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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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后又行了半日,眾人在一處山坡上停下歇了會兒腳。 許是在城中有些不愉快,一路上秦儋墊后,鏢局幾人默契聚在前頭,散著馬將人單隔了出來。 秦儋打馬繞到側承,末駕上那箱九華佛不知裝了些什么,馬駕一顛不時撞出悶響。箱子上駕時沒擱平穩,側角翹起一邊,眼看著即將顛落馬車,秦儋抬腳往里一踹,箱身一下回正,再過坎時,也少再顛起晃蕩。 路旁林中樹影無聲,他撿起顆小石用紅布包裹,隨手往旁一扔。馬隊續行,他一路刻意綴在隊尾,半里內三回首,末回時,紅石消失于路旁。 姚舟距他不出三里。 秦儋從西北只帶回姚舟一人。此下江南商隊行組復雜,途中遇襲時機微妙,正巧是在歙州城郊分行之后,他獨身一人之時。藏于程府之事也未得宣張,就連姚舟也僅只找到了他在馬場的藏身處。 城外分別后商隊一行皆在城中驛樓休整,此行之前姚舟已隱隱透出些消息,若隊中確有秦昱之人,此去浮梁他孤身做餌,只等那人現身。他在明敵在暗,這一路危行,若再留于程府,恐牽連他人。 眾人下馬休整,撿了些樹枝生起火堆。鏢客一生走南闖北,向來行事老道,城中一出也讓他們品出些形勢來?;饎傄簧?,馬隊里立時有人出聲,招呼著秦儋過來一起歇著。 聚在一處便活絡了起來,有人談著家中妻兒,有人聊些途中風月軼事,不知誰起了個頭,話頭轉向了近來城中流言。 “都聽說沒有!來年開春的御前貢茶要來咱歙州收供,說是已經派了人來,是那京城秦家,可怎到現在都還沒瞧見個動靜?” “……可是那今上獨一聘的秦家?秦氏圣恩寵極,京城里頭一號,若是他們來人也不稀奇了?!?/br> 憶著些近年來民間傳言,火堆旁眾人皆默言點頭。 京中秦氏,京城若有人提起秦姓,便獨歸于他們一家,一朝賈者恩榮至此,歷代少見。 秦家并非自始行商,數代以前也曾是舊時王謝,輔行圣駕左右,直至康元十六年朝中大變,此一去經年沉寂,再入世時,已全然換了面貌。 且說范蠡再世都可一信,不過十數年,九州水陸商行,便只看秦氏一族……商圖天下皆占,鹽鐵也暗有手筆,今時秦家有女入宮得盛寵,里外皆已至榮鼎。 可就在去歲,秦家主宅里走了場水,火勢起得兇,卻也滅得快,不過燒毀些房梁財物,人無大恙。 此一事本將著這般過去了,不料此后半年間,現任家主一直未有露面,商事洽會也不曾出席,只為親信代之。 坊間傳聞四起,那場大火到底燒至何般,未有人知,卻都在猜測。 千里之堤只在一潰,盛極轉衰也只需一瞬。一夕之間仿若大樹倒根,秦家驟然失了馬首,行商也未有規準,各地旁支sao動,暗中哄亂,指劃各處產業,漸有了些下趨頹勢。 “大族盤根深縱,誰不盯著那祠堂內的主位?秦翕合那么多兒子,誰知此一趟到底是收茶還是旁的什么?” “對了,此次秦家來的是……” “秦二?!遍c五一瞬接上了話。 眾人看向他,眼中都有些許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