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若干年后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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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踏碎長廊,清脆嘹亮的嘶鳴穿透霧靄,在血與火中帶來來自遠方的塵土。 白瑞思的戰馬撕破雨霧的連簾,以一種銳不可擋的姿勢踏入了王宮,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座上的國王。 “你這是在做什么,你想造反么???”梅德里斯又驚又怒,華麗沉重的王冠讓他像個不合時宜的小丑,滑稽地演繹著“虛張聲勢”的經典戲碼。 白瑞思拉住胯下sao動的駿馬,她提著染血的長槍,槍柄處的白玫瑰紋章像是在地獄里盛開。 任由戰馬打著響鼻,躁動地帶著她踱步:“根本沒有援兵”,她的聲音好似被籠上了一層紗霧,微微沙啞地從頭盔的包裹下傳來。 “你們利用我們?!?/br> 梅德里斯嗡動幾下嘴唇,想要說話卻被這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硬生生壓得抬不起頭來。 “你們背刺父親?!?/br> 白瑞思陳述道,端莊而帶著微微沙啞的嗓音好似夏日的暮鼓晨鐘,堪破一切霧障,穿透所有塵埃,有著直擊人心的力量。 “你們——”聲音一頓,騎士般挺闊的背影在天邊的曦光中停住,國王甚至看不清處她的樣子。 “在撒謊!” 好似一聲驚雷隨著九天之上的梵唱直直落下,白瑞思驟然發難,胯下的駿馬高亢地嘶鳴,人立起來,一人一馬在梅德里斯身上投下一個猙獰雄壯的陰影。 她這朵生于康格蘭公國的白玫瑰,終于做了他父親沒有去做的事情—— 一槍將萊昂的國王挑下王座! 一聲利器入rou的悶響,猩紅的血液飛濺出來。 但是沒有關系,這只能讓包裹著戰馬的鋼鐵盔甲更增一層赤紅的潑墨。 寂靜的宮殿只余達達的馬蹄聲,也許細聽之下還有血液流淌的聲音。 “出來吧,不必躲了?!卑兹鹚即瓜卵垌?,沉穩的聲線好似來自九重天外的審判,不帶一絲感情,令人聽而生畏。 這里是王宮的寢殿,層層臺階之后果然有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白瑞爾......”,優雅清脆的聲音宛若夜鶯啼鳴,正是萊昂王國的三公主,菲莉梅爾。 菲莉梅爾看著面前的人,似是不認識這個只比她大兩歲的好友,一時間她困惑了,這到底是來取她性命的惡鬼殺神,還是她的同年舊友,她熟悉又陌生的...... 將那個詞隱藏在心底,甚至不允許自己在心里默念出來,菲莉梅爾膽怯卻又堅定地看向白瑞思。 白瑞思下馬,拉起菲莉梅爾,帶著一身兵戈肅寒細心地為她拍去華麗長裙上的塵土,看不出表情,不辨喜怒。 “跟我來?!币皇譅恐鴳瘃R,一手牽著金獅子家族最后的公主,她向著曦光走去。 菲莉梅爾提著裙子跟著她,拉著她附有一層薄繭的手,怔怔地望著她那一頭棕色的卷發,分明是她日夜生活的地方,可她卻怎么也看不透這是要去哪里,在這里,她比起白瑞思更像個拘謹的客人。 這是去絞刑架的路么?菲莉梅爾心想,被這樣牽著手,她居然覺得上絞刑架也沒那么怕了。 可是并沒有絞刑架,也沒有陰濕的地牢,菲莉梅爾被帶到了議事廳——真正的王座前。 這里已經被夜梟清理干凈,鐵與血的味道肅殺地充斥在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看到白瑞思來,夜梟為她披上一件長襖,就像他曾經無數次為她的父親做的那樣。 “她是誰?”夜梟總覺得他的學生還應該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沒想到一眨眼間就長大了。 他看她一頭稠密光澤的棕色卷發,堅毅的眉眼和臉頰上的小雀斑。 她真不像她父親,夜梟心想。 聞言,白瑞思輕輕撥弄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恍若漫不經心似的瞥了一眼層層臺階之上的王座,姿態卻是穩重而堅定的,讓人毫不懷疑她胸有成算。 她又十足地像她父親,夜梟溫柔地看著她,目光似乎能透過光靄塵埃,穿過遠山和河流,達到一個他日思夜想的人身上。 白瑞爾終于對著菲莉梅爾綻放出一個笑容。在她的手上輕輕地烙下一吻,回答自己的老師: “The Queen.” 金獅子終將長眠于座下,在此之前,夜鶯會為其啼出一曲最后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