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辭鳳闕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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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靳奕動作一滯,勉力撐起身體,紅著眼睛看向齊紹,眼底充滿了不解與委屈:“我沒有!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齷齪之人么?” 他將齊紹放在心尖上珍視,今夜也只是想同對方多說說話而已,若是齊紹真的不愿,他絕不可能做出強迫對方的事情來——不對! 靳奕想到這里,瞳孔微縮,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他是已有些微醺,但還不至于醉到神志不清,剛才只是被惱怒、嫉妒與不甘支配了情緒,才忽略了那股欲望的來源,此時被齊紹一質問,忽而清醒過來不少。 那酒必然是被下了藥,若不是他做的,還會是誰? 靳奕心中瞬間已有了答案,能夠在這宮禁中出入如無人之境、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腳的人,除了沈琢之外,再沒有第二個。 沈琢……沈琢! 靳奕在心里恨恨地念著這個名字,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yuhuo焚身與怒火中燒的感覺兩相交織,令他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靳奕咬緊牙關克制著欲念,努力從齊紹身上爬了起來,跌坐在一旁,從喉嚨里擠出粗啞的聲音:“不是我……承煜,你信我?!?/br> 齊紹驟然重獲自由,試圖站起身來,但那酒中藥物不知是什么來歷,在他身上發作起來效用竟格外厲害,比靳奕的反應更為強烈,令他還未站穩就腿根一軟,跪倒在地。 后xue深處像是有千百只螞蟻在噬咬,饑渴的甬道內壁收縮著互相擠壓,愈演愈烈的欲望侵蝕著他的心志。 齊紹用力咬破了舌尖才靠疼痛找回了一點理智,腦海中另一個誘惑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叫囂,面前就有一個現成的男人可以滿足他,只要他愿意…… 齊紹眼里已布滿血絲,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忽然瞥到了什么,用盡全身力氣重新站了起來。 這里是天子寢殿,天子之劍,就懸在他們左側的墻壁上方,齊紹踉蹌著疾步上前,一把便抽出那髹金飾玉的劍鞘中鋒利的長劍。 靳奕大驚失色:“承煜!” 不等他沖上前去阻止,齊紹已一劍劃在自己左臂。 鮮血霎時從傷口涌出,濃郁血腥味與尖銳的痛楚與欲念抗衡,齊紹抓著劍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眸中多了幾分清明之色。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密集的沉重步伐越來越近,執戟持劍的金吾衛破門而入,迅速將整個內殿包圍得密不透風。 天子劍染血,持劍的將軍與他面前手無寸鐵的君王對峙而立,這場景怎么看都是謀逆的鐵證。 “護駕!” 金吾衛上將軍舉劍號令,在他身后,一身緋色官服的丞相沈琢不徐不疾地步入殿中,朝靳奕一拱手道:“請陛下恕臣救駕來遲?!?/br> “那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齊紹入宮面圣,將軍府中便只剩下蘇赫一人用晚膳,他向來是不講規矩的,端著飯菜便到前院中坐著,說是要在這里等齊紹回來。 齊星與齊月也拿他沒辦法,只好又給他端來桌椅,蘇赫草草吃完便百無聊賴地發起呆來,兩個侍女終于忍不住問起他自家將軍在邊關時的情形。 蘇赫說別的不在行,說起齊紹來卻可以滔滔不絕。 少年打開了話匣子,將齊紹在戰場上的英姿講得繪聲繪色,說他調兵遣將、排兵布陣又是如何如何厲害,齊星齊月聽得入神,連帶著路過的丫鬟小廝也停下腳步,支著耳朵聽他說書似的講故事。 正講到齊紹收回天門關、生擒烏洛蘭左賢王畢日格時,蘇赫突然眉頭一皺,停了下來。 齊星好奇得很,眨著眼連聲追問道:“小蘇赫,你怎么不接著說了?” 蘇赫豎起食指噓了一聲,豎耳凝神細聽,隱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與兵甲之聲越來越近。 他直覺事情不對,下一刻,門房小廝便焦急地跑了進來,臉上神色緊張:“大事不好了!禁軍把府上圍住了,說是將軍……謀逆犯上!” 蘇赫霍然站起身,只見一個頭領模樣的武將拿著一方令牌,率一隊部下徑直闖入府中,厲聲對在場的所有人道:“沈相密令,鎮北將軍齊紹夜闖禁宮、意圖謀反,鎮北將軍府上下皆脫不了干系,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怎么會這樣?蘇赫眉頭緊蹙,雙手已握成了拳頭,毫不畏懼地與那將領對視道:“鎮北將軍絕不可能謀反,你們這是污蔑!” “京城已經戒嚴,宮中傳來的命令,怎會是污蔑?!蹦菍㈩I亦毫不退讓,抬手便要示意手下將這一府的“反賊”拿下。 鎮北將軍府上下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蘇赫左右也有兩名禁軍上前欲把住他的雙臂,他掛念著齊紹的安危,心思一轉,忽而急中生智大聲叱道:“放肆!我乃北狄王子,烏洛蘭蘇赫,誰敢拿我?” “夏朝剛與我部簽下盟約,此刻便要毀約了么?” 他眉目凜然,說得煞有介事,那將領細看他面孔,見他確實長得和夏人不同,高鼻深目、瞳孔泛藍,束起的長發微卷,身形也比尋常夏人男子要高大許多。 這僅能證明他是個狄人,不能證明他就是烏洛蘭部的王子,但看這些下人似乎都對這異族少年畢恭畢敬,萬一是真的……禁軍將領遲疑片刻,一旁被押住的齊星齊月對視一眼,紛紛開口證明。 “這位貴客確是烏洛蘭部王子,此番隨將軍入京是為微服游玩,才不曾聲張?!?/br> “奴婢二人是將軍貼身侍婢,是在烏洛蘭王庭侍奉過三年的,還會騙你不成?” “蘇赫王子頗受如今的賀希格單于寵愛,若是傷著了分毫,又讓兩國起了紛爭,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二女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像真的似的,那將領上下打量蘇赫,觀之氣勢凌人,容貌俊美出色,似確有幾分貴氣。他本就是奉命行事,其實也并不真的相信齊紹會反,一時心下更是猶豫。 蘇赫見這招有用,當即再接再厲道:“帶我進宮面圣,便可知真假——夏朝遣往我部的使者,必然識得我身份?!?/br> “況且你等人多勢眾,若我不是,當即斬殺也不費力氣吧?但若我真是,你們有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那將領略一思量,知他說的確實不錯,且若毫無底氣,怎敢當著數千禁軍的包圍這般狂妄? 便將態度稍放尊重了些,一抱拳道:“那便煩請‘王子’隨我們走一趟了!其他人等,原地收押待命?!?/br> 蘇赫于是被一路“護送”進宮中,他在一眾禁軍的持劍“保護”下面色不改地踏入宮門,一直走到被剛剛金吾衛包圍的帝王寢宮。 齊紹提著劍,被那陰毒的藥性煎熬著,臂上傷口仍汩汩流著血,不由呼吸紊亂,有些站立不穩。 他的目光在靳奕與沈琢之間游移,又看向一殿劍拔弩張的金吾衛,心里忽然有了某種猜測。 若這些都不是靳奕的手筆,便只可能是面前這位沈相的設計。 齊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過沈琢,惹得對方總是這樣針對自己,但拋開個人恩怨不提,沈琢所做的一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都有正當的理由。 當年他去和親時雖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那時唯有此路可走,加上先帝有意,沈琢的主張無可厚非。 如今沈琢擁靳奕上位,煞費苦心演這一出戲,為的定然是鏟除他這個戰功顯赫的潛在威脅,好讓靳奕在那皇位上坐得更穩。 齊紹長于行軍打仗,卻不擅于玩弄權術,他只懂得盡忠職守,若君要臣死…… 他便甘愿赴死。 齊紹握緊了手中長劍,喉嚨里滿是血腥味,心里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殿外忽然又是一陣喧嘩,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闖進了殿中。 蘇赫一進到殿內,遠遠看見齊紹立在包圍圈中,身上似還負了傷,霎時眼圈一紅,長腿一邁便朝對方奔去:“師父!”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周圍禁軍迅速抽劍,竟未及制止他跑向齊紹。 “保護陛下!” 后方金吾衛搭弓欲射,然而蘇赫轉瞬已至齊紹身前,靳奕目眥欲裂,高聲喝止:“住手!” 蘇赫看清了齊紹手臂上滲血的傷口,頓時對這殿中所有人都充滿了敵意。 他明明赤手空拳,卻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展開雙臂用身體將齊紹護在了身后,一雙狼一樣的眼眸殺氣四溢,惡狠狠地盯向這些夏人的首領——也就是靳奕。 齊紹為了這人、為這人的天下付出了那么多,這人卻轉頭就要治齊紹謀逆之罪!蘇赫氣得發抖,眼神活像要將靳奕剝皮拆骨似的兇狠。 被少年擋在身后的齊紹忽有一瞬的恍惚,他不知道蘇赫是怎樣越過皇宮森嚴的守衛,才能在此時趕到這里的。 就像他至今仍然無法想象,可達爾草原綿延千里萬里、橫無際涯,他究竟是何等的幸運,對方又是何等的執著,才有可能碰上那萬中無一的機會? 沈琢看清蘇赫模樣,見勢當即下令:“北狄賊子,私闖禁宮,以下犯上,殺……” 他“殺”字還未說完,齊紹強忍著身下泛濫的情潮,又將蘇赫擋在自己身后,聲音顫抖地開口道:“陛下……臣甘愿令受一切責罰,但求陛下……放過無辜之人?!?/br> 他們在一殿肅殺中深深對視,齊紹哐當一聲扔下長劍,毅然屈膝下跪,俯身長叩:“請陛下治臣之罪?!?/br> 他如此識相,沈琢亦跟著撩袍跪下,聲音懇切道:“請陛下為天下計?!?/br> 靳奕臉上被藥物逼出的血色漸漸褪去,嘴角勾起一抹慘笑。 他們說是請是求,實際上已近乎逼迫。 他與齊紹之間,隔著的早已不僅僅是這數年的分別,自他登上帝位那天起,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他身上還擔負著整個天下的責任。 北狄雖定,這朝堂上卻仍有許多暗流涌動,先帝在時留下的積弊尚未掃除,想要徹底肅清無異于刮骨療毒,他亦身不由己,尚受人牽制。 沈琢那個瘋子,是在逼他做選擇。 而他不得不選。 殿中一片寂靜,除卻兵甲偶爾磕碰出的細碎響聲,幾乎落針可聞。 將軍與丞相仍舊跪伏在地,君王的視線越過齊紹,望向他身后昂身而立的蘇赫。 天子威重,目光過處盡皆俯首,唯獨這異族少年不肯低頭。 他執拗地與靳奕對視,那眼神竟讓靳奕無比熟悉。 靳奕怎么可能還看不懂呢,拳拳愛意催生出的一腔孤勇,他如此,靳奕又何嘗不是如此? 可偏偏他可以,任何人都可以,靳奕不可以。 靳奕是為了齊紹才奪位登基,但登上皇位后,這位置便如同牢籠枷鎖,再由不得他任性。 他固然也能學先帝做個荒唐的昏君,昏君才能為所欲為,但他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樣的事呢,他有責任感、有仁心,欲做一個明君,便只可能做一個選擇。 “傳朕旨意?!?/br> “鎮北將軍齊紹,抗擊北狄有功,深得朕心,然恃寵而驕、忤逆犯上,功過相抵,此事便到此為止?!?/br> 皇帝閉上了眼睛,他背著手轉過身去,聲音艱澀:“封鎮北將軍為安寧侯,賜封地浚州,上交兵權,即刻南下就藩,此生無詔……” “永不還京?!?/br> 最后這四個字落下,齊紹的額頭再次重重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像是砸在皇帝心上。 他喘著氣,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高聲稱頌道:“謝主隆恩——” 齊紹已忍到了極限,這一叩首便再爬不起來,顫抖著伏跪在地,股間的衣料已濕了一片。 他自是不知,沈琢在那青梅酒中下的yin藥,正是當初賀希格送給岱欽的那種,若只是口服,至多與一般春藥無異,但若早前便受過這藥旁的調教,藥性一被勾起來,定猶如烈火燎原、勢不可擋。 若他與靳奕春風一度,沈琢自會有辦法治他穢亂后宮、媚上惑主之罪;若他沒有,便如當下的情形。 齊紹已忍不住快要哽咽著呻吟出聲,他用最后的理智,扭過身抓住了蘇赫的衣擺:“帶我走……” 無需多言,少年立即將他打橫抱起,還記得小心地避過了左臂上血液凝結的傷口,轉身便闊步向前。 那帶他入宮的禁軍將領目睹了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對峙,此時才反應過來:“陛下,這狄人小子……” “讓他們走?!苯瓤匆膊豢?,沉聲下令,“任何人不得阻攔,違令者斬?!?/br> 眾衛軍領命,皆斂聲屏氣,目送著那異族人帶鎮北將軍離開。 一直到過了許久,靳奕才轉過身來,他已滿臉是淚,看向仍跪在地上的沈琢的眼神卻狠厲得像是要吃人。 “沈相留下……其他人,都給朕滾?!?/br> 而后沈琢抬起頭來,勾唇一笑。 紅墻高聳,宮苑深深。 蘇赫抱著齊紹一步步走出皇宮,自然能感覺到懷中人guntang得不正常的體溫,男人蜷在他胸前顫抖,喉嚨里嗚咽的低吟帶著異樣的甜膩。 他胸中心臟劇烈鼓噪,情欲是一回事,擔憂卻更占上風,于是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最后幾乎在宮道上奔跑起來。 蘇赫將齊紹抱上馬車,催促車夫向鎮北將軍府疾馳,搖晃的車廂中,齊紹已被那藥性催逼得神智混亂。 眼前仿佛是靳奕在靠近自己,他口中含糊地說著“陛下不可”,手腳并用地向后退去,歪斜地倚在車廂一角,再退無可退;而那人湊近了他,再仔細一看,又仿佛不是靳奕,而是另一個異族男人的模樣。 曾與他相就的異族男人何其多,齊紹僵了一僵,試圖辨認那人的身份,然而視線已經模糊不清,身上yuhuo焚燒,令他猶如熱鍋煎蟻,再也忍不住將手探到衣擺之下,摸到一手的yin水,已經濕透了衣服,前面后面,俱是一片狼藉。 他衣衫半褪,握住自己昂揚挺立的性器不住搓弄,卻始終撓不到最癢處,后xue中的空虛與渴求已快要沖體而出。 齊紹曲起雙腿,循著本能別扭地將手指塞進股縫間濕軟的xue口,不得其法地胡亂攪弄,yin穢的水聲黏膩不堪,敏感的身體被刺激得陣陣戰栗,他蜷縮著軟在角落,迷茫的眼神望過去,狹窄的馬車中唯有另一個男人可以救他于水火。 眼前的景象實在過于活色生香,蘇赫看得小腹發緊,胯下陽物高高勃起,卻還記掛著齊紹的傷處,用盡自己最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沒有立刻撲上去,而是撕下一截衣袖,從懷里掏出常備的金瘡藥粉,欲給齊紹包扎臂上傷口。 然而他剛湊上前去,勉強把那口子包上系緊布條,便猝不及防地被男人伸手一拉,整個人撲倒在對方身上。 顛簸的馬車搖搖晃晃,兩人四肢交疊,衣物糾纏,呼吸相聞。 齊紹抓著蘇赫的一只手便往身下送去,雙腿張得更開,好讓人可以更方便躋身其間,蘇赫心如鹿撞,壓在齊紹身上跟著他的手摸向了他狼藉的股間。 觸手一片濕滑,本該緊閉的xue眼已打開一道縫隙,小嘴一般不斷翕動收縮,擠出更多透明的yin液。蘇赫呼吸發緊,指頭不由自主地鉆進去,一根又一根,被男人高熱緊致的內壁夾吸著往里裹,幾乎要抽不出來。 齊紹稍得了滿足,喉間溢出低沉的呻吟,順從地打開身體任由少年侵入,伸手攀上對方的肩膀,挺腰迎合,似想要得到更多。 蘇赫一手并攏三指在齊紹后xue中抽插,一手解開層疊的衣帶釋放出硬得生疼的粗長陽物,眼底已是一片通紅。 他呼吸濁重,下身也猶如火燒般灼熱難耐,卻仍沒有提槍便上,而是定定凝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眼眸,啞聲開口問:“師父……承煜,你知道我是誰嗎?” 齊紹渙散的目光微微聚焦,隔著水汽望向少年堅定的面容,聲音里混雜著粗重的喘息:“你是……蘇赫……” 那聲帶著情欲的低喚將蘇赫的忍耐力徹底摧毀,他猛地低頭親上男人微張的雙唇,力道之大,甚至撞到牙齒,咬破了一點嘴角,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這血腥味使他愈發激動,在與男人舌葉勾纏,激烈索吻的同時,抽出埋在對方股間xue口的手指,換上真刀實槍的硬熱性器,碩大飽滿的guitou抵住被手指插弄得松軟濕紅的rouxue,堅定不移地一寸寸楔入。 “唔……蘇赫……” 空虛的內里終于被填滿,飽脹的快感令齊紹腹肌陣陣抽搐,他低喘著,長腿夾緊圈住少年的腰,雙臀抬起迎上對方的插入,直至盡根。 蘇赫從齊紹唇畔吻至耳根,在車廂的晃動中,扶著他瘦削緊實的腰身開始在他身上馳騁,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對……你要記住,現在干你的是我,是蘇赫?!?/br> 他不在乎齊紹心里還有沒有別人,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只要最后在齊紹身邊的是自己,就已經勝過一切。 少年隨著馬車的起伏不斷沖刺,齊紹被抵在車廂壁上狠狠頂撞,臀尖被撞得啪啪作響,很快被cao開的后xue熟稔地包裹著侵入的粗硬rou物,在疾風驟雨般的抽插間被搗弄出滋滋水聲,低沉的喘息與呻吟聲根本壓抑不住。 他們的動靜沒有一絲遮掩,趕馬的車夫在前面聽得真真切切,卻毫不敢置喙,還生怕自己會被殺人滅口,嚇得重重揚鞭,催得馬兒撒蹄狂奔。 回到鎮北將軍府時,府外禁軍已經撤去,天子傳令,自另有快馬官道直行,遠比他們的馬車快上許多。 齊紹已泄過兩回,股間xue口內亦含滿了蘇赫射進去的精水,藥力消解不少,神思漸漸清醒。 他臂上有傷,又經過這番折騰,實在疲累不堪,閉目倚在蘇赫懷中喘息。 蘇赫稍整衣衫,用外袍將齊紹整個人一裹,再次橫抱起他,躍下馬車,疾步朝府內行去。 府中上下驚魂甫定,齊星齊月正在安撫眾人,便見蘇赫匆匆歸來,懷中抱著滿面潮紅的自家將軍,一路奔向臥房。 二人驚異地望著他的背影離去,轉頭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 ——平安回來就好,至于別的,待到將軍醒來,自有論斷。 蘇赫撞開房門,小心地將齊紹放在軟榻上,自己則半跪在榻邊,細細查看齊紹左臂上的傷口,見那傷處已血液凝結,應當只是皮外傷;再看齊紹面色,雖泛著紅暈卻還安穩平靜,呼吸也舒緩順暢,揪著的心總算松懈下來。 他跟著齊紹在邊關打仗時,齊紹曾說他只是年紀小,才認不清自己的心意,錯將依賴與感激當成情愛,還說情意分為許多種,世上還有許多他不曾見過的人和事,他應該都去見識一遍,才能知曉情為何物。 可在蘇赫簡單至極的世界里,世上所有一切,只分兩種。 一種是齊紹,一種不是齊紹。 無論是依賴之情、感激之情、孺慕之情還是男女之情,他這短短的十九年人生中所學會的所有情意,都來自于齊紹,也都屬于齊紹。 蘇赫看著榻上男人安靜的睡顏,方才未發泄盡的欲望也逐漸平靜下來,胸中滿漲的情意卻仍需要一個出口。 他支著下巴趴在榻邊,忍不住拿指尖去描摹齊紹英俊的眉眼,又似怕把好不容易睡著的男人吵醒,動作放得極輕,聲音也小小的,呢喃般低語:“我心悅你,喜歡你,中意你,怎么都是一樣的?!?/br> “你也喜歡我一點點,好不好?” 齊紹閉著的眼皮下眼珠微動,他其實根本沒有睡著,只是對剛才馬車上激烈的荒唐情事有些羞恥,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赫,才閉著眼睛假裝熟睡。 少年人赤誠的一顆心,熱燙得讓人幾乎捧不住。 蘇赫在千里草原上找到他,從亂軍之中活下來,本可以就此帶著失憶的他隱姓埋名,卻還是為了他的一句話坦誠交代,而后拼了命地殺敵立功,只為站在他身邊。 為了他,少年可以只身闖入皇宮、擋在萬箭齊發之前,與這天下的主人無畏地對峙。 那樣純粹而堅定的心意,他若還一味否認,便真是殘忍至極了。 齊紹千瘡百孔的心中涌上一絲熱流,有些事若想不清,就不要想了,時間自會證明一切。 他驀然睜開雙眼,正對上一雙濕漉的墨藍眼眸。 無言的對視中,齊紹捧起蘇赫的下巴,輕輕地吻了吻少年的嘴唇。 蘇赫先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似的,隨后馬上反應過來,迎上去含住齊紹的雙唇吮吸親吻,受到默許后,干脆起身壓了上去。 長夜漫漫,人生苦短。 不若及時行樂。 直到許多年后,齊紹也依舊記得,他離開京城那日,是一個大好的晴天,秋高氣爽、晨風怡人。 因皇帝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相送,是以安寧侯離京隨行的只有從前鎮北將軍府上舊人,稀稀拉拉的一隊人馬,帶著并不豐厚的行裝,任誰看見這景象,都要感嘆一句伴君如伴虎,昨日還有無上榮寵,今日便被翻臉貶謫。 齊紹與蘇赫并轡而行,驀然回首望去,只見京都厚重的城墻巍峨高聳,遠處天邊彤云飄散,紅日凌空,為層疊宮闕翹起的飛檐鍍上一層耀眼的金光。 在那刺目的光芒下,齊紹閉上了雙眼。 他看見從前不識愁滋味的少年郎,花枝杯酒,把臂同游,許諾要做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他看見為國捐軀、馬革裹尸的父親,看見教導自己保家衛國、矢志不渝的母親,看見斷壁殘垣的邊城,看見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只為身后國土與百姓的安寧。 他看見風雨中腐朽飄搖的王朝,看見朝堂上昏聵年邁的帝王與爭執不休的朝臣,看見百姓因外敵入侵而妻離子散、流離失所。 他看見生靈涂炭,看見餓殍千里,他于心不忍,于是孤身遠赴一場注定結局慘烈的陰謀。 他還看見塞外一望無際的遼闊草原,看見碧藍的天幕與不息的河流,看見海東青展翅,好兒郎憑劍躍馬,豪情萬丈。 他看見熊熊燃燒的烈焰,看見那無數個欲海沉浮的日日夜夜,在異族人的氈帳里,卸甲的將軍從沒有真正低下過他驕傲的頭顱。 而如今天地已改,年輕的帝王終會成長為合格的君主,令萬民歸心,四海安平。 齊紹睜開微濕的雙眼,最后一次深深凝望身后的故鄉。 多少家國大義,兒女情長,愛恨癡纏,離合悲歡,都在這一眼中落幕,故人風流云散,一去不復返。 回頭萬里,與君長絕。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