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鞭打
厚重的雕花大門緊閉著,房間內沒有一扇窗戶,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被鐵質的小窗隔離起來。沒有任何外界光源,只有壁爐里的火焰噼噼啪啪地燃燒著,偌大的房間卻逼仄到讓人無法喘息。 明越腦子里嗡地一下,被熱得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心底滲出的寒冷讓衣服下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他飛快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想要找出一個蒙混過關的辦法:“先生,我……我覺得現在還太早了?!?/br> 艾伯特的手指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撫摸著beta光滑細膩的肌膚,往后摸到他腺體的位置,他無法被永久標記,上一任伴侶留下的氣息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不早了,已經過去一個月多了,你睡在我的身邊,怎么會不知道意味著什么呢?” 他原本不會這些,是羅德里安教會他的. “談感情的時候不要直接提目的,暗示他,附和他,欺騙他?!?/br> 艾伯特捏住了他腺體上的一小片皮膚,藍色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欲望:“你在吊著我嗎?” 就算是beta,腺體上的皮膚也十分敏感,被掐著的感覺不好受,明越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但還是強行冷靜下來,想了想,伸手鉤住了艾伯特的衣袖,小聲說:“不是的,我沒有辦法這么快愛上一個人,我的伴侶才剛剛遇難,你也不會喜歡如此絕情的愛人吧?!?/br> 這句話是有用的,艾伯特放開了他,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柜子旁。明越立刻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試探性地往門口的位置退,還沒走幾步,就被喊住了。 “過來,聽話?!卑卮蜷_了黑檀木柜門,從里面取出了什么東西。明越有輕度近視,沒戴眼鏡,看不清他拿了什么出來,只能感覺到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些害怕,不僅沒有走上前,還繼續往后退了一步。 沒有等到他過來,艾伯特臉上最后一絲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常見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他轉身朝明越走了過去,準備親自把他抓過來。 明越這下終于看清了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只墊著軟布的手銬和一條小巧的軟鞭。被壁爐烤得暖烘烘的身體一下子涼了下來,他抬腳就往門口的位置跑去,但是腳上的石膏才剛取下,骨裂還沒完全痊愈,跑了幾步,后跟接觸到冰涼堅硬的地磚,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冷不丁地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艾伯特壓根沒費多少力氣抓他,只是攥著他的一只腳踝把他往床的位置拖,任憑他怎么掙扎都沒有用,然后用手銬銬住他的雙手,掛在床頭的一處鐵環上。 在這方面見識短淺的明越怎么也想不到床頭還能做這種東西,現在他被迫跪在床邊,雙手被舉起鎖在床頭,上半身趴在床上,想轉個身都非常艱難。他不知道艾伯特接下來想要做什么,憤怒又害怕地大喊:“你不能這么對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艾伯特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去親吻他的嘴唇。明越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想也沒想就咬了他一口。他到底還是不敢用力,只是將艾伯特的舌頭被咬破了皮,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開。艾伯特松開他的頭,明越以為他準備放棄了,但是還沒等他松口氣,下半身突然一涼,他的褲子被扒了下來,渾圓挺翹的臀部裸露在曖昧的火光中。 “不要,求求你,你不能這么對我,”明越害怕了,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哀求道,“我會恨死你的,再給我一點時間,不要強暴我?!?/br> 他不是第一次在艾伯特面前赤裸身體,每一次都是這樣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高高在上地審視他的rou體。他不是omega,沒有那么在乎身體的純潔性,可是這樣太侮辱人了。 艾伯特親了親他的額頭安慰他:“我不會強迫你,只是你今天對我說謊了,你去見了文森特,我不是不讓你見他,只要你提前和我說。明越,說謊的壞孩子要受到懲罰,告訴我你還見了誰?” “沒有了?!泵髟诫m然怕得止不住眼淚,但依然堅持道。 “啪” 第一道鞭在白嫩的臀部留下鮮紅的痕跡。這種特制的鞭子泡過水,抽起人來疼地要命,卻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我再問一遍,你還見了誰,她說了什么?” 他說的是女性的第三人稱,很顯然,什么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比疼痛更難忍受的是屈辱,明越已經成年很久了,就算是小時候也沒人打過他屁股,現在卻要赤裸著下半身趴在床上讓一個alpha抽打。他咬著被角把臉埋在被子里,一聲不吭。 沒有回答,艾伯特抽下了第二鞭,象牙白的臀部肌膚和紅色的鞭痕相互交映,讓他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其實他沒怎么用力,明越不好此道,從小被人呵護長大,連臟話都很少聽到過。比起挨打,他更想讓明越記住這個教訓,記住不能對他說謊。 每抽一鞭,艾伯特都會問他一次,他只把臉埋起來一句話也不回答,偌大的房間里鞭子落在皮膚上甚至還能有回聲。十鞭之后,白皙的屁股上已經布滿了交錯的紅印,找到一塊完整的皮rou下鞭都困難,艾伯特怕再打下去破皮了傷口好得慢,到時候明越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好好坐下,于是停了下來,將他的手銬解開,抱起來放在床上。 明越依然咬著牙一點聲響也不發出來。艾伯特捏著他的臉強迫他抬起來看一看,這才發現他已經哭得滿臉都是眼淚。 “以后還說謊嗎?”艾伯特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認為他在鬧脾氣。 明越猛地掙開他的手,大聲道:“你這個混蛋,走開,不要碰我!” 艾伯特想再去抓他,手一伸到他面前就被他拍開。明越的屁股疼得動一下就火辣辣的,他覺得好難堪,已經成年有獨立的事業,走到外面人人都尊敬他,卻還要被人這樣侮辱。他用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臀部——那里現在腫得穿不上褲子了——趴在床上一點也不想看到艾伯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屁股現在傷成這樣,艾伯特應該沒什么興致上他了。 艾伯特看到他這樣,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受傷的臀部,壓在他背上,親吻他腺體的位置。 明越很厭惡他的觸碰,但是alpha壓制著無法躲開,只能沉默地接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他現在打心眼里覺得艾伯特是個大變態,道貌岸然的混蛋,根本不把他當平等的人尊重。 “你生氣的時候看起來更鮮活一點,平時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一看就是應付我?!卑豨untang的呼吸就噴在明越頸間,燙得他想立刻逃離,“你在這里冷靜一會兒吧,我晚上再來陪你,不用擔心屁股上的傷,沒破皮,等會兒就消下去了?!?/br> 明越動都沒動一下。 過了一會兒,門鎖咔噠落下,房間里只剩他一個人了。他趴在柔軟的被褥上慢慢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通風口的鐵柵欄動了一下,一聲悶響掉落在地毯上。 明越睡得淺,一下子被驚醒了,茫然地抬頭看了一下,以為是壁爐里大塊的木柴炸開的聲音,于是趴下繼續閉上了眼睛。 靴子踩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發出沉悶又細微的腳步聲。他以為是艾伯特來了,惱怒地把腦袋偏向了朝里的一側。 那人爬上床,趴在了他的背上,磁性的聲音貼著他的耳邊響起:“寶貝,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