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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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樂確實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林凱東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 昨天晚上的快感持續了很久,蔣文樂原以為那是個春夢。先是身體里開始癢,然后是一陣奇異的性快感,這種感覺像是在憋尿,又像是要射精,酥酥麻麻,還可以擴散到全身----總之絕對和cao逼不一樣,因為那比cao逼爽得多。 蔣文樂照了照鏡子,淡淡的紅印勉強看得出那是被吮吸過后留下的吻痕,胸口上、胳膊上、脖子上甚至喉管子上都有。蔣文樂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記得最后他還和夢中那人接了個吻來著。 我居然,真的被我弟給雞jian了?還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 鏡子里的自己,很帥,英氣逼人的眉眼和狼狽不堪的身體相互襯托著,居然…還有點性感? 小東,你好這一口嗎?為什么從前看不出來?還是說你從前一直在偽裝?可沒道理??? 蔣文樂正懷疑人生的時候,手機響了。 沒多久,一個自稱是受母親生前委托的律師出現在了蔣文樂面前,將兩個厚厚的文件袋連同一張銀行卡交給他,看著他簽好其中的幾份文件后,又帶著一部分文件離開了。 整個過程蔣文樂半信半疑,但現在的自己實在沒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于是又將信將疑的看著律師交給自己的東西,一看,就忘了吃午飯。 原來吳沁紫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給自己留下了一大筆資產----一千萬的現金以及許多股票債券,全部折現的話,大概能有兩千多萬吧,就算還完房貸,也有充足的錢夠自己讀完博士的。對了,吳沁紫就連她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 律師告訴自己,這是母親早就準備好,并且在病床上確認過的,在她死了以后,蔣文樂就會拿到這些東西,律師也安慰自己,母親的身體狀況一直就不好,近些年更是到了崩潰邊緣,不要太怪醫生,醫生也不是神仙,這種情況真的無能為力了。 蔣文樂長嘆了一口氣,又感慨,又難受。 原來自己和林凱東做的努力真的是無用功。好在最好的那段時光里,母親是快樂的,有自己和林凱東的陪伴,除了林凱東沒能見上母親最后一眼,好像母親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人在難受的時候,不一定會哭,這不?蔣文樂現在就沒哭,以后,也很難哭出來了。 文件里一個信封,突然引起了蔣文樂的注意,因為那上面寫著吾兒文樂親啟。 樂樂: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老娘已經不在了?,F在的你多大了,老娘也不知道,但最后的時刻,你一定在老娘身邊吧?別太傷心,別太難過,你要開心,你要快樂,不然的話,你叫老娘怎么走的安心呢? 其實老娘的身體狀況,是真的很糟糕了,老娘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反正醫生是勸我多休息,可老娘要是不為你多攢點錢,你以后可咋辦呢?老娘是經歷過兩次生死的人,一次失去了所有親人,一次失去了此生摯愛,早就看開啦,要說有放不下的,也是你。所以老娘要趁現在還能干得動,給你多攢些錢,為你攢夠老婆本,為你攢下一套房,車子嘛,你要開就自己去買,反正老娘是不開車,買早了貶值。 哎呀,干嘛把這些話寫進來?但是老娘也不知道該寫點什么給現在的你看,就想到什么寫什么了,別怪老娘嘴碎啊,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什么季節。春天和秋天要隨時看天氣預報,出門的衣服要隨時添減,你好動,別熱著了,當然,更別著了涼。夏天的話要記得別對著空調吹,知道你身體好,但是那樣是容易感冒的,晚上睡覺再熱也要蓋好肚子,免得第二天起來著涼。冬天的話老娘倒是不咋擔心,你從小就像個小火爐,不怕冷,一般凍不壞你,就是要記得蓋一床大一點的被子,免得腳丫子露在外邊。 哎呦,老娘其實知道你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的,但是一想起你總有cao不完的心,這次就說這么多吧,可別嫌煩啊,畢竟是最后一次嘛。 跟你說點別的吧。樂樂,老娘這輩子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真是把我和你爹的優點集齊了,一想到你老娘就開心(寫這封信的時候你在念高二)。 一說到你爹,我還挺想他的。其實以老娘當年的姿色和條件,再嫁一個人是不難的,所有人都以為老娘是因為你才沒再嫁,其實也不全是,我真是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和你爹相遇的時候,那大概是老娘一生中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了,你爹他呢,就像個天神出現在老娘面前,那可真是…哎,怎么跟你解釋呢?從前老娘讀不懂郭襄,什么“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以前真的覺得矯情,可那下老娘就懂了。 人啊,在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不然真是余生都無法平復了。 所謂床前白月光,心口朱砂痣,大概就是如此吧。 好在老娘有你。被你爹家里那幫人趕出來的時候我沒有哭,一個人在醫院里生下你的時候我沒有哭,工作和生活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我也沒有哭,但你長大以后,越長越像你爹,老娘卻偷偷哭了。 你跟你爹,真的好像啊。 說來也奇怪,他們一家子雖然都高高大大的,可長得真的是只能說是一群歪瓜裂棗,就是親兄弟幾個都是那樣……老娘到現在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個媽生的,甚至也有可能都不是一個爹。從前照相很貴,你爹只留下過一張照片,被老娘偷偷藏著,你也看過的(你知道老娘放在哪的,記得燒給老娘),你跟你爹是真像啊,不過你的臉比他的小一圈,這點像老娘,皮膚也比他的白,這個也是老娘的基因好。哦對了,你爹那個手指頭粗得像胡蘿卜,這點也得虧像老娘。老娘經常被人夸手好看,但是你的手比老娘的還漂亮,可要好好愛惜哦。 哎,咋想到這些事了,完了完了,老娘現在滿腦子都是你爹了。 算啦,就寫到這里吧,反正老娘啥都會給你安排好,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你要是還在讀書,就好好讀書,要是已經工作了,就好好面對生活,老娘現在就不跟你啰嗦了。 郭襄走過山的時候山不說話,路過海的時候海不說話,坐著的毛驢一步一步滴滴答答,帶著的倚天喑啞,因為峨眉的霧像十六歲那年那綻放的煙花,就在那兒安了家。 郭襄終是沒找著楊過。 我要去找我的大哥哥了。 愛你的mama 蔣文樂看著這封信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mama能去找爸爸了,我應該替她開心的。 可是,我呢?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蔣文樂想著是不是律師又折回來了,一開門卻是林凱東。 “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諒我嗎?” 這一沙發的文件涉及很多隱私,甚至那封信蔣文樂還捏在手里,這些東西蔣文樂不想給人看見,再加上現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對林凱東,干脆不回答,匆匆關上了門。 就這樣把人家關在外面也沒有一句話,似乎不太好,蔣文樂想想,對門口喊了一聲:“小東,哥現在有點事,你讓哥一個人待一會兒,可以嗎?” 也不知道門外的林凱東走了沒有,有沒有聽到。 蔣文樂到了晚上才緩過來,把文件整理好,門外似乎也一直沒有動靜,于是自己隨便弄了一點東西吃,填飽了肚子,就看起書來。 蔣文樂看書的時候一般很專注,但這回卻總感覺心里有什么事一樣,說不上來,也放不下去。 鬧鐘一響,九點了。這是平時夜跑的時間,不過今天太累也沒心情,算了吧。 鬧鐘再一響,十一點了,該睡覺了。 呼~ 蔣文樂洗漱好,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媽的,什么事呢? 蔣文樂起來在出租屋里查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異常,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打開門----果然。 林凱東靠著自己門口的外墻,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臉埋在膝蓋里。 “小東?你怎么還沒走?你不能睡這兒???” 蔣文樂想推醒林凱東,手一碰到林凱東的腦袋就感覺不對,林凱東剛一醒,蔣文樂就把手伸向他的額頭----好燙??! 雖然是夏天,但筒子樓的樓道里還是很陰涼的,晚上一吹穿堂風,就林凱東這短衣短褲的又坐在地上靠著墻,體溫流逝得很快,看樣子,多半還沒吃晚飯,這不著涼就來鬼了。 看著林凱東有氣無力的樣子,蔣文樂擔心得不得了,也想不得別的什么事了,穿好鞋子就背起林凱東往醫院跑。 小東,你別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