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把那個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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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想把那個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第二日清晨,姜羽就被帶到了廖呈的住處。 被人推進大門后,他抬眸快速地掃了眼四周。隨著門內的景象暴露到視野中,他的雙眉不禁越皺越深,仿佛是意識到了什么后,姜羽徹底愣住了。 室內的布局,和昨日圖紙上所畫的一模一樣。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偌大內廳的那處角落,果然,那扇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守衛。不過此刻他并沒有閑情逸致去關心那個房間,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綁在身前,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直接架著他把他帶進了浴室,然后兩人一言不發卻十分默契地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扔進了浴缸內,再然后他就被利落地提了出來丟到了臥室的床上。 姜羽抬起手臂使勁地抹去眼睛里進的水,這還是他人生第一次被兩個人伺候著洗澡,只是這兩人下手比澡堂的搓澡大爺還狠,似乎是想把他淹死在浴缸里。 他蜷起身體坐在了床角,下一秒就張嘴開始咬手臂上的繩子。 還沒咬兩下,房門就被打開,那個蒼老的男人抽著煙緩步走了進來??吹酱采险谝еK子的少年后,不禁笑道:“還真是一只狼狗?!?/br> 姜羽淡定地放下手臂,散著冷光的瞳孔看向走近的男人,開口平靜地問道:“你這處住宅的保衛怎么樣?” 廖呈看向他冰冷的眼眸,神色變得很是愉悅,“放心,起碼不會讓你有機會逃出去?!?/br> 床上的人無聲地笑了笑,“我是想問,別人要是闖進來,你的人守得住嗎?” 廖呈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直接從床邊的柜子里拿出了幾件東西扔到了少年的面前,“聊天就到此為止。自己動手吧,要是非想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不會太溫柔?!?/br> 姜羽低頭看了眼床上的東西,是潤滑液和按摩棒。他皺了皺眉,接著若有所思地看向男人頭上的白發和蒼老的面容,最后目光停留在那人的下半身。 他克制著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面色極其淡定地伸出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拿起了床上那瓶潤滑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巨大的聲響,叫喊聲中伴著陣陣槍聲振聾發聵,室內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姜羽忍不住低聲感嘆道:“這昨晚才做的交易,今天就動手,效率夠高啊?!倍髮⑹种械臐櫥弘S手一扔。 廖呈滿是溝壑的臉瞬間皺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年,“你說什么?!” 姜羽戲謔地沖他笑笑,語氣隨意道:“我剛才不是問你了,別人闖進來,你的人守得住嗎?”說著抬起手腕準備繼續咬,“不過答案已經很明顯了?!?/br> 話音剛落,房門被猛地推開,滿身是血的男人扶著門框氣喘道:“老、老大,快走!他、他們人太多了,而、而且我們的人中,有他們的內應!” 廖呈雙眼圓睜,那驚恐又帶著憤恨的視線惡狠狠地瞪著床上的人,氣到發抖的唇已經說不出什么,他猛地甩下了手中的半根煙,在房間角落位置推開了一道暗門,在手下的護送下快步走了進去。 遠處喧囂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姜羽神色淡定地繼續咬著繩子,當他好不容易咬斷了繩子中央的時候,幾個舉著槍的人站到了門口。 他松開了嘴里的繩頭,掃了眼愣在門口的眾人后,默默拉過床上的毯子蓋在了自己腿上。 兩邊眼神對峙了幾秒后,床上的人率先開口打破了有點尷尬的氛圍,“你們要是再快幾分鐘,或許還能抓住他?!闭f著,他指了指暗道的方向,“不過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闭f完,他垂下眼眸繼續認真地咬著繩結。 時間回到現在,自那日男人甩門而去后,姜羽已經連續三天再沒看見他了。第四日清晨,他靠著生物鐘依舊早早地醒來,隨后起身拿起了藥走進了洗手間。 扭頭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后背,他就如這三天的每個清晨一樣,艱難費勁地伸長手給自己上藥。 做完一切后,他微微仰起頭活動了一下脖頸,自己已經被關了太多天了,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恐怕真的得被關一輩子。 于是他收拾好東西在房間內走了一圈,腳步最終回到了洗手間的鏡子前,他抬起頭看向頂上那個被鐵絲網罩住的通風口,大腦逐漸陷入沉思。 中午,當他如平常般獨自在房間內吃飯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停在了房門口,門口的守衛似乎和到訪者小聲交談了什么,隨后所有聲響逐漸變得越來越遠。 姜羽起身走到了門口,微微推開了門上的小窗向外望去,門外的兩個守衛已經消失不見,他關上窗口,轉過身后將目光停在了吃了一半的餐盤上。 十幾分鐘后,洗手間內。 當通風口鐵絲擋板上的最后一根螺絲松脫后,姜羽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試圖夠到管道內,身下兩個疊在一起的凳子微微搖動著,還未直起的身體不小心一晃,一瞬間的失衡還是讓他摔到了地上。 忍著腳腕的疼痛,姜羽默不吭聲地快速撐了起來,將用來擰螺絲的叉子咬在嘴里后,再度起身將兩個凳子疊了起來。 狹小的通風管道勉強容納下他的身軀,一片黑暗中,姜羽只能摸索著順著一個方向爬行,漆黑封閉的空間中,他只能聽見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漆黑的前方終于有了一絲光亮,不遠處的管道壁上又有一道鐵絲網,光線穿過縫隙照亮了那一小片區域。 他緩緩爬到鐵網上方,透過網格向下看去,底下似乎是個密閉的房間,房間內似乎有什么聲響。 他湊近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駝背的陌生男性背影,和他正面對面交談的,是那個幾日未見的男人。 那交談著的二人離他有點距離,姜羽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什么,正當他打算悄無聲息地越過這兒繼續向前時,視線不經意間注意到了那個駝背男人的微小舉動。那個人的手正極小幅度地向后方移動,指尖正一點點隱沒在衣角下。 他停下了向前的動作,直接伸手拿出了嘴里的叉子,左手反握住叉子,將叉柄頂端扣住鐵網邊緣的螺絲釘后,無聲且熟練地旋轉起來。 他手上的動作沉穩而鎮定,毫不慌亂地擰開了一根根螺絲,不過眸底的神色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一絲焦急。 當釘子都已松脫,他小心地掀起鐵網,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扶著管道壁縱身躍下。突如其來的響動吸引了談話的二人,姜羽忍著落地時腳腕的一陣劇痛直接站起了身,趁背對著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完全轉過身,就大步上前直接扣住了他的那只手,手中的叉子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對方的手腕。 “啊啊啊——??!”手腕上的劇痛讓男人發出慘叫,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抬起頭滿臉震驚地看向站在身前的人。 “是……是你……難怪廖先生找不到你……原、原來你在這……”他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顫抖著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試圖拔下叉子。 姜羽挑了挑眉,淡定地注視著男人的動作,“都這樣了,你還有空關心我?!闭f著替他拔下了叉子,轉頭就插進了他的另一個手腕。 “啊啊啊啊——??!”男人發出了更痛苦的嘶喊,臉上血色驟然退盡,身體顫抖著滑到了地上。 姜羽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緩慢跌落的人,聲音冰冷:“廖呈教會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記得補刀?!?/br> 隨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皺起眉狐疑道:“你應該不會真想和廖呈的人談些什么吧?” 還處于震驚中的男人愣了幾秒,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沉思狀的少年抬起了腳,直直地踩住了地上那人扭動掙扎著的手臂。 姜羽一個眼神都沒給地上的男人,已經痛到發麻的腳越來用力,制住了他最后的掙扎。隨后,他十分懷疑地看向眼前的男人,“你單獨和他見面,就不怕他使詐?” 祁勛回過神,收斂了神色沉聲說道:“我的人在門外守著,如果生變故我會讓他們進來?!?/br> 姜羽看了眼他身旁墻壁上像是用來警報的按鈕,淡漠的神色帶著一絲嘲弄:“真缺德,死前還想拉幾個墊背的?!辈坏饶腥嘶貞?,他蹲下身解開了已經昏迷之人的衣服,一番摸索后,最終把手停在了那人的皮帶上。 姜羽小心地解開那人的皮帶,緩緩拉開后,一個微型炸彈藏匿于皮帶后方。 注視著那枚炸彈,他沉靜地下了結論:“談判是假,同歸于盡是真,這才像廖呈干得出來的事?!薄‰S后,姜羽看了眼昏迷之人的面龐,那人粗糙頹廢的外貌和他那個賭博賭到賣兒子的繼父還真有幾分相似。 祁勛看到那炸彈后神色黯了幾分,他走到了少年的身旁,低頭看向他,“這一次,是我欠你的?!?/br> 姜羽扭過頭迎向他的目光,或許是已經習慣了男人一向肅然的面龐,此刻姜羽竟在他那不帶任何笑意的眼眸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柔。 他注視著那深如幽潭的瞳孔,緩緩開口道:“沒事。畢竟,你也救過我一次?!?/br> 兩人安靜地看著對方,祁勛率先移開了視線,他抬頭看向天花板上的洞口,“你是怎么從那里……” 姜羽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自知逃脫計劃已經因為自己未經大腦的沖動而宣告失敗,趁著男人還對自己抱有一絲感激,冷靜下來后,他識時務地準備起身主動回到小黑屋,剛邁出一步,那只被他幾番重創的腳就徹底宣告罷工。 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祁勛極快地伸手接住了他,觸碰的瞬間,少年條件反射般地彈開,“抱歉?!闭f著向后退了幾步,眉毛因為這幾步帶來的疼痛又皺緊了幾分。 祁勛一言不發地注視著眼前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的少年,隨后大步上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姜羽徹底愣住,回過神來后立馬伸出手推拒了起來。祁勛收緊了手臂,低斥道:“別亂動?!闭f著,推開密室的門走了出去,大門兩邊嚴陣以待的兩排部下瞬間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眾人嚴肅鎮定的神色再也繃不住,姜羽勉強維持著一張冷漠臉,目不斜視地凝視著正前方,試圖無視掉那一張張寫滿震驚的臉。 將人直接抱回了房間,祁勛將他放到床上后低聲道:“別再到處亂跑了?!?/br> 姜羽垂著頭低低地應了聲,心下已經開始盤算著等腳好了后還能用什么方法出去。 祁勛靜靜地注視著他,少年那已經恢復了淡漠神色的面龐讓人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良久后,祁勛低嘆了口氣后收回了視線,轉身向門外走去。 深夜,未開燈的房間內。祁勛獨自一人立于落地窗前,璀璨絢麗的霓虹將本應沉睡于夜色中的城市點亮,蟠扎錯綜的道路與高樓散逸著使人迷失的夢幻光彩,光明之下,是掩藏在黑暗中的欲望深潭。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窗外斑駁的光線,思緒卻一遍遍回放著白天的一幕幕。 為什么,自己會那么在意那個人,那個第一眼見到就讓他感覺似曾相識的人。尤其在今天發生了這件事之后,心底那種陌生而熱切的情緒更加沸騰,對著那個少年,似乎自己所有的理性都讓位于沖動,比如那一刻,他想都不想就將人了抱起來。 三十多年里,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產生過這樣的感覺,以及大腦開始不自覺地浮出種種越發瘋狂的想法。他想把那個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想保護他,想給他一切…… 男人瞇了瞇眼,轉過身將手中的煙蒂按在了煙灰缸內,看著缸內暗滅的火星,他自嘲般地輕笑一聲。 如果真的把人關在身邊,那他又和廖呈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