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在床上被cao發現正房在門外,嫉妒正房
不知泡了有多久,發尾被布巾裹住,一點點擦干,順著耳部輪廓,冰涼的手指時不時觸到,動作細致入微。 藥浴有安神之效,思妄靠在浴桶邊緣,眼睛剛一閉上,就睡著了。 睡得很淺,思緒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很多畫面,有他做過的噩夢,也有他真實經歷過的。 逐漸的,思緒如同揉面團一樣,全都攪和在了一起,分不清現實虛幻。 有人輕推他的肩膀:”該出來了?!?/br> 聲音淡淡的,有些低啞,是那人特有的沉穩。 思妄用手在水里劃游了幾下,什么也碰不到,他有些著急了,眼前水霧彌漫,但他看不清楚,也摸不著。 忽地,一雙手臂繞過他的后頸,穿過胳膊,不帶任何旖旎地將他攔腰抱起。 水聲濺落,思妄身體一輕,天旋地轉之間,驀然落入那人懷中。 浴水沾濕了齊大夫干凈的衣袖,思妄神智并未清醒,眼前仍蒙著一層迷霧,他下意識抓緊了齊謨的衣角,皺眉念叨:“誰?!?/br> 齊謨一頓,將懷里的人用細絨裹起來,順著腦袋擦干身上的水跡,輕聲回復:“齊謨?!?/br> 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思妄有些失落,緊抿著唇,低眸不說話。 男人手指在他身上游離,雖然隔著柔軟的布料,但那人炙熱的指溫也清楚傳遍身體。 傷口處有燒灼的感覺,像是咽了一團火,嗓子又干又澀,乃至腹部下側好像也燥熱的厲害。 不著寸裸,只有細絨裹住身體,齊大夫力道不小,抱著個成年男性也不吃力,步伐穩定地朝著床頭走去。 說起來這屋子是他的,被人鳩占鵲巢,自個卻不見一丁點生氣,還一副本該如此的淡定模樣,讓人想不通。 那人指尖的溫度一直在擾亂思妄的思緒,被巾被禁錮全身,身上的水珠一點點擴散,濕濕粘在身上,又熱又潮,他低喘著,有些抗拒著這一切,手胡亂動著,直到碰到了那半張面具。 齊大夫聲音變得遠了:“別鬧,睡覺?!?/br> 思妄咬牙,煩得不行,拿起面具就扔在那人臉上,一邊推開他一邊罵道:“你算什么東西,別碰我!你憑什么管…” 聲音一下止住,男人的表情從煩躁瞬間變成了呆滯,他手還在半空中,卻跟定格似的,一動不動。 面具不偏不倚地扣在了男人臉上,像失去的皮囊一般,與臉部輪廓契合無比,黑眸透過面具空眶處顯得有些愕然。 齊謨頓了頓,沒有將面具摘下,手指碰了下那被火焰灼燒的邊緣,見思妄雙目睜的很大,才道:“這面具主人是你的故人?” 思妄微微張口,卻發不出聲來。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為他是神主。 那雙金色淬煉的雙眸,淡漠的唇弧,宛如神一般,靜靜凝視著他。 像,太像了。 “師父…………”思妄低聲自語,手不知不覺抓緊了男人的衣袖。 齊謨沉默不語,靜坐在床邊,臉上的面具戴的很穩,有一半的面容露出,白凈的臉上混著面具燒毀的痕跡,男人忽而自作主張地伸手觸碰,觸感微涼。 “抱我?!彼纪曇羯硢?。 他從細絨里露出半截手臂,上邊還有些水跡,紅色的小點并不明顯,緊緊抓著那人衣袖,竟連自己手上被人刺了銀針這事都給忘了。 不過就算他記起來,在這種思緒早就凌亂的情況下,他也不會顧及。 呼吸寸寸變亂,發梢絲絲縷縷纏繞,藥草池水的苦味彌漫,救人的大夫隔著面具親吻他身下的病人。 一舉一動都很生疏,甚至有禮的過度,仿佛只是為了完成一件事情而已。 細絨扯開時,眼前便一覽無余。 一人全身赤裸,一人衣著整齊,赤裸的人雙腿分開,那處隱秘的地方在身上人衣衫的遮蓋下若隱若現。 思妄略微急促地喘息著,睜眼緊緊盯著那張面具上的眼神,可悲的是,他并沒有從中看出什么來。 “呃……”一個猝不及防,思妄雙目微睜,唇口微張,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胸口被手按住,身下被硬生生地擠入了半截guitou,微微撬開了柔軟緊致的后xue,強烈的溫度傳遍全身,熱的讓人心里發顫。 “你怎…”話還沒說完整,又是一陣劇烈顫動,思妄四肢僵了僵,手臂那里刺痛無比。 齊大夫將人半托在懷中,下擺衣衫遮住了二人相連的下半身,咕啾水聲響起,還有種深入的摩擦rou體的聲音。 思妄臉色越來越白,銀針刺過的地方好似有千萬只螞蟻爬過,身體被侵入著,痛感加倍,他睜大眼,疼得眼眶直掉淚,閉口死死忍著,剛調整點呼吸就被那人溫柔的動作所打斷。 “臉色為何突然這么難看?”齊謨停了身下的動作,將思妄凌亂的發梢撇到了耳后,溫聲問。 思妄深吸一口氣,手臂還在發抖,冷汗順著額頭滴落,他撇過頭,半張臉埋在被子里,聲音低悶:“不用你管?!?/br> 他不會說自己手臂很痛,痛得跟筋骨齊斷一樣,只埋在被子里忍耐嗚咽。 齊謨不說話,將枕頭放在思妄的后腰上,與他雙手緊扣,溫柔且無聲地占據那人的身體。 刺痛一陣陣侵襲腦海,刺激與纏綿,水火交融,身體好似沉浮水中,燥熱得以緩解,身體被痛覺支配,呼吸越來越急促,被拉扯著進入了最深處,眼前一片白色,手臂被帶繭的手指輕撫,最終只剩沉淪、墮陷。 床板有頻率的晃動,衣衫全都散落在地上,床簾只剩兩個殘影,緊密糾纏,長發交織,呼吸錯亂。 思妄瞇著眼無聲喘息著,頭皮陣陣發麻,似乎從中體驗了別番的滋味,手臂疼得麻木,急需做其他事來轉移注意力,想都沒想便拽著那人長發張口咬了上去。 齊謨沒有躲開,血液從脖頸處滑落,身下的咕唧水聲愈發強烈,許是嘗到了鮮血的滋味,刺激感直升,身體愈發敏感,思妄發出些變調的啞聲。 胸膛浮腫處溢出了液體,味道腥甜,思妄手死死抓著齊謨的后背,摳出了血色痕跡,也將那人干凈的白衣弄得一團亂。 齊謨動作無論是親吻撫摸還是進入,都顯得十分溫柔輕度,因而思妄身上并無多少的痕跡,對比起齊謨——脖頸上被他咬的兩個血洞,還有后背上被他摳的淋漓血跡,連衣衫也被他撕得散落一地。 思妄失神看著,那半張面具從床上掉落,清脆的一聲。 “咚咚————” 門突然響起。 “夫君,你在里面嗎?”一名女子的聲音傳來。 思妄被這聲音驚出一身冷汗,他瞳孔微縮,像從夢里驚醒過來一般,原本潮紅的臉色又變得青白,想推開齊謨,卻發現雙手無力,完全動彈不了。 齊謨在他身上,額間上也布了汗水,他眉眼微抬,黑眸對上了思妄縮小的眼珠,只見他微微啟唇,道:“在,何事?!?/br> 思妄趕緊捂住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太荒唐了,他竟然和一個有婦之夫在床上糾纏,而那婦人正距他們一門之隔…… 他一緊張,下身就緊繃了起來,那物還深埋在他體內,突然被這么一收緊,齊謨大夫難免色變了一瞬,隨后用手撫慰著思妄緊張的情緒,低聲道:“她不會進來的?!?/br> 思妄咬牙,精神依然緊繃,似乎覺得丟面,他撇過頭,手臂疼得發顫,思妄悶聲忍耐著,努力放松自己的身體。 門口的婦人聲音綿軟:“我煮了粥,夫君若是餓了,就起來吃點吧?!?/br> 思妄聽著,忍不住去看齊謨,卻見他神色不變,回答:“你放在外面,我等會去拿?!?/br> “好,那夫君繼續休息,我去三嬸那兒串串門?!遍T外的婦人對屋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依舊柔聲細語。 齊謨:“嗯,辛苦妻子了,記得早些回來?!?/br>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卻正與思妄對上。 待腳步聲遠了之后,思妄無聲盯著齊謨,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輕輕磨蹭著那人的手腕,一只腿半勾住了男人的后腰。 齊謨沒說話,低首吻了上去,將人半摟在床上,開始新一輪的情事。 氣氛有些微妙的轉變。 原本一味的抗拒,變成了無聲的迎合,那人的雙眸里多出了別樣的情緒。 難以想象,一向高傲的大人,會開始嫉妒起家畜之間的相處。 他不太想殺這個凡人了。 或許留著,圈養起來……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