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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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繞在脖子上,霍槐蠻力一抓,牢里的人就被拖著撞上鐵桿,手下意識地扣住頸前皮鞭,竭力呼吸。他跪立在地,潔白的衣服已被抽得七零八落,后背皮開rou綻,血流到地上要翻山越嶺。 “不傷及皮rou的法子朕知道很多?!?/br> 霍槐收緊握住鞭柄與鞭梢的手,看見武襄懷本就漲紅的臉深至發紫,額角爆出青筋。 “為了讓將軍長點記性,還是留下些疤痕的好?!?/br> 他驟然松手,放他癱倒,看他扯下脖頸上的鞭子,翻轉過身,佝著背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喘息。 宮人潑下一桶鹽水。 武襄懷放聲大叫,肌rou痙孿,壓抑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他是他親筆封的鎮北將軍,武家將門的長子,被小他九歲的少年天子鞭責羞辱也罷,旁邊還有臉色煞白的宮人在旁觀,顏面盡失。他咬住牙關,還是忍著。 “下去?!?/br> 李公公領命,回身給出手勢。一眾仆從魚貫而出之后,偌大的寢殿仿佛被抽干了人氣,明亮的燭光也抵不進深處。 霍槐單膝蹲下,沖地上的人勾動手指。 武襄懷眨去眼皮上的汗與鹽水,爬行過去,遏制住大口喘氣的本能,跪立起身,手背在身后。 霍槐握過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拉到面前,欄桿壓著臉頰, “想好了?” “臣愚笨,請陛下明示?!?/br> “玩火自焚,將軍別有一番心得?!?/br> 霍槐不自然地沖他笑了下,看著竟還頗為漂亮, “朕今年十八,不巧,所知甚少,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將軍就不一樣了。將軍知道朕只有這一個皇兄,想要的也不過是他安全回家。喪親之痛,將軍不懂,無礙,朕懂。朕希望將軍不會懂?!?/br> 少年五指纖細,握在他粗硬又混著汗水、鹽水的脖子上跟蔥段似的。武襄懷直視他的眼睛,道: “臣沒有的東西,要怎么交給陛下?” 霍槐有一時半刻沒有說話,就這么盯著武襄懷直視過來的眼睛,沒有眨眼。隨后他松開握著他脖子的手,站起身。 “朕聽聞,朕皇兄著迷的是一個千人輪萬人騎的突厥性奴。朕也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將軍突厥語爐火純青,不來試試?” 武襄懷腦子一懵,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話歧義太多了。他從尾椎竄上一陣涼意,頭皮發麻,聽見他拍拍手,說: “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弄干凈?!?/br> 李公公不知從哪悄無聲息地出現,指使兩個宮人打開牢門,架起他。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少年天子的背影,喉嚨卡住,說不出一個字。 “收干凈。朕要歇了?!?/br> 霍槐離開這片血污之地,眼梢瞥見李公公欲言又止,停下步,問: “李言,你有何見解?” “陛下,恕奴婢直言。武將軍為武楚兩家之后,才智過人,戍邊有功,此次平定西域,也有賴于他?;襞R之后,他為鎮國大將軍的不二人選。陛下如此,不妥?!?/br> “李言?!?/br> 霍槐轉向他, “朕派他去戍邊,他在朕墻根打洞,放老鼠進來。他在北長城外縱橫捭闔,是護國有功;在北長城內顛弄是非,是藐視王法。太后昨年已經薨了,你最好記住?!?/br> 李言頷首,低垂眼皮。 “陛下恕罪,奴婢明白?!?/br> “不要恨我……” 他的聲音那么小,那么軟弱,霍臨聽見了,心臟仿佛被他擠壓。他經歷了短暫的震驚,空白的不解,隨后便是深深的、深深的悲傷。 他不知道他心里正在卷起的風暴。 他將手掌插入他的臉頰和自己的鎖骨之間,讓他抬頭看向自己,小心而認真地說: “我不恨你?!?/br> 卻說不出更多。 他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他不懂談情說愛。漢人本就含蓄,他又生長于將領之家,風花雪月就真是只是刮來的風、壇里的花、冬天的雪、夜晚的月,耳濡目染也沒有合格的榜樣。將軍對夫人的愛是送去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夫人則時常將將軍罵得狗血淋頭,過后同桌吃飯,還是給他夾菜。似乎哪樣都不是他的突厥愛人要的。 圖瓦什喜歡親他、抱他,還有現在絕對不能做的事??伤F在就在抱著他,沒用。親他?他不知怎么有種直覺,現在親他只會讓他失望。他被困在原地,想起圖瓦什罵他不摸他──可他現在不也就在摸他?難道摸臉不算? 他搞不懂,干脆放棄,直接問: “我要怎么愛你?” 圖瓦什愣了下,等候片刻才發現這不是個感嘆句,霍臨在等他的答案。他的血沖上臉頰,蔓延到耳朵、脖頸,忽然被他按下后腰,失去平衡,下意識撐在石壁與地面之間,被他含住rutou。 “啊……” 他xue口縮緊,意識到自己夾進了一點布料。 霍臨的舌面掃過他乳孔。他渾身激起一陣戰栗,眼眶和胸前都濕潤了,忽然生起氣來,拽著他垂落的頭發就抬起身,拔出自己的rutou,大吼: “你干什么!” 漢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以為他喜歡,沒想到南轅北轍。他問: “你不喜歡?” 突厥人的臉還是紅得像發燒?;襞R擔心他身體,手剛貼上他額頭就被他打下來。 完了。 這么生氣? 圖瓦什怒氣沖沖地瞪著他,一個字不說。 霍臨膽戰心驚,硬著頭皮又伸出手,打算吻他,還是一靠近就被打下來。他的膽戰心驚變成了心驚rou跳,就這么傻楞楞地和他對視,感覺兩腿之間好像哪里不對勁。 他往下移動眼珠,看見突厥人的褲襠鼓起老大一團,而自己的被他坐在屁股下面,根本看不見。他立刻收回眼,不敢再看,試探地動了動放在他腰后的左臂,移到他屁股上。 圖瓦什沒打他。他咽口口水,把右手也放過去,包住他的臀rou,揉了揉。圖瓦什微瞇起眼,還是瞪他。 些許的空氣溜進兩人下身緊貼的地方,涼得不尋常,霍臨這才醍醐灌頂,手伸進他臀底,摸到濕透的布料。他順著布料皺起的方向摸索,感受到溫度越來越高,而到了那處漩渦的中心,他明白了這皺褶產生的原因。 他聚攏手指,從他的xue口里扯出那一小片布料。 圖瓦什忍無可忍: “你是豬!” 他罵得太入鄉隨俗,霍臨反而回不了嘴。 “我就坐在你身上,你不知道我濕了!” 霍臨戰戰兢兢地給出解釋: “因為你坐得太緊了?” 突厥人的眼里簡直要噴火,咬牙切齒: “你要不是我愛的人,我把你頭扭下來?!?/br> 然而霍臨的疑問還是沒有得到解答。他觀察他的突厥愛人的表情,還在生氣,沒有大發慈悲直接告訴他答案的意思,只好自己去找。 他按圖索驥,雙手回到沒有被打掉的位置,包住他一對渾圓的臀rou,抓在手心里,往中心擠壓,隱約感受到他堅硬的坐骨。圖瓦什撇開臉,自言自語了一句突厥語,喪氣地趴回他的番薯愛人身上,不掙扎了。 霍臨毫無所覺,問: “你說的什么?” 圖瓦什熾熱的rou莖壓到了他的腹部,他有些緊張。 “我對自己說,我為什么要跟一個傻瓜生氣?!?/br> 圖瓦什百無聊賴地折磨他的發梢。 “你不喜歡我摸你?” “我不喜歡我想挨cao的時候你摸我?!?/br> 他抬起頭,視線在他的嘴唇與眼睛之間來回,蠢蠢欲動, “我們都硬了,你真的不想cao我?” “不要說‘cao’?!?/br> 霍臨后撤腦袋,躲出這個危險的距離,不厭其煩地重復: “你后背有傷,不能劇烈活動。 “我想?!?/br> 他承認,停下似乎哄好身上人的雙手,摟回他腰后, “不摸了?不摸了就轉過來,我看看你后背怎么樣了?!?/br> “不要!” 他拒絕的反應太大,霍臨嚇了一跳。 “我要你摸!你看了就不想摸我了。我知道我的后背很可怕?!?/br> 霍臨猛然坐直上身,一臉怒色, “誰說你后背可怕!” 他坐直,圖瓦什也不得不直起脊椎,被他兇得滿腔委屈都上來了。 “你上次看了就不cao我了!你還說不可怕!我知道不好看!” 霍臨被他激起來,越發兇。 “那是兩碼事!你都流血了,我怎么cao得下去!” 他說完就知道不好,看見圖瓦什眼眶發紅,按著他的肩就要起來,他連忙抱住他,語無倫次地補救: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流血了!你自己都沒感覺?!誰cao得下去?!不是──” “滾!” 圖瓦什蠻力掙脫出他的懷抱,再忍受不了了, “你就是個白癡!滾??!” 拽起還被他坐在身下的虎皮就掀起暫作門簾的斗篷,爬出內洞。 霍臨半個上身靠在石壁,大半個身子癱在冰涼的石地上,恨不得剛才圖瓦什抽走虎皮的時候讓他腦袋撞墻上再撞狠些。他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混帳話,過腦子了還是那個鬼樣。他抱住自己的腦袋, “我真他媽是個白癡?!?/br> 罵完又意識到圖瓦什不能聽見,他學的漢語臟話已經夠多了。 他爬起來,追過去,看見圖瓦什坐在瀑布前,虎皮圍在腰間,沒有碰到傷口裸露的地方。他松口氣,坐到他身邊,剛靠近他的肩膀就被他推開。 霍臨握著他的髖骨把他拖到跟自己面對面。圖瓦什撇過臉,吸動鼻子,手臂交錯著抓緊腰間暖和的毛皮,還是不看他。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他屈起食指,要去接他眼淚,剛碰上就被他甩頭躲開。 “我愛你,不想你受傷,不是不要你?!?/br> 霍臨去拿他的手,拿到了又被抽走。 “你為我受的傷,我心疼你。我不想看你傷害自己。不氣了,好不好?” 圖瓦什跟他僵持片刻,還是讓他握走了自己的手,問: “心疼,是什么?” 霍臨將他的手用兩只手包住,回答: “就是我看你受傷,我也有痛苦的感覺,不想你受傷?!?/br> 突厥人接受了他的解釋,扭回臉,看向他。 “我有感覺。我疼,好疼?!?/br> “那就不要──” “我就是想!我想要你!疼也要!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 霍臨怔住。他是真的不明白,但他揩去他的突厥愛人的眼淚,愿意退幾步。 “就這一陣子,不進去,你不能動,怎樣都行,好不好?我心疼你?!?/br> 這和之前的有什么差別!圖瓦什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對牛彈琴,然而他在罵出口之前找到了他的破綻。 “我可以摸你?” 霍臨不明所以,跟他有什么關系?便答: “可以?!?/br> 圖瓦什說: “你發誓?!?/br> 霍臨越發搞不懂,還是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你不讓我摸怎么辦?” 霍臨坦蕩蕩: “你說?!?/br> “你要cao我cao到我開心為止?!?/br> “不要說‘cao’!” 漢人再度糾正他,答應道: “好?!?/br> “那我說什么?干?上?不是一個意思?你好奇怪?!?/br> 霍臨一陣眩暈,不想再去糾結誰教他的這些詞,牽起他,說: “回去了?別著涼了?!?/br> 圖瓦什說: “我胸好痛。你要摸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