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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蘇杭看著手里的碗，頓時一陣頭疼。

    吃塊蛋糕容易，最多就是用牙一點點咬，不至于太難看。

    可喝水就不一樣了。

    余蘇杭面色為難地看向鏡頭，拖長聲音叫他：“先生……”

    謝淮：“你想繼續浪費時間的話我也沒意見?！?/br>
    余蘇杭：“……”

    他當然不想。余蘇杭只好改用兩只手托住碗底，小心翼翼地湊近邊沿，還沒消下去熱度的耳朵尖再次紅了個徹底。

    他先試探性地舔了舔，嫩紅的舌尖和清澈的液體剛一接觸就收了回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謝淮：“怎么了？熱？”

    余蘇杭捧著碗搖頭說不熱。

    謝淮輕描淡寫地說：“那就抓緊時間。你可以做到的，對嗎？”

    余蘇杭哪敢說個不字，況且這也不是多么難的事情，只是有些過于羞恥了。

    見他還在糾結，謝淮沉聲道：“我說過，矜持和害羞沒有任何意義，它只會阻礙我們的關系進展?！?/br>
    余蘇杭忙說：“我知道的，先生?！?/br>
    謝淮沒理他，繼續說：“就你目前的表現而言，再拖下去，我大概要重新考慮今晚的決定了?！?/br>
    余蘇杭呆滯了兩秒，忽然反應過來：“您，您的意思是……”

    青年的鼻尖上還蹭著奶油，一雙狹長漂亮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眨了兩下。

    透著點傻氣，讓人很想上手蹂躪一把。

    謝淮沒理會他的問題，淡淡地提醒：“愣著干什么？等我喂你？”

    那你也得夠得著才行。余蘇杭一邊腹誹，一邊認認真真伸出舌頭開始喝水。

    因為不習慣，他的動作很慢，舌尖每次撥動液體都會帶起一點水花，聲音格外色情。

    水溫從舌尖傳遞到了心臟，再經由血液輸送擴散到四肢百骸。余蘇杭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熱，羞恥感和隱秘的刺激交織，最后變成了欲望的催化劑，下身不受控制地悄悄硬了起來。

    舌頭能卷起的水畢竟有限，半天才消下去三分之一，余蘇杭舔得嘴都酸了，這才停下動作，重新看向鏡頭。

    謝淮一錯不錯地看著屏幕，意味不明地問：“喝完了？”

    余蘇杭的喉結動了動，咽下口中分泌過多的唾液，老實回答：“沒有?！?/br>
    他似乎有些羞愧：“對不起先生，我夠不到了?！?/br>
    幾秒鐘的靜默過后，謝淮終于開口：“喝完?！?/br>
    余蘇杭垂下眼皮，認命地想繼續跟那碗水作斗爭，忽然聽到了極輕的吸氣聲，以及一句有些惱怒的命令。

    “舌頭收回去。用嘴喝?！?/br>
    半分鐘后。

    余蘇杭把碗放在遠一點的桌邊，自以為隱晦地暗示道：“我喝完了，先生?！?/br>
    謝淮以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里，手里把玩著一個精巧的打火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屏幕，漫不經心地說：“嗯?！?/br>
    余蘇杭并不打算繞彎子，直接切入重點：“那可以告訴我您的答案了嗎？”

    謝淮“嗯”了一聲，語調上揚，十分疑惑的樣子，“什么答案？”

    余蘇杭傻了眼，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您剛才明明說過……”

    打火機翻蓋“啪”的一聲合上，伴隨著謝淮慢條斯理的反問：“我說什么了？”

    這是打算賴賬了。

    等了這么多天，余蘇杭不想就這么放棄來之不易的機會，堅持道：“您說過不管答不答應都會給我一個答復的?！?/br>
    謝淮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是么。那我當時有說過讓你頂嘴嗎？”

    余蘇杭一陣無言。

    他心里清楚，River不會騙他，但此刻饒是他心態再好也經不住被人接二連三地拿期待已久的事逗弄。

    明知道對方是故意這么說，余蘇杭心里還是忍不住有點難過。

    青年的情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下去，垂著眼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該頂嘴，我不問了?！?/br>
    謝淮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反應，一時間覺得有點新奇，看清楚他的表情后終于良心發現，小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謝淮：“生氣了？”

    余蘇杭小聲說：“沒有。的確是我錯了，您說得對?！?/br>
    謝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他的敷衍，“你錯哪了？”

    余蘇杭：“……”

    謝淮嘆了口氣，“行了，這回是我不對，不該拿這件事開玩笑?！?/br>
    余蘇杭有些驚訝地抬頭，眼里顯出幾分無辜來。

    對方接著問：“我剛才要是說那天什么都沒說過，你是不是也會同意我的說法？”

    余蘇杭眼睛瞟向一邊，像是默認一般。

    意見還是有的，就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謝淮：“說話?！?/br>
    余蘇杭只好點頭道：“您說了算?！?/br>
    謝淮明顯被他噎了一下，頓了頓才重新開口：“上次的事，我考慮過了。我給你這次機會，考核期沒有固定標準，沒有時間限制，一切全看你平時的表現?！?/br>
    余蘇杭：“？”

    “聽不懂？”謝淮稍微坐直了身體，打火機在桌子上輕叩兩下，“換句話說，什么時候我覺得你合格了，我會約你正式線下見面，在此之前，我們還是保持網調關系?！?/br>
    余蘇杭還是沒說話，一副呆愣的樣子，半晌才問出了第一句：“您不會又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次輪到謝淮無言以對了。

    余蘇杭很快反應過來，眼底的陰霾跟著一掃而空，“我知道了，謝謝先生?！?/br>
    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自言自語一樣說：“您能答應，我真的很高興?！?/br>
    謝淮被他眉梢的笑意感染了些，聲音輕快了不少：“這么在意？”

    余蘇杭抿了抿唇，半晌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認真地點了點頭，眼里的光讓謝淮有一瞬間的失神。

    “因為是跟您有關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