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張尋崇無頭蒼蠅一樣在祭壇四周繞來繞去,直到無意間踏上正路,走到出口,這才渾渾噩噩回到押罪閣。 閣內忙碌非常,無人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剛剛與張尋崇一同押送犯人的同僚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迷路,語氣輕松地同他打了一聲招呼。 男人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思考,走到閣外偏僻的角落試圖撫平心緒。 孝仁帝楚熠延壽于今至少已有一百三十余歲,這六十年他借著緝火營的手荼害了多少人命,恐怕數也數不清。 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張尋崇心口發堵,只好逼迫自己不再想這些。 余光之中有一個什么在動,張尋崇收起神思,調整好呼吸扭過頭去,遠遠就看見尤策氣勢洶洶跑了過來。 “大人?”張尋崇見他步履飛快,臉色也不對勁,不明所以,剛要開口詢問,就被尤策提著領子壓在了墻上。后背重重落在墻面上,男人被對方出乎意料的大力撞得忍不住痛哼出聲。 尤策雙目微紅,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和蛇頭什么關系,他為何會向指揮使提條件將你換出去?!” 張尋崇被他的模樣驚到,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手腕:“你說什么?” “蛇頭差人送來了三只箱子和一封書信,箱子里裝了滿滿的……人頭。書信內容是要用四十三顆人頭來換你?!庇炔邔⑷颂崞?,又狠狠壓回墻上,瞪著他,“你認識蛇頭?為什么不說!你這兩年有我們當兄弟嗎?!” 張尋崇驚詫萬分,但很快明白過來了一切。顯而易見,沈薪知道他加入了緝火營,故意用這種方法逼得他走投無路。 那日僅有張尋崇生還,他一個人再如何解釋也是空口無憑,難以令人信服,加上沈薪的書信,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這種卑鄙計策也能想得出來,男人氣得幾乎要將牙咬碎。 “這兩年里,我是真心將你們當作兄弟看待?!睆垖こ缢砷_尤策腕子,朝他亮出自己手上纏繞著的繃帶,“實不相瞞,我也確實認識蛇頭,當年我答應加入緝火營就是為了能夠親手殺死他,這人當初撒謊……” “我敢以性命擔保,說的話句句屬實?!睆垖こ缯Z氣堅定。 尤策默默聽他說完,眼神幽邃,未了深深嘆出一口氣:“你說的這些,即使我信,別人不見得會信?!?/br> 無論真相如何,張尋崇是不可能再在緝火營待下去。芥蒂一旦扎根在心里,就會變得極難拔除。 果然,尤策沒過多久再度開口。 “你不能回去了,錦衣衛懷疑你通敵,剛去了營里要捉你。我騙他們說你還在病坊養傷?!庇炔咂D難咽下口唾沫,“你去我家避一陣子然后離開這里吧,往北邊走?!?/br> 見尤策仍舊相信自己,張尋崇心中感動,卻沒接受他的提議,搖頭推開了他:“大人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可再連累任何人?!?/br> 幸好都城夠大,足夠藏身一個小小的人。 臨行前,張尋崇問尤策:“大人,你知道那些不見的炎人囚犯都去了哪里嗎?” 尤策沒料到男人會忽然問這個。細來一想,他似乎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坦誠答:“我不知?!?/br> “不久前,我在祭壇看到——”張尋崇話說了一半,聲音猝然一梗,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嚨之中。他咳了咳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國師一定是做了什么,讓他說不出真相! 尤策看著男人這副模樣一頭霧水,耳邊聽到了什么動靜身體一震,趕緊推了推他:“快走,別磨蹭了?!?/br> “祭壇,祭壇里……”張尋崇不肯走,拉著尤策,反復說著“祭壇”二字。 尤策皺起眉頭,連忙應下:“好好,我知道了,快走!” 男人點點頭,深深望了他一眼,這才離開,身影消失于視野之中。 張尋崇不打算在都城待下去。他回家隨便收拾了一通,帶上盤纏,縮在小巷里挨到晚上,算準了捕快乘烏金獸巡夜的時間,趁著空檔,摸黑出了城。 男人也不打算回項州,錦衣衛若知道他潛逃,一定會去項州搜查自己下落。他決定聽從尤策的建議,往北走,離這里越遠越好。 他料到自己途中可能會被赤蛇教或錦衣衛襲擊,只是沒想到赤蛇教如此來勢洶洶,派了十個炎人對付他一個。 張尋崇怕自己用官刀被人看見,引來不便,將其扔在了家里。眼下,他手上沒有武器,沒過兩三招,終是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被當場打暈帶走…… 張尋崇醒時被身上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氣。 男人還未睜眼,便感覺下腹一陣脹痛,有什么熱物抵在身體深處抽動不止,下身酸脹難忍。 “睡醒了?” 臉頰貼在一雙溫暖干燥的手上,張尋崇一睜眼,就看見了沈薪帶著淺笑的面容。 從前對這張臉有多沉迷,張尋崇現在就有多恨他。男人咬著牙,從喉嚨深處擠出那個名字:“沈薪……” 雙手被特意左右拉開捆在床上,張尋崇無法動彈分毫。男人掙了掙,發現毫無用處,手握起拳頭,臂上青筋繃得根根鼓起。 “我在呢?!鼻嗄旮惺懿坏綇垖こ绲呐鹚频?,笑瞇瞇地吻了吻他的下頜,壓下身子,“你特意來找我,我好高興?!?/br> “你這混賬,啊——!” 雙腿原本被沈薪架著,他身體這樣一壓,攬著張尋崇的腿幾乎將男人折起。體內的硬物嵌得更深了幾分,張尋崇疼得倒抽一口氣,身體僵硬緊繃。 “兩年沒有進來,張大哥的屁股還是那么舒服?!鄙蛐胶垖こ绲淖齑?,企圖撬開他的牙齒,給予他一個深吻。 雙手扳過臉來,張尋崇想躲也躲不開,被他親得涎水直流,腦子發昏。等他好不容易清醒下來,覺察到嘴里探入了一根柔軟的舌頭,刮搔齒根,舔舐著黏膜,當機立斷咬了下去。 沈薪覺察到他的意圖,彼此分開,他維持著吐出紅舌的模樣,舌尖還沾著晶瑩的唾液,模樣可憐地看著張尋崇。 男人不想理睬他,可哪知道這人下身忽然有了動作,重重一搗,再抽出。身體許久不經性事,現在被沈薪粗暴拓開,張尋崇咬緊牙關,痛得冷汗直流,濕軟的內壁差點被沈薪刮得倒翻出來。 “你夾得我好疼,放松一點?!鄙蛐教蛑鴱垖こ绲淖旖?,捏了捏男人的屁股,挺身深深送入自己。 張尋崇眼前一黑,怕他太粗暴把自己搞到受傷,只好強迫身體放松。 腸xue不多時就徹底柔順下來,服帖地裹緊沈薪的欲望,柔韌彈性的內壁熱絡地吮吸著rou根上怒漲的青筋,抽搗之間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不堪入耳。張尋崇被他壓著兩腿jian軟了屁股,臀縫之間盡是精水腸液,腰身覆著汗珠。 張尋崇累極,待做到后半,意識已經模糊了,等到沈薪又往xue腔深處釋放出自己,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昏睡了過去。 即便睡著了沈薪也不讓他安生。他貼著男人,捧起他的胸乳,含住一邊乳粒,啜奶似的吮吸不停,把奶尖吮到腫脹充血,又用犬齒的尖兒去碾敏感的頂端,把那處幾乎刮破了皮,滲出絲絲血跡。 沈薪飽餐饜足,為張尋崇解開束縛,雙手環住男人的腰側身抱過來,恨不得把整個臉都埋入他的胸膛。隔著胸膛,他能感受到男人那顆跳動不止的心臟,無比安心。 這個人,由身到心都是獨屬于我的。沈薪這樣抱著張尋崇舒服睡了一覺。 他心念了這幅身體十幾日,饞得把夢里的男人也壓著cao干了幾回,jian得他腸xue軟爛灌滿精水,沒了封堵時yin液混著白精發了洪一般從熟紅的rou腔深處汩汩流出。 睡醒時,沈薪胯下已是硬得流水。他埋在張尋崇頸窩蹭了蹭,下面淌著液體的硬挺之物抵在男人腿縫之間摩擦。 男人還沒醒,眉頭微蹙,似乎是被沈薪勒得難受,睡夢中也不舒坦。他夢到了什么不悅的事情,輕聲夢囈著什么。 沈薪按耐不住好奇,側耳湊近了,才聽清張尋崇在輕聲念叨的內容: “胡深……這些小動作你……” 聽見他在夢中呢喃別人的名字,沈薪身體一頓,瞳仁縮緊,瞬時變了臉色。 你為何喊著別人?你心里應當只有我才是! 沈薪盯著男人并不安寧的睡顏,心中波濤洶涌。胸口升騰起一種熟悉的悶痛,他感覺自己遭到背叛,被欺騙了感情。 青年眼神鋒利起來,表情微獰,撲上去毫不憐惜地扼住了男人的喉嚨,手背青筋暴起。 疲倦不堪的張尋崇被他生生掐醒,后知后覺地想要掙開他的手,可根本沒有力氣。男人對上沈薪兇惡的眼神,那眼中澎湃的暴戾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沈薪咬牙問:“胡深是誰?他碰過你了?你讓他碰了?” 這蠢貨在說什么?! 張尋崇感到莫名,他根本無法喘息,更不要提說話了,只能發出瀕死一般的短促呼氣。扼在氣管上的手力氣極大,難以掙脫,他因缺氧雙眼渙散,臉漲得通紅,意識逐漸飄忽。 皮膚下的血管被抵在掌心中撲撲直跳,稍稍使勁就能捏得破裂開來。 沈薪垂下眼睫,發現一團陌生的白色火焰盤踞在他的心口,微弱得下一瞬就要熄滅。青年先前光顧著cao張尋崇,這才意識到男人胸口的火不是自己送入的那團,更是暴怒不已。 身體被毫不憐惜地打開,先前射進深處的精水已經干涸,黏連在一起的rou壁被沈薪勃發的性器撕扯開來。碩大的頂端毫無章法地深入猛頂,絞得內臟幾乎打結。 張尋崇疼得冷汗涔涔,氣息越來越微弱,幾乎要昏死過去。 “他cao得到你這里嗎,嗯?”沈薪松開手轉而掐住腰,咬著男人的耳尖,腰腹向前送去,進到了極深的地方。 脖子上的桎梏消失,張尋崇瀕死之際重獲自由,大張著嘴將空氣吸入肺中,涎水流得到處都是。 男人被頂到深處,身體忽地一陣痙攣,喉嚨深處發出一串破碎不堪的呻吟。與此同時,他前端的rou根軟軟耷拉著,貼在大腿根部,稀稀拉拉吐著粘液的rou孔張合幾下,噴出大股液體。 他竟然因為窒息失禁了…… “泆蕩鬼”賀平文一踏入監牢,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氣。他翕張著鼻孔,在空氣中仔細嗅聞,仔細分辨著味道。賀平文在“四鬼”之中以好色荒yin出名,對這種味道最是熟悉。 賀平文隱約聽說,沈薪前幾日得了什么人,和他在房中待了一天一夜,之后又不知道怎的忽然發起脾氣,把那人關入了條件最惡劣的牢房之中。 今日,賀平文有要事要傳達于沈薪,卻被告知人正在牢房探監。結合空氣中彌漫著特殊的氣味,沈薪來這找誰,做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在牢中行茍且之事也真是別有風味,賀平文順著廊道走進監牢最深處,越往里,rou體的撞擊和水液黏膩的聲響就越發明顯,夾雜著難耐的低喘,聽得人心頭發癢。 走進最里的牢房,賀平文低頭就看見面前發銹的牢門上嵌著一對奶子,鐵欄桿陷入其中,將覆著薄汗和指痕的柔軟乳rou擠出些許,艷紅的腫脹的乳尖覆著一層晶瑩水漬。 張尋崇渾身赤裸地跪在鋪滿干草的地上,背后縛著雙手,上身壓在鐵欄桿上,被沈薪從后面貫穿了身體,大腿內側沾得滿是yin液,渾濁的液體拉著黏絲yin猥地垂落在地。 賀平文眼睛一下就直了,盯著那兩團rou移不開眼,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 賀平文覺察到自己胯下有了反應,褲襠里那根東西脹得難受。他向來男女不忌,偏愛纖瘦柔軟的身體,對這種身材結實的男人不感興趣,不過今日一看,似乎滋味不錯的樣子,還不容易玩壞…… 這個高度,再低一些,賀平文心想,他就能隔著牢門,抓住那顆腦袋,用jiba插透這人的喉嚨,射進他的肚子里。 教主如此沉迷他,想必里面一定很舒服。賀平文幻想得入迷,情不自禁向男人走近了一步。 張尋崇發現有外人圍觀,慌張不已,剛張開嘴唇,正遭肚子里的孽根肆虐,cao得他雙腿虛軟,嘴里泄出一串不成調的喘息。 充血的胯下一跳,賀平文不禁咬緊了后槽牙。 沈薪這才注意到賀平文,臉色陰沉下去,沖他道:“你在這干什么?滾出去?!?/br> 說完,他扼著張尋崇的腰將人拖跪在地,把那顆腦袋摁在地上,粗暴強橫地進入。男人后背、腰臀上盡是因情欲刻下的痕跡,腰間指痕縱橫,臀rou腫得發紅,凄慘萬分。 賀平文暗罵了一聲,眼饞得幾乎要流下口水,可礙于沈薪在場,完全不敢放肆。 他捂著褲襠,走出監牢才敢放聲地罵罵咧咧,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用手摸出來,剛要走,又意識到自己的口信還沒傳達。 進也不是,走也不是,賀平文揣著袖子待在門口許久才等到沈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