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怦然心動【例行訓誡】
“沈氏不馴,罰:竹笞臀三十,臀縫二十,笞腳心二十,膠衣束縛兩小時?!?/br> 夜晚逐漸來臨,訓導者們依例拖著癱軟的沈秋白跪伏在臥房內岑家主的畫像面前,細數他這一天所犯過錯,并一一懲戒。 一整日的高強度調教早已將沈秋白的體力消磨殆盡,索性傍晚這次責打更重懲戒,對他禮儀的要求不算苛責。 “報數!” “迎刑一次,謝謝張師訓導,” “迎刑二次,謝謝張師訓導……” 沈秋白彎折著腰肢,跪伏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位訓導者將他的肩抵在地上按牢,另一位鉗制著他的腰肢,不許他掙扎亂動。身后亦有訓導者拿起竹笞向玉臀打上去,只聽“啪”的一聲,臀瓣彈動,淺紅轉深,紅楞浮出,白玉飛紅,更添顏色。 美貌是一位Omega最大的資本,既能嫁入岑家,他無疑是美的。 他的身體骨rou勻稱,腰肢雖瘦,臀卻豐盈。此時細瘦的腰肢低伏,將玉臀高翹著托起很有一種堪折的美感。白熾燈下,纖細的身體上一層薄汗,仿佛拋了光似的玉,一片瑩瑩。 沈秋白面前低豎著一面大鏡子,鏡子里的面容濕漉漉的,鬢發粘在面頰與脖頸上。 隨著一下下的笞打,疼痛中沈秋白的唇瓣被咬的深紅,唇角還殘留著白日里留下的破損痕跡。他的面頰被淚水與汗水打濕,像是清晨露水中濕漉漉的花瓣,有一種惹人摧殘的可憐之感,宛如受難的圣子。 “篤篤篤”,房間的門被敲響,訓導者停了竹笞,看向房門口。 “家主叫他過去呢,說是大小姐剛回來,一家人坐一坐?!?/br> 沈秋白聽了這話,微微松了口氣,趴在地上喘息著,只覺得自己像一灘爛泥。此時他的臀被打的腫起,幾乎是要被打爛了一般。臀縫也一片深紅,腫的幾乎合不上腿,將那個羞恥的小孔暴露在外。而那小孔,也被打的高高凸起,鼓脹脹的向外吐著晶瑩的yin水。 “給他收拾收拾,膠衣束縛退后到晚上再罰?!?/br> 方才松懈下來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他只要一想到被禁封在厚密膠衣之內的憋悶窒息與幾乎能將人吞沒的死寂感,便不能抑制的顫栗起來。 訓導者將沈秋白拖拽著帶去浴室,他身上全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等他被洗刷干凈,塞戴好全套束具,他幾乎累的要昏過去。 出了訓導室的門,訓導者扶著他往前走。他渾身疼痛,腳心也被打的腫起,半點不敢使力,仿佛剛剛將魚尾換了雙腿人魚,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直到出了房門,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要去做什么。他心里不由一緊,滿是鞭痕、yin器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僅僅是一個玩物,并不具有人的身份及尊嚴。 原本他是可以忍受的,在他不曾被憐憫之前。這滿屋子的人,連同他自己,都時常忘了他們同樣是有血有rou,與alpha同樣呼吸的人。只是突然歸家的繼女,帶著她的傲慢與慈悲闖了進來,打破了死水一般的平靜。 沈秋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還不知如何以這滿是yin虐痕跡的羞恥之身面對他的繼女。便聽“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又停住了。他抬頭看去,是岑小姐從三樓下來了,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一行人。 他的心一緊,又是一涼,仿佛被投擲在冷水中,被一雙手細細掰揉碎了,冷意和疼痛一點點的從心底漫上來,面上卻羞愧的如同火燒起來一般,又刺又疼。 在繼女的目光下,他站立不安,幾乎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索性他依舊帶著遮面,教人窺不見端倪。 其實他的身體,也被薄紗和束具遮擋的嚴嚴實實,半點也瞧不出那些被虐打cao弄留下的紅痕。只是他遺忘了這件事,避讓一旁,匆匆低下頭去。 岑小姐不再看他們一行人,下了樓,和沙發上看新聞的岑父招呼了一聲,坐進里邊。腦袋往沙發背上一靠,神情懨懨,昏昏欲睡。沈秋白被扶著緊跟其后,跪在了岑父腳下。 打岑父的身影進入眼簾,沈秋白便繃緊了心神不敢再多想了。盡管岑父不曾虐打過他,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些殘酷的訓導規則都是為誰的喜好細細制定,岑父的威壓便如同一座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沈秋白視線悄悄在屋子里搜尋一圈,見茶幾上擺著干果吃食,便輕輕拿起來,細細剝開,放在一個小瓷碗里,雙手捧著遞給岑父,細嫩掌心上的紅楞貼在白瓷上,帶起輕微的刺痛。 侍候他人的,最怕自己閑下來,否則當主人的,不知便要尋出什么事情,教他們難堪。沈秋白很怕岑父見他閑著,便當著繼女的面,吩咐他口侍或者做個腳踏。 岑父接過瓷碗,有點詫異的看了沈秋白一眼,不過像他這樣年紀的alpha,倒也很吃小妻子青澀的討好,不由夸贊道“小沈今天很是懂事?!?/br> 沈秋白笑了笑,沒敢應聲,又低下頭去,輕輕剝起了干果。 他不說話,岑小姐卻是有話說,或者說是有岔要找?!斑?,老岑好福氣,新舊老婆大小妾不斷,從來不缺人照顧,可憐我……這么二十來年,全被扔給了亂七八糟的下人?!?/br> 岑遠山直被這話氣笑了,“你又作什么怪,你又想作什么夭直說便是?!?/br> “痛快!”岑小姐坐直身子拍了拍手,一副刺頭的模樣,“我就瞧不慣你們這樣,教他也來照顧照顧我?!?/br> 這話將岑父氣得不輕,沈秋白卻是莫名松了口氣。方才樓梯上下的那次無言照面,教他心生了無數忐忑,只怕再無交集。而如今,便是岑小姐真的要尋他麻煩,他也……很是甘愿。 岑遠山與女兒眼神對峙了一會兒,到底先退一步,揮了揮手應允?!靶∩?,知韻不懂事,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她既叫你過去,你便過去吧。她要是難為你,你便同我說,我一并罰她?!?/br> 沈秋白輕聲應了,面上不露半點端倪,低頭膝行過去。他心中雀躍,堵在甬道內的肛塞仿佛也亢奮起來,隨著他的動作七扭八撞,撞上體腔內的那個軟紅凸起,酥麻鈍痛之感噼里啪啦向炸開似得,從尾椎骨鉆到脊髓。 丈夫在他身后投來的凝視有如實質,沈秋白不敢失態,深吸一口氣,繃住腰肢,夾緊后xue,將體內肛塞固定緊,不教它再胡亂沖撞。 等他跪在繼女身邊之時,沈秋白又出了一身細汗。他悄悄松了口氣,輕輕喘息了一下,緊繃的身體微微松懈,竟像一只剛剛從風暴中泊回碼頭的小船。 岑小姐暼了他一眼,沒多說什么,只將手里拋開拋去的石榴遞給他,“好好剝,別破粒,我討厭汁水流的哪都是?!?/br> 沈秋白咬住了唇,不由杯弓蛇影,只覺這話里還有什么別的含義,疑心自己臀縫腫起夾不夠緊,教yin水流了出來,被人窺見了端倪,慌忙又繃了繃臀。 他抑制著身體在恐懼下的顫抖,緩慢拿過石榴,將一粒粒深紅的果實,放在瓷白的小碗里。 岑小姐的拖鞋甩在一邊,赤腳踩在一條雪白的長絨地毯上,沈秋白跪了有一會兒,麻木的膝蓋才反應過來這種溫暖與柔軟,針刺一樣的復蘇。 沈秋白有些跪不住了,他強撐著,身形卻依舊有些搖晃。 岑小姐翻出來一個小桌子,支在自己腿上,點了點,挑刺似的開口,“你把碗放那么遠,我怎么吃?尋我麻煩呢?” 若將碗放在小桌子上……就離她太近了,沈秋白抿了抿唇,遲疑了一會兒,方才傾身將瓷白小碗放過去。 岑小姐輕微的將腿往沈秋白的方向移了一點,身子卻還在原處,然后小小的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過來一點。 她又是這樣……沈秋白忍不住露出了一點笑意。他明知不該,卻仍將膝蓋微微向前蹭了一點。 幾粒石榴被他攏在手心,每當跪不住的時候,便借著放石榴粒的機會,在小桌邊支一下。每當這時候,岑小姐也輕輕將膝蓋一抬,教他靠的更穩當一點。 新聞仍在播報,播音員用端正嚴肅的聲音播報那些內外大事,也播報著那些對于違禁Omega的處罰決定。 不過這些沈秋白都感受不到了,他忘記了渾身上下刺痛,也忘記了甬道內的漲澀yin癢,他的心思全被那一支一抬牽動,好似融在云端,或者落入什么溫水里。 “這里怎么了?”岑小姐拿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角,白日里方被陽具撕裂過的唇間紅腫,輕微破損。 沈秋白一驚,慌忙抬頭,一雙好看的眼睛,睜大變圓。 岑小姐被他這呆愣表情逗的無聲笑起來,眨了眨眼,拿起手機噼里啪啦打出一行字,“老岑去衛生間了”。 沈秋白方才醒過神來一般,反應過來岑小姐問的是什么。 他要如何說……說他的嘴被物件cao壞了么……?沈秋白感到難堪,他偏轉過頭去,以一種抵抗的姿態。 岑小姐在他的抵抗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想道歉,又不敢捅破,抬手將一粒石榴抵在沈秋白唇間。 “我向你賠罪,剛才見老岑那里連個毯子都沒鋪,便將你叫了過來,態度不好,你別介意。賠罪禮,嘗嘗嘛~” 他如何會怪她……可他又如何領受這份好意……沈秋白輕輕搖頭,避開了那粒石榴籽。 岑小姐不依不饒,又將石榴籽遞回來,小小聲的同他講話,聲音里滿是笑意,甚至還帶著點少女的嬌意。 沈秋白無法推拒,低頭從岑小姐指尖抿取了那粒石榴,貝齒輕輕咬破晶瑩的深紅,酸甜的汁水一下子在他舌尖破開,是一種他不曾嘗過的甜。 “咔嚓”一聲,岑遠山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回來,沈秋白將石榴籽咬在齒間,想吐出來,怕動作太大驚動岑父不敢吐,想咽更是不敢咽。 岑小姐同岑父閑話著,又悄悄抬起指尖,托在他唇間,示意他將石榴籽吐在自己手上。 沈秋白不肯,岑小姐的手指便一直托在那里。直到沈秋白將石榴籽抿出,岑小姐輕輕接過,隨手扔在一邊,指尖卻仍留著一點濡濕的晶瑩。 瞧見了那點晶瑩,沈秋白跪立不安,霎時紅了臉,面頰上仿佛要燒起來一般染上紅云。岑小姐卻全沒留意,又托了一粒石榴遞到他唇間。 總歸是錯了……不如一錯到底。他的丈夫就坐在一旁,沈秋白卻如同著魔一般,明知不該,明知違禁的又一次低下了頭。 他隱隱覺得,他在悄悄的、偷偷的與這綁縛著無數鎖鏈的世間奪一點可堪回憶的時光。雖然只如同這一粒粒小小的石榴一樣,僅僅能在舌尖化開一點點甜意,卻彌足珍貴,教人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