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陛下不舉竟要拿內侍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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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曦和從始至終都認為沈玄謐與他沒什么不同,只是缺了根,但也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 至于御花園的事,朱曦和沒想到沈玄謐會那么大反應,就連眼神好像要生吞了他似的,不就是摸了…大不了給他摸回來。 于是午膳時分,厚臉皮朱曦和在養心殿用膳,右手死死拽住沈玄謐衣袖不讓他走,慣來綿軟嗓音帶著撒嬌語氣說道:“伴伴,你就坐下來陪朕用膳吧?!?/br> 宮女端來佳肴美饌,沈玄謐扯不回自己衣袖,只垂下眼眸沉默站著,抿唇不發言語。 朱曦和猜不透他心思,以為他還在耿耿于懷御花園那件事。 朱曦和戰戰兢兢的想:哄不好怎么辦,今晚他要是想咔嚓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早知道就換種方式探他是不是太監了。 懊悔不已的朱曦和拿起筷子,看向滿桌美味佳肴,絞盡腦汁憋出句話:“伴伴愛吃什么?朕替你夾菜?!?/br> 半響的沉默,沈玄謐忽然的俯身湊近讓朱曦和嚇了一跳,手中單只筷子掉落地板,他瞪大杏目緊盯逐漸靠近的容顏,噤聲屏氣聽到沈玄謐道:“陛下愛吃什么,臣就吃什么?!?/br> 朱曦和吞吞吐吐道:“可…可朕…愛吃的是…是零嘴?!?/br> 后面聲音越來越小聲,朱曦和雙耳赤紅,零嘴最是討孩童喜愛,他那么大的人了偏偏就是喜歡孩童吃的。 說出去指不定人人都要笑話,況且他現在還是皇帝,豈不是更讓人瞧不起。 冰涼指腹摩挲赤紅耳垂,朱曦和神情赧然側首避開沈玄謐的手。 眼前的沈玄謐神情未變,依舊面色如常,溫聲道:“零嘴不能飽腹,陛下先用膳填填肚子,臣與陛下用膳實為冒犯,臣侯在此處隨時伺候便好?!?/br> 零嘴雖然好吃,確實不能飽腹。朱曦和點頭如搗蒜認同,拽住沈玄謐衣袖的手沒有松開,為繁文縟節而頭疼。 朱曦和擔心自己性命,勢必要討好沈玄謐,拽著沈玄謐坐下,他說道:“朕赦伴伴無罪,伴伴快坐下來同朕用膳吧?!?/br> 此番才讓沈玄謐勉為其難入座紅木椅子上,殿內宮女內侍目瞪口呆,紛紛垂首裝聾作啞,這等事傳出去肯定沸沸揚揚。 歷代哪個圣上都沒有如此重愛內侍,能讓內侍同陛下用膳,史無前例。 如今沈玄謐權力頗大,攬去朝廷大半政權,不僅他們畏懼,陛下都要懼他,這種事就沒這么驚奇。 粗略用完午膳,沈玄謐另有要務在身不便伺候朱曦和,便請禮告退轉身出了養心殿。 朱曦和目送沈玄謐離開,松出口氣,沈玄謐應當心情好了些許,現在還不會取了他的性命。 朱曦和看得出來,沈玄謐正步步攬權,越權執法都不用過問他,他這個皇帝當得真窩囊。 閑來無事的朱曦和去了趟御書房,身邊隨行的御前大鐺被他支去御膳房重做糕點。 書架上擺放的每本書籍朱曦和一一翻找出來粗略看過,腦中回響起今日裴清規請禮告退前說的話。 “陛下要看好廠臣才是,臣懂得陛下難處,如今閹黨把政大半,陛下想讓廠臣欺君罔上?” 左丞相府邸位于城東。 裴清規請禮告退后便早早回到府邸,穿過回廊走道,步伐沉穩緩慢走入院內。 潛伏暗處已久的殺手伺機而動,攀上屋檐舉起手中小巧箭弩,冷箭劃破長空朝院內襲去。 習習冷風伴隨長劍打落冷箭聲響,裴清規目光掠過屋檐,腰板挺直,動作行云流水將長劍收入劍鞘,琉璃鳳眸閃爍凜然,冷聲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閹狗一個妄想謀權奪位?” 片刻裴清規右耳聳動,聽到幾聲腳步聲落到后院,聲音漸遠。 裴清規拿出懷中宣紙,指腹拂過每個名諱,這每個良臣只不過言語得罪過沈玄謐,竟讓沈玄謐記恨到罷去官職押入東廠地牢折磨致死。 秋風過耳,平生幾分寂寥,裴清規收好宣紙,低喃道:“陛下您要任性到什么時候…” 御書房內任性的陛下捧起落在地板上的畫軸,抬手拉開畫軸,水墨畫上的身影逐漸清晰,身著黃袍頭戴翼善冠,容貌溫厚眉眼卓越。 朱曦和將畫軸放到案桌,畫軸上畫的人是先帝,不過朱曦和容貌不像先帝,只有杏目柳葉眉隨了太后。 畫像上的先帝眉眼帶笑,笑容和藹可親,看著畫像上的先帝,朱曦和倒是想起了那個對他溫聲細語的沈玄謐。 他的眉眼至少有四五分相似先帝。 怪不得朱曦和會覺得他眼熟,此事甚是荒唐,得去查查沈玄謐身世才是。 “陛下,您要御膳房重做的三仙蓮花酥已經做好了?!?/br> 大鐺的聲音從御書房外傳來,朱曦和將畫軸塞進角落里,坐下軟椅隨便拿出本戲文佯裝自己在看。 大鐺帶著身后端來糕點的宮女走入御書房,目光掃了眼四周,并無任何異常。 待朱曦和吃起蓮花酥,大鐺從袖筒里拿出本小卷子,提筆記錄陛下今日所在何處所做何事。 朱曦和抖落袍上糕點碎末,喚來正在記錄的大鐺,后者連忙收了小卷子,體態憨厚邁出小步走到朱曦和身旁。 大鐺笑瞇起本來就不大的雙目,眼睛瞇成條縫,說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朱曦和捋捋思緒,擱下手中戲文,說道:“今年可有召內侍入宮?” 大鐺搖搖頭道:“陛下不喜內侍伺候,督主今年不曾吩咐人去召內侍,陛下這是…?” 朱曦和輕咳聲愁眉不展,大鐺不解的喚了幾聲陛下,朱曦和才恍惚回過神,紅了雙耳低聲道:“就沒有年齡稍小的內侍嗎?” 大鐺心中稍驚,不動聲色觀察朱曦和略有窘迫神情,陛下這是要拿內侍泄火?捏緊腕臂執的拂塵,緩了緩便猶豫道:“興許有…” 朱曦和蹙眉不悅道:“興許是什么意思?朕的意思你不明白?” 大鐺額頭冒出冷汗,垂首道:“陛下可差人去東殿監欄院尋一尋,此事陛下吩咐督主辦下去便是?!?/br> 朱曦和很不情愿,從鼻腔里發出聲冷哼,闔了闔眼眸冷冷道:“怎么?朕做不了主還要去過問伴伴?” 這實話任誰是不敢說的,大鐺噗通跪地哆哆嗦嗦請罪道:“請陛下責罰,是奴才說錯了話?!?/br> 唯恐龍顏大怒的大鐺重重磕頭,朱曦和慢悠悠的從座位上坐起身,登云履踏到大鐺跟前,他道:“你只當方才朕什么都未曾講,這罪就免了?!?/br> 大鐺連忙謝主隆恩,朱曦和看他唯唯諾諾惶恐不安的那副模樣,心下稍安,看樣子他應當不會將方才的事告知沈玄謐。 朱曦和不知道的是大鐺其實想的是顧及龍顏體面,陛下不舉竟要拿內侍泄火,這…這何其荒唐! 他有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對其他人說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