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薄衍/穆景/他的手指接觸到紀遐腿根,紀遐在很輕地顫抖著
因為擴張得不夠,薄衍坐下去的動作有些艱難,流暢的大腿肌rou繃直成線。紀遐躺在薄衍身下細細喘息著,一只手握住薄衍的小臂,手指越收越緊。 薄衍牽住紀遐的那只手,將它反扣在床上,紀遐無意識地掙了一下,性器隨即被完全包裹。 紀遐小聲叫出來,泛粉的鼻尖迅速蒙上一層細汗。他的左腿屈起在一側,一直在抖,有細微的痙攣。 薄衍扶了扶紀遐的膝彎,“又抽筋了?” “沒有……啊……” 抽插的過程中,紀遐的鬢發被汗打濕,薄衍將手伸過來的時候他沒有躲開,任薄衍挑開貼在他額角的那縷濕發。 薄衍的手指下移,接著蹭掉紀遐眼尾的一點水汽。 紀遐看著他,鼻頭很紅,表情是一貫的忍耐,很輕又急促地呼吸著,只有在動作大的時候會像在呻吟。他的眼睛里仿佛含著兩汪盈盈的清泉水,水色晃動得快滿溢出來。 體內異物的侵入感過于鮮明,那感覺算不得多好,但胸膛里哪個空處像緩慢地燒起一把火,足夠令薄衍忽略掉其他。 薄衍低頭靠近紀遐。兩人鼻梁貼蹭,氣息濕熱而guntang,紀遐的睫毛顫動,沾著些微潮意,如同輕薄蝶翼掠過他的眼瞼。 “紀遐?!彼屑o遐的名字,這一刻聲線甚至稱得上溫情。 紀遐沒有回應。 不急,薄衍想。 他閉上眼,吻了吻紀遐的眉心。 *** 紀遐在第二天回到自己的公寓。 浴室里安了一面不小的全身鏡,紀遐在全身鏡前脫光衣服,轉頭看自己背上的光景。 從后頸到肩胛再到腰窩,紅色的指印和吻痕隨處可見,再往下,臀上和腿根也布滿紅痕,一直蔓延進大腿內側。 紀遐拿著藥膏,有些犯難。 雖然接下來這幾天他不用外出,但如果不去管身上的印子,它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消退??墒怯伤约荷纤幍脑?,后背有些地方根本涂不到。 想了想,紀遐從旁邊一堆換下的衣服里找出手機。在薄宅的兩天紀遐都沒有用過手機,他按了一下開機鍵,才發現手機關著機。 開了機,首先彈出的是焦綺晴的三個接來電,還有一連串信息。前幾條消息都是問紀遐在薄衍那里的情況,隔了一天,最新消息在兩分鐘前,焦綺晴說她過來看一看紀遐。 紀遐點擊回撥焦綺晴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焦綺晴立即接起來:“喂,紀遐?怎么關了這么久的機?” 看樣子還不在開車。紀遐改變了主意,說:“我剛回來,很困?!?/br> “那你——” 紀遐放低聲音:“在睡覺?!?/br> 焦綺晴默了默,“行,你繼續睡,到點了要起來吃晚飯?!?/br> “我知道?!?/br> 掛斷電話,紀遐轉頭看著全身鏡,擰開藥膏管。這時候,客廳的門鈴響了。 紀遐一愣,穿上浴袍后走出浴室。他以為是焦綺晴,但是一打開門,卻和穆景四目相對。 穆景沒想到紀遐會開門,更沒想到紀遐穿著浴袍,過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那什么,下午好,我、我來還傘?!?/br> 紀遐看一眼穆景手里拎著的紙袋,再看一眼穆景,將紙袋接過來。 穆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抓了抓頭發,“我昨天來過一次,你好像不在家?” “嗯?!?/br> 紀遐回答得太簡單,穆景找不出話來講,兩個人就面對面站在門口。紀遐想起了什么,說:“你上次有東西忘了拿?!?/br> “什么?” 紀遐退開幾步讓穆景進來,自己去冰箱里找出那一袋零食,伸手交給穆景。 穆景看清袋子里的蛋糕和甜甜圈,一下子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放,慌忙解釋道:“不好意思,那次我走得太快,是我忘了……” 紀遐拿出一只甜甜圈分辨包裝上的保質期,突然皺了一下眉,“過期了?!彼鹧劬茨戮?,認真地問:“你還想吃嗎?我可以再買?!?/br> “沒事?!蹦戮胺朔锩娴钠渌鹗?,“你看,還有沒過期的,我可以挑著吃?!?/br> 紀遐看了看被穆景抱在懷里一大袋甜品,穆景向他保證:“你放心,我會吃的?!?/br> 紀遐點點頭。 “那……”穆景不自在地環顧四周,“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 “嗯?!?/br> “我們住得這么近,如果下次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叫我?!蹦戮罢f,“或者想吃便利店的什么東西,我可以幫你帶?!?/br> 紀遐卻被“幫忙”這兩個字提醒到,叫住原本打算轉身的穆景:“等等?!?/br> 穆景問:“怎么了?” “你現在有空嗎?”紀遐看著他,像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我一個人上不了藥?!?/br> 穆景目光一頓,注意到紀遐脖頸上那一點從浴袍領口邊緣透出的淡紅。他的眼睛像被刺了一下,首先受到痛覺影響,繼而才慢一拍地明白過來紀遐需要他做的事情。 就在穆景愣神的這段時間里,紀遐沒有說話,依然在等他的回答。 穆景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有什么反應,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他喉嚨發干,控制不了自己,只好倉促地說:“有空?!?/br> 浴袍褪下,紀遐坐在全身鏡前微微偏過頭,露出一大片瑩白肩頸。他后頸凸起的椎骨像一粒小小的花苞,修長凹陷的脊柱溝一路向下延伸,斷在浴袍層疊的掩映中。 那些紅痕如同傾覆在雪地里的桃花枝,被烏黑的發梢和白瓷一樣的肌膚襯托,錯落又靡麗,提醒著它的主人不久前經歷過怎樣的混亂情事。 穆景屏住呼吸,艱難地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手指停在上面,觸感軟滑而溫熱。 那是紀遐的身體、紀遐的體溫。 穆景猛地收回手。 鏡子里,紀遐一動也不動,背對穆景籠著浴袍坐在高腳凳上。浴室的燈照在他側臉,有雪光落下來。 很安靜的幾秒鐘過去,穆景吞咽一下,重新用手指沾了藥膏涂在下一處紅痕上。 再下面是后腰,穆景撥開那一片的衣服,看見兩個很淺的腰窩。 紀遐對于這個地方太過敏感,幾乎是剛被穆景碰到就輕輕一抖,嚇得穆景立馬停住動作,指尖不上不下地懸在邊上,“怎、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紀遐攥緊了膝蓋上的衣料,搖頭說沒有。 繼續上藥的時候,紀遐咬住唇始終沒發出聲音,但穆景還是感受到手指下身軀極其細微的顫抖。 那極力也無法克制的戰栗很快讓穆景意識到什么,他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被透支,指尖發燙,連帶著整條手臂都熱起來,仿佛要一直燒到臉上。 “好了!”穆景匆匆抹完最后幾下,飛快直起身,“還有別的、別的地方嗎?” 穆景面紅耳赤得厲害,拿著藥膏站在一旁,連直視紀遐都不敢。過了一會兒,他好不容易轉回視線,結果與全身鏡里穿好浴袍的紀遐目光相接。 穆景頓時像觸了電,又無所適從地躲閃開來。 紀遐看著鏡中的高個年輕人,片刻后,他垂下眼睫,拉起浴袍的下擺,“這里?!?/br> 那明明是紀遐一個人也能上藥的地方,而且過分私密了。然而穆景站了幾秒,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最后在紀遐面前蹲下。 紀遐大腿內側比背部還要嚴重,到處是摩擦后留下的痕跡,紅腫而斑駁,分不清是指印還是吻痕。 穆景的呼吸guntang,盡量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將白色的藥膏涂開來,慢慢抹勻。他的手指接觸到紀遐的腿根,紀遐在很輕地顫抖著。 紀遐的氣息也很輕,是濕潤的、安靜的。 他仿佛不明白這是過了界的舉動。 穆景手心出了汗,他不敢抬頭看紀遐,有一瞬間想把手收回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這么做。 紀遐垂著眼睛,一直注視著替他上藥的穆景,忽然輕聲問:“是不是很臟?” 穆景驀地停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