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這位漂亮的Omega先生,一般情況被救了,不該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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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和宋念的相遇簡直像一場俗氣故事。 那時正是季斯年在軍校第三年的開始。 啟明軍校是帝星首屈一指的名校,坐落在天空上的一顆小衛星上。人工制造的大氣層能隨著調控改變,讓軍校不同的模擬區能在酷暑與寒冬間快速變化。 射擊場坐落在軍校的東北角,烈日炎炎,滿地砂礫都被曬得guntang。 被曬得打蔫的沙鼠躲在樹洞里昏昏欲睡,卻被“砰——”一聲炸響嚇醒,撲騰著掉到了地上。 “砰砰砰——” 又是三聲連續槍響,距離射擊臺百米外的移動標靶上卻只有一個擊中點。季斯年瞇了瞇眼,耳機里就傳來智能語音播報:“命中目標。得分599?!?/br> “扣分1:擊發速度過快,器械存在損壞隱患?!?/br> 季斯年無語地偏了偏頭,把語音直接掐掉,又是瞄準著最遠的微型靶,幾槍連發。 彈殼嘩啦啦的掉到地上,火星四濺,他很快打完了三個彈夾,停了下來。 軍校配備的武器只能算不錯,在這樣高溫的天氣里,彈丸連發,槍膛燙得灼人,像是隱隱約約要爆炸。 季斯年把額頭上的濕發撥到一邊,摘下帽子,頂在手指上轉了轉,把槍還到了保管室。 這幾天手感還不錯。 他順著休息區走,把手里的礦泉水擰開,咕嘟咕嘟灌下去,就聽到走廊西側的器材室里,一個響亮的男聲道:“把衣服脫了,快點?!?/br> 季斯年揚了揚眉毛。 現在是暑假的末尾,軍校里空空蕩蕩,只有大課才會用的器材室更是人跡罕至。而且聽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玩得真大。 他加快了腳步加速離開,卻捕捉到了一聲沉悶的尖叫,隨即是混亂的踢打聲,像是有人被按在地上掐住了腰,只能無助的蹬著腿,將鞋跟踢在木質地板上。 他腳步一頓。 門里的聲音變得嘈雜,像是有不少人在說話。剛才說話的男聲“嘶”了一下,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有種!cao——你再動一下試試,臉給你劃爛?!?/br> 嘖,沒想到出門練槍的路上還能遇到這種傻逼。 季斯年緩緩擰上礦泉水瓶蓋,壓了壓門把手。 鎖住了。 他往左右看了一眼,沒找到趁手的工具,索性拗了拗手指,赤手空拳的走到了門邊,“轟”一腳踹了上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爆縮彈一樣炸響,合頁門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咯吱——”,像是暮氣沉沉不堪重負的脊椎。 “誰!”器材室里面的人也是一驚,說話聲頓時停了下來。季斯年根本懶得回話,軍靴又是狠狠一踹、直接將合頁門的插銷撞開! 兩扇門“哐當”一聲摔在墻上,因為收不住的力道還彈了兩下。七八個將制服穿得亂七八糟的軍校生圍在最里面的臺球桌上,將什么人圍在中央。 隔得太遠,只能看見被擋住一半的小腿,蕩在臺球桌邊上,腳踝骨上覆蓋著一層晶瑩的皮膚,骨rou勻停,白得像雪,把沒有開燈的昏暗室內都襯得一亮。 “季大少爺?!睅ь^的人已經認出了他,陰陽怪氣起來,“我們正和新來的學弟玩呢,你這么急匆匆跑進來,是要和我們一起玩兒還是看現場?” “玩?”季斯年眼神淡漠,不置可否,徑直走到了臺球桌邊,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少年。 嗯。帶著酸酸甜甜的橙花Omega。長得純粹,像雪原里的玫瑰,清純又艷麗。 他看起來有些狼狽,襯衫胸口的紐扣被解開了一半,衣領從白皙的肩膀上滑落,關節處帶著淡淡的粉。 Omega的眼神有種近乎漠然的冷,他看著一步步靠近的alpha,像是見到了獵人的小動物,渾身都不自覺的繃緊。 兩只手放在身側,握成了拳頭,像是很害怕。 季斯年注意到了,在距離臺球桌兩步遠的地方停下,沒有貿然靠近,溫聲問道:“你愿意嗎?” 對方水潤的眼睛有些呆地看著他,一秒、兩秒,然后瞬間紅了。 他垂下眼睛,瘋狂地搖頭:“不,不……” 季斯年還沒有回話。桌臺另一邊的男人聞言臉色大變,死死盯著Omega吐了口吐沫:“呸,婊子。你——” 他的下一個字根本沒說出來。季斯年出手如電,左手反剪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扣著男人的后腦勺,像摔一個西瓜,“嘭”一聲把人臉朝下地按在臺子上。 “呃——”男人喘著粗氣,胸膛猛烈起伏,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想要逃脫鉗制。 季斯年的手卻紋絲不動。他垂下眼,微微用力,直到手下的頭顱發出恐怖的“吱嘎”聲,才松了一分力道,一字一頓地說:“他不愿意,聽清楚了嗎?” “cao你媽!”其他人也不是干站著。背后響起一陣風聲,站在季斯年身后的人抬手就沖了過來。 季斯年左手一松,襲來的手肘立刻被橫擋,像是撞在了墻上。季斯年“嘖”了一聲,反手一卡,拉著那個人往臺球桌的方向重重一撞。 肌rou和實心木桌的碰撞聲讓人牙根發酸。第二個人面色扭曲地捂著小臂,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離得較遠一點的人這時候也沖了上來。 季斯年一個起跳,雙腿騰空,渾身的體重都壓在手掌下的顱骨上,讓對方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控制不住地想要嘔吐出來。他修長的腿往前一踹,瞬息之間,靠近的兩個人被一人一腳踹飛在地上。 余光卻瞥見有人抽出了刀。 季斯年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還呆立在原地的Omega,嘆了口氣,無奈道:“還在干什么?跑!” 兩人在雨巷里狂奔。 準確一點說,是季斯年抱著宋念在跑。他們已經從極端干旱的沙漠訓練區,來到了隔壁的城市訓練場。 季斯年一把擦掉臉上的水,心里大罵這是哪個傻缺在今天調成了暴風雨天氣模式。他看著Omega不停滴水的發梢,把他的頭發全部往后抹去。 Omega被雨打得幾乎睜不開眼,濃長的睫毛垂著,顯得格外濃長,根根分明。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似乎能數清有多少根。他穿著白色的襯衣,身上的泥點反而特別明顯,眼瞼下方濺上的一小滴像淚痣鼻尖的一點被抹花了。 ……噗。 季斯年很想笑。 他覺得這點泥印讓Omega看起來像是什么很可愛的小動物。比如鼻尖鈍鈍的貓,被淋濕的小狗,或者某顆星球上那種會呆呆地盯著人笑,根本不會跑的短尾樹袋鼠。 Alpha把防水的制服外套抖開,披在Omega頭上:“臨時擋一下?!?/br> 宋念睜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因為雨水的刺激微微發紅,連帶著眼尾也是一片緋色,恍惚看上去像是在哭。 他躲在alpha的外套里,隔著瓢潑大雨,仍然可以聞到檀木香調的信息素味道,安安穩穩地包裹著他。 對方胸膛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出來。他的指尖輕輕碰上去,像被燙到一般又不可思議地拿開。 Alpha替他擦掉了臉上的泥漬,竟然一邊跑一邊哼起歌來。 宋念把外套罩在季斯年的頭上,將自己輕輕靠在A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哼了兩句,就聽到后面傳來了腳步聲。 “我們不是在逃命嗎?”宋念奇怪地看著alpha,“為什么你還在唱歌?!?/br> Alpha聞言一笑,掃了他一眼,沒有解釋,卻好像更加開心了。 他看著前方大雨中朦朧的水塔,到處都是被武器攻擊之后的殘敗痕跡,連墻面也被熏得漆黑。 囑咐宋念:“等會兒自己躲到高層,不要被他們抓住?!?/br> 宋念有些迷惑,直到自己躲在干燥溫暖的水塔頂層,看著Alpha像是神出鬼沒的幽靈,從轉角、樓梯、斜坡上把敵人一個又一個擊倒,才隱約察覺到——剛才A的確不是在逃命。 他只是在找地方安置自己這個累贅。 alpha從大雨里向他走來,濕透的衣服勾勒出他成熟健美的身材。他站在離宋念一步之遙的地方,把被雨水沖成一條條的頭發往旁邊撥開,露出光潔的額頭。 “痛不痛?”Alpha問他。 宋念愣了幾秒,才遲緩地反應過來,順著季斯年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高高腫起的腳踝。 是被拖拽造成的傷口,因為沒有冰敷,隨著時間推延越發腫得嚴重。 大概是因為使用起來不靈活,靠近腳腕的方向被碎石頭劃開一道口子,已經停止了流血,但還是顏色發紅,邊緣被水泡得發白,顯得有些猙獰。 季斯年抬著他的小腿,輕輕吹了一下,重復道:“有知覺嗎?疼不疼?” 如果他不問,是不會感到痛的。 宋念突然非常非常難過。 像是有一塊沉重的石塊堵在心口。他沉默良久,才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痛的?!?/br> 季斯年在室內翻找了一陣,終于從上次實戰模擬的廢墟中找到一個醫療箱,翻出了一瓶酒精和棉花。 “先消毒?!?/br>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用手指夾著棉花沾上酒精,小心翼翼地貼上傷口。 或許是刺激太大,或者太疼,宋念rou眼可見的抖了一下。 季斯年余光瞥了他一眼,手掌牢牢地捏住了他的腳踝,加快了動作,“忍一忍,有點疼是正常的……好了?!?/br> “暫時先這樣把,我帶你去醫務室把。嗯……我不太清楚O的體質,你需要去醫院嗎?要去我也可以載你過去?!?/br> 宋念惶恐地搖頭。 Alpha將外套撐起,罩在兩人頭頂,把宋念抱下水塔。 宋念看著他完全暴露在雨中的胳膊,說道:“拿過去一點。你淋到雨了?!?/br> “沒事,本來就濕透了?!?/br> 宋念默默往Alpha的方向挪了一點。 大衣外面大雨傾盆,Alpha的呼吸近在咫尺。 不知道走了多久,宋念轉頭,強迫自己看著Alpha英俊的側臉,突然說道:“對不起?!?/br> 對方輕笑,把他遮得更嚴實了些:“被堵在器材室也不知道叫,有機會也不知道跑。果然有點呆?!?/br> “這位漂亮的Omega先生,一般情況下被人救了,不該說對不起,應該說‘謝謝你’”。 宋念耳尖泛紅,有些羞赧地說:“剛才說錯了——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