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洞中纏綿(rou/后入)
書迷正在閱讀:畸形渴望、被上之后擁有了老攻的人生劇本、春暮阮郎歸、腦洞、單戀也有有效期、互相摸摸沒事吧、落月、隱形鎖鏈、燉rou合集、皎皎如月(雙性高H)
寂靜蔓延。圖瓦什聽見自己的喘息,他額角滲出冷汗,胃里有火在燒。他分不清這是源于饑餓,還是性交帶來的熱灼感。他想說話,喉嚨里有股焦渴,聲帶干啞?;襞R握住了他的脖子。 他在這種情境中感受到一種親近感,仰起了頭顱,任他撫摸自己的脖子。 霍臨移動手掌,問他: “舒服?” 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喘息?;襞R覺得這像野獸的呼嚕,動物翻卷過身體,露出腹部,任人撫摸時常發出的那種嘆息。他想他也有皮毛,現在因潮濕和臟污而虬結成縷的卷發,大海一樣鋪散在背部,毛茸茸地蓋在身上,摸上去有點像羊毛氈,軟和而扎手。他想要一摸在摸。 “我不是想跟你吵架?!?/br> 霍臨服了軟,率先低下高昂的頭顱,像獅子率先臣服那樣低下聲線。他的聲音顯得低沉而柔和,有毛毯一樣的溫度。圖瓦什聽后心臟微微觸動,像被貓爪撓了一下——收了爪子,只有毛絨絨的拳背的貓爪。 他不想示弱,對他挑釁: “我知道。 “你脾氣差?!?/br> 霍臨被他噎了一口,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反抗消解。他撞擊他的臀部,yinjing劃圈,讓他發出癢意難止的叫喊,吟吟哦哦,連不成一支曲子。 “不要…… “快?!?/br> 將軍不顧言他,捉住他伏在石地上的手腕,制住他的掙動,靜止不動: “還鬧?” 獵物扯緊喉嚨,不滿地扭腰擺臀,被人拍在臀尖上。他壓低嗓音,扭過脖子,不想他一舉沖撞至頂,痛叫之中激出一股酥麻。他淚腺酸軟,抖著嗓子問話: “你不想我動?那你就……” 聲音被霍臨的的沖撞震碎,零零散散地灑在地上,像是迸了一地的琉璃碎。 他想起那些五光十色、像沙礫一樣的石子叫什么了——琉璃。 他想那不是琉璃,就是平平無奇的沙子,經受太陽曝曬、大海洗刷,從別的礦石身上掉下來的碎屑,匯集在了河床上,經人拾獲,以銅或金幣買賣、流轉,最終到了他的手上。 他沒給出一枚銅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些,這不是他該想的,也不是他該去關心的。他想他是入了迷,對這個漢人著了魔,才會大老遠跑到漢中來救他于水火之中,奮不顧身。 霍臨的喘息降臨在他身后的紗布上。他可以感受到他咸濕的喘息,有汗,有血,有他的味道。他的鼻子像貂一樣靈敏,沒什么能逃過他的嗅覺,他此刻卻分辨不出來他身上是否有忠誠的味道。 他是帝王。曾經是一國之君,他理應如此去想。 人的忠誠,美德,背叛,愛慕,欽仰與絕望,幾乎沒什么能逃過他的鼻子和雙耳。他聽霍臨的聲音,想象他如何在女人身上馳騁——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背信忘義的結局,憤怒很快將他席卷其中,他怒火中燒,又要對他發怒,對他嗤之以鼻,用他慣常的手法來刺激他的真心,換取些許憐愛—— 就連這都讓他對自己鄙夷——尋求憐愛。 霍臨撫上他的后頸。他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展現出他的真心。圖瓦什獲取了些愛憐,扭轉脖子,想要讓他的手更多地接觸他的皮膚。他的毛孔張開,毫毛一根根立起,像是熱水能給他帶來的那種寬慰,讓人放松,想要徜徉其中,浸泡到不知何時。 霍臨不是熱水,他很快就撤走了他的手腕,摸上了他的小腹??噹ё韪袅怂挠|覺。他感受不到他的真意,心煩意亂,想要對他破口大罵,讓他轉過臉來吻他吻到天荒地老,不知疲倦。 他總是有這么多的情緒要抒發,堆壓在胸腔里,像一堆熊熊的大火,要把他燒沒,也把周圍的所有人卷入其中。 霍臨問他: “想要什么?” 圖瓦什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在問什么,嘟囔著應了,沒等來霍臨的下一步行動。他想他是不是錯過了什么——他經常錯過什么,才導致家毀人亡,現在又要錯過霍臨。 他太極端了。他無法控制住不去想。 霍臨撫摸他的背脊,避開了他傷口在紗布下蜿蜒斷裂的峽谷。指尖的刺癢讓圖瓦什又發出一聲呻吟,他想回答他的問題: “想要你?!?/br> 霍臨否決了他的回答, “我指的不是——” “不要你說我不是!” “不是我……” “那你是什么、” 他的怒火又被截斷?;襞R頗感頭疼,手插進他腋下,想把他抱起,對他溫柔。圖瓦什立起手臂,背脊撞到他的臉龐,兩個人都冷嘶一聲,沒了再吵的心思。 “不是什么!” 將軍火冒三丈,罵人的氣勢有軍營里訓練新兵的味道。 圖瓦什鼻腔一酸,心窩里覺得安心,給自己找臺階下: “不是你說的內個意斯似什么意思?” 他的平仄聲三聲連在一起走了調,霍臨沒心思管,沒明白他在氣什么,問: “你想我怎么做?” 突厥人陷入了語言的泥沼之中,說不出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他想要的很少。他只要霍臨,他怎么就不明白。他啟口,很固執地重復: “我要你?!?/br> 將軍啞然,意會到了他是在表白,想自己想太多。他不該想這么多的,突厥人總是很簡單,愛了就要做,渴了就要喝水,連要自己也說不出什么明堂。他想他虧欠于他。 他真愛他的。 他好像除了告訴自己這個,沒有更多的可以說給自己聽。他為了圖瓦什做了這許多,沒一樣是可以用不愛他來解釋的。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現在犯了渾。 他伏下身,用yinjing頭冠輕蹭他內里的那塊神秘之處——他一直不知道這里該叫什么名字。他見過他之前從來不知道男人這里還有這么神奇的一塊地方,碰一下就會出水,像什么神奇的寶xue,水澤陣陣,銷魂蝕骨。 他想他應該給這塊地方起個名字。 他聽見圖瓦什蚊吶般的哼哼,像是癢到了骨里,連著腳尖都蜷縮起來。他壞心地又往里頂了頂,癢意沒了,痛哼取而代之,圖瓦什不滿地縮緊了腸道,夾得他魂不守舍,想丟在里面。 “怎么?” “別壓我背上。疼?!?/br> “疼”這個字小小的,有膩軟的鼻音,一下子搔到了他心頭。他沒有聽過男人能把這個字說得這么婉轉動聽,心里一沉,不知道他是不是聽錯。他想他在發瘋,在這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腦子出了差錯,才會把一個男人的呻吟與女人比對。他不該被拿去跟一個女人比。他不是女人。 他挺起身,又聽見他那聲: “疼……” 全是倒抽的冷吸,沒有半點勾人攝魄的意思。他是入了魔。 他又往里擠。 突厥人的聲音很快變得甜膩,像是流蜜那么的甜?;襞R的汗往下滴,從額角滴到他的臀尖上。他看不清什么,胯下的人像一匹汗血寶馬,皮膚滑膩,赭紅色的皮膚在濕亂的鬈發間要露不露,一動也不能動,喘著氣,任他擺布。 他升上股難以言喻的掌控感,想聽他哭叫。他碾著那塊他還未標有姓名的腹地,故意往里戳刺,按他說的那樣不大開大闔,只輕柔搗弄。他在這種作弊一樣的行為當中獲取到禁忌的趣味,想要再嘗一嘗這種滋味,圖瓦什挺起背脊,筋rou鼓成連綿的小丘,橫亙在背脊上,惹人視線。 他挪不開眼,胯下加速,把他晃動得顫動身體,吟哦聲咿咿呀呀流瀉不絕。 他眼前模糊,吐出喘息,耳里圖瓦什的聲音有淚水的蹤跡,濕熱地咬住他的耳朵。他頭腦昏沉,想摸上他汗濕的皮膚,圖瓦什的聲音一直在他的頭腦里亂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他手上用力,抓緊他腰側的把手——這個凹谷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他不想放開。 他聽見圖瓦什的喘息,濕的,熱的。 他著了魔。 圖瓦什回頭看來的眼神清而澈,像跳躍的小鹿。不該是小鹿。他在這一晃神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像一頭餓狼。他形容憔悴,衣衫襤褸——此前他從未注意過,這時恍然大悟,他們是在逃命,是天涯亡命客,不再是金光四射的將軍與王。 他感受到自己的殘忍與落魄,想要碰一下他耳廓上的發絲,給他些許安慰,彌補自己良心上的不安?;蛟S是他把圖瓦什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不是他被誘捕,是他成了燭火,引來了目盲的蛾。 他沒碰著他耳廓上的發,圖瓦什很快擺回了頭,沒意識到他能獲得碰觸。他背上的傷痛讓他身體著火,下腹與性器又瀕臨決堤。他想獲取他的憐愛。他咬住下唇,上齒列剛碰上下唇就脫滑溜走。他又發出連綿不絕的聲音,為他震顫。他搖搖晃晃。 他不能讓霍臨停下來。他渾渾噩噩的腦子里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他不能讓霍臨停下來。 他對他rou體與靈魂的貪欲只多不少,因時間流逝越發旺盛,像怎么燒也燒不完的烈火。 他不想燒盡。 他會因他而死。 他不無絕望地想著,感受到下腹的熱流積聚,迷蒙之中又有安息。 他們倆是連在一起的。 從頭到腳,從生命到命運,從此至彼,至死都是連在一起的。 他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