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薄衍/從面頰到唇邊,拖出一道新的濡濕水痕
薄衍問:“這就是你想出來的結果?” “我有自己的工作?!?/br> “工作?!北⊙艹芭频赝鲁鰞蓚€字,逼視紀遐,“你把這個叫工作?” 紀遐一言不發。那顆水果糖慢慢融化,只剩下小小的一粒,被他壓在舌下,還是很甜。 淺淡的金色光點躍動在紀遐睫毛末梢,睫毛下的那雙眸子卻鮮有情緒。沉默中,薄衍忽然緩和了神色,像是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話鋒一轉問道:“晚餐想吃什么?” 紀遐看了薄衍一會兒,說:“核桃酪?!?/br> 薄衍笑出來,“又是甜粥?!?/br> —— 下午的話題沒有再繼續過,直到晚上睡覺前,紀遐從盥洗室里走出來。他剛刷過牙,臉頰和唇畔都是濕的。 薄衍靠在床頭看書,聽見響動后他翻過一頁書,從鏡片后抬起眼,“過來?!?/br> 紀遐站在原地停了停,依言走上前。 薄衍沒有放下手里的書,而是對著紀遐微微一笑:“既然你說這是工作,那么現在需要做什么,你應該清楚?” 紀遐抿了抿唇,跪坐在薄衍身旁。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解開一顆位于薄衍喉結下面的襯衣扣。 對于紀遐的動作,薄衍沒有作出什么反應。他的目光重新移回書頁上,側臉輪廓俊逸,神情在銀色細框下顯得平和而冷淡。 紀遐看一眼薄衍,解開第二顆扣子。 接著是第三顆、第四顆。 下面的紐扣因為被手臂和書擋著,并不好解。紀遐往前傾了一點,摸到第五顆扣子,以及半敞襯衫下男人緊實勻稱的肌rou。 頭頂氣息有略微的加重,一只手突然摟住紀遐的腰,把他往上一抬,直接抱到自己身前。紀遐沒有防備,只來得及扶住薄衍的肩膀,整個人已經變成雙膝分開坐在薄衍腿上的姿勢。 兩人之間的距離猛然間拉近,薄衍和紀遐對視著,嗓音輕而沉:“只會這些?” “你在弗羅拉待了五年,就是這么學的?” “焦綺晴沒有教過你?” 是教過的,最開始的時候。 后來,焦綺晴千挑萬選為他留下第一個客人。紀遐被按在床上兩天沒有下來過,學的東西什么都沒有用到,他再次醒過來,看見坐在床邊的焦綺晴。 他想起身,卻被焦綺晴攔住。焦綺晴說他在發燒,還不能起,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輸液管。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焦綺晴沒有說話。直到她看著紀遐,忽然掉下眼淚來。 在這之前,紀遐一直以為焦綺晴是不會哭的。當年他在買早餐的路上碰見焦綺晴,焦綺晴喝醉了,一個人蜷在巷角,像一灘毫無生氣的爛泥。 就在那種最走投無路的境地里,焦綺晴也沒有哭。她提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上的妝容亂七八糟,依舊朝紀遐笑得很漂亮。她說她一定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可是那一天,焦綺晴在紀遐眼前哭了。她告訴紀遐,李玙風——買下紀遐兩天的那個客人同意入股弗羅拉。 紀遐以為這應該會是值得高興的事。 焦綺晴卻哽咽著說:“紀遐,我們不做了?!?/br> 水滴落在紀遐的手指上,紀遐一直看著焦綺晴,輕聲說:“不行的?!?/br> 那應該是焦綺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紀遐面前崩潰,將所有情緒展露無疑,像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試圖去逃避。 即使他們都清楚,沒有辦法再回頭。 焦綺晴擦干凈眼淚,補了妝,很快又笑起來,“我已經拒絕了李玙風。至少,我不能讓你、讓弗羅拉受人掌控?!?/br> “那些東西你也不用再學了?!彼龑o遐說,“你會是弗羅拉的紅牌,它們只能降低你的身價?!?/br> 有手指從紀遐的旗袍邊緣伸進去,摸上他赤裸的大腿根。 “唔……”紀遐驀地從回憶里被拽出來,一下沒能坐穩,軟倒在薄衍的胸前。 “焦綺晴教你在這種時候走神?”薄衍問。 紀遐倚在薄衍肩上喘出一聲氣音,緩了緩,勉強撐著床面坐直身體。 “繼續?!?/br> 旗袍里那只手沒有拿開,時輕時重地摩挲著腿根軟rou,激起一陣接一陣的酥癢。紀遐的指尖漸漸開始不穩,終于解開所有的扣子,發著抖抓住那只皮帶。 “咔”的一聲,皮帶扣彈了開來, 紀遐被薄衍抵著分開膝蓋,雙腿根本無法合攏,只能任由那只手探進最里面,肆意逼出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薄衍命令道:“拉開它?!?/br> 幾乎是與西裝褲拉鏈拉開的同一瞬,那一大團由內褲包裹的硬熱彈跳出來,打在紀遐手上。紀遐本能地向后退,卻被薄衍按著后腰往前狠狠一頂。 “……!”紀遐徹底坐不穩,被薄衍單手接住。 紀遐的旗袍下擺已經完全被掀起來,兩條潔白修長的腿裸露在外,或深或淺的緋紅印記布滿肌膚。隔著一層內褲布料,薄衍慢條斯理地頂弄著紀遐的下身,“繼續?!?/br> 紀遐的眼瞳蒙上氣霧,有一陣子不能反應過來。他沒有力氣,環住薄衍的脖頸才不至于摔下去,輕輕喘著氣,費力地去思考應該怎么做。 薄衍撞得一下比一下重,是催促的意思。 一邊被性器碾磨的快感刺激,燈光搖動間,紀遐想起昨天晚上,薄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說什么? 薄衍再次用力往前一頂,紀遐短促地悶哼一聲:“別……薄衍……” 薄衍注視著紀遐,輕聲詢問的語氣仍然游刃有余:“紀遐,你該做什么?” ——“過來親我?!?/br> 紀遐抓緊了薄衍肩膀處的襯衫,在晃動中仰起頭,勉強親到薄衍的嘴角。 那一刻,薄衍有一秒的停滯。 紀遐以為薄衍終于能夠停下來,沒想到薄衍猛地翻過身,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他將紀遐壓在了身下。 紀遐面色潮紅,眼睫黑潤,喘息著躺在床鋪和薄衍的身體中間。他的手被薄衍禁錮住,只能抿一下唇,試圖把那上面的濕意抿開。 薄衍垂眸靜靜地審視紀遐,忽然笑了笑,從紀遐的腿根里抽出手。他把手指上沾著的透明黏液抹在紀遐臉側,從面頰到唇邊,拖出一道新的濡濕水痕。 他問:“怎么辦,又流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