302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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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口是這個意/大/利人。 但是怎么樣才能和他搭上關系呢? 阿桃愁啊,愁到她不得不自己一個人躲到書房,隨機挑出一本書,說是為了書本而傷心。 兄弟倆感覺雖然有點奇怪,但是根據她的平常表現來看,看小說躲起來很正常。 要怎么解決身后的尾巴是一個問題。 怎么和意/大/利人搭上線是一個問題。 怎么說服意/大/利人,讓他當個二五仔是個問題。 難道說還要用老辦法色誘嗎? 愁到揪掉了自己的好幾根頭發,小姑娘發現這種任務果然不太適合自己。 對她來說,太過于逞強了。 “書看到哪里了?” 路德維希推門而入,“啊馬上看到大結局了!再等一下,再等一下下就好!” 在桌子上趴著看小說的女人伸了個懶腰,回道。 他抿著嘴,“生理期到了么?” “咦……” “看樣子是的?!?/br> 阿桃不明白,她自己都沒有感覺,這個男人是為什么特別淡定的說她來了生理期? “我對血腥味特別敏感?!?/br> 男人頓了頓,“而且,你的血的味道和其他血的味道不一樣?!?/br> “你難道是吸血鬼嗎!是不是只有吸血鬼才能嘗出來血的品種??!” “不知道,”路德維希敲敲桌子,看著她不穿鞋就要往椅子下面跳,無奈的用手扶住了額頭。 “生理期間要特別注意保暖?!?/br> “我知道呀!” “禁止你在別墅里面穿著拖鞋走來走去?!?/br> “哎呀,我會走路,你放開我!” 直到被男人抱起來,阿桃很是無語的去扯他的頭發:“你也不怕我的血落到你的衣服上???” “在戰場上,每個人都會這樣?!?/br> 蔚藍色的眼睛印照出蘊含著無比清澈眼波的另一雙眸子。 里面沒有…… 殺掉人之后染上的病態情緒,沉默,狂熱,憤怒,興奮。 他在各種各樣的眼睛里可以得到各種各樣的,自己殺掉人時,在對方瞳孔里那張扭曲的表情。 最沉默不語的人一定是上戰場殺的最狠的人。 他們不需要其他發泄的途徑,因此他們分離出許多沉淀性的雜質,這些雜質滲透到骨髓,那惡意,那殺氣,那怒意積累到了令人呼吸都會感到窒息的地步,你若和他對視,是確實能感受到這些存在的,它們只會兇猛的朝著對面的人撲去。 有那么幾個夜晚,路德維希甚至差點被條件反射過度的自家士兵給殺死。 “不好好穿鞋,不行?!?/br> 他捏捏她的屁股。 “哼?!?/br> “暖水袋,零食,臺燈我給你安排好了,想睡就睡,需要什么就喊我,”把女人塞進被窩,他把每一個被角都嚴嚴實實的給她掖好。 還支開了床上桌。 “路德,你為什么對我什么好???” 過了一會兒也沒動靜,青年都以為她睡著了,準備躡手躡腳的出去讓她睡。 高大的身影做這個動作很滑稽,宛如卡頓的默片一樣一點一點的放著。 被窩里探出個小腦袋,她小聲問他,帶了鼻音,“你說是你要求基爾把我抓過來的?” “……是的?!?/br> “可是我對你沒有印象了???” “轉角遇到愛?!蹦腥艘槐菊浀睾f八道。 “噗——”阿桃笑噴了。 “我說真的?!?/br> “好吧好吧,我相信了,那基爾是怎么同意的?” “哥哥看了一眼,回來和我說,'阿西你的眼光真不錯,這個妞也是本大爺喜歡的類型。'” “就……這樣?” 路德維希避而不答,“我知道那個美/國人天天跟著你?!?/br> “什么?” “迪克叁個半月前,從尼/斯來到巴/黎,我調查過了,他表現的一切正常,直到某天,我發現他在跟蹤你?!?/br> “???”小姑娘震驚,眼睛睜的大大的。 “你在巴/黎的收入不穩定,職業經常換,這個人特別喜歡在博物館周圍徘徊,有段時間,你也在恰好也在博物館工作?!?/br> “我的確是這樣,去商店干過,去博物館,去賣唱,總是攢不下錢……”她沮喪的拉高被子。 “我們得出結論,這個人是一個偷竊者?!?/br> “偷博物館里面的東西?” “但是沒有證據?!?/br> 阿桃好想笑,一個n/a/z/i說他沒有證據,抓不了人。 “他和你搭訕,就是套你的話,得出內部構造和具體路線……” “停停停,”阿爾弗雷德這掩飾工作還挺好,她又問,“你是怎么知道這個人跟蹤我的,除非你也在暗中看著我?” 路德維希扭過臉。 “……變/態!” “他是你男友的事,我當然知道?!?/br> “我現在和他分了!”被窩里開始鬧騰,她止不住的蹬腿:“有沒有人權啦!我難道隨便去街上上個廁所都要被你盯著嗎!我便秘是不是隨便大喊一聲就會有人給我送紙?!” “那……少幾個人看著你?”男人猶豫。 “……下去!”小姑娘氣的一腳把他踹下去。 “好吧,我想想,”她確實挺乖的,每天走的路線都差不多,近的路線堵車就換一條遠路,從來都不會去陌生的領域。 尾巴們每天給他匯報的時候,也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路德維希把七個人撤到了叁個。 多出來的那幾個人正好可以順手去干一些其他的事。 路德維希沒有和她說,他有很嚴重的后遺癥。 這種精神上的后遺癥,讓他隨時隨地精神緊繃,似乎下一秒就會重新返回到戰場上。 他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藥。 戰場伸出胳膊,用所有人聽不見,他可以聽見的聲音,在召喚他。 他應該回部隊。 哥哥不允許。 基爾伯特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去送死,憑他這種精神狀態,別說指揮別人了,一顆流彈就能要了他的命。 路德維希在軍校時,打靶滿分。 他現在,卻握不了槍了。 調來巴/黎的沒幾個月,路德維希對巴/黎的濾鏡碎了。 巴/黎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座城市,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窮人在溝溝里殘喘著,富人們更富,有好幾家早就知道消息的人過來巴結他們。 把他們吹捧上了天。 他很喜歡狗,但這種搖著尾巴腆著臉的狗,他沒有任何好感。 直到有一天,路德維希在街上,一個轉角處,看到一個姑娘很努力的把撞飛出去的人抱在懷里:“你還好嗎?” 那個人……是猶/太人。 盡管他偽裝的再怎么好,但是受到哥哥的影響,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來,那是帝國應該清掃的對象。 “怎么辦……”她像mama照顧嬰兒似的照顧他,掏出手絹細細擦他的臉上的血跡,溫柔極了。 不對,這個猶/太人不能救。 表情心疼又焦急。 “沒事了?”猶/太人抓住她的領子,迫使人不得不俯下身來。 那雙嘴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上。 路德維希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間為什么想沖出去,把那個人從她懷里扯開,腳下快走了幾步,猛然剎車。 “……好吧,我這里有錢……你拿著去看看……” 猶/太人似乎是要她不要管他,他艱難的靠著她的幫助,站了起來。 女人走掉了。 快走出拐角,又回去看著猶/太人一瘸一拐的背影。 這姑娘是個熱心腸。 別人掉東西了,她幫忙撿,別人在那邊演奏,她就配合的唱歌,似乎也不求什么回報。 有人每天都在和他說,這姑娘可好啦! 人也溫柔,說話也好聽,長相怪招人喜歡的。 每天像個陀螺一樣在那邊轉來轉去。 她沒有固定的工作,有時候在劇院,有時候在博物館,有時候在花店。 路德維希問過了,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因為她不是法/蘭/西人,不是本國人,沒有固定資產,她的錢只能租一間破公寓,不能長久雇她?!?/br> 怕她跑路啊…… 浮萍一樣,隨著水波飄啊飄。 好可憐喲。 基爾伯特說,“正好你喜歡她,我也喜歡,干脆直接拐過來唄?!?/br> “……她會同意?” 銀發男人大大咧咧的拍他,“她不來也沒辦法,只要找個借口讓她過來一次,她即使被放回去,也會有人說她的壞話的,還不如我們合起來保護她呢?!?/br> 也對。 那就讓她過來吧。 “睡著了……?”路德維希笑笑,耳邊只有她細細的呼吸聲,在她身邊,他不會出現幻覺了。 有她在身邊,男人感到了一股從沒有體驗過的輕松。 硝煙真正遠離了他。 路德維希沒有發出聲音的,走出去了。 被子動了動。 ———— 驚喜沒過幾天就砸在了她頭上。 貝什米特們要出差去了,基爾叫羅維諾過來陪她玩。 “有沒有搞錯,你們叫我過來,就是當保鏢?!” 她揉著眼睛,走下樓梯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發出的叫聲,小姑娘腳下一滑,啪嘰。 連滑了幾個樓梯。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看,完全就是個廢柴嘛!下個樓還會摔下來?!绷_維諾把女人拎起來晃來晃去,大聲嘲笑,還說,“別浪費老子的時間了,老子要去泡別的妞兒!” “嗚哇!”她好丟臉,而且,羅維諾肯定看到了一些不能看的東西。 “我靠,怎么哭了?!”他連忙放下。 “你被人拎著……!” “好啦好啦,拜托你了,我們的副官不能信任,只能靠你了?!被鶢栢嵵仄涫碌?。 “他只是別扭了點,嘴巴毒了點,”弟弟補充,“人不壞?!?/br> “土豆佬們趕緊滾蛋啦!”他比了個滾滾滾滾滾的手勢。 意/大/利人專用。 “你……你……” 羅維諾抓著腦袋,這女人還坐在地上,眼眶紅紅的仰頭,“你叫什么名字???” “???!”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她支支吾吾。 忍下爆粗口的沖動,他呼了口氣。 “羅維諾?!?/br> “羅尼!”阿桃撲過來,“我們出去玩吧!” “滾??!這黏糊糊的名字好惡心!”他后退。 “你不喜歡嘛?” “……” “我懂了,你其實不喜歡肢體接觸?” “趕快收拾,我領你出去玩!”男人沒好氣道。 “你有錢嘛?” “你個笨蛋?。?!” “傻子,喂,叫你呢?!绷_維諾踢著石子跟在后面,那姑娘倒是在前面蹦蹦跳跳,帶著遮陽帽像是去郊游,出了門就無視了他。 “傻子?” “我不是傻子!也不叫傻子!”糟糕,氣鼓鼓的臉蛋有點想捏。 “你才是傻子!” “那笨蛋美女?” “……你是意/大/利人嗎?會說情話嘛?” “貨真價實!” “那你在這里干嘛???”阿桃把帽檐抬起來,靈動有神的眼睛好好看,上挑的眼尾拔動著男人的心弦。 他第一時間被迷住了。 “放假了,過來度假的?!?/br> “不在意/大/利休息?” “……那邊休息不了?!?/br> “為什么?我聽說意/大/利變成了德/國人的后花園……” “跟我來?!?/br> 羅維諾帶路,帶頭穿過大街小巷。 “這里的路,我不認識???” “不認識就對了,”他走到一個巷子里,朝著一個獨立小樓大喊,“笨蛋弟弟!” “嗚哇!”陽臺門打開了。 一個臉上沾滿油漆、顏料的青年跌跌撞撞跑出來,“哥哥,你不是……” “雙生子!”一個女聲激動起來。 “咦……”幾秒后,伴隨著丁零當啷的巨響,他閃到了樓下。 “哎呦!” “你看,你弟弟也是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類型嘛?!卑⑻业靡庋笱蟮牟嫜?。 “你……你好,漂亮的小姐。呃……洋娃娃小姐?”和哥哥面容九分像的青年局促不安。 “你好啊?!?/br> 他試探著伸手,看見手上的痕跡之后馬上收了回來。 “……” 燒傷。 非常嚴重的燒傷。 露出來的半張臉完好無損,剩下的…… 坑坑洼洼。 “你好,你剛剛在畫畫嘛,好厲害哦,”阿桃主動的伸手。 “我……” “進去說吧?!备绺绱驍?。 在這個地方,突然來了一個陌生女人,會引起極大的注意。 客廳里不出所料的堆滿了畫板,廢紙,石……石頭?! “全能的藝術生!” 羅維諾很受用她驚掉下巴的神色,“意/大/利人生下來就會美聲?!?/br> “好厲害——” “這個是什么,這個可以吃?”她東瞧瞧西望望,對什么都很好奇。用手指捻起一點碎末,小姑娘搓搓。 “你放下這個面包渣!這個是橡皮擦!” “就是黑面包??!” “我說不可以把它放在嘴里?。?!” “感情真好啊,”弟弟感嘆。 “滾啦!” “哼!” “費里西安諾,這是我弟弟?!?/br> “我可以叫你費佳嘛?” “你怎么這么自來熟???!” “你把費佳接到這里啦?”阿桃規規矩矩的坐好,腦袋上被羅維諾敲了一個大包。 “嗯?!?/br> “借著貝什米特們的風,我們在意/大/利的處境不好過?!?/br> “為什么?” “因為我們是殘疾人?!?/br> “可是,你們生下來不是殘疾人?!?/br> “無所謂,我們是受到了表彰,但誰也不知道,我們的胖子會不會對我們下手?!?/br> “……” “意/大/利目前是德/國的狗,德/國不會讓殘疾人出現在大街上?!?/br> 她低著頭。 “既然已經殘疾了,那就不要浪費帝國的食物了,在戰爭中殘疾還好說,但其他的……” “會被處理掉?” “沒錯?!?/br> “德/國/人……對本國的殘疾人也是這樣?我是指,除了戰場上退下來的?” “老子不知道,老子是意/大/利的!”羅維諾暴躁起來。 “智力障礙,是殘疾人么?”費里西安諾說。 “老子不知道!” “費佳,你之前是……” “別問了?!?/br> “我想問,如果我身體里的某個器官被摘下來了,我是個殘疾人么?” “你亂說什么?”羅維諾瞪了她一眼。 “……” “我知道有人在跟蹤你?!睆乃麄兡抢锍鰜?,羅維諾低聲說。 “……” 小姑娘一直低著頭。 “費佳很喜歡你,他有一次去面包店,是你給了他好多的食物,你擔心他吃不飽,因為他總是買面包渣?!?/br> “我不懂繪畫對不起哦!”阿桃踹了他一腳。 “他和路德維希關系不錯,”一提到路德維希這個名字,哥哥就開始磨牙。 “他天天說你人好好啊?!?/br> “費佳,是費佳告訴了路德維希,有我這個人?” “大概是的?!蹦腥巳嗳嗨念^發,“你被他們抓走,費佳起了……” “不用說了?!?/br>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做事?!眮肀磉_他們的歉意。 “做什么?”鮮艷的唇被牙齒咬破,滲出血跡。 “你別騙我了,你潛伏在他們旁……” “噓!”小姑娘跳起來,親了他嘴唇一口。 “你你你!”羅維諾也跳了起來,臉蛋紅的像蝦子。 “你要背叛他們么?那兩個男人是你的兄弟不是嗎?” “是兄弟才不能看著他們在泥沼里面越走越遠,戰爭受害者已經夠多了?!?/br> 他自嘲的笑笑。 “好吧,我會來找你?!卑⑻椅罩莻€失去了一根指頭的手,慢慢地摩挲。 “要怎么樣才能……” “非常簡單,你和我做飯,他們就會自己走開?!?/br> “你確定他們不會告訴貝什米特們?” “除非他們瘋了,否則下屬是不會主動揭發上司戀情方面的事的?!?/br> “好吧,你讓我摸摸你的呆毛,這事就成了?!?/br> 作者:下章要快進了……提前說,結局是be中的be。 注意這句:如果我身體里的某個器官被摘下來了,我是個殘疾人么? 是殘疾人,就會被他們處理掉。 還有這個:怪招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