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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何家太太俱樂部在線閱讀 - 八、二太太和老公磨批貼貼,一邊流水一戴穿戴式假陽具狠狠日老公

八、二太太和老公磨批貼貼,一邊流水一戴穿戴式假陽具狠狠日老公

    阿斯屈來特公寓自然不及法租界里獨門獨棟的別墅,但何孝存那么個留洋回來沒兩年的年輕生意人,羽翼初豐呢,肯替他在新落成的公寓租下一間大戶型也算有幾分心了??赊D念間,馮九畹心中已暗想道,都說粵人富得流油,想來不過爾爾,養情人還要租房,說出去也不怕丟人?他腹誹道,大抵因為情人與公寓皆非永恒之物,一個正與另一個配。租來的房子有租期,花錢包下的情人也有花期,闊大少戀舞女,與上花店買枝玫瑰來插玻璃瓶子差不多,沒幾日便要換幾枝更鮮更嬌的替上。

    過去長三堂子里一門一戶掛著個倌人名牌作某某仙某某蕙之書寓,這阿斯屈來特的頂樓某室與長三堂子中某書寓又有何異,只不過在他與那闊少的“愛巢”中,他的rou身只接一位客。任是如此,他仍扮出一副歡喜感激的模樣來,雙臂緊摟著何孝存寬闊肩背。

    “啊、??!好舒服,再、再用力一些,何老板……”紫睡裙下兩條白腿環著身上人的腰,隨歡愛韻律搖晃,衣裙上蜿蜿蜒蜒的藤花也招展著,底下那口淌水的軟xue殷勤吮吸男人陽具。他從前只覺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們又臟又臭,不是餓鬼便是惡鬼,難得有個何孝存這樣輕柔溫雅的,他扮情熱也扮得有幾分情真了。

    何孝存在上海暫住那年,隔幾天便上他這來,有時zuoai,有時什么都不做,只揀一本書在床頭邊坐著讀,仿佛華廈美人只是讀書的點綴。何孝存垂首作批注的時候像一尊暗色調的青銅像,微微有幾分肅穆之氣。他翻過何孝存那摞書,英文法文的,各色圖紙圖解,艱深得他看不懂。他心中冷笑一聲,這廣東佬挺愛裝模作樣,出來宿娼還讀洋書。但有了這男人包下他,便不用再像個漂流的性玩具一樣從一張床漂流到另一張床上——只不過是不陪別個舞客睡了,調調情,讓人摸一把屁股摸兩把腰還是有的,他沒那么笨要綁死在何孝存身上。他多的是貴客,身體總向更貴的貴人開放。

    公寓里白電燈的電流刺啦地閃了一下,電影轉場似的,一晃間那往事已消散了,眨眼是在何宅一方昏黃的燈光下,團團情欲的熱氣蕩漾。

    耳鬢廝磨間,馮九畹想起從前那許多舊事來,那時候不是想定主意榨何孝存一筆便踢開他么,如今真大老遠跑過來,給人當太太少奶來了。更別提如今,何孝存還躺在他身下。

    他壓在何孝存身上,撫摩著何孝存的臉。何孝存長著一張典型的文人面孔,溫藉儼雅,張緒當年。獨那管鼻子太過高聳硬朗,因此襯得眉宇極深,削薄的唇不笑時流露出點不近人的意味。這樣的眉眼唇鼻只令馮九畹覺得是薄情相,英俊的男人,向來是薄情種多,因著從不缺人往他們身上傾注一腔真情。他親吻何孝存的臉,悶聲道:“也不曉得你對多少個人說過‘我愛你’,你同時愛著好幾個人,當我不知道、當我是傻瓜?”一面親一面來扯解何孝存衣物。

    何孝存只笑道:“可我也是對你說‘我愛你’說得最多。九畹,我是真心愛你,你在我心中有一個特別的位置……”溫存間,他已輕摟著馮九畹的腦袋,任對方在自己胸膛上舔咬。他輕飄不落地的愛語火似地炙燒著馮九畹的心,馮九畹發了狠,重重往他心口咬了一記,在那寬闊的胸膛上留下鮮紅一圈齒痕。何孝存顯然吃痛,可也沒說什么,只捧著他潮紅的臉與他接吻起來。

    襯衫一松散,便淌出內里一片白大理石雕塑般的肌理來,何孝存雖面容溫雅,卻有阿波羅神像一樣的身體,高大、英健,肌rou塊壘分明,并不使人覺得有武夫氣,唯有一種古典靜穆的健美。燈影昏暗,馮九畹伏在何孝存身上,只覺自己像一片rou色的顏料濺到這白石塑像上。他睫羽亂顫,雙乳隨心臟拍子抖動,像一對雨中白鴿,一面發狂似吻咬著何孝存的唇,一面扶著自己的yinjing,將那顫巍硬起的細物塞入何孝存股間,來回滑行摩擦。許多縷yin液牽絲般從那柔嫩的馬眼垂落。忽地,馮九畹覺得自己整個人骯臟至極,周身都在溢出jingye的yin靡氣味。

    “怎么還不放進來,這不是正硬著么?”何孝存不解他為何又是一停,伸手去輕輕揉撫著馮九畹前頭那桿好不容易硬起的yinjing,這男根已翹得挺高,多日來積攢的情欲箭在弦上,他手心初覆到圓粉的guitou上,馮九畹一段珍珠白的細腰便一陣陣搖顫,身下yin物似要融化般在他掌心不斷滴水。

    他見馮九畹不愿說話,心道,不知九畹今日怎么了,這樣多愁善感又別扭。他分開自己雙腿,將男人股間那隱秘的入口露給馮九畹看,對太太濕漉冠頭再度撫摩二三,便二指夾著馮九畹的小yinjing抵在自己后庭邊緣,笑說道:“九畹這樣濕,再不進來待會該xiele,xiele軟了可放不進來了?!蹦浅跬ň勺影愦笮〉膟injing早已流了他一手yin水,晶瑩透明,濡濕粘膩,潤著他后庭xue口。

    馮九畹見他滿臉悠游自在,心恨道:“既然你這么想挨干,這便來干你?!鄙袼挤薹揲g,已將yinjing擠進那狹窄rou孔中去。

    可惜他先天不足,銀樣沒有,蠟槍頭倒是。

    性器結合的剎那,馮九畹渾身一震,尾椎骨仿佛被人打了一鞭似的,滔天快感從他骨縫里一節節震蕩開去,臉色緋紅、鼻尖汗濕,人如軟枝凌霄花,柔若無骨地,綿綿攀纏在何孝存身上,下體動也不動了——方才險些便要泄出精來,好容易才忍住。何孝存見他美人面上汗淋漓、極辛苦模樣,憐香惜玉之心暗中升起,便低頭去吻啄二太太,原是在撫摩馮九畹的腰眼,轉而卻又將手輕覆到馮九畹臀上去,沿馮九畹股縫游走。他溫聲道:“不要急,你緩一緩再動罷?或許我摸揉一下你后面?上次你弄我時我輕輕摳挖一下你的陰xue,似乎這樣你更持久些……”他倒是一點被人插屁股的痛感都沒有,還有心思來顯擺自己的溫柔體貼,大抵因為姨太太那物細小,只比手指頭強些。

    馮九畹原已渾身發軟地伏在他胸膛,這下愈發難堪了,恨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陰沉道:“別碰我那里!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我在、我在cao你……!”

    “噢,那我不說了,九畹,你,呃,你自便吧?!焙涡⒋嫘挠X此情此景有幾分幽默,活像一出情色滑稽戲,強忍住才沒笑出聲來。

    他床笫間游刃有余,還有興味從中品出幾分幽默,馮九畹卻沒這么自在。他一雙吊梢狐貍眼已蒙上一層水光,底下那桿敏感性器熱得近乎融化,男人后庭xuerou滑膩緊致,yinjing被何孝存濕熱腸道吸裹著,快感似一把利刃在砧他的骨,熱流涌動在鈴口邊緣,幾欲噴薄。馮九畹苦不堪言,抬頭又瞧見何孝存一臉忍俊模樣,霎時間如千萬雷擊有在他耳邊轟鳴,無數自卑苦楚俱上心頭,便泫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覺得我不男不女、覺得我是個怪胎,還是個和閹人無異的廢人——”

    話未說完,他的嘴已被何孝存的唇堵住。待那猛然傾覆而下的吻從他唇邊撤開,何孝存已款款深情地凝望著他的眼睛,道:“你為何這樣說自己?我又怎么會低看你,我愛你,九畹,我真心地愛你?!蹦切悄恐泄恻c璀璀,像戲幕揭開,一出戲的男主角終于候到上臺來慷慨念白,滿腔羅曼蒂克的表演欲要念與人聽,念著、念著,酗飲臺上聚光燈的金輝。他扶住馮九畹的胯,將對方往自己身上壓,體內那條細小yinjing便在他后庭中又埋深了半寸,接緊又是扶著身上人清癯胯骨微微一推,再往下一壓,他引著馮九畹在自己體內抽插cao干起來?!澳憧?,我甘心讓你這樣弄?!彼χ?,去吻馮九畹唇珠,笑語間的鼻息綿密悠長。

    馮九畹鬢發間溫熱香汗滴雨似打在何孝存肩窩,洗發香波的芳甜在二人擁吻中漫溢,他仿佛為情所驅,春波搖蕩,失控般回吻著何孝存,纖曲腰線一起一沉,一如彎柔水波起伏,細腰挺動著將性器送入何孝存股內,guitou前液在二人交合處嘀嗒流淌。一陣guntang甘美的快感漣漪似在馮九畹尾椎中蕩開,他渾身發熱發軟,心知自己那與殘疾無異的男根吃了藥也撐不住多久,便愈發急躁難言,只想趁那小rou莖還硬挺,在何孝存體內狠狠抽插碾磨一番?!鞍?!好緊、好舒服,我的男根好熱……”欲海無邊,不知是美育賓的藥性在他體內燒,抑或是何孝存的愛語在他心里燒,一浪又一浪情潮拍打他柔軟敏感的身體,“阿孝,我、我……我要你,我要你……”他雙手撐在何孝存胸膛上,兩枚卵丸充血鼓脹,撞何孝存臀rou撞得砰砰響。

    任是何孝存被他疾速抽插后xue,也只有二三縷細顫顫的快感罷了,馮九畹陽物過于細小,如何用力也不過是隔靴搔癢。然而暗燈搖曳下,他輕柔愛撫身上人柔滑軟緞般的背,瞳神轉也不轉,目光籠住馮九畹沉浸在情欲中的臉,唯恐漏過一刻馮九畹那又哀又喜、因著愛戀他而狂惑的臉。九畹倒真是可憐。那精神上的凌駕之感令他喉結滾顫,胯下陽具微微勃發了。他像一個手提金籠的養鳥人,持一柄長長的燒藍嵌紅寶鳥食勺給那金絲雀喂食料似的,又在馮九畹耳畔低語道:“九畹,那天我在百樂門第一眼看到你便被你蠱惑了,以前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美的人。自那天起我便一直在心底里愛著你,我對你是一見鐘情……我愛你?!?/br>
    他無限柔情的話音未落,一股jingye已失禁般在他后庭中泄涌而出,流溢在兩具rou體間、一襲絲被上。

    馮九畹艷麗面容上飛著一片潮紅,宛如渾身過電一般軟倒在何孝存身上,心跳聲在兩片豐軟乳rou下轟轟的,仿佛血潮澎湃。他只覺自己出盡了洋相,又是失態發狂又是早泄滑精,千重快慰之下,丟盔卸甲如此之快,何孝存定已笑死他。他不敢看何孝存的臉,何孝存卻微抬起他雪白伶仃的下頷,一面親他一面翻身將他摟入懷里。方才泄精時刻,他的yinjing早已從何孝存臀內滑了出來,此刻綿綿軟軟垂在胯間,黏連幾絲白液。他氣力盡失地任何孝存環摟著,任人搓揉他已軟下的yinjing,又翻開他yinjing去看底下的陰xue。他到底是個陰陽人,即便用陽具與人行歡,牝器也不可能全無快慰,兩瓣yinchun早已被下身一片濕意泡軟了,深粉潤澤,肥鼓駱駝趾一般凸著yin蕩的廓形。他真恨何孝存此刻要來把玩他那口雌xue,兩條白腿如死守洞窟的白蛇般緊絞著不愿松開,但何孝存抱著他、吻著他淚濕的兩頰,道:“沒關系,我不認為雙性的身體是畸形,觀音男女同相,西洋的希臘神話中也有兩性一體的神靈,這不是畸形,這是一種美麗?!?/br>
    觀音莊嚴圣潔,妓子卑污穢臭,難道妓子能與觀音相提并論?

    什么神靈,神女倒差不多。神女即妓女,走投無路了,唯有被撕開后切下自己青春美麗的皮rou一條條掛到咸rou莊里賣。百樂門也不過是另一座金碧輝煌的咸rou莊,金色的玻璃雕飾密密疊疊像一片掛rou的銅鉤,尖的鉤子穿過他的心將他吊起來供一個又一個男人出價,各人買下他一片rou在黑夜中分食。

    這不男不女的身體往昔為他招致多少苦難,這人說一句“美麗”便要他對這身體的恨都一筆勾銷?

    何孝存沉浸在自己一片摯誠動人的羅曼蒂克臺詞里,沒看見馮九畹唇邊那點冷笑。

    馮九畹的xue吮吸著他按揉的手指,熟櫻桃色的yinrou在他指尖化開,不消片刻,那yinxue便潮吹了,于枕衾淌下一汪yin露。

    女xue高潮時刻,馮九畹緊抓著何孝存的背,將身上人那見松散披掛著的白襯衫一把扯落下來——在何孝存光裸的背上,他的食指抹下一痕帶香氣的紅。噢,原來這人是偷了腥回來,小公館那位的口紅都印到這人背上了。然而轉念間,他已想起自己在何宅外也有一座小公館,自己也不過是何孝存許多味腥菜中的一道。

    “九畹,我……”何孝存見他竟從自己背上抹下一道口紅,一時也愣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成句來。

    馮九畹倒是語氣尋常平靜,盯著他,微笑著,一字一字道:“我不是說過你來我這里便是我的人么,阿孝,你怎么把別人的痕跡帶到我房中來?”

    “九畹,我沒想到會……”何孝存懊喪地垂下頭來,頓覺自己方才一番慷慨愛語十分可笑,簡直像在做戲,“你想怎么罰我便怎么罰我罷,明天我們到先施粵行去,你隨便買什么都行?!边@時刻他也仍揣著一份大丈夫心懷,并不供拉雅出來,片字不提三太太心機,只將錯處一股腦攬自己頭上。

    “這怎么算罰,你這樣富有,一顆兩顆鴿子蛋、一根兩根鉆石項鏈的,對你來說還不是想買便買么,你明日買給我,后日買給拉雅,過幾天還要買給王梵音,你覺得沒點小錢便罰到你了?”馮九畹仍微笑著,兩條雪膩溫滑的臂緊緊勾著何孝存脖頸,仿佛一圈浸透旖旎香風的絞繩絞緊何孝存,狐山上的妖女將一個男人合掌圍起來玩弄也不過是這種神態。

    “你去柜子里把‘那個東西’翻出來,我要戴。我戴上它來cao你……”他輕笑道,十指簡直要深陷進何孝存肌理中去,指甲幾欲在那片沒流過血的大理石像皮rou上抓出血痕。

    “那個東西”是一件穿戴式假陽具。愛龍鳳顛倒的夫婦房中便常備此物。

    從前馮九畹便笑吟吟地與他說過風月場中一些趣事,聽聞某某客人來過夜時愛讓女人打他鞭他,還令舞女“騎”他,非自討苦吃不可。

    也不知馮九畹上哪找人造的這件東西,何孝存額冒冷汗地從那只紅木床頭柜中翻出這烏黑的玩意時,被它的分量之沉嚇了一跳,駭然?!班币幌缕ь^被扣上,簡直像扳動扳機的聲響。馮九畹穿上那件東西壓在他身上,將已自己綿軟下的yinjing套入空心的假陽具,一頭烏濃香云柔柔披泄而下,垂至何孝存肩窩,深謐的夜里要上演一場柔情甜蜜的酷刑。姨太太腰肢一動,便將粗大的假陽具塞到他后庭里,那漆黑的陽具簡直要將他劈裂。

    “阿孝,這么粗長的家伙如何?”馮九畹跪在他兩腿間,將假陽具又往里擠了一寸。

    什么如何,自然是不如何。何孝存額冒涔涔冷汗,上一回馮九畹穿上這件春閨刑具來弄他,還是他說要回廣州和王梵音登記結婚那一回。從前在上海,他也是和馮九畹擺過酒的,只是幾桌酒一紙合婚庚帖比不上中華民國婚姻法的玉律金科。待回廣州來,馮九畹便作了小,屈居他側室。起頭,他說并不拿馮九畹當姨太太看、兩房太太不分大小??珊握降子兴倌陙淼囊幘?。何孝存問心有愧,后庭里塞了那么折磨人的件長物,也只敢含糊應道:“我錯了,你不要生氣?!?/br>
    馮九畹撫著他的胸肌,在那幽幽而搖的燈影下笑道:“誰問你錯沒錯,你犯這錯犯得還少么?我是問你,舒不舒服……”馮九畹濕發披散兩肩,美人尖將他雪白的額襯成心形,那原已艷光奪目的臉此刻更添嫵媚??伤幌蚴敲睦飵c孽海風塵的妖氣,舞場里混出來的,心已煉毒了,一身風情扮得再甜柔也有幾分潑辣蛇蝎在,不時便要流露盤絲洞妖女結絲捕食的一面。

    美人身下長物撻伐般捅了進去,立時便是好一陣猛抽猛搗,何孝存后庭毫無潤滑,此際自然痛楚,不由得眉宇緊皺。

    且那假陽具比之尋常偉器更甚三分,根本是上刑的刑具,馮九畹見他吃痛還死要面子忍耐,冷哼一聲,抽了那陽具出來。穿戴式假陽是皮丁字褲樣式,三條細皮帶伶仃仃繞臀胯一圈,因此馮九畹的女xue不過被其中一條皮帶勒著,似一朵rou花柔嫩花瓣被揉皺。皮帶緊磨著他yinchun,業已磨出許多濕滑yin水來,他壓著何孝存,將熱烘囊袋下那口濕屄往何孝存后庭上湊,狐貍眼眼尾向上彎著,作盈盈凝望狀,因笑道:“我體貼你,幫你將后面潤濕了。家里的下人背地里嚼舌根,說我是狐貍精,說我不及你那大太太賢惠,現在不就讓你嘗嘗我的溫柔小意、我的賢惠?!?/br>
    一線粘液牽絲般從他的xue滑落到何孝存后庭中,一陣陣曖昧不明的水聲。

    此情此景,yin靡奇異至極,馮九畹磨鏡般將下體貼到他身下,便緊壓著他聳動起腰臀來,男人的后庭與熟紅的女xue兩口xue彼此廝磨,你我不分的,一同銷融在春潮里。馮九畹情動起來,yinxue深處浪蕊有如火燎,guntang不已,連帶將套在假陽具中的yinjing也燙熱了。他輕拍著何孝存的臉,道:“你夠濕了么?我下頭有些硬了,你且張開腿來?!?/br>
    何孝存只覺馮九畹此刻有些癲狂,唯有先順著他的好,心道,自己也犯了懼內病了,愛太太的人多少有幾分懼內。

    他不過略一張腿,馮九畹便握著底下那支粗長的黑膠陽具齊根而進,亂落如雨地鞭笞。這現代的角先生惟妙惟肖,連筋脈都纖毫畢現,那膠制的冠頭圓滑碩大,rou刃捅進時刻簡直要將他的腸道都撐成guitou的形狀,膠roubang上道道虬結青筋碾過他腸rou,來回摩擦他前列腺,何孝存后庭好一陣痙攣,腸液在兩條肌rou結實的長腿順流而下,喉間也不禁低吟起來。

    “怎么樣,被我cao舒不舒服?”馮九畹男根套在那乳膠套子里,壓根貼不著他腸rou,可也微感到胯下那口后庭在緊吮著自己,心中春情漾漾,一身荔枝白的皮rou興奮得不住顫抖,像一匹柔弱細瘦的雌馬難得騎一回主人。

    何孝存并不答他,只擁著他天鵝般修頎的頸,與他深吻起來。

    那黑膠的rou蛇在他后xue中浸得油光水亮,插在他緊熱腸rou中,時不時便發出“?!币挥浰?,粘膩yin靡,腸rou、腸壁、前列腺,無一不被rou刃搗杵jianyin,前頭那桿yinjing也被插熱插硬,筆直地挺起來。馮九畹見他竟被自己cao至勃起,快慰更甚從前雌伏于何孝存身下時刻,皮帶纏繞下的會陰一片熟粉,蚌唇又有些yin漲起來,濕滑肥厚地外翻著,兩枚卵丸砰砰抽突,一股熱流涌動其間。

    何孝存見他徐徐緩下,知他那羸弱性器已至極限,怕不是下一秒便要在乳膠套中噴薄泄出精來。他心中糾纏片刻,終于啟唇道:“九畹,我被你cao得很舒服,你真厲害,cao那樣深,我后庭中十分快活舒坦……”那語氣,活似收藏家摩挲一顆瑩瑩掌中珠。他那點大難臨頭也要展現寬容柔情的騎士精神癖又回來了。

    “唔,你、你……”馮九畹一顫,曉得他又在像拍哄稚兒般哄慰自己,極欲掙脫他的懷抱,然而高潮將至時刻,渾身發酥發軟,在何孝存臂膀中脫離不得。他心頭發恨,怨惱地猛握住何孝存yinjing——

    即便下身酸麻迭起宛如過電,他也非得看何孝存先失態出丑不可,桃花面上浮出個冷然的笑,當下便握緊何孝存陽具疾疾上下搓動,胯也挺得愈疾愈深了,漆黑油亮的膠rou器翻江倒海般在何孝存體內猛進猛出、鞭笞斫撻,朱諾懲戒多情的朱庇特之狠厲也莫過于此。一時間,情海澎湃、波翻浪涌,床榻都在他二人身下嘎吱作響,蘭堂綺席,遍生春色。何孝存低喘一聲,陽物冠頭飛濺出道道濁精,腿間汩汩淌下一片yin滑的濕亮。馮九畹緊盯著他的臉,只求從上面看出一絲一樓的羞恥窘迫,可何孝存竟仍神情從容,高潮中,仍有余裕來親他吻他,不過像尋常愛侶rou體歡樂過后便要耳鬢廝磨地溫存。

    他的心猛然一墜,推開了何孝存湊過來吻他的臉。

    原來人家并不認為于情愛中后庭高潮是丑態百出,獨他一個視雌伏之歡為奇恥大辱。

    何孝存不解,道:“九畹,消氣些了罷?我真心愛著你,只是我有時候,我……總之,你不也愛著我嗎?別再與我慪氣了,好么?”不是cao也讓九畹cao了么?

    馮九畹聽了,卻像聽聞一則荒謬奇譚,樂不可支。他乜起眼來,笑吟吟道:“我為什么要愛你,你到家外邊問問,誰那么癡給人當姨太太是為了愛的?還不是看在你有點錢財的份上!下周同我上先施粵行去買幾副新的鉆石墜子給我,別忘了?!?/br>
    何孝存被他嗆得語塞,唇抿了抿,仍欲說些什么,可馮九畹已在他懷中翻了個身,留一面瓷般冷白瘦薄的背對著他。他又喚了聲“九畹”,然而并無回應,幽幽一室月色。漸地,何孝存懷中傳來一陣平緩悠長的呼吸,他怔愣地摟著馮九畹,在百無聊賴中睡去了。

    燈滅了,月的光便晶亮起來。

    夜中,白蘭的香頗有清幽之致,細細一陣似胡琴幽遠的響,欲沁進人夢中。那浸在白蘭香中的月,真像福開森路某座花園洋房里、太太手中繡著的絲帕上一朵淡黃花。洋房廊深院闊,坐落在滿園春色之中,窗幔飄起卷起一簇花園中的白蘭香,一個女人也如白蘭般被移栽于此。這福開森路的洋房是帥府千里之外的延伸,住著老帥在滬的外室與外室的三個孩子。老帥是尊縹緲神靈,隱而不見卻又無處不在,浮在這個家的上空。洋房中的人們極少在報紙以外的地方看見過他。外室的三個孩子里最大的那個已經過弱冠,他幼時下人們打趣叫他小少帥,如今也不叫了,他在圣約翰大學念書,老帥在他成年時送了他一匹軍馬“照夜明”,華北口運來的,通體照徹長夜般雪白,現養在賽馬會的運動俱樂部里,他倒一次也沒騎過。下人們見他無心隨父從戎,早已都改口叫他少爺。

    少爺名中帶個“畹”字,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取自楚辭里蘭花的典故。因此洋房里的人又都喊他畹少爺。

    這天洋房里來里個客人。說客人也不對,不過是他母親請了來改建房子的,他母親說想要把家里漆成水彩畫一樣的顏色,今天先上他家來看看怎樣改。人家洋行大抵是不屑接這漆個外墻改改外立面之流的小單子,不過派了個剛留學回來的留學生過來看看,那建筑設計事務所里的愣頭青。

    洋房前一帶花徑迤邐,這周末的早晨,畹少爺正是在家門口一片花木扶疏里等那洋行職員過來。晨風拂面之際,滿樹白蘭都在搖,一片香雪飛飛泛泛,那個人來到他家的時候正如迎一片純凈雪白而來。

    他引這人到母親要改的地方去,可那花徑卻像一條漫長的回廊,怎么走也走不完,愈發走到百花深處中去了——

    他多希望這不是一個夢,他就是這么在那座童年的洋房中長大,又這么遇見了何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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