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心3p組】蜂蜜餡兒流心糕點(年齡逆轉,大弟子與小宗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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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雪,一個豐年。 宗內的梅花開了,慈殊早早從順著窗戶縫鉆進來的風中聞到了梅花的香味,他決定做點什么東西,至于具體是什么,可以等采了梅花之后再決定。 梅園內,在雪后清新的空氣中,暗香浮動。慈殊撿了那些盛開了梅花的枝頭折了幾枝,抱在懷里。 冬日的陽光并不強烈,四周一片寧靜。慈殊感覺朦朧的陰影在他的腳下流動,對順著慈殊的小腿向上攀爬躍躍欲試,他認出了熟悉的味道, “師尊?!币宦暷吧质煜さ牡统辽ひ粼诖仁馍砗箜懫?,伴隨而來的是突兀的濃重血腥味。 慈殊被那纏綿悱惻的親昵語氣喊得心驚rou跳,下手一重,一根梅花枝從尚帶著泛青花苞的部分被折斷。而腳步聲已然緊貼在背后,帶著寒氣的呼氣拂過了后頸,對方說:“我還以為是梅花香,原來是師尊香?!?/br> 慈殊眼前一暗,明白自己全身都被籠罩在高大的陰影內,可以隨時被打包帶走。他轉身,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一個身穿玄色鎧甲的高大男人與他離得即近,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臉上雖擦得干干凈凈,脖頸處卻仍殘留著濺上去的血點,半邊衣服上的金絲刺繡和雪白的里衣衣領已經被染成了紅棕色。他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高高豎起的金發被冬天的日頭一照,倒燦爛得像是黃金,給他本人陰沉而充滿暴虐氣息的英俊臉龐鍍上一層柔和金邊,顯得十分矛盾。 他肩膀上扛著一個人,慈殊認出了那身雪白的道袍。在男人那令人恐怖的威壓下,慈殊率先出手,跳躍后退脫離陰影的范圍,同時廣袖一揮,梅園內盛開的梅花頓時散發出更濃烈的香味,在混雜了冰凌的寒風中脫離枝頭,片片花瓣猶如極薄的鐵片,朝男人飛去。 一道陰影立刻裹住男人的下半張臉,幫他過濾掉令人昏迷的異香,慈殊甩出腰帶,纏住道士的手腕,試圖直接將他拉到自己懷里, 一道陰影突兀的拔地而起,過濾掉足以將人剝皮拆骨的花瓣,并將腰帶纏住,順著力道將慈殊拉得朝他飛撲而來。慈殊面色沉靜,懷中甚至還抱著早先摘下來的幾枝梅花。 男人朝慈殊敞開一只手臂,等著美人投懷送抱,慈殊柔順地撲進他的懷里,準確點上了他的肩周大xue,朝他身后遞過去一根梅枝。 男人肩上的道士屈膝蹬著對方肋骨往后一躍,趁他一瞬間的僵硬拉開了距離,以梅為劍,擺好架勢,冷著聲音說:“再來?!?/br> 隨即他愣住了,他看見男人的手臂緊緊梏著慈殊,自己手里拉著的卻是一道立體的陰影,那人形陰影帶著惡意的大笑,渾身豎起無數銳利的尖刺,朝著道士襲去。道士沉著冷靜,以梅枝為劍,頃刻間便將陰影挑散。他足尖踏雪,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轉瞬間逼近了男人。男人的眼中則帶著游刃有余的笑意,召喚陰影直刺道士。 極其輕微的一聲爆裂聲,梅枝與陰影頃刻間發生了變異,濃厚的陰影重新貼回地面消散為輕微陽光下淡淡的自然色彩,而梅枝則陡然生長,原地瞬間變成一顆盛開著花的梅樹。 “住手。大家不是敵人,沒必要打了?!贝仁鈷觊_男人的懷抱,朝道士走去,在男人不爽的嘖聲中柔和地說:“這是是很多年后,小師兄?!?/br> 身量剛剛長成青年模樣的方恩居老成地點頭表示知道了,目光嚴肅地看著男人,慈殊帶著他走近一些,介紹道:“這是你的弟子——屠茨?!?/br> 方恩居默默吃了一驚,不知自己為何會收魔界后裔作為弟子,他問:“我們在哪兒?” “鎮緣宗門內。外面涼,屋內有水暖?!贝仁庵鲃訝可戏蕉骶颖鶝龅氖滞輧茸呷?。 屠茨不快地站在原處,聲調卻可憐兮兮的,他在慈殊路過自己時哼哼:“師尊,我錯了?!泵髅饕呀浬萌绱烁叽蠼?,看起來已過而立之年,卻仍表現得像是被踩了爪子的小狗,也真是不知羞。慈殊瞪了他一眼,屠茨委委屈屈地說:“明明是師父先動的手,我都沒敢還手?!彼麄冗^手臂,給慈殊看劃破手臂的流血傷口,修道之人對魔界生物造成的創傷都不容易愈合,傷口處的皮rou外翻,露出其中的血rou,看起來格外瘆人。 慈殊牽起屠茨沒受傷的那邊手臂,加快腳步。 到了溫暖如春的里屋,屠茨先熟門熟路的往主臥房走,準備換下有些勒緊的衣服,慈殊顧及著小師兄,帶著他進了自己的臥房。 “你平常不住在這里?”方恩居一踏進整潔得沒什么人氣的房間,便如此問道。 “是有些日子沒住了?!贝仁獯蜷_衣柜門,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師兄的體型,宗主衣服對于他有些太大了,肩膀處松松垮垮的,像被錯換了大人衣裳的雪童子,那張臉仍然面無表情,卻因眉宇間未退的稚氣顯得可親可近了許多。 方恩居看著慈殊,這無疑是他的小師弟,但已經長成了大人,溫潤得猶如一塊白玉,和他記憶中古靈精怪的跳脫模樣一點都不像,他問:“天下太平了?” “太平了?!贝仁饫霎斈杲o屠茨做的衣服,那時他正在長身體的年齡,衣服再多都不夠,這套的顏色有些素了,慈殊本想著的是用淡色的衣服壓一壓屠茨到處亂跑的性子,沒想到穿上去后他和這顏色實在不搭,像一只被裹緊的憤怒大白鵝,于是作罷。今天拿出來一試,這衣服和小師兄的身量氣度十分匹配,素色的道袍穿得是仙風道骨的韻味。 “挺好看的?!贝仁鈳退庀率?,熟練地開始編頭發——留在鎮緣宗內的方恩居更喜歡披發。 是真太平了。方恩居在心里想。慈殊看起來平和又幸福,是好日子才能泡出來的從容。方恩居知道自己終將恢復記憶,未來也很好,于是放下警惕,任慈殊幫他細心編發。 等兩人安頓下來。慈殊端上藥茶,才不緊不慢的詢問當時發生了什么,可兩人都是一轉眼便到了任務地點,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的確有一個魔獸的尸體,和一個魔界后裔?!彼f著,毫無感情的目光掃過屠茨的臉。 屠茨舉起手,率先投降,帶著無奈的壞笑:“結果師父反手就是一劍,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我這胳膊和半扇肋骨都該掉了。不愧是師父,未能大成之際就有如此凌厲的劍法?!?/br> 如果是現在的方恩居,也該接上一兩句,可惜記憶還在小時候的他只會像座冰雕的等身娃娃,執行著生存和修煉兩個任務。 慈殊說:“真氣運轉沒有問題,歇息一陣就沒事了?!?/br> 方恩居淡淡的嗯了一聲,屠茨卻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哦——”。 今天的甜點是梅花酥,剩余的花枝收在書房,慈殊正拿著一把剪刀修理,陡然又被陰影籠罩。屠茨就是喜歡這樣。慈殊小小地嘆了一口氣,也不回頭,手下不停,溫和地說:“我在未來欺負你了?” “誰叫師尊總偏心宗主,還把我的衣服拿給宗主穿,我嫉妒,我委屈?!蓖来牡皖^把下巴擱在慈殊肩膀上,他知道方恩居天性淡漠,有時候會忽略自己的需求,慈殊總是會多注意方恩居一些的。 我是不是太省心了?屠茨想,決定做一個會鬧的孩子。 “那我現在偏心于你,可好?”慈殊插好花枝,將花瓶擺在書桌的一角,從屠茨懷里轉身,輕輕靠在了他的懷里。 屠茨喜歡得簡直要發瘋,他小心翼翼攏住慈殊,像用手護住一只停在掌心振翅的蝴蝶。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慈殊主動親近的難得機會。 不過歲月帶給了他從容,他低頭用嘴唇碰了碰慈殊的臉頰,慈殊也仰頭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個吻,他們像貓咪互相嗅聞打招呼一樣無言的確認了對彼此行動的許可,屠茨這才吻上開始慈殊開始泛紅的耳尖,輕笑著說:“師尊今天真是好心情?!?/br> “宗主因為我們現在的的生活而安心,我同樣因為你多年后仍在我身邊而安心?!贝仁馔仆仆来?,想去臥房。 “我可是師尊的,只要您別不要我,我絕不會離開師尊?!蓖来募y絲未動,將慈殊抱到了書桌上,胸腔的震動傳到了慈殊身上,引得他想一起笑。 慈殊半坐在寬大的桌子上,腳尖點地,他已知曉屠茨的想法,有點不安地說:“不要在這里?!?/br> “可我手疼,去不了臥房了?!蓖来乃Y嚨?,親吻到了慈殊的頸側,讓他不得不仰頭,往桌子更深處倒去。 你傷的又不是腿!慈殊心想,怎么過了這么多年,屠茨的心性反而好像變小了呢?魔界生物大多數都有著極短的童年和老年,漫長的青年和中年,屠茨現在的面貌已過而立之年,卻更加擅長撒嬌賣慘,和宗主的相處也更加自然和諧,看起來他們的未來過得很不錯。慈殊不打算趁機窺探天命,他知道屠茨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把他嘗上一嘗,干脆配合,給屠茨留個好回憶。 忍耐著羞恥,慈殊小聲說:“輕一點兒?!?/br> “師尊這時候比我要小得多,可不能把您弄壞了?!眱煞N意義上的“小”,真是難得的體會。屠茨為這默許而微笑,在慈殊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想因為感到幸福與愛而微笑。 大雪過后的天氣總是最冷的時候,真緣峰寂靜無聲,唯有書房傳來一點響動。當方恩居循著煞氣靠近時,正是由于書房內的聲音而準確推開了那扇房門。 他看著書房內的一切,相較于表情迥異的小師弟和魔界弟子,相當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