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那陣癢卻好像傳到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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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風滿醒來時楊嘉亦已經離開,桌上擺著早餐,留著一張小紙條。 風滿拿起來看,楊嘉亦的字一筆一劃工整干凈:謝謝風總收留我,我先走啦。 風滿抬眼看向空蕩蕩的客廳,順手把紙條扔進垃圾桶,坐下來把早晨吃掉了。 Lucy敏銳地發現今天風滿的狀態不是很好,眼底還有烏青,她把咖啡放到風滿面前:“風總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風滿按了按額頭:“不礙事?!?/br> “您要是需要休息就跟我說?!盠ucy把文件放到風滿面前,“對了,松總那邊把股權轉讓書寄來了,您看看?!?/br> “拿走?!憋L滿頭也沒抬,語氣冰冷。 Lucy顫了顫,伸出的手立刻收回:“好的,您要是什么時候想看了再跟我說......” Lucy從風滿辦公室里出來時迎面碰到要進去匯報的總監,總監看著Lucy臉色,擔憂地問他風滿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是啊......”Lucy拍拍他肩膀,“加油?!?/br> 那天被訓斥的員工們誰都不知道風滿到底怎么了,只有一整天待命在門外的Lucy默默捏了把汗,考慮到自己的人身安全裝作不知道為何。 風滿的低氣壓持續到周二早晨上飛機,他在頭等艙,和員工們隔開來,飛機起飛時風滿睜著眼無聲地發呆,感覺這一幕無比熟悉。 好像他追著松月生到法國還是在昨天,但是明明已經過去了快半年。 風滿看了眼手機,出發前他跟松月生說想要跟他談談,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松月生估計是在睡覺,沒有回復。 他們已經四天沒有任何交流了,媒體也沒有關于羅德里格茲家族的報道,風滿對松月生的狀態一無所知。 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沒有松月生煩自己反而會感到自由。一開始確實是松了一口氣,但時間過得越久,風滿就越來越無所適從。 從前一個人的時候,頂著多大的壓力,也不至于要夜夜飲酒才能夠睡得著,怎么松月生出現之后他就養成了這個毛病,甚至有時喝了酒還是睡不著,還得看著松月生的照片或者消息,知道他在做什么才能入睡。 風滿一直擔心的事情,他意識到已經發生了。 ——他被蛇捕獲了。 直到風滿在法國的工作處理完畢,大家準備解散時,松月生的回復才姍姍來遲。 “我一直在忙,如果可以,請來這個地址?!备缴隙ㄎ?。 風滿查了一下,那是羅德里格茲秋冬大秀的秀場地址,雖然創始人身體抱恙,但品牌大秀不能怠慢,松月生臨危受命,估計是真的很忙。 自己就去看一眼,很快就走,風滿看了眼自己的文件包,起碼得把轉讓書還給松月生。必要的話還有戒指,兔子他沒拿過來,想著算了,松月生應該也不在意那個壞了的東西。 風滿下車時,早早等在秀場門口的松月生秘書迎上來:“風先生,您來了,這邊請?!?/br> 秀場還未搭建完畢,前面東西雜亂,但后臺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秘書帶著風滿穿過人來人往的走廊,停在一間休息室門口,敲了敲門:“風先生到了?!?/br> “請進?!?/br> 風滿蹙眉,這聲音并不是松月生的。 秘書推開門,風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衣架前檢查衣服的男人,也留著長發,扎成丸子頭,黑色風衣里搭一件紅色高領襯衫,風滿第一反應是:松月生也這么穿過,他還以為全世界只有松月生敢這么搭配,因為那張臉套個麻袋都好看。 但男人的臉也挽救了這一身衣服。 可是他們怎么穿一模一樣的衣服?是很好的關系么? 男人察覺到風滿的目光,看向他,胸前掛著工作證。 他走過來主動朝風滿伸出手,用標準的中文和他說:“您好,我叫聞鶴植?!?/br> 風滿跟他握了握:“您好,風滿?!?/br> 握完了聞鶴植卻沒松手,笑意盈盈地看著風滿:“您身材不錯,是模特兒嗎?” “不是?!憋L滿試著抽了抽手,聞鶴植這才松開他,風滿問,“松月生呢?” 聞鶴植把防塵袋披到了衣服上,撩了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說:“他剛剛還在的,您稍等一下,坐坐吧,我給您泡茶?!?/br> “不麻煩了?!奔热凰稍律Φ眠B見他一面都沒時間,風滿叫來松月生秘書,把文件抽出來,“請你轉交給松月生?!?/br> 秘書沒接,苦笑著對風滿說:“您要不再等等吧......” “他失約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憋L滿把文件袋往秘書懷里一塞,立刻就往外走去,秘書在后頭追,風滿閉了閉眼,加快腳步,卻沒注意,迎面撞上一個人。 熟悉的香氣包裹住風滿,欲逃的鷹再次被拉扯,松月生的聲音隔了一段時間從風滿頭頂傳來,竟讓他感覺有些親切:“抱歉,我遲到了?!?/br> 聞鶴植從門口慢吞吞抱著一堆首飾走出來,揶揄道:“再遲點人都上車了~” 松月生看他一眼,聞鶴植抬抬下巴,輕佻地回應松月生的眼神。松月生把風滿拉進休息室,將其余人都關在門外。 風滿靠著門背,休息室采光不好,有些昏暗,兩人鞋尖距離一寸,風滿看著松月生,他瘦了一些,沒有戴首飾,穿著簡單的襯衫風衣,長發扎在腦后。 風滿深吸一口氣:“我是來還股權轉讓書的,我說過不要,就不會收,你拿回去?!?/br> 松月生說:“好,我之后不再提了?!?/br> “還有......”風滿從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盒,“這個,你也拿回去?!?/br> 松月生沒有接,他垂眸看著風滿手心,往前走了一小步,風滿背貼著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 風滿說:“不知道你給我這個的時候是不是真心的,但現在看來......你還是要留在法國的,那么這個也就做不了數了,還給你?!?/br> “找個本國人結婚比跟我結婚容易多了不是嗎,”風滿話說到一半,突然咬緊牙關,抬手攥住松月生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兩人的鼻尖幾乎撞在一起,松月生撐著門,纖長睫毛下的瞳孔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反襯出風滿眼里的盛怒,“你他媽要是把感情當兒戲,就滾得越遠越好,拿個戒指說兩句話就想打發我,把別人的生活攪得一團糟很好玩?!” 松月生和風滿對視,面對風滿的怒火,他表現得很平靜:“你為什么要生氣?” 風滿緊抿嘴唇。 松月生湊得更近了些,那陣清冷的木質香縈繞在風滿鼻間,松月生追問:“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嗎,你大老遠跑到法國來,不怕我又把你關起來嗎?”他的手指搭上風滿下頜,輕輕碰了碰,“嗯?風滿,這里可不是中國,我要在這把你關起來,你覺得你還跑得掉嗎?” “我他媽沒在跟你談這個!”風滿把松月生推到沙發上,俯視他,“或許感情對你來說不過是游戲罷了,但......” 風滿攥緊戒指盒,用力得手都在顫抖,他揮手將戒指盒扔到松月生身上。 “你要不是真心,就別搞那么多花樣,別人會當真?!?/br> “別人會當真......”松月生重復著風滿的話,接住戒指盒,看向風滿,“那你呢,你當真了嗎?你承認你喜歡我,你這次來其實不是想要跟我劃清界限,而是想試探我的真正想法?” 風滿一怔。 “你怎么......”知道。 “我為什么不知道?”松月生坐起來,“你的所有我都知道?!?/br> “你工作到夜晚不想回家,頭幾天都睡在公司;你上班偶爾會看著戒指發呆,后來發展為經常;你瀏覽我的網絡平臺,還手滑點過贊,可能以為我不會注意到,所以沒有取消,可是你沒有關閉通訊錄推薦,所以在你注冊了平臺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br> 風滿的臉色因為松月生的話變得一下青一下白,自己的那些小動作被戳破令風滿感到羞恥,也讓他的氣焰瞬間消失,在松月生面前丟掉了話語權。 松月生牽過風滿的手,歪著頭認真思考了片刻,似乎在想怎樣表達風滿才不會生氣,然后說:“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想,到底怎樣才能讓你承認喜歡我,你一直在回避這個事情,明明在床上那么熱情,下了床卻翻臉不認人。我原本覺得逼你逼得緊一些或許可以,但我只要一疏忽你就會跑掉,你像是一只不可能被馴服的野獸,讓我逐漸失控,但又適時做一些可愛的舉動,讓我不至于變瘋?!?/br> “你連依賴別人都不敢,卻追到法國來還一枚戒指,實在是......”松月生額頭抵著風滿手背,低低地笑了一聲,“我都這樣了,你也試著喜歡我一下吧,嗯?” 松月生的確是累了,這段時間他處理了太多事情,風滿又遠在天邊,他也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 “別走了......”松月生輕輕一拽就將毫無防備的風滿拉到自己腿間,緊緊抱住,雙臂在他腰間纏繞,松月生貪婪地呼吸風滿的味道,手指隔著布料在風滿身體游走,輕聲說:“你好像瘦了?!?/br> 風滿的手碰到松月生頭發,手指被發絲輕撓,那陣癢卻好像傳到了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