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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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到了這地步,靳奕仍不肯死心,他懷抱著最后一點期望,放低放軟了聲線道:“承煜,你我之間……何至于如此生分了?” 齊紹垂下眼睫,躬身拱手,靳奕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聽見他的聲音堅持重復道:“陛下,這不合規矩?!?/br> 靳奕沉默地盯著他的發頂半晌,忽的生出一股惱意,氣極反笑,冷聲道:“若朕說這是皇命呢?齊將軍遵還是不遵?” 說罷,不等齊紹反應,便揚聲揮退了所有宮人:“都給朕退下!關上殿門,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進殿打擾?!?/br> 宮人皆應喏魚貫而出,殿門吱呀一聲緩緩合上,偌大宮殿中,只余下齊紹與靳奕二人。 良久,齊紹終是抬起頭來,深深望向面前的君王。 沒有任何旁人在側,他第一次重新直視靳奕的面容。 那是一張足夠俊美的臉孔,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后,更將靳氏皇族一代代用絕色美人改良的血統體現得淋漓盡致。 那張臉齊紹曾無比熟悉,即使過了這這多年,他也幾乎記得對方的每一個神情,少年時的嬉笑怒罵、插科打諢皆歷歷在目。 可此時靳奕這樣冷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卻只覺得陌生。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他們終究要與過去告別,或許就在今夜。 齊紹胸中涌起莫大的悲涼之感,面上仍不動聲色,唯有眸光閃爍,沉聲道:“陛下圣諭,臣不敢不遵?!?/br> 靳奕慍色更濃,眉梢挑起,虛做了一個讓的姿勢,口中不無諷刺道:“齊將軍,請吧?!?/br> 齊紹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當真跟著他進了內殿。 內殿里竟還擺有另一桌酒席,不似方才大殿上的豐盛豪奢,只是幾碟糕點小菜、兩壺清酒,一張矮桌不大不小,剛夠兩人把酒對酌。 靳奕在那桌案旁席地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齊紹道:“坐?!?/br> 齊紹遂亦矮身屈膝,正襟危坐。 他垂眼便瞥見桌上的物事,蕓豆糕、芙蓉酥、青梅酒……皆是從前靳奕的母妃良妃宮中的吃食,是他喜歡的樣式。靳奕竟都還記得,齊紹的眼眶忽而有些酸澀。 對面的靳奕已自顧自倒上了兩杯酒,而后將其中一只酒盞推至齊紹面前,望著他話中帶刺道:“朕賜將軍飲酒,將軍飲否?” 這一次齊紹終于沒有再推拒,執起酒盞一飲而盡。 良妃早已故去多年,而齊紹遠在邊關,也多年不曾再飲青梅酒,這酒味淡而清冽,回味泛著甘甜,與塞上灼人心肺的烈酒截然不同,酒液順著喉嚨流進胃袋里,只有溫和的淡淡暖意。 他喝完一杯,靳奕就又給他滿上一杯,一邊給他倒酒,自己也自斟自酌。 兩人相對而坐,沉默又急促地不停倒酒、喝酒,饒是那酒再清淡,這樣喝下去也不免上頭。 齊紹喝得耳根微熱,臉上隱隱泛紅,靳奕則更顯醉態。 他昔日醉酒誤事,從此便不再飲酒,酒量并不甚好,這次卻這般不加節制地牛飲,眼底都帶上了朦朧的醉意。 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齊紹,靳奕忽然有幾分恍惚,若他們從不曾分別,可還會是如今的情形? 他迷離的眼神在男人英挺的眉目間流連,又落到對方沾了酒液濕潤的唇上,忽而心旌搖動,燥熱難忍,傾身勾過那人的肩膀便想要吻上去。 齊紹酒量比靳奕好上許多,還并未喝醉,當即皺眉臉色一變,側身躲過對方的親吻,扶住他的雙臂欲將他推開:“陛下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當真不懂么?”靳奕已拋開了帝王的自稱,直直盯著齊紹的眼睛道:“承煜,你當真什么都不明白么?” 他已經湊到了齊紹臉前,兩人帶著甜膩酒氣的呼吸相聞,曖昧的氣息縈繞下,齊紹胸中心臟重重跳動。 若是換做以前,齊紹定是不懂的,但如今他已經歷過了那樣多的人和事,嘗過了愛欲的滋味,怎么會還不懂呢? 可那是靳奕,是他昔年視若手足的摯友,也是當今尊貴的真龍天子。 齊紹深深呼吸,垂下眼簾,艱澀開口:“臣……不明白?!?/br> 靳奕已然失了理智,一聽這話,頓時再也克制不住,口中恨恨道:“那我就讓你明白!” 案桌上的酒盞與糕點嘩啦啦撒了一地,齊紹猝不及防地被靳奕一把推倒,扼住雙腕,壓在身下。 他自然不可能任對方施為,一反應過來立刻便掙扎著想要脫身:“陛下自重——” “自重,憑什么我就要自重?” 靳奕壓制他的力道反而更大,整個人都騎在齊紹腰上,死死抵住他的反抗,臉上帶了近乎痛苦的諷刺笑意:“承煜,你告訴我,憑什么?” “你以為我不知道么?憑什么岱欽可以,賀希格可以,連呼其圖也可以,偏偏我不可以?” 他憤憤地厲聲質問,眼里卻漸漸帶了淚光:“憑什么……你告訴我憑什么?” “不是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么?只要當上皇帝,我就可以擁有想要得到的一切!” 靳奕伏在齊紹身上,雙手緊緊地掐著他的手腕,赤紅的雙眸直視著齊紹的眼睛,說到最后,聲音竟已近哽咽。 齊紹感覺到對方身下勃起的硬物正隔著衣料抵在自己腰上,而他也不知怎的,開始渾身發熱…… 他胸膛起伏,呼吸加重,腦海中卻仍然堅守著理智,迎著靳奕的視線,沉痛開口道:“陛下!臣惶恐……齊紹是陛下的臣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br> “但若是臣讓陛下生出了什么有違天理的心思,那就是臣的罪過,臣死不足惜!” 靳奕呼吸粗重,眼神已接近瘋狂,他重重地喘息著,咬牙切齒地問:“齊紹,你敢對天發誓嗎?” “發誓你從未對我有情,從未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心動?你敢嗎?” 齊紹仍想掙脫,手腳并用與靳奕兩力相抗,聞言嘴唇動了一動,似要反駁,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你不敢!你不敢——” 見他沉默,靳奕忽而大笑出聲,俯身將臉埋在了齊紹頸側,他笑得胸腔震動顫抖,笑聲到了最后,卻漸漸成了嗚咽:“你不敢……” “唔……”頸邊傳來濡濕的觸感,齊紹忍不住咬牙悶哼了一聲。 他發現自己越是掙扎,身上的燥熱感就越是強烈,腿間的性器無法自制地硬了起來,連后方的xue口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收縮,感到一陣陣的瘙癢空虛,急切地渴望著有什么東西能插進來將他填滿。 靳奕顯然也察覺到了齊紹下身的變化,激動得更加用力地擁住他,guntang的親吻急切地落在他頸間,含糊地低聲道:“承煜,你看,你明明也對我有情……” 不對! 他不對勁,靳奕也不對勁! 齊紹強忍著那股異樣的欲望,在腦海中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粗聲喘息著問:“你在酒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