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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跛子在線閱讀 - 小油條

小油條

    要打的球距離比較遠,常宇沒控制好,打偏了。他把球桿遞給安煬,讓他幫忙接著打,自己去上洗手間,順便重新梳了下馬尾。等回來一看,臺球桌上的球沒任何變化,安煬正低頭擺弄手機,似乎在處理公事。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已經躺下睡著了。

    他走到安煬身邊,問:“什么時候睡的?”

    “兩分鐘前?!?/br>
    “真行。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常宇吐槽,“天天來我這兒蹭吃蹭喝,大白天的在這睡覺,把我工作室當成什么地方了?酒柜里的酒也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你說怎么辦吧?!?/br>
    “酒的清單微信發我?!卑矡吐曊f。

    “酒的清單……”常宇重復念了一遍,笑了,“我缺的是酒么?”

    短暫的沉默后,安煬收起手機,看了眼睡著的周梁,問常宇有沒有毛毯。常宇被他拱起火,沒好氣地回道:“暖氣這么足,凍不死?!?/br>
    周梁又做夢了,夢見鐘飛白在打趙小寬,趙小寬一個踉蹌栽了跟頭,腳上的拖鞋也甩了出去。他心臟無端一緊,想過去制止,雙腳卻被死死定住動彈不得。不足一米的距離,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一個袖手旁觀的看客,任由趙小寬被自己的朋友欺負、嘲笑。

    另外個“自己”出現了,周梁應該松口氣,可他胸口憋得慌?;啬现菀呀浾粋€月,他不僅沒有忘掉趙小寬,反而隔兩三天就會夢到他。這場因自己而起的鬧劇,在一個又一個夢境里,重復上演。

    回來的頭幾天,周梁偶爾會想起趙小寬,像是早已習慣了對方的無孔不入,煩躁過后,他會去工作室找常宇喝酒、打臺球或畫畫,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消遣和畫畫上,有時一待就是一整天。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又頻繁地想起趙小寬,生活再次受到影響,他開始失眠,不停地做夢。夢里上演著那晚發生的情景,周梁看見趙小寬沖另外個自己發瘋嘶吼,大聲質問著為什么,“自己”也像瘋了一樣,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那些被他刻意忽視并遺忘的細節,在這場夢里,一一重現。鮮紅的血液一滴滴落在趙小寬的臉上,他在那雙發紅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與悲傷,還有沒流出來的眼淚。

    “對你來說我算什么?!”

    耳邊劃過一聲怒吼,周梁突然驚醒。房間里一片漆黑,他白天喝了不少酒,頭疼得厲害,一時記不起自己在哪兒。門外有嘻嘻哈哈的吵鬧聲,他撐著腦袋坐起來,在黑暗中呆愣了片刻,意識慢慢回籠。

    休閑室的門被打開,女助理徐芊芊仿佛看到救星,扭頭沖周梁直招手,“哎呀周梁你快過來,他們三個太過分了,老欺負我?!?/br>
    “誰敢欺負你啊,愿賭服輸,學狗叫還是學豬叫?”常宇的助理丁彥嘿嘿一笑,邀請周梁一起加入桌游,說人多熱鬧。

    “既然周梁來了,正好我位置讓給他,玩不過你們?!绷硗鈧€畫師徐游說著站起身,表示自己要去畫畫。

    周梁沒心情玩游戲,開口想拒絕,常宇先說話了,“游戲結束。你們三個該干嘛干嘛去,我跟他有事要談?!?/br>
    把人請進辦公室,常宇見周梁一副魂不在身上的模樣,關上門說:“睡懵了還是沒睡飽?我樓上的房間有床,再去睡會兒?”

    “頭疼,不想睡了?!敝芰涸谏嘲l上坐下來,問常宇有什么事。

    常宇也沒啰嗦,直奔主題地問他:“你這光說要合作,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

    周梁聞言確實懵了兩秒,常宇的提醒讓他意識到自己最近的狀態有多糟糕,他的生活、他的規劃、他的一切,全被趙小寬打亂了。他從褲兜里掏出香煙打火機,煩躁地點了一根,沒吭聲。

    “心煩?”常宇在對面的沙發坐下,直言道,“既然要合作,少擺出一副被人甩了的消極態度,天天來我這兒買醉,正事不用干了?”

    周梁深吸了口煙,還是沒吭聲。

    常宇無奈,“我這工作室成立十年了,不用再跟你強調了吧?”

    周梁沒明白常宇什么意思,又聽他說:“我16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20歲創立工作室,這些年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也挺不錯,年紀輕輕就有目標有方向,尤其眼光不錯,還知道找我合作。但最近這頹廢的樣子是怎么回事?不想干了?”

    “……”周梁面子有點掛不住。

    “真被人甩了?需要我安慰兩句么?”

    周梁否認,“畫廊的事我在考慮,合作不會取消?!?/br>
    “行。不過是繼續留在南州還是回去發展,你自己好好考慮?!背S钫f完,恢復一貫的懶散,“安煬拿你當弟弟看,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你做小弟,真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跟大哥說說?!?/br>
    常宇也是好心,周梁說了聲謝謝,“我有個哥哥,你可以不用收我做小弟?!?/br>
    “靠!”常宇指著門的方向,“去去去,我沒你這個小弟!”

    **

    每次回去,都沒好事發生。周梁頹廢地躺在沙發上,思考著哪天回去比較合適,至少現在,他不太想挪窩。開門聲突然響起,他躺著沒動,母親已經去了新西蘭,能來的人只有一個。

    周政進屋就看到亂糟糟的客廳,跟母親上次電話里描述的一致。他看了眼癱在沙發上的弟弟,什么都沒說,把食材拎進廚房,隨后脫掉大衣,挽起襯衣袖子打掃衛生。簡單收拾了下臺面和廚具,他熟練地淘米煮飯,料理食材,開始準備晚飯。

    聽著廚房里的鍋瓢碗盞聲,周梁恍惚間產生錯覺,迅速起身探頭朝廚房看,又失望地癱了回去。他閉上眼睛,似曾相識的動靜仿佛帶有催眠功效,逐漸進入睡眠狀態。

    周梁夢見趙小寬了,這次的夢不再是那場令他后悔的鬧劇。他夢見自己又生病了,一直在咳嗽,趙小寬心疼得快要哭了,忙前忙后地照顧他,給他燉梨湯喝,騎著三輪車載他去診所。

    睜開眼,周梁聞到濃郁的牛rou香,滿屋子都飄著燉牛rou的味道。他以為……直到看見他哥叫他吃飯,才徹底清醒,原來只是夢而已。

    簡單的兩菜一湯,燉牛rou里還有許多切成塊狀的胡蘿卜,周梁盯著那道菜沒動筷子。周政給弟弟夾了一塊他最愛吃的燉牛rou,說:“天天吃外賣不健康,以后自己學學做飯?!?/br>
    趙小寬經常給周梁夾rou,每次都得夾好幾塊,生怕他不夠吃,還會笑著叮囑他多吃點。周梁的抵觸情緒在這一刻消失了,他也說不上心里什么感覺,就特別不好受。

    他不想再被影響,端起飯碗邊吃邊問:“哥,怎么突然過來了?”

    “來看看你。前陣子一直在忙,抽不出時間?!?/br>
    周梁哦了一聲,“我還有一些畫沒處理,過幾天就回去了?!?/br>
    “我會在南州待幾天,到時候一起回吧,爸也挺擔心你的?!?/br>
    “嗯,知道了?!?/br>
    交談結束,兄弟二人安靜地吃著飯。周政幾次注意到弟弟的不對勁,碗里的飯和rou幾乎沒怎么動過,整個人都魂不守舍。他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關心道:“那次的問題沒處理干凈么?”

    周梁聽懂了,同樣也被問住了。

    弟弟什么品性,周政很了解,單從那晚發生的情況來分析,已經猜出個大概。他放下碗筷,認真地叫了一遍弟弟的名字,“去道個歉吧,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br>
    “道歉?”

    “他為什么打你,你自己想過原因么?”周政問弟弟。

    周梁從沒細想過趙小寬發瘋的理由,在知道好友摻和以后,覺得鐘飛白占了大半,所以回南州的當天晚上,他就因為失眠,打電話把鐘飛白罵了一頓。

    周政沒有過問其他細節,只問了周梁最后一個問題,和對方是怎么認識的。一個穿著土氣還跛腳的男人,和自己的弟弟怎么看都是兩條平行線,不該有交點。

    良久,周梁開口了,“是我故意接近他的?!?/br>
    錯了就是錯了,周政還是那句話,勸弟弟去給對方道個歉,即使對方不接受。

    “任何一段感情,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你應該選擇面對,而不是逃避。學會好好地結束一段關系是成熟的一個標志,這也是自我成長的一個儀式?!?/br>
    周梁低著頭,始終沉默。

    三天后,他帶著幾瓶酒去了常宇的工作室。常宇見他狀態不錯,又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笑道:“你這是好了?”

    周梁也笑,“我什么時候不好了?畫廊會在明年秋天之前正式開業,名字已經想好了,暫且保密?!?/br>
    “賣什么關子?我可不好奇,謝謝?!?/br>
    常宇邀他進工作室喝兩杯再走,說安煬晚點會到。周梁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汽車,“我哥在等我,安煬那邊你幫我打聲招呼?!?/br>
    “行,有空隨時來玩?!?/br>
    “嗯,走了?!?/br>
    **

    來的時候還是夏天,一晃眼冬天了,士林街沒了往日的熱鬧,多了幾分蕭條與冷清。周梁站在毛巷新村的一區入口,一家家店鋪望過去,熟悉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如果一開始就接電話,如果把該說的話好好說出來,如果鐘飛白沒有瞎摻和,如果……太多的假設性問題,周梁知道沒有任何意義,但還是這么想了,要說后不后悔,后不后悔,他確實后悔了。想到待會兒能見到趙小寬,心情莫名有些愉悅。

    周梁慢慢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趙小寬的油條店。原本大紅色的門頭換成了閃亮的金黃色,在一眾店鋪里十分搶眼。他正納悶趙小寬怎么會舍得下血本裝修門面,這才注意到門頭上的“安心油條”四個大字,變成了“張記無礬油條”。碩大的“張”字讓他一愣,隨即看向攤前的兩個陌生人,一個上了歲數的中年婦女在給油條翻面,她旁邊有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正在抻油條下鍋。

    周梁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趙小寬那么在乎自己的生意和店鋪,這個點怎么可能會不在?他給自己找答案,想趙小寬可能給粥鋪送貨去了,這什么張記沒準是他的親戚,他們或許是想擴大規模,又或許是改了經營模式。

    他邁著大步走過去,還沒張口詢問,被隔壁炒貨店的老許叫住了。

    老許見著熟人,寒暄道:“真是長遠沒看見你了,怎么有空過來???”

    周梁禮貌地打完招呼,跟老許打探油條店的情況。

    “小趙沒跟你說?”想起趙小寬,老許嘆了口氣,“他早就不做了,回老家了。小趙這孩子命苦啊,我也幫不上什么忙?!?/br>
    周梁聽完直接懵了,他一直覺得趙小寬會守著這家油條店干一輩子,在這個老新村里生活一輩子,從未想過他會離開這個地方,他怎么舍得拋下經營了三年多的油條店,說走就走。

    他追問道:“許叔,您知道他為什么回老家么?”

    老許一陣唏噓,“回老家瞧病去了,什么病我也沒好意思問,我看著可能,可能不大好?!?/br>
    “……”

    “吐得人都瘦了一大圈,走路也不穩當,都得靠拐棍?!崩显S又嘆了口氣,“不知道小趙現在情況怎么樣,你要能聯系上,幫我問問,我也好放個心?!?/br>
    “……”

    周梁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滿腦子都是與趙小寬有關的事。他以為道完歉,一切都會回到從前,他也好,趙小寬也好,兩個人之間不再有那些恩怨,從此各過各的生活。

    可是,趙小寬走了。

    **

    懷孕四個月了,趙小寬的孕吐反應終于有所好轉,能稍微吃點葷腥。半個月前,銀行卡里進賬一萬五,是油條店的轉讓和租金,他想著最近也沒好好吃一頓,不如買條魚回來燒湯喝。

    他拄著拐,一顛一跛地去了離家不遠的小型農貿市場。趙小寬現在出門都靠拐杖,一是肚子有點大了,走路確實累得慌;二是殘疾的特征能得到額外照顧,電動車和汽車見著他,會主動避讓,他省心不少。

    以前是怕被別人當殘疾人看待,自打有了孩子,感受到神奇的胎動后,趙小寬只怕別人看不出他殘疾。買完活殺的新鮮鯽魚,他又買了顆小白菜,慢慢悠悠地往家走。

    樓上兩位住戶確實早出晚歸見不著人,一個是附近廠里的保安大哥,每天工作十幾小時,偶爾才打個照面。另外個大哥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趙小寬跟他打過好幾次照面,對方見他是個殘疾人,對他挺照顧,他在這個暫時的落腳點生活得很安逸,就等著過完年辦住院手續了。

    周梁想了一整天,想清楚了?,F在已經不是道不道歉的問題,他覺得自己必須馬上找到趙小寬,如果真是什么嚴重的大病,趙小寬手里那點存款能撐幾天?

    關鍵是怎么把人找到,微信沒有好友,手機號碼又記不住,他倏地想起手機里的黑名單,于是立刻打開設置,解除被阻止的來電,迅速撥通了趙小寬的號碼。

    電話是通的,周梁不禁有些激動,在心里喊著“快接,快接”,結果被掛斷了。他著急聯系趙小寬,完全沒想過自己被會拒接,再打過去,對面顯示通話中,如此打了幾通以后,周梁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趙小寬盯著黑名單里的號碼,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完全是被嚇的。他不知道周梁突然打電話過來什么意思,第一反應是懷孕的事情被對方知道了,趕緊拖進了黑名單。

    他怕周梁再通過其他方式找自己,又趕緊關機了。趙小寬躺在床上,屋子里沒有暖氣,涼嗖嗖的,他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蜷縮著,冰涼的雙腳來回交疊,試圖取暖。

    肚子里的小寶寶像是感知到爸爸怕冷,也跟著動了起來,從爸爸的肚皮下方蠕動而過,相當活潑。趙小寬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心說:小油條,你這輩子就我這么一個爹,知道不?

    周梁這通電話,對趙小寬來說只是個激不起波瀾的小插曲,他輕輕撫摸著肚子,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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