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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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芷是被熱醒的,身上黏膩,像裹了一層糖霜。 帳中漆黑,隱有流光浮動,但肯定不是夜里了,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的。 她吃力睜眼往帷幔外看,微弱的曙光滲入視野,帳外靄靄白晝,稀稀落落的光,整個身子酸軟無力,深陷在被褥中,身下空空的,不著寸縷。 她動動身子,伸手想去夠落在床下的衣物。 一條手臂從后伸來,將她攏回懷中,肩頭落下淡淡的陰影。 “天還未亮?!眽褐ぷ?。 良芷掙了一下,沒掙脫。 他親她的頭發,又順著發燙的耳際,涼唇吻上肩頭,還有手附在她嬌俏的尖果兒處蹂躪,揉出不同的形狀。 良芷啟唇想阻止,“我要起了……我還有……早……”尾音被卷進一張唇中。 又是一個纏纏綿綿的吻。 余光中,氤氳的晨光投入,天就要亮了,良芷吐掉他的舌頭,醒了過來,忙說,“我真的要走了!” 她往前爬,拖著身子要下床。 “舒落不知道我在這里……??!”她幾乎是尖叫出聲。 腿被拉開,性器就著濕潤又整根沒入。 兩人的恥骨撞到一起。 才抽插幾下,她的身體又溢滿了水。 她幾乎用了力,牢牢抓住被角,他那處埋在身體里,灼得如一塊硬鐵,磨得她軟rou都輾平了,腳趾頭要伶仃地蜷起來。 一記深頂,良芷終于有些忍不住,痛苦地吟出聲。 葉沙沙,水彎彎,似有少女低吟淺唱,那池中的一對鴛鴦纏在一塊,不分彼此。 鳴聲陡然響起。 “公主這邊來?!?/br> 良芷怔了一下,回過神來。 她側過臉,原是從旁經過的婢女,籠中的一只紫頸玄鳳在叫,它遍體痛翠,額上一根極長的白羽。 玄鳳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睨過來,又叫了一聲。 “小畜生,不得無禮,這可是自家的小殿下?!背只\的小婢女隔空敲打,然后遠遠給良芷行禮。 穿過安臨宮第二道門到內院。 將近午后了,最近也沒再下雨,葉還是這般綠,盎然的綠意襯著園中的繁花,盡管頭頂的艷陽還不肯斂去熱意,但偶來的風里竟帶了幾分涼意。 已是夏末。 良芷仔細想了一下,整個盛夏她應該也遇到過許多事情,偏偏旁的都想不起來,有蟬鳴的地方有那人的影子,有紫藤的花架,曬干的朱砂,月色下的眉眼…… 她不由失笑。 虧她以前,還以為他與玉泉是對苦命鴛鴦呢。 說到鴛鴦,良芷往水池里探一眼,假山上有水流順勢而下,池中除了偶爾浮頭的鯉魚,再無旁的活物, 她疑惑問:“以前這池子里那對鴛鴦呢,怎么不見了?” 婢女順著她目光看一眼,低聲回道:“回公主,一個多月前,二夫人宮里貍奴將雌的吃掉了,那雄鳥可能見雌鳥不見了,就不吃不喝,沒叁天也死掉了?!?/br> 良芷聽完,嘆了一句,“啊,怪可憐的?!?/br> 伴侶死了,就要跟著去。 “可不是么,也是王后心善不追究,那對鴛鴦可是王上從特地從西域貢物那兒挑來的,就這樣沒了,咱安臨宮的個個兒想起都生氣?!?/br> 見公主站著不說話,“公主?” “哦,沒事,”良芷回頭笑笑,“嗯,趕明兒我給母親送對新的。走吧?!?/br> 殿內的浮冰都撤了。 良芷隨著婢女進內殿,鞋履往絨毯上走,磨得腿間有些疼,面上卻要不動聲色。 她往楠木椅上坐,桌上擺著一壺殘茶,她正要去喝,一旁的小婢女忙上前阻止,“公主先莫要喝這個?!?/br> 她正想問為什么時,斜前方珠簾響動。 一青一紫從后撩開兩側的珠簾,簾后徐徐走出一位婦人,頭上梳著簡單的發式,一身秀百蝶的寬紗衣,只胸前掛著一圈平安祖母綠的佩環。 她的面容里透著一股嫵媚卻不張揚的神態,眉眼與良芷極為相似。 良芷抬頭喚了一聲:“母親?!?/br> 王后不失優雅地靠在椅背上,端起手,紫云便送上一盞茶,她抿了一口,方道:“聽聞你……” 良芷已經打斷,“是我自己,和他沒關系的?!?/br> “急什么,我還什么都沒說?!蓖鹾笮α艘幌?,側頭吩咐,“端上來?!?/br> 小婢女領命,退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她手捧漆盤,行到良芷面前。 王后輕聲,“喝了吧?!?/br> 良芷看了一眼,青花瓷碗內,是烏黑的藥湯。 她端起來,不疑有他,直接捏著鼻子灌進嘴里。 王后看著她喝,滿意地點頭,“好好護著自己些,”她緩聲道,“別到時候一個公主還未出嫁,就給王室多添個皇孫兒?!?/br> 良芷手一抖,嗆出了聲。 一碗下肚,良芷拿手帕掖了掖唇角,直覺藥苦還留在舌尖,她向來忍不住苦,手往果盤中捻了枚青果,在嘴里含著。 母女開始聊些家常。 王后叫她最近去國公那兒,說已經得到消息,淵國世子姚瑜親派使臣前來義和,現在應該在驛館處,不日就要進宮來了。 王后其實并不避諱同她說這些,只說淵國借此戰役肅清了一些政敵,淵使此番帶來了許多貢品,還有商道的書致。 楚淵之間,莫有共敵。 “你父王也想楚淵重新交好,互給對方一個臺階下?!?/br> 良芷斟酌幾番,心想這世事變幻,真挺令人猝不及防的。 “但也不要掉以輕心?!蓖鹾笥终f,“所以你們可以先出宮避一避,也好在宮里落人口舌。至于太傅……” 提到學宮的事,王后才有些無奈,說:“罷了,勉強逼你也不好,太傅近日太cao勞,剩下的半月你就別去上課了,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br> 難怪她方才在課上打瞌睡,太傅也不生氣。 良芷這才后知后覺,聽懂方才“你們”二字所指,喜出望外,“也就是說,我可以帶姚咸出宮去?” 王后呷了一口茶,無所謂地笑了,“自然?!?/br> “謝母親!” 良芷想起身給親娘香一個,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忽然腿一軟,身子歪了歪。 她哎呀一聲。 王后不著痕跡看了她一眼,似要將她看穿了。 良芷臉紅著,給王后福身,“那女兒就先回了?!?/br> “嗯?!蓖鹾箢h首,又抬眼道,“下月初的笄禮,可別忘了?!?/br> 臨走時,她補了一句,“下回,帶他過來見見?!?/br> 芳蘭殿內。 “我不要芷蘭花,鳳凰花好,還是芙蓉花……衣服嘛,不要大紅色,太艷,又不是出嫁……” 良芷盤算著發簪樣式,身后內侍提筆記著。 公主成年都要行笄禮,綰發加笄,可算是要輪到她了。 “嗯,暫時就這么多了?!绷架茡]手,那內侍收了筆,目光匆匆看一眼公主身側的白影,不敢多看,行了禮后離去。 良芷回過頭,見姚咸面色微妙。 “怎么了?”她晃晃手。 姚咸定定望著她,許久不言,又半晌后,才慢慢道,“公主年方,不到十六么……” “對啊?!绷架苹厮?,邊掰指算,“不過我也快十六了,還剩十七日!” 又說等你弱冠,我也親自給你打理。 她補充了一句,“若屆時你還在大楚的話?!?/br> 姚咸微怔,似乎欲言又止,“公主……” 廊下的竹葉隨風而動,葉間的摩挲聲傳到耳邊,就如他的目光一般悠遠。 不等他再發話,良芷一把握住他的手,岔開話題,“對了,你是不是沒出過宮啊,” 她眨眨眼,“正好,我們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