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夢境遇師妹,泡藥?。ㄖ匾徽?,想看劇情的小可愛可以
思妄“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身體靠著木門,手按著腦袋,頭疼得愈發厲害了。 他面無表情地想著:就是個普通的凡人罷了,管他這么多干什么。 反正早晚都得殺了的。 只是心口還是憋悶,喘不過氣來,思妄重新躺回床上,翻身對著冰涼的墻面,默默平復著呼吸,閉上了雙眼。 一早上經歷了太多事,困意襲來后,思妄不一刻便睡了過去。 在以前,他很少做夢,房間里擺放著上等的凝神香,足以讓他夜夜安穩,一覺天亮。 現今沒了那樣的優待,噩夢就接連不斷涌來,哭叫嘶吼的冤魂幾乎要將思妄吞噬。 而此刻,他便陷入了夢境。 在夢境里,周圍是霧蒙蒙一片,只能隱約看到樹木,樹枝下光斑縱橫,看不清人影。 夢境中的思妄思緒明顯慢了一拍,愣愣往前走著,直到周圍的霧逐漸散開,露出它原本的模樣。 忽地,眼前突兀見到一塊石頭。 陳舊的古書放在石頭上。 身穿鵝黃色裙裳的少女突然出現,輕輕坐在石頭上,側臉柔和,及腰長發編做馬尾,發簪是梨花狀的木簪,透霧的陽光一束束灑在了她的身上,美好又純潔。 她捧著那本書,柳葉眉細長,眼垂下方是一顆黑痣,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但一眼望去盡是夙興夜寐。 思妄就這樣遠遠地看著,覺得那女子眼熟,又叫不出名來。 忽地,女子抬頭,對他微微一笑。 思妄不禁后退了一步,開口猶疑道:“你是……誰?” 女子沒有搭話,只用手示意讓他坐下。 思妄走過去的時候聽到她嘀咕了一聲:“劇情偏的實在太離譜了……” 思妄皺眉:“你在說什么?” 女子對他微笑,不回答他的問題,含蓄道:“許久不見,你變得憔悴了許多?!?/br> 她語氣輕和,帶著熟絡,好似二人是很久沒有見面的好友。 不過思妄怎么也想不起來,獨自沉默坐下后,女子將舊書遞給了他。 “里面是關于所有的秘密,你可以翻了看看,也就二十幾萬字,不多?!闭f著說著,女子往他身邊湊了湊,也不知是有意無意。 香甜的氣息臨近耳邊,散發著異香,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什么秘密?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思妄立即沒有翻書,內心莫名有些不安,表面還算淡定,還挪了挪位置,拉遠了與她的距離。 女子有些意外,撩了撩長發,溫笑道:“也就死了半年,你就把我忘了,好不容易潛入你的夢境,能待的時間可不長,接下來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吧?!?/br>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思妄沉聲,冷冷看著那女子,手卻已經開始緊張得發抖。 或許這女子是他曾經圈養的仙者,凝魂奪魄偷偷潛入他的夢境,想殺死他。 “你不能抹殺我的存在?!迸永^續微笑,聲音平靜無比:“你覺得我是魂魄?真遺憾,因為某些限制,不能告訴你全部的真相,只能說,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團死物?!?/br> “這整個修界的人或妖,都只是死物,沒有生命?!彼砬樽兊闷届o下來,聲音沒有半點起伏。 像神一樣。 剛聯想到這一句,思妄的頭開始毫無征兆地變疼,他完全聽不懂那女人在說什么,只覺得渾身寒毛聳立,宛如掉入冰窖。 手里的書虛無縹緲,沒有輕重,眼前也變得一片模糊,女子的身影逐漸暗淡。 “不要再試圖抹殺我的存在,你殺不了我?!?/br> 在醒來的最后一刻,思妄隱隱約約聽到了這句。 早晨的陽光被紙窗擋住,屋里有些陰暗,身上不知何時蓋上了被子,正好蓋在胸口,憋悶地讓人無法喘息。 男人猛地睜開眼,有些驚魂未定,死死盯著床頂,手指緊緊抓著床板,流蘇搖晃,似有冷風吹過。 他掀開被子坐起,急促地喘息著,夢境里的畫面依舊記得很清楚。 讓他遍體發寒的是,他記起那女子是誰了。 崇笙。 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師妹。 崇笙的元神還在他的丹田里修養著孕育,如今他小腹已微微鼓起,不過一月就可生產。 像是在羊群里飼養了一頭狼,等狼長大,必是血腥屠殺。 她說他殺不了她。 那如果……開膛破肚,將她生生取出來呢。 只一想到那種血腥的場面,思妄就牙齒發顫,怕得手抖。 他還是不敢。 做了場噩夢,思妄身心俱疲,還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汗津津的難受,他正要起身,卻碰到了身邊yingying的物體。 男人隨意看了眼,渾身僵住。 一本陳舊的書籍放在他的床側,周邊起了點褶皺,寫著四個字,但已被葷腥的血液沾染,看不清了。 這本書……是他夢里看見的。 現在,卻又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身側。 里面是關于所有的秘密。 思妄拿起那本書,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翻開了第一頁。 【看者勿噴,噴者自負,否則天打雷——】 才看到一小行字,那些黑墨寫的字就開始扭曲,像是一種黑色蟲子一樣,在紙上扭動聚攏,最后變成了一團黑墨。 思妄皺眉,繼續翻了下一頁,然而第二頁滿行的字也開始扭曲聚攏,變成一團污黑的墨水。 他就算看得再快,也只能看到兩行字。 前兩頁似乎提到了他不認識的詞,什么作者,什么粉絲……還有崇笙的名字。 “醒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 思妄一驚,將書收回了袖口,“醒了,什么事?!?/br> “藥浴?!?/br> 齊大夫在門外提醒。 思妄怔了怔,點了下頭,就見齊大夫推門,提著一包藥走進內簾。 似乎是察覺到思妄不喜歡他那張臉,齊大夫見思妄的時候便都帶著面紗,衣衫纖塵不染。 思妄跟在他身后,見他把一味味的藥材依次放入浴桶,想起夢境里的事,原有的期望卻都沒了,便冷嘲道:“不用這么費心思了,那玩意殺不死的?!?/br> 大夫一頓,又自顧自地繼續放藥材:“你身上有傷,這藥是為你療傷用的?!?/br> 思妄愣住,表情逐漸難堪:“你都知道了?” “嗯?!饼R謨頷首,將熱水倒入木桶中,一如既往地淡定。 “……你……”思妄喉嚨有些干澀,將后面那句“不覺得惡心”咽回了肚子里。 在他眼里,齊謨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在齊大夫眼里,他也只是個不能再陌生的外人。 有什么必要去問。 齊謨伸手試了試水溫,感覺溫度適宜,才道:“衣服脫了,進去?!?/br>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走?!?/br> 思妄沉默不語,當著齊謨的面就將衣服脫了,旁若無人地跨進了浴桶。 溫水漸漸沒入身體,擦傷的地方被藥水清洗,有些輕微刺痛。 那腫起的胸口上是新添的咬痕,乳汁原先被吸了個干凈,如今又有些鼓起,盛滿了腥甜的汁水。 身體肌rou構造完美,皮膚從健康的麥色蛻變成一種暗紅色,像是經常被滋潤過。大腿內側軟rou上有鞭痕,下手很重,紅一道紫一道,而隱于陰暗處的地方更是慘烈,紅腫熱痛,長著小口,被捅得幾乎合不上,藥水滲入身體里,弄得那里有些鼓脹。 他腹部看似已有六月孕婦那樣的大小,微鼓著,坐下的時候不方便,就只能仰著頭倚在木桶上。 長發被一雙手掌握,溫熱的水淋過額頭,順著臉頰滑落,身后那人聲音清淡:“閉眼,泡好后會抱你出來?!?/br> 思妄一聲不吭,閉著眼睛靠在木桶上,淡淡道:“你對你妻子有這樣嗎?” “并無,只是對你?!?/br> 思妄心口一跳,莫名想睜眼看看那人是何等表情,卻被一雙手擋?。骸皠e動?!?/br> 思妄只好作罷,躺在浴桶里,溫水漫過胸膛,那人指尖穿過他發隙的溫度弄得他臉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