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不是除了我,你身邊的所有人你都在意?賀卿看著睡夢中的白青岫,他并沒有過多的為難白青岫,只是讓人自己弄給他看。 一是因為殿下還受著傷,二便是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弄傷了殿下。 殿下說:“督公能救救江引嗎?” 只一句話,便讓賀卿的心情難以言喻,明明自身難保,卻還想著救別人,是不是殿下身邊的人對他來說都很重要,除了自己? “殿下的暗衛在淑妃娘娘那,救他恐怕不易,殿下用什么來換?”賀卿眼眸深邃,盯著白青岫說話,一字一字的似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不過是旁人而已,用得著你這樣在意? 一個小暗衛,憑著白青岫目前的實力,憑著白青岫的阿姊,鎮國將軍府的地位,怎么沒有能力去救,不過是麻煩了一些而已。 殿下舍不得他們置身險境,當真舍得自己嗎?雖然這件事對于賀卿來說,并不算大,可兩相對比之下,賀卿并不愿意去做。 他此刻真想將人綁起來,就這樣將人關起來養人一輩子也未嘗不可,可這就不是殿下了。 他壓抑這內心涌動的情緒問道:那殿下用什么來換? “督公想要什么?”白青岫將這個問題拋給了賀卿。 “要你自己玩給我看?!辟R卿說得曖昧,白青岫當然懂他說的是什么。 白青岫臉頰微紅,冰藍色的瞳眸里似乎看出來了幾分掙扎,幾番考量下還是選擇了妥協。 殿下長得本身就明艷,和他的母妃很像,這時候便更加動人。 白青岫褪下衣衫,雪白的肌膚上交錯著傷痕,更增加了賀卿的凌虐欲。 賀卿此刻卻沒有動作,著一身華貴的常服,長發高高束起,神色略微暗了暗:“繼續?!?/br> “這里的東西怎么摘下來了?”賀卿早就發現了,不過一直沒計較,如今卻是居高臨下的揉捏上人的乳首,這里的穿孔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再穿一次肯定要再疼一次吧? 罷了,本來就不是你的,就算打上標記了又怎樣? 白青岫的一雙手撫弄著自己的前端,并沒有多少技巧,呼吸還是略微粗重了一些,賀卿的態度異常的冷漠,似乎白青岫就是他的玩具一般,這兩年,他從未見過賀卿赤身裸體的模樣,驀然多了一個念頭,他想看看那副模樣的賀卿。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方便?!卑浊噌督忉?,他一只手大著膽子去解賀卿的腰帶,若是以往,他是不敢這樣做的,經歷了這些事后,他本能地覺得賀卿并不會傷害自己。 賀卿的反應很快,很快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素來冷靜的賀卿似乎還帶了幾分慌亂:“怎么了?” 白青岫無辜:“我想看看賀卿?!?/br> “并不好看?!辟R卿的臉上有幾分尷尬。 “沒關系的,我想看看?!卑浊噌妒钦娴南肟纯促R卿,好奇心和欲望占據了上風,使他忘記了現在是他有求于眼前的人,忘記了那些屈辱感。 仿佛此刻的他們,真的是一對愛侶。 賀卿不答應白青岫就一直看著他,賀卿看著這雙眼睛,終于忍不住扯過布條給人蒙上了眼睛。 而后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在更衣。 白青岫聽到動靜,語調前所未有的黏膩:“你這樣,我看不見啊?!?/br> 或許殿下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依賴喜歡上了眼前的人,只是許多原因使他不愿承認這種情感。 “殿下?!辟R卿的身體熾熱,將人壓倒在了身下,以吻封緘。 賀卿撬開殿下的唇齒,似乎像兩頭兇獸,不死不休地啃咬著,白青岫有一瞬間的錯覺,他要被眼前的人拆吃入腹的錯覺。 等到一吻畢,兩人都喘著粗氣,他們從未這樣接吻過,仿佛是彼此相愛著的。 都到了這種境地,無論殿下是出于什么心思,賀卿總舍不得拒絕他的,雖然這副身子早就殘缺不堪。 因為喜歡,所以都愿意,漫長的吻過后,賀卿輕輕地啄著白青岫,從額頭到下顎到喉結,再到胸口…… 一直向下著,一雙手也不停的撫弄著殿下的敏感點,白青岫被吻得云里霧里,不自覺地發出呻吟,仿佛是第一次,第一次被這樣溫柔地對待。 沒由來的溫柔讓白青岫有了幾分害怕和慌亂,總覺得像是要失去什么似的,而又沉溺于這樣的溫柔。 “嗯~”白青岫心驚了一瞬,他從未想過,賀卿會替他含那處,脆弱且敏感的部位被包裹進溫熱濕軟的口腔,一雙手也在有技巧地撫弄著剩下的部位。 白青岫坐起身本能地想去抓住什么,只抓住了賀卿的肩部及后背,縱橫交錯的猙獰感讓白青岫心驚。 他不敢再有別的動作,或許他知曉賀卿從不脫衣服的原因了,身子殘缺不全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或許是這身上的疤痕,白青岫覺得眼睛微微有些泛酸,他和所有人是一樣的,都想搭上賀卿這個梯子,從不去考慮梯子,只是想攀登得更高。 都說九千歲心狠手辣,可在他是九千歲之前,誰也不知道他的生活是怎樣的。 莫名的情緒讓他清明了一瞬,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很快被快感淹沒。 “督公?!卑浊噌肚箴埖?,“要去了?!?/br> 賀卿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白青岫最終沒忍住泄在了賀卿的口中,只躺在床上喘著粗氣,他不知曉賀卿這樣做的原因,但終究心軟了一瞬。 賀卿同他交換了一個吻,這味道并不好吃,白青岫本能地皺了皺眉。 等到結束的時候,白青岫還是恍惚的,賀卿摘下了遮擋住他視線的布條,白青岫看到了賀卿的模樣,肌膚勝雪,如果沒有那些猙獰的疤痕的話,應該會更好看,比他父皇后宮中的美人還美上幾分,勝在骨相和氣質。 “現在看到了?”賀卿似乎不甚在意,只是在穿著衣服。 就這樣就結束了?白青岫難以置信,明明是自己要取悅他,可今晚卻像是他在取悅自己。 白青岫看到了賀卿下身,有幾分訝然,他并沒有見過內侍的身體,以往只是聽說,但賀卿似乎和別人是不同的,他以前就感覺到了。 “你應該聽說過,我并不是從小便被凈身的,我凈身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若是不留這根軟物,恐怕也活不下來?!辟R卿看出白青岫的疑惑,只說的云淡風輕。 “所以殿下,我比尋常內侍都要不同一些?!辟R卿穿好衣衫從床邊拿出一個錦盒遞到白青岫手上,“天色晚了,殿下早些休息。 人奴替您救。 您想要的,都會得償所愿的?!?/br> 錦盒里裝的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香囊,白青岫抬頭看向賀卿,從賀卿的神色里看出來一些旁的什么,似乎賀卿從來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似的,張了張口,此刻似乎說什么都覺得蒼白,只說了句:“謝謝,我很喜歡?!?/br> 賀卿沒再說話,只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關了房門。 夜色蒼涼,賀卿站在院子里總顯得寂寥,那枚香囊里面裝了平安福,是他從寺廟里求來的,至于這繡的手藝,是朔月教他的,他練了許久,才繡出來這么一個。 也不知殿下喜不喜歡,若是喜歡,許久以后,自己不在了,看見這些東西,能不能想起來他一點。 而自白青嵐的事之后,賀卿似乎就已經不參與這些事情了,連平日的政事都不理會半分,全部推脫給兩位丞相。 林詢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哪里忙得過來,去督公府登門拜訪便被請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是他們皇子之間的爭斗,我摻和什么?!辟R卿喚了朔月,“從即日起,閉門,謝客?!?/br> “那你的誠王殿下呢?”林詢反問。 “與我何干?”賀卿嗤笑一聲,將人送了出去。 氣的林詢看著督公府的大門半晌,好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若是真的與你何干,至于將我推進這個爛泥里,賀卿倒是打了一手好牌,自己許多年的清譽,倒因著這么一遭被迫站在了誠王的陣營,如今是和誠王殿下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倒好,借著自己救出誠王如今還全身而退。 若是不在意,又何必拉自己下水?只怕早就已經謀劃好所有,若是誠王有什么事,看他還能不能這樣一副淡然隱世的模樣。 “公子,我們真的就這樣,什么也不管了?”朔月隱隱有些擔憂。 “你覺得如今的時局,我們該管嗎?”為今最好的辦法,便是賀卿哪一方都不站,這樣誠王的位置才來的名正言順。 誠王有鎮國將軍府,有林詢,朝中還有一方勢力,若是不能贏,那就是自己看錯他了。 接下來什么都不幫,日后白青岫處置自己的時候,才沒有那么多后顧之憂,他的殿下啊,向來都沒自己這樣心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