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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癱在副駕駛等周淵彎腰給他系安全帶時還瞇著眼看著陽光吹著冷風,雖然他跟沈恣沒什么實質上的過節,可他就是看不順眼沈恣那個整天別人欠他二五八萬的黑臉。 祁天腦袋晃晃,盯著車窗外飛成一抹無盡頭的綠影發呆,他再想想有覺得程粲跟沈恣能在一起也挺好的,畢竟程粲不可能不喜歡沈恣,而且現在形勢可不一樣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追人誰是孫子嘛! “想什么呢?” 周淵余光瞥到祁天沖著明鏡兒的窗戶憨笑,忍不住問了一句。 祁天身子轉過來把腿縮到車座上,周淵一嘖,他又不情不愿地放下去了,眉毛只難過了兩秒就又飄了起來,喜色蓋臉。 “你說沈恣是真回心轉意了嗎?要是他們兩個又在一起了,那以后沈恣不得討好討好我?” 周淵笑道:“為什么討好你???” “我是誰???我可是程粲好哥們兒,他討好我就等于討好程粲,以后指不定他能對我低眉順眼的呢,那就爽快了?!?/br> 說著,祁天的手指伸出去摳周淵短袖的邊兒,順手揩油捏了一把肌rou胳膊。 “別鬧,”周淵朗聲笑起來,“你還有些不太了解沈總?!?/br> “也是,沈恣的脖子是鐵打的,頭斷了可能還實際點兒,低頭得等下輩子唄?!?/br> 祁天鼻子出氣,重新轉過去對著車窗發呆,過會兒就覺出不對來,他瞪大眼睛趴在窗戶上,灰黑雜色幾乎擠占了他整個眼眶,排排爛尾樓露著生銹的鋼筋,不用抬頭就能看見矮房頂,路是越走越窄,那灰恨不得隔著車門吹他滿身。 他驚恐地扒拉周淵的脖子,“這他媽是哪兒???程粲是被拐賣了還是流放了?” 周淵好似心虛地一愣,脖子上的嫩手越收越緊,他干咳一聲呼吸才重新變得順暢起來。 他知道祁天嬌養,卻沒想到這小孩兒從出生起到現在壓根兒沒見過偏僻地兒。周淵蹙眉不止,細想也應該如此,祁天是獨苗兒,小時候身邊還跟著仨保鏢在市中心“橫行霸道”,是不會有人告訴他除了商廈別墅外,還有路都鋪不平的老舊出租屋。 他輕聲勸慰,“轉個彎就到了?!?/br> 祁天皺著鼻子反復盯周淵臉上的心虛勁兒,總覺得有哪里瞞著自己,他吵鬧起來,“你說那個那個!還有一個小忙要幫,到底是什么忙????” 恰巧到地方了,周淵尷尬一笑,車停在了相對來說看起來規整一點兒的小區樓下。 “沈哥把這片兒樓買了,除了小粲那家,”周淵向車窗彎腰,指了指在熱浪席卷下那棟鉛灰色的樓,“沈總的意思是……” 祁天回過神來,“讓我跟程粲一塊兒住這破地兒???” 周淵嘬起嘴搖搖頭,眼瞼上下笑意直勾勾地撲到祁天的面頰上,“你住旁邊兒那屋?!?/br> “得,”祁天臉色唰的變色,嘴角的rou都好似下撇不少,“我爸不會答應的?!?/br> “伯父和沈總講好了?!敝軠Y淡淡地道明,凝盯著祁天的小臉色,忙再補幾句。 “我知道環境差了點兒,不過你放心,那屋所有家具都換成新的了,枕頭也是你喜歡的牌子,空調再過一個小時就能送過來,安不費事。就是地板不敢打,甲醛短時間散不了,等安完空調整屋給你鋪絨毯。我陪你住,委屈幾天好不好?” 周淵解開安全帶,輕輕掐祁天鼓起腮幫的軟rou,想把人摁在自己胸口摟住。 這不是明晃晃的威脅人嘛,這意思是什么時候把程粲整回家他才能回去? 祁天不樂意了,反手推開周淵,正巧見外面走了兩個人,甩開車門跑了下去。 “程粲!” 祁天喊著跑過去,天熱的他跑兩步就氣喘,等到了兩人跟前,先粗看一眼,又細細打量著摻扶程粲的男人,驚訝地挑起眉毛。 “你朋友?”秦景川下意識地把程粲往后拉些,有些防備地看著眼前這個打扮矜貴的少年。 “小川哥,”程粲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他拍拍秦景川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扯起嘴角笑了笑,“你先回去吧,這、這是我好朋友,我們聊兩句就好?!?/br> “嘴巴里面還破著,說多了疼,快些回來?!鼻鼐按嗣挑拥哪X袋尖兒,走之前向祁天遞了一個禮貌的點頭。 祁天目瞪口呆,要說這兩人也沒多親昵,可就憑程粲以前非沈恣不碰外人的性子,也夠他詫異一陣子了。 “你怎么來了?” 程粲不好意思地笑笑,久未顯露真心笑意的素白小臉難得浮現一絲生氣。 “你受傷了?”祁天低低地問,看見程粲又薄弱兩分的身板蹙起眉頭,“是沈恣欺負你的嗎?” 程粲搖搖頭,有意岔開沈恣的話題,“抱歉,最近我有點兒忙,原先手機被扣、不用了,所以還沒來得及聯系你?!?/br> 祁天的小臉苦起來,眼神波轉兩下不由得泛起心酸,程粲怎么離開沈恣以后,瘦的小風都能吹走。他也看得出程粲的臉色尤其差,笑的忒假。 以前程粲哪怕跟在沈恣身邊兒天天挨打,也是樂呵呵的,現在腦門上都貼著怨氣憂愁氣。 祁天一跺腳,拉住程粲的胳膊,“你跟沈恣分手了?怎么住在這里,這也太……我跟你說,沈恣——” “祁天,”貓在車里的周淵馬上跑了下來,捏著祁天的后腰示意他止住話頭,等再轉頭看到程粲了無生氣的模樣時無意識地低聲喃喃,“小粲……” “去你媽的,”祁天丟開周淵的胳膊,轉而憋著一口氣對程粲說,“我跟你說,沈恣把這片兒樓買了,他打得讓我住你隔壁的主意,好讓我天天看著你,然后把你勸回去。他是沒招兒,你還喜歡他不?” 周淵張了張嘴,面對程粲審視的目光便也不再過多解釋,只緩緩點頭默認。 程粲眼睛一下子潤了,薄薄兩片水霧在毒辣的陽光下很快蒸發,他吞了口唾沫,把腦袋深深地埋低。 周淵和祁天都聽到一聲打著顫的小音。 “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