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回家,地下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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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顧泓意外的是,“回家”之后,任白并沒有動他——確切的說,一連幾天,任白都沒提這茬兒。 像在脖子上懸了一把不知道何時會落下來的鍘刀,最開始的時候,顧泓忐忑地等著,直到不安慢慢疊加到了終于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所有臨時堆砌起來欲蓋彌彰的鎧甲稀里嘩啦地粉碎,他反而坦蕩起來。 任白還是在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他“近侍”的角色,多數時候與他同出同入,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讓他甚至有種主人已經準備把這事兒就這么揭過去的錯覺。 直到周五的時候。 任白追顧泓的時候,曾經在他公司里干過,后來把人追到手,自己領了人家“家臣”的位置,把原本應該出營的訓練生給擠走了,從那以后,他就有了新的身份,“顧總助理”。 小職員忽然連升N級成了老板的身邊人,尤其還是“助理”這么個曖昧的頭銜,這里面的故事在顧二的公司里大家已經編出了無數個版本,但無論怎么變,都有任白的身份萬變不離其中——“被顧總包養的男寵”。 按照被包養的鄙視鏈,“男寵”比“情婦”的地位可低多了……顧泓故事小論壇里匿名討論的八卦水軍們都非常一致地覺得,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吧,但你身為一個男的,有手有腳有能力,不賣藝卻要賣身,這實在不怎么光彩。 偏偏拿了“包養”劇本的任白本人一點兒都不在乎。他該干嘛干嘛,怡然自得,樂此不疲,迎著別人帶著有色眼鏡的打量目光,還能回以一個充滿包容的笑…… 但是今天不太一樣。 周五快下班的時候,本來大家都在躺平等周末了,任白以前待過的部門那邊偏偏來急活兒,別人都忙的抽不開手,只好抓住了剛上廁所出來的“前同事”。 讓他幫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因為事發突然,有個文件要公司各層級領導簽字,部門這邊都忙的腳打后腦勺,實在是走不開,就把大概的文件內容跟任白說了一下,把簽字的事情拜托給了他。 跟顧泓沒分成,令主大人角色扮演的游戲還在繼續,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沒二話地拿過文件點了頭,紆尊降貴地當了跑腿兒小秘,顧泓下面還有一個總經理一個運營總裁,任白都熟,拿著文件敲開門,對方看是他,簡單看了看文件,直接簽了字。 ……本來就是簡單到無腦的一件事兒,偏偏就在顧泓那個龜毛女秘書那里卡了殼。 按公司的流程,臨時報的急件到了董辦要給她審一下才能拿給老板,可能是電腦桌面都放著顧泓照片的秘書看這個“爬上龍床”的男寵格外不順眼,簡單把文件看了一遍,忽然就問顧泓:“劉總和周總都同意了嗎,你就報到我這來?” 突如其來,問的任白都蒙了一下,朝著文件首頁抬抬下巴,“這不他倆都簽字了嗎?” 秘書皺著眉毛滿臉的不悅,“就簽個名字,我知道他倆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 驚天奇聞,饒是令主這樣見過大風大浪無數的人,也被驚掉了下巴。 “不是,”任白簡直都氣笑了,“他們不同意他們簽的哪門子字?有病嗎?” “那不對啊,”秘書高傲地抬起下巴,坐在椅子上斜睨著這個“升職”之后終于又落到自己手上的男人,“你報急件,同不同意不寫清楚,我敢給你往里送嗎?” 她說的“往里送”,是指送到隔壁顧泓的辦公室。 “簽字代表同意,這事兒還用我教你嗎?”屁大點事兒,任白不至于生氣,但他實在覺得荒唐可笑,就手撐在了姑娘的桌子上,上身微微向前傾——他本來就不是善類,這會兒有意逗著她玩兒,一直被妥帖束縛著的氣場,朝面前的傻姑娘一起壓了過去。 他從來在公司里都是一團和氣,這會兒逼仄的氣息兜頭落下去,職場里摸爬滾打的小姑娘哪里感受過這種要殺人似的氣勢,硬生生被逼得本能向后躲了一下,戒備地喊他:“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你不是不敢‘往里送’嗎?”任白眨眨眼,轉眼又是那副總是掛著些笑意的無害樣子,卻在秘書往后躲的時候,抬手將方才被她壓在手下的那份文件拿了回來,“我敢,我自己送?!?/br> 話落,任白輕描淡寫地轉身,推門就朝隔壁走去,那龜毛姑娘剛才被他嚇了一跳,剛回魂兒又立時覺得自己被他冒犯了,當即一躍而起,踩著七厘米的細高跟追了上去,聲音尖銳地阻攔,“你給我站??!站??!” ……站不住了。 任白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門進了顧泓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顧泓開完一個視頻會,剛把電腦合上,迎面就看任白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一臉劍拔弩張的秘書。 顧泓下意識地要站起來,但腿上剛一用勁兒,又反應過來還有旁人,定了定神,看著這一前一后的倆人站在了面前,奇怪地問:“怎么了這是?” “二少,我們部門有急件要您簽個字,”任白把文件放在了顧泓面前,“您秘書說,不知道文件上劉總和周總的簽字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不敢給您送進來?!?/br> 顧泓本來就敏感,這會兒事發突然,他更是留了個心,任白一張口,他就覺出了不對來。 ——平時任白在公司都叫他“顧總”,這會兒張嘴叫“二少”,怎么聽語氣里都有點嘲弄的意思。 再一看旁邊那姑娘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一言難盡地拿過文件看了幾眼,一句話也沒問地簽了字,一個頭兩個大地把文件給了秘書,跟這一手把他推進火葬場的姑娘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br> 秘書一走,顧泓就跪了。 “主人,”顧泓跪在任白腳邊,仰著頭也覺得不可思議,“您怎么管上了這事兒?” 任白沒回答。他像撫摸仰著頭求寵愛的大型犬一樣,伸手揉了揉顧泓的下頜,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他的奴隸半晌,笑了一下,“行吧,正好也周五了,我們來算算賬?!?/br> 等了太久的鍘刀終于落下來了,原本已經平靜等待命運的顧二少忽然之間又不可抑制地緊張起來,在任白的揉弄下,他喉結快速堵滾動一下,牢牢地看著任白,“……是,聽憑主人處置?!?/br> 任白調笑著問他:“你的‘戰利品’呢?” 任白問他的是上次那個男孩留下來的那枚安全套…… 過了這么久了,主人竟然還沒忘了它,顧泓不知道任白到底對這東西打了什么主意,聽見人問,也只能照實回答,“在家里?!?/br> “帶上你的戰利品,”任白松開他,環抱著手臂,靠在了他的辦公桌邊上,“上次讓你在門外等我的那套裝備再戴好,回家,地下室等我?!?/br> ……………… ………… 任白家里有兩個調教室,一個在頂層,一個在地下室。 頂層的那個偏重情趣,柔軟舒適而充滿了惡趣味,至于地下室……里面安置了各種刑架鐵籠吊索和各種可以作為刑罰工具的調教用具,暗沉是色調與毫不花哨的工業金屬風裝潢,充滿了冰冷而威嚴的壓迫感。 任白說“那套裝備”,顧泓聽音知意,沒有脫衣服。 他還是穿著辦公室里的那套白襯衫與灰色西褲,深色條紋領帶系得一絲不茍,眼罩是黑色緞帶的樣式,被他在腦后系緊了,堵著耳塞,在視覺與聽覺全都被自己阻隔的情況下,跪在調教室的正中,面朝著門,等待他的主人。 地下室這邊的功能偏重于懲戒和玩一些程度偏重的游戲,沒有如同樓上調教室那樣的厚地毯,地面全部鋪的都是青石磚。 跪的時間稍長一些,根本不用任白動手,只是罰跪就能要了顧泓半條命。 好在,任白沒讓他的奴隸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