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rou【將軍劍客】【angry sex性虐只有痛沒有爽】
何素回了幽州。 何家滅門案出,皇帝據說是聞得消息便當場震怒,召問何素及刑部與大理寺卿,問是否是胡人下得毒手?說誓要追究到底,將滅門之人凌遲處死,以儆效尤,絕不姑息,定償何卿之恨。 得皇帝如此重視,正常人都是要激動一下的。哪怕正是血海深仇,有這句“定償何卿之恨”,也應是頗覺得慰,感激涕零了。 但何素是什么反應呢? 后來流出的傳言是這么形容小何將軍當時的反應的: 跪而對曰:“臣已獲賊,請許私之?!?/br> ……他居然沒有謝主隆恩,而且請皇帝允許他私刑處置他已抓獲的賊人! 這是何等的執念才至于如此失態……或說是何等的恃寵而驕。 據說當時皇帝被他鎮得沒了話,不知是有感于他的家恨之深、震驚于他的行動之速,還是暗自勃然于他竟敢當面無視王法卻顧忌他征戰之勇而敢怒不敢言。 上下沉默良久,大理寺卿錢保志方在一片緊繃的氣氛中向皇帝作了一揖,低聲道:“陛下,雖無成例,情有可原。何將軍孝悌之心可嘉也?!?/br> 這就是想順水推舟把燙手山芋扔出去了。畢竟何老將軍一家死得只剩一個小何將軍,這真要追究起來,一天沒個交代,他大理寺卿與刑部就要頂一天的罵名?,F在小何將軍既然自己說他已經“獲賊”,那當然是好得不能更好了。 至于私刑還是國法——一則本來都準備凌遲處死此人了,則小何將軍準備如何私刑處置他,其實都無所謂了,二則小何將軍也給了皇帝陛下面子,是求陛下許他私刑,那就是說國法仍是擺在第一位,則陛下金口一開,國法即成,只要陛下說允許他私刑,便是國法特許,不算私刑了。 故此,“雖無成例”,但只要陛下金口玉言,這便是成例;“情有可原”,慮及小何將軍此情此心,陛下許了他此事,也是可以的;“孝悌之心可嘉”,道學家們若是橫加指責,你便拿孝道去堵他們的嘴吧。 刑部去的是個侍郎,人也機靈,聞言立即跟在大理寺卿錢保志后頭跟了一句:“臣附議?!?/br> 皇帝久久未說話。而何素也久久未抬頭。 沒有人知道兩人到底在想什么。關于這一段,便是傳言也只有“君臣靜對”四個字而已。 最后的結果卻是世人皆知的。那就是皇帝許了小何將軍的懇求,讓他自行決定如何處置賊人。 于是小何將軍便帶著賊人回了幽州。 據傳是將人穿了琵琶骨、銬了腳鐐,一路流放般驅趕至幽州的。沿途百姓偶爾于軍伍中見一人蒙面、戴枷負鐐、頸上纏繩,繩索另一端握在何素手中,便知這是殺了何將軍家人的惡徒,于是便向其人投石擲土,將他砸得頭破血流,以少平怨氣。 只要不影響行軍,何素從不阻止。岳副將心慈,偶爾心有不忍,卻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說情,還是只有眼睜睜看著。 便是這般一路走到幽州。 幽州城下,何素終于松開了勒了姚涵數月的繩索。 “平濤,我與李知州一敘。此獠先交與你看顧?!眳s是因為他要入知州府與當地知州李焱稍敘幾句官面話,才暫時將人交給岳涼看管而已。 岳涼欲言又止。 何素擺手道:“看好他。不許讓他去歇著……就在這兒等我?!?/br> 岳涼心底咯噔一下,抬頭望了一眼這方值盛夏午后的驕陽,忍不住又回看向何素:“兄長,這……” 何素平靜道:“你可以打把傘,也可以找個樹蔭。不是練兵,不必耗著。但他必須在這兒等著。給他釘個樁,曬死便曬死了?!?/br> 岳涼只覺嗓子發堵:“兄長……”再怎么說,那也是……那也是曾立下潑天功勞的人啊,怎可…… 何素嘆了口氣:“為難你了?那罷了,我自己來做?!闭f著便要下馬。 卻聽那邊撲通一聲。兩人轉頭,那正被議論的人跪了下來,望定何素,嘶啞著嗓子道:“我知道了。我在這兒等?!?/br> 滿身污穢,只有眼睛明亮。 手腕腳腕磨得皮rou潰爛。 膝下沙礫,頭頂烈日。 何素與他對望片刻,面無表情回身,揚鞭入城。 岳涼幾乎是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入城的背影。良久,才轉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姚涵,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姚公子,難道當真是你么?” 他實在是無法把這個人與滅門血案聯系到一起。且不論此人當初震驚全軍的俠氣行徑及后來眾所周知的溫厚,便只論眼下——就只論眼下這一刻,也是連讓別人為難都不肯的,卻當真能犯下那等滔天的惡行? 卻只聽得這人低低應道:“是我?!?/br> 岳涼長嘆一聲,打馬退開。過了片刻,又上前來。 姚涵只覺頭頂灼熱一減,眼前落下一片陰影。訝然轉頭望去,卻竟是岳涼撐著一把傘,看起來茫然又有幾分悲憫。 “岳將軍……”姚涵嘆息。 岳涼打斷他:“你莫說了。兄長不至于為這個為難俺?!?/br> 姚涵聞言也只好沉默下去。 - 也許是故意的,何素這次官面敘話敘得格外得久。日頭方過中天進的城,眼看著偏移將半,他才出來。 將士們還好,就地休整便是。惟獨岳涼陪著姚涵,在烈日底下曬了近一個時辰。 姚涵覺得不好意思,勸岳涼回去歇著。岳涼卻是不肯,只說撐個傘而已,并不辛苦。 于是何素出來,便見岳涼給姚涵打著傘。兩人一馬,立在城門前赤白大地上,影子零落向東。 他瞥岳涼一眼。岳涼覷著他,訕訕收傘。 何素果然未對他多作訓斥,只是從他手中接過縛著姚涵的繩索,一用力,勒得姚涵踉蹌而起。 岳涼脫口道:“兄長!” 何素轉過頭看他:“何事?” “……”岳涼一時張口結舌。他叫住何素只是一時沖動,想讓何素留情,勿再折磨姚涵。然而這不是不能說么。這不是說了也無用么。 何素問他何事,他還真就答不上來了。 其實何素當然知道岳涼為何叫住他,但他也篤定岳涼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自沒準備聽岳涼答話。見問住了岳涼,轉頭便繼續前行。 繩索套住姚涵頸項一勒,令他險些窒息,一時眼前發黑,猛地劇烈咳嗽起來。何素握繩的手似乎松了一松。 或許也有回頭看他…… 但當他抬起頭,何素背對著他,身姿端正。停下腳步的是何素胯下那匹馬,那匹被姚涵喂過豆餅的馬。 它回過頭,腦袋微微一歪,看著姚涵。 下一刻,何素一夾馬腹,馬兒不得已嘶鳴一聲,提步向前。 姚涵再次被驅著往前跑去,跌跌撞撞。 然而烈日下跪了一個時辰,根本是跑不起來的,何況還負枷戴鐐。惟有是跟著馬匹的腳步,被半拽著前行而已。 手腳的燎泡與磨破的傷口持續燒灼著神經,疼痛連綿而密集。他艱難地于間隙中喘一口氣,咬牙跟上。 岳涼阻攔不及,也無力阻攔,只能無言催馬。 何素頭也不回馳馬到軍前,令旗一轉,全軍轉向城東——那是四個月前他們出發時所駐扎的營地。 他們回來了。 - 一別四月,仿佛一切如舊。 營地仍是那般,幽州仍是那般,軍伍生活仍是那般,十年如一日的一成不變。就連胡人也仍是那般,于臥榻之畔虎視眈眈。 然而對何素與姚涵來說,一切都不一樣了。 何素回到營地,直入中軍大帳,召留守的盧敏敘話。岳涼本想順手撈走姚涵,但才與姚涵對視一眼,便聽何素在帳中道:“平濤,你若再包庇他,我便罰他三十軍棍?!?/br> 岳涼只得住手,訥訥道:“兄長多慮了……” 姚涵枷鎖在身,作不得揖,便向岳涼小幅度鞠了一躬,輕聲道:“岳將軍好意,姚涵銘記在心……” 卻不料何素聽得清楚,冷冷道:“記得他好意待如何?” 帳內外一時都窒住,無人出聲。 何素張口,卻又想到盧敏在側,不是來聽他發泄私人恩怨的,于是暫且壓下火氣,只道:“給我跪在帳外就是?!?/br> 姚涵只有道:“是?!?/br> 岳涼望姚涵一眼,不敢再說,小心拱手離去。 士卒大都是與姚涵交好的。有些從東京一路回來,大致聽說了他被如此責難的緣由,都覺難以置信。留守幽州的士卒就更覺匪夷所思了。 退一萬步說,若真是姚公子,以他身手,想逃難道還逃不得嗎?怎至于落到這地步? 但將軍令橫在眼前,誰也不敢逾越,只有來往時抱以同情的眼神。 尹軍醫沒有隨軍回京。大軍回營,他等著姚涵回來,結果等了許久,沒等到姚涵,只等到隋軍醫風塵仆仆地入帳,告訴他姚涵被當作是滅了何家滿門的兇手,如今正跪在將軍帳外。尹軍醫聽得目瞪口呆,不意只覺手心一把冷汗?;剡^神來,背后涼風瑟瑟。 他記得是他慫恿姚涵留下來的。 隋軍醫觀他神色:“老尹你該不是想去求情吧?” “……”尹軍醫看他,“不可?” 隋軍醫搖頭:“不可。岳副將想要求情,小何將軍直接道若再包庇小姚,便罰小姚軍棍?!?/br> 尹軍醫聞言恍惚有種被氣笑了的感覺,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啪”的一聲,隨即痛得腦子清醒,倒吸一口冷氣:“嘶……” 隋軍醫趕緊架住他手:“也不要如此置氣,你我這把年紀了……其實此事最難過的關倒不是將軍,皇上說要凌遲處死兇手,將軍還求皇上改了成命呢,如今這般只與流刑相當,可見還是留了一線……” “只是小姚不知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他做的,這才叫人難辦。若真是他做的……我是絕難相信,但若真是他做的,這般血海深仇,將軍確實也不算過分?!?/br> 尹軍醫聞言也是沒了話,只有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 中軍大帳,盧敏向何素報備完,拱手退下。出帳時日頭仍盛,他不覺轉頭瞥了姚涵一眼。 那人跪得筆直,雖塵土滿身,卻依舊面容平靜。 盧敏與他交往不深,但對他的劍法與為人同樣印象深刻。若說此人是滅門兇徒,劍術修為上的確是夠了,但為人呢?動機呢? 可聽說是他自己認的罪。 光烈烈地燒。 盧敏低頭,收回視線。 “小姚公子午間可有進食?”他抓住一名將軍親兵,小聲打聽。 親兵會意,也是神情憐憫:“有?!?/br> “可有飲水?” “這卻沒有?!彼蛄勘R敏神情,左右看了看,附到盧敏耳邊小聲提醒道,“盧統制且慎行……將軍若是知道,罰的還是小姚公子?!?/br> 盧敏一怔,苦笑搖頭,謝過那親兵?;仡^再看姚涵一眼,卻只能是心中惋惜,轉身快步離去。 姚涵聽得清楚,也只有心底苦笑,暗暗記盧敏一個好。 另一邊何素在帳中不聲不響,也不知是在看文書,還是在與他較勁。 鴉雀躲在稀少的樹蔭里,久久才啼叫一聲。姚涵迎著陽光,曬得口干舌燥。沉重的木枷壓下來,擠壓已經血rou模糊的肩胛與手腕,筋骨似乎要與那塊發臭的木頭粘連一處。 兩腿跪得發麻。他稍微動了動腿。沙礫擦破皮膚,傳來刺痛,反而好受一些。 ……不知何素在想些什么? 他恍惚出神。 這一路太像是夢。 他與何素其實同處驚變之中,都沒有做好準備。他至今仍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仿佛只是噩夢。噩夢會醒的,只是眼下暫時喚起他童年與母親輾轉流離的記憶。 但他又明知這不是夢。 于是心下也有些惶然。 認下罪的那一刻,他是做了被何素格殺當場的心理準備的。那一瞬間里,守口如瓶保住秘密去死的決意壓倒性地強過了其他一切念頭。 留戀,恐懼,這個人間賦予他的所有,種種報或未報的恩情,種種償或未償的愿景,他全都沒有來得及想,因為眼前的事情要急得多,多過了他的憂慮。 所以那一刻里他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何素知道是皇帝的意思。 他倉促地認下了罪,決定為愛人去死。他猜大概會是值得的。 但是當何素沒有選擇殺他,而是選擇穿了他琵琶骨將他鎖在身邊,事情就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似乎有些荒誕。 他能理解何素一切的發泄,但同時也開始真的有一點點難過。 他也是會痛的…… 他也是…… 不能再往下想了。 他不覺笑了一笑,又挪了一下腿。沙礫劃開皮膚,血液滲入黃土。心底好像暢快了一些。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脊背被枷鎖壓彎,微微躬向前。 一個標準的被千夫所指的罪人模樣。 如果何素能夠滿意, 那就這樣吧。 人定時分。 號角聲后,燭火熄滅。全軍就寢。 中軍大帳也終于吹熄了燈火。 幽州的夏日與江南不同,只要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冷的。夏夜也是冷的。 姚涵跪在帳外,聽著帳里換衣服的響動,想,可能是要讓他在帳外跪一夜了。一時不禁胡亂想道,不知要這樣耗多少天,才能把他耗死? 或許今夜著個涼,不幾日便病死了。此事也就了了。 如今這般無休無止,可真的是磨人。 胡思亂想間,帳內那人冷冷道:“滾進來?!?/br> - 姚涵依言滾進去了。 但見何素除下盔甲,只著貼身的中衣,坐在榻邊。 一片昏暗中,神情看不分明。 姚涵俯身行禮:“將軍有何吩咐?”木枷幾乎磕到地上。 何素喉結滑動一下,片刻,指示親兵道:“解了他的枷與鐐,給他一杯水?!庇H兵領命,上前解下姚涵的木枷,又打了杯水來。 姚涵只覺身體一輕,接了水,卻不敢馬上就喝,而是抬頭望向何素。 誰料何素也正凝望他。 目光不意間對上,姚涵發現自己該死地不受控制—— 就算是這種情況下與何素相對,他仍然會被撩撥。那一點點克制的委屈瞬間消融如凌汛時節順流而下的碎冰,越是漂流越是漸漸融化殆盡,轉而只剩下柔軟。 柔軟地,想要包裹起正在悄悄舔傷口的失群小獸般的何素。柔軟地,想要用自己去容納他此刻豎起的尖刺。 何素已經無家可歸,已經無人可以訴說心事。那讓他發泄在自己身上又何妨? 他需要飲血,而自己愿意做那頭被叼住脖子的羊。愿意承受他的利齒與利爪。 何素屏退親兵,起身走到姚涵面前。他仰望何素,分明是自下而上,卻似乎有種自上而下的悲憫。 何素不期然被這種悲憫激怒。 他驀地奪過對方手里的水杯,忘記自己剛才真的只是想讓此人喝一口水,抬手將水潑到了對方臉上。 對方看上去卻并不意外,仍舊是哀憐地仿佛寬容一般地望他。他頓時被一種油然勃發的怒火攫住,猛地扼住對方脖頸,將人幾乎窒息地暴力拽起:“你憑什么這么看我!” 將軍怒吼,卻不敢聲張。他委屈極了,明明他是整個事情里最慘的人,卻為什么他連生氣只能偷偷地生氣? 他不能失控,不能因私廢公,辦完喪事就要回幽州戍邊,連傷心都沒有時間。他想殺了姚涵,可是姚涵先前的功勞足以換他一條生路?;实垡獨⒁?,他還求了情。偏偏所有人都還覺得他不該這么對姚涵。他氣苦,卻不能說。什么叫顧全大局,就是個人都是小事,他不該任情緒上頭。 可為什么是他?! 他扣著姚涵喉嚨,看著這張讓他無數個日夜魂牽夢縈的臉逐漸失去血色,開始呼吸困難,指上反而不禁更加大了幾分力氣。他仿佛聽到喉骨喀啦作響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我……” 他聽見自己聲音哽咽,然后窒住。 有些話錯過了時機,就再難講出來了。 比如這一刻的何素,就不可能再問出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喜歡到覺得自己簡直是有罪的,覺得喜歡這件事簡直是有罪的地步,那樣瘋狂地喜歡你。 你知不知道你說你也喜歡我的時候,我有多幸福,多恐懼,多憤怒,多想抱著你哭,想把你拆吃入腹,怨你為什么不早說,像個瘋子一樣痛罵你為何讓我如此牽腸掛肚、畏首畏尾,多想指斥你的魅力,指斥那違背倫常的東西,卻又不得不驚恐地發現我根本身不由己,只如你的提線木偶,無論有多少規矩綱常,在你的邀請面前都變得粉碎。 我簡直把世界都忘諸腦后,我顫栗著品嘗你,以及你給我的愛。它艷麗如斯,銳利、破碎、耀眼、又丑陋,糅雜了所有最極端的顏色,它同時到達極善與極惡,我被它席卷,扯作兩半。我是如此地、如此地—— 如此真實地想要為了你, 離經叛道。 所以……怎么可以是你? 為什么偏偏是你? 不知不覺間,心跳加速到仿佛要跳出胸腔。臉頰有熱流淌過。 他看見姚涵的唇動了動,似乎是在喊他的字,卻沒有發出聲音。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你不是說要與我天長地久,永不分離么?”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我成全你?!?/br> 虛無得像并不存在的謊言。 - 他用手指擴張了姚涵的后xue,然后直接插入了進去。 沒有吻。 沒有前戲。 只有因為干涸而撕裂淌下的血。 呲—— 姚涵沒有反抗,而是趴伏在案幾上,自己掰開后xue,近乎縱容地接納了他的暴行。 他似乎甚至聽到了姚涵被撕裂的聲音。那具身體一僵。 隨后他沒有管。他扣著那具身體的頸項,用力頂進,重重一撞。 “唔……”劇痛與異樣的刺激同時沖上顱頂,姚涵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何素不停,一捅到底,感覺到那具生澀的身體被他毫不容情地打開。 緊致的腸rou擠壓著他的性器,身下人被干得腹部重重撞上案幾,倒吸了一口氣,卻遲遲地不敢傾吐。 為什么不發出聲音呢?是怕守夜的士卒聽見么?為什么不讓他們聽見呢? 憤怒驅使何素以要捅壞那個xiaoxue的力度與粗暴往深處頂入。姚涵手臂上青筋暴出,死死咬住掌緣。 他不想壞了何素的名聲。 很快有液體自肛口流下。分不清是腸液還是血。 “你不是說想要嗎?”何素抵在姚涵的耳朵邊,呼出的氣潮濕溫熱,鉆進耳蝸中。氣流擾動皮膚上細微的絨毛,激起癢意,讓姚涵呼吸變得急促。 后xue鮮紅欲滴,一張一縮,似乎想要排出異物。實際卻當然無濟于事。像是某種徒勞掙扎的奄奄一息的生物,那些輕微不足一提的抗拒,僅僅只是進一步激起了掠食者的暴虐本能而已。 “你不是喜歡我么?”何素壓低聲音,說得如同詛咒。手順著姚涵的胸口摸上去,一直摸到喉結,停住。 他感覺到身下的姚涵一陣顫栗。 面孔上不知為何劃過一縷濕意。何素自己來不及察覺。姚涵卻感到肩頭落下一顆水珠。 而后何素寬大的手掌展開來,包裹住手中那段修長勁潔的頸子,慢慢地收緊。 “你說要殺了我的禮教……”他輕聲說,“你做到了?!?/br> “那你現在,就好好嘗嘗我的味道,好不好?”他舔舐姚涵耳尖,下身緩緩聳動起來。 輕聲細語地問,好像是絮絮的情話一般。手上與下身的動作卻分明是要殺了姚涵。 手指收攏到指關節泛白,下體性器猛地抽出,隨即再度狠狠撞入。 姚涵被他扼得缺氧,根本顧不上顏面或其他,倏然頭,舌頭因窒息而微微探出,后xue則因缺氧的刺激收得愈緊。 他根本無法回話。 痛。 混亂。 瀕臨死亡。 沒有絲毫的快感。 某種程度上來說,與初次破身時的感受極其相似,卻又天翻地覆的不同。相似的是,都極其的痛,而且何素都不在理智狀態下。不同的是…… 那一天,何素看起來是那么喜歡他。 ……意識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稀薄。 粗大的性器在后xue中抽插起來。每次抽出都帶出一截粉嫩的腸rou,插入時又連本帶利恨不得連卵蛋也一并捅進去。窄小的肛口被硬生生撕裂,進出都是火辣辣錐心的痛。 “我現在在干你呢,賤人?!焙嗡睾輈ao他,胯骨前頂,啪啪撞著他的臀部。 姚涵呼吸支離破碎,一片空白中,唯一還記得的事,就是不肯出聲。 何素還要繼續做將軍的,這種事不好被人聽見。何況父母新喪,以本朝制度,他三年內都不該尋歡作樂,甚至本該丁憂才是的。 “唔!” 何素猛地一下頂到他左腹腸道的盡頭,降結腸與橫結腸的交點,他驀然弓起身體,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因為快感。而是因為純粹的疼痛。 何素的guitou在那一下仿佛是真的cao破了他的腸道一樣,引來腸子一陣激烈的痙攣。痛得他這樣能忍的人都險些喊出聲。 ……繼而何素低頭,犬齒抵在他的血管邊,威脅性地輕咬:“你怎么敢走神?” 他想說點什么,可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了,只怕一出聲就控制不住音量高了些,會引來帳外人的注意。 此刻頭暈眼花,從感受到思維都是不連貫的。 惟有痛苦,惟有痛苦貫徹始終。 然而背肌仍然不受控制地發顫——因為何素的靠近。腸道委曲求全地吮吸他的東西,然后逐漸地充血,又滲出yin靡的液體。好像他已經開始覺得舒服了一樣。 其實明明沒有。明明痛得都有些想要后悔了。 可是身體便是如此的誠實。 他喜歡他,這個正在虐待他的人。 就是如此。 那根東西在他體內待了片刻,似乎脹得更大了,火熱地熨平腸道每一寸褶皺。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腹中腸rou被撐開到極致變得透明,緊繃地套在何素性器上,隨著他的cao干,行將破裂的樣子。 ……可能真的會被干破也說不定。 他在奪回保州的那場戰役里,曾被捅開腹部,腸子本來就是破裂過的。 可是,可是這么做,何素能好受一點的話……他就甘愿。 何素渾然不知他的心思,見他不吭聲,更加無名火起,摟著他的小腹,用力扣向自己,復又重重地挺腰。 姚涵一手抓著何素勒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一手咬在嘴中,緩了好一會兒,方才能忍著痛極輕極輕地呼出一口氣。 “你說話!”何素莫名煩躁,懲罰性地一口咬在姚涵肩頭。 姚涵渾身僵住,好一會,艱難斷續地低聲道:“……你要我說什么?” “隨便!”何素怒道,一邊再次狠狠頂入,“說你喜歡這樣!” 簡直是強盜。不,是瘋子。 姚涵克制又克制,才忍著腹中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沖撞,極輕極小心地吐出一句:“我喜歡……喜歡被這樣干……” 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他在遇到何素之前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雌伏于一個男人身下,讓對方干自己的后xue。 他也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劍客,他也是為人景仰的俠士。他與何素同樣是雄性中最有力量的那群人之一,本能上是不喜歡被壓制被進入的。他選擇屈服于何素身下,那僅僅是因為他知道何素不喜歡在下,而他喜歡何素罷了。 他根本是…… 眼角有些酸澀??墒撬缇鸵呀洸粫蘖?。 何素卻仍然很不滿意:“不許說‘我’!你分明是……” 姚涵會意,那一瞬間卻不由得恨自己,為何會意得這樣快? 然而只一猶豫,他終究是閉上眼睛,照著何素的要求低聲道:“賤人喜歡這樣……嗯……干得好深……” 儼然已經痛到麻木。身心俱是如此。 這樣何素會好受一點,是不是? 這場橫沖直撞的交媾一直持續到月影西斜。 何素不知抽插了有多少次,只知道姚涵的腸道隨著cao干變得越發松軟火熱,一陣一陣地收縮,將他絞得射了好幾次。 而后他紅著眼睛,抽出性器,又抵入姚涵口中。姚涵溫順地吞吐他的性器,仔細地吮吸舔啃,忍著窒息的不適嘗試為他深喉。他指尖摩挲過這張最是喜歡的面孔,一時竟然有種不知是夢非夢的茫然。 很久之前,何素無意幻想過這一幕。那是極其無意識的一種潛思的迸發,他甫一察覺,便即痛斥自己無恥,告誡自己不可如此意yin朋友。 眼下,夢里的事真到現實中來了。 然而那代價不堪承受。 他瞪著姚涵,草草泄憤般狠干數十下后射在了姚涵嘴里。他逼姚涵將jingye吞下,然后將他性器舔凈。姚涵一一照做。 隨后他終于無事可做。 望了姚涵許久,他抬腳踢了踢對方:“還光著干什么?自己穿衣服,滾出去?!?/br> 黑暗中,彼此看不分明,只能依稀看到輪廓。姚涵委頓在地,按著小腹,額角微微冒汗,仰頭去看何素,卻看不清他神情,片刻,俯首低聲應了,慢慢拖來衣服,窸窸窣窣地穿上。 這場交媾是字面意義的橫沖直撞。何素應該是真的想要他死。 ……若真就這樣弄死他,或許也不錯吧? 就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