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粲把沈恣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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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淵趕回去和祁天只聊兩句,祁天從床上爬起來抄起拖鞋甩了出去。 再急的拳頭周淵都能躲過,更不必提還是上個星期他親手拎回來的大碼藍拖,但他就是吃準了祁天的小性子,胸口頂著個黑腳印去摟祁天的胳膊。 祁天咬牙切齒地去摸電話,看到周淵不攔自己,就知道他老子肯定已經答應了沈恣那個jian商死狗的條件。 沈恣下手夠快,可這中間的時間差總該有周淵的份。 祁天又狠狠地錘了周淵一拳,打到皮糙rou厚的肌rou上頂的他手骨疼不說,身子還差點兒撲空栽出去。 周淵往床邊又挪些,眼見貓兒炸毛到快順不回來,雙手攀上祁天的肩,低半聲地開解,“你知道代言只是一個合作的開口,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這都是一件絕對的好事。別對祁伯父發脾氣?!?/br> 祁天蹙成小山的眉落了下來,依舊發愁的厲害,他自然知道,就是因為明白其中利害他才會更擔心,沈恣送到嘴邊兒金疙瘩他都嫌燙嘴。 “可程粲是我哥們兒,沈恣把他藏起來不讓我見,現在又裝雞毛好心,我難道是收了好處才敢出頭的孬種嗎?要是讓程粲知道了——” “你不是,”周淵蹲下去輕摁祁天垂下來的小腿肚,一臉正經地說,“不會有人這么以為,小粲更不會這樣想你?!?/br> 祁天嘴巴剛冒出個音,周淵就知道脫口而出的是哪一個名字,他的臉色愈發嚴肅,眼神卻更加柔和。 “沈總他,并不是要收買討好你,更不會有施舍或威脅的意思,”周淵看祁天顯然不信服的神色,便勾起嘴角換了種方式哄,“其實你看沈總也算年輕吧,有時候還真像你說的那樣,有點兒古板老套?!?/br> 祁天瞪著周淵,一副難得你肯說這種話的神情。 周淵挑挑眉角,迅速抓住祁天顯露出的共情,接著說:“沈總要求高、話還少,所以總覺得是不近人情?” 祁天狠狠地點頭,附帶一句:“情理狗屁不通?!?/br> 周淵罕見地附和,“是啊,他是不明白情,也從來不和別人說他做事的道理,還有很多規矩,像你在他身邊,恐怕連離開時要鞠躬示意都忍受不了吧?!?/br> 周淵說著面頰就露出滿滿地寵溺,這讓祁天自覺把沈恣和周淵對比,高翹的鼻尖隱隱傲氣起來,不過嘴皮子倒是不依不饒。 “我爸都沒他迂腐?!逼钐煺UQ?。 周淵贊同的應是,這話還真沒有夸張的成分。 祁天往上走一代家境只能勉強稱得上是小康,他父親祁英谷十六歲在學校跟人打架,得罪了官二代,被爸媽勒緊褲腰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送出國了。 沒想到祁英谷遠渡重洋也沒收心上學,瞞著家里人把學費退到手里,捯飭起服裝來。起先把快時尚品牌加工包裝在國內憑噱頭買高價,資本一入手,就立刻轉頭站在風口上搞獨創。 從白手起家到現在國內時尚服裝設計領頭羊,腦子靈光、思想還摻了點西方文化,五六十歲的小老頭精神矍鑠,打扮的也是一等一的時髦。 倒是沈恣,年紀輕輕一身黑就不肯笑了。 拿從小跟他身邊的程粲當典型,從來不敢在沈恣面前駝背彎腰,頭幾年被訓的連睡覺都脊背僵直。無故噪音一個星期都別想張嘴說話,手腳不利索要摸著大腿靜坐到屁股青麻,說話不干凈被打的就更慘了。 所以被沈恣養大的程粲不管扔到哪堆人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聰明又聽話,守規矩又懂禮貌,若不是在沈恣身邊圈著,干凈的小少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心悅。 “幸得伯父開明?!?/br> 周淵蹲的腳上麻筋跳著疼,緩緩起身坐上床,把祁天轉過來正對他,“你可以覺得沈總不是好人,但絕不能說他太壞?!?/br> “但他打人,”祁天不滿意周淵要轉頭向著沈恣的話頭,拿出最有力的證據懟出去,“程粲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我爸就從來不打我,你說說沈恣是不是小時候總挨打,心理變態,現在非報復回去才爽快???” “祁天,”周淵挺直腰背,眼神壓了下去,“沒有人不想擁有幸福的家庭,你有爸媽疼不需要愧疚,但別人沒有也不是一種罪過?!?/br> 祁天被盯的發毛,縮了脖子往旁邊一倒,其實他說出來也有點兒后悔,雖然他依舊覺得沈恣心理就是變態,但他剛剛腦熱忘記周淵似乎從小也是一個人。 他愿意承認沈恣一點兒好,就是沒把周淵帶到溝里去。 “那我有什么辦法……” 祁天聲音小了下去,落到最后一個字干脆把嘴巴埋進枕頭里,悶悶不樂的樣子。 周淵無奈地笑笑,伸手拍拍祁天腰下的兩瓣小圓蛋子,心虛的哼唧一出,周淵就立刻心軟,祁天總是張牙舞爪的吵鬧,做了錯事就變鴕鳥,偶爾軟下來還挺可愛的。 “其實沈哥去見了小粲,被拒絕的很慘?!敝軠Y笑著敘述。 一聽這話祁天又暗爽起來,翻身用腳丫踩周淵的后腰玩,雖然半信半疑,但幸災樂禍的喜色已然收不回去了,“誰?小粲啊,拒絕沈恣?多慘多慘多慘,講講?!?/br> 周淵握住祁天激動亂抖的腳丫,還是維護了沈恣的面子,只問:“你以為沈總為什么肯向你示好?” “向我?” 祁天眼睛一轉,下唇繃不住笑出聲來,“程粲把沈恣甩了?所以沈恣現在是在求我幫忙?快點轉告他,讓他放一百個屁吃,老子非給他搞成黃花菜?!?/br> 祁天瞬間支棱,心里面通氣似的暢快,咂摸著嘴巴開始組織徹底勸分的話術了。 “其實不只是想請你幫忙,可能還是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哄小粲回家吧。沈哥就是這樣,哪怕心里低頭了,嘴上也說不出什么軟話?!?/br> “他當然沒招,”祁天截住周淵的話,鼻子出氣道,“他有什么值得程粲可圖的?除了長得還行,有錢算屁優點,你該不會以為程粲想要跟個有錢人很難吧?我一下午就能給他搖十個八個,還得是年輕溫柔會疼人的。就沈恣那樣的,壓根兒排不上號!” “但小粲的心意你最清楚?!敝軠Y忍不住蹙眉道。 果然,祁天跟皮球泄氣一樣軟了下去,他心里默默認同這句話。 他算是摸透了,程粲的腦子里面只有沈恣一個,哪怕哪天出個新聞報道程粲因為沈恣一句話去死了,他都不覺得是瞎寫。 “算了,”祁天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幫歸幫,但我的立場不變,你先帶我去見程粲?!?/br> 祁天心里琢磨著,既然程粲好不容易硬氣一回,他先順著沈恣去見人,然后再探探風頭。 要是程粲不樂意,他倒戈就是了。要是程粲還喜歡沈恣,他也要趁機教教程粲怎么談條件,別傻逼似的回去又挨頓打。 “好,”周淵意味不明地笑開了,“還有一個小忙你得幫,我們先走,到了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