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里的曖昧
18 阿維每年生日都有蛋糕,都會請朋友,跟我完全不同得很重視儀式感。他應該是習慣了生日上那些約定俗成的環節,收禮物,吃大餐,切蛋糕,吹蠟燭,和朋友大玩一通。我記得去年生日他就和朋友去唱了一個晚上的歌,門禁前回家的時候嘴里還有股淡淡的酒味,不過是低度數的啤酒而已,臉倒是紅紅的。我走出房間的時候發現他坐在門口的地上,抬頭盯著我發呆,眼神就跟夢游癥一樣,嚇了我一大跳。 蛋糕上插的十八歲蠟燭在關燈的黑暗和生日祝福歌里跳動著火光,阿維合掌許了個愿,然后一口氣準確無誤地吹滅了蠟燭。有人把燈打開,周圍又重現光明,我和阿維隔著一個蛋糕對視著,就好像在剛剛短暫的黑暗里就已經對視上了。剎那間有一種不經意間抬頭就眺望到天空劃過漂亮隕石的命運般的感覺,然后新聞傳來隕石砸中了長滿珍貴樹種的自然保護區。 兩個月前我生日的那個晚上,阿維替mama端進來一盤夜宵,卷成蝸牛殼狀的雞蛋羹和幾種水果。我不吃蛋糕,更別說吹蠟燭了,結果他摸出了根香煙插在雞蛋羹上,打火機點燃,一縷該死的二手煙飄了起來,帶著某種神秘感徐徐升向空中,就像在給我上香一樣。我合理懷疑他在送我走。三分鐘后,阿維才摸著被我擰腫的臉,從兜里掏出了真蠟燭。 “干嘛要做些無意義的事情?”我絲毫不感興趣甚至有些不理解。 “怎么叫無意義,生日每年才一次誒,據說吹蠟燭的話愿望就能實現哦?!彼肿煲恍?。 我能有什么愿望呢?反正都繞不開高考成績。明明從法律上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自己卻感覺不到。 “喔~生日快樂!”大家齊聲祝福,然后彼此心領神會地伸出惡作劇的手往阿維臉上涂奶油。爸媽坐在一旁隔岸觀火。 我望著滿臉奶油,笑容和十七歲別無兩樣的阿維,心想,昨天、今天、明天對他來說有差別嗎? 奶油抹到最后變成了一場混戰,無論誰有破綻都見縫插針地抹,我即使身處局外臉上也掛了彩。一群幼稚鬼! 韓悅被阿維鉆了空子,臉上被抹了超大塊奶油,她尖叫道:“我只給你涂了一點,你怎么能這樣!” “那就別給我機會啊?!卑⒕S笑得狡黠。 爸爸就在此時插嘴道:“阿維,你怎么不憐香惜玉啊,凈欺負小姑娘?!彼m然全程微笑著觀戰,但注意力幾乎都放在那片區域。 我沒由來地一團火在心底下燒起來,手抹掉唇邊的奶油,起身去樓上的衛生間擦臉。浴鏡里,我剛吐掉漱口水,看到自己皺著眉頭,既嚴肅又不爽,比廁所瓷磚還要冷硬。滿腦子里都是韓悅和阿維玩鬧的畫面。水龍頭的水柱沖洗雙手,我發現頭發絲上沾著奶油便抹了一把,一撮頭發濕漉漉的,引起一陣心煩意亂。 衛生間的門被禮貌地敲了敲,不用說就知道是誰了。 “阿維?”我詢問道,打開門果然是阿維。 “Bingo,哥真聰明?!卑⒕S打了個響指,看上去生日會玩得很開心。 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有人了啊,這里被我占了?!比缓笞鲃菀P上門,誰知阿維一腳邁進來,順帶把門關上。 “廁所要上那么久嗎?”他問我的時候歪了一下頭。 “對啊,每個人情況都有不同啊?!?/br> 他看了眼我的褲子。 我低頭也看了眼褲子,抿了抿嘴,道:“你要上的話我就出去了?!?/br> 阿維輕輕搖頭,困惑又無辜地看著我:“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干嘛生氣?” “可你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彼皆兊?,“我做錯什么了嗎?” “沒有?!蔽胰鲋e道。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么表情嗎?” “不知道,你趕緊把你的臉洗掉?!蔽掖叽偎?。這家伙滿臉奶油的樣子色情死了,但他渾然不覺,就像被射了一臉還依然純真尋常的良家少年。我難道在和年輕版的圣誕老人說話嗎? 阿維笑嘻嘻的,來關心我為什么生氣自己卻很愉悅,見肯定問不出什么便作罷不再追問了。當然問不出東西,我怎么可能承認我吃醋了啊。 他站著一動不動,我奇怪地瞥了一眼,預感這人又心懷鬼胎了。果然不出所料,阿維欲言又止,清澈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期待和害羞。 “哥,我可以要一個生日禮物嗎?” “不是說不送的?!?/br> “嗯……那成年禮可以嗎?” 我遲疑又戒備地看了眼他:“要什么?” “就舔掉我臉上的奶油怎么樣?”他的鼻尖、臉頰、紅潤的嘴唇、下巴,甚至睫毛上都沾著奶油。 “有病啊,我又不是狗?!?/br> 不過,他沒事了嗎?果然憋久了還是會憋不住的吧。阿維老實了好幾天了,安安分分的。我有時會在夜里打開他的自慰視頻,不得不說那張情欲的臉蠻誘人的,可是在最需要他的時候卻反而老實巴交,就像故意整我一樣。 阿維努努嘴,顯得有些失落。 我從左側繞開,他往左側一站,我走右側,他也移到右側。兩個來回后,我敏感的情緒終于被點燃了,一掌拍在他身后的墻壁上,瞪著他無害的雙眸。 “你這家伙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他眨眨眼,很無辜。 “你……” 我們彼此目光只有手指比成槍的距離。 封閉的衛生間把欲念都放大了。嘴里像嗡嗡作響的干燥沙漠。我鬼使神差地湊上去舔掉了他臉頰上的一塊奶油。他愣了一下。我濕漉漉的舌頭舔過了他的眼皮和鼻尖。小時候外婆說我的舌頭很薄,迷信里象征著善于狡辯。我的腿穿過他的雙腿間,大腿用力地頂在他的胯下,那團東西變得硬邦邦的,阿維“唔”了一聲,渾身一顫。我注意到臀部悄悄地爬上了兩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我寒毛豎起,按住了那兩只色鬼的手。奶油化在舌頭上很甜,我的舌頭舔過他的唇邊,他嘴唇微張,能聽見輕微的氣流聲。 阿維猛然間把我反壓到瓷磚墻上,嘴唇壓住我的嘴唇。舌頭貼在一起互相推擠,彼此都想攻入對方的領地。深厚而甘甜的奶油味在口腔之間蔓延開去,發出吮吸的嘖嘖聲音,在浴室里回蕩得很yin穢。他的大腿頂在我胯下,時斷時續地摩擦,刺激著我的性欲,我因忍耐住生理沖動而三心二意,連接吻都變得克制起來。我愈是克制,他愈是進攻,舌頭愈是深入,力度愈是霸道?!斑怼蔽议_始受不了地發出軟弱的呻吟。讓人海綿體充血的吻持續了很久,他離開的時候吮了下我的嘴唇,莫名激起了我想zuoai的沖動。一定是接吻使性腺活動產生了神經沖動,才導致這種如此強烈的渴望的,絕對不是因為阿維本身的存在。不過我覺得阿維比我更想zuoai,一百倍一萬倍的想。他這種狀態下怎么走出去?過多久才能軟下去?硬得那么厲害。 我俯視了眼他鼓囊囊的褲襠,。 “我……自己解決吧?!彼t著臉,呼著不均勻的氣息說。 我說:“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阿維沒聽清般呆愣愣地盯著我,反應了半晌。 “嗯?” “要……需要!” 當他真的把那玩意兒掏出來的一瞬間我差點要退縮,驀地醒悟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并正在發生的。我握住yinjing的手感是真實的,那像動物一樣有生命跡象的動靜也是真實的。阿維雙手撐在墻上,耳熱的呼吸聲和悶哼聲也是真實的。 “就跟做夢一樣?!彼麚崦业哪樴?,就像狂熱級收藏家撫摸古老玉器一樣。 我盯著手里發育優越的yinjing,腦海不禁鉆出幾個疑問,這種可怕的東西插入身體里是什么感覺呢?網上說肛交能產生巨大的快感,但那巨大的快感是什么樣的快感呢?會讓人感覺要死掉嗎?啊……瘋了,我為什么會在想這個? 我的手在上下taonong著他的yinjing,拇指摩挲過guitou,那里向外分泌著粘稠的液體。阿維的聲音如大提琴的顫音,低低的,發出回蕩在心里的共振。他呼吸急促而亂了分寸,手撫摩過我的脖子和后頸,揉亂了我后腦勺的頭發。 我第一次給別人手yin,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別扭又認真地實驗手法。 “要射了,哥?!彼吐曊f,我沒聽清,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哥……哥?” “昂?”我懵懵懂懂地抬頭看他,呆呆地張著嘴。驟然間,一股帶著暖意的液體飛到了我的臉上,阿維雙頰和耳朵緋紅,慌慌張張地瞪視我,旋即去拿毛巾擦拭jingye。我一只眼睜不開,睫毛還沾著乳白色粘液,差點就要進眼睛了。清醒過來后,熱量瞬間往臉頰匯聚,像插進熱水里的溫度計。我竟然被射到臉上。 “阿維……你就不能再忍一下嗎?”我氣呼呼地指責道。 阿維接受著我的怒氣,內疚又乖巧地解釋道:“剛剛哥露出那么可愛的表情,我一時沒控制住?!?/br> 他一邊為我像嬰兒一樣地擦臉,一邊渴望的眼神系在我的雙腿之間,意有所指地說:“你的也得解決一下吧?!?/br> 我低頭看自己的褲襠:“我……我自己來?!?/br> “禮尚往來嘛?!?/br> 他蹲下身體,跪在我的雙腿之間盯著我的胯下,我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突然被這種征服與臣服的姿勢舒服到了。他抬頭瞅了我一眼,似乎在征詢同意,但手已經放在褲子的松緊帶上了。我沒說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著他慢慢脫下我的褲子,遮掩羞恥的保護層被層層剝離,藕斷絲連的黏連感也被根根斬斷。我默默磨著兩排發酸的牙齒,好像這么摩擦就能將某種酸脹的情緒磨平。yinjing被五指包攏,握在寬大的手掌里,他張開嘴。 “慢著!”我按住他的額頭,他該不會是要口吧?“你……你要用嘴?” “是呀?!彼卮鸬美硭鶓?。 “很臟的,不行!” “哪有,一點也不臟?!?/br> “不行不行!” “是你的我都不嫌棄?!彼硪恢皇肿挛易钃醯氖?,嘴巴不由分說地含入我的yinjing。 像墜入溫暖潮濕的蛇xue,一陣強烈的刺激使我喉嚨里發出羞恥的呻吟聲,好像在給予勉勵的樣子,阿維變得更起勁了。電流仿佛在皮下閃爍流通,細胞被紛紛激活,好像燈泡亮了起來,那種圖景宛如黑暗的停電城市通了電,順著電流奔涌的方向一片片地擴散發光。酥麻快感的浪潮席卷而來,汗毛豎起,脊柱傳遞電流,不斷往大腦皮層釋放興奮信號。我身體癱軟下來,指尖的力氣都被阿維吸入體內,我微合著眼皮喘息?!斑类拧怼蔽衣牭阶约旱穆曇糈s緊捂住嘴巴,克制著不要叫出來。 阿維koujiao的表情很像小孩在吸吮美味的棒棒糖,手指挑逗意味地撫摸過大腿內側,我癢得渾身顫抖。在快要射的時候我拼命讓他把頭挪開,但他石頭似的紋絲不動。 “阿維!”我被逼紅了臉,急得叫他名字。身體被欲潮推漲到了某個限度,一個激靈,我呻吟出了聲音。 阿維把我的jingye全部吞到肚子里了。我張大嘴,羞恥又震驚地瞪著他,結結巴巴道:“臟……臟的啊,快吐出來!” “不要?!彼蛱蜃齑?,滿足中又帶著饞涎,故意道,“味道不錯,比想象中的好吃?!?/br> “變態!” 我們整理好儀容回到餐廳,兩個同學在幫mama整理餐桌,mama邊收拾餐具邊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奇怪地問:“怎么去廁所那么久?” “我剛剛回房間了?!蔽铱ち似?,強裝鎮定地解釋道。我把食物殘渣倒進一個盤子里,不時心虛地觀察四周他人的表情,生怕有人起疑,或者被偷聽去什么。在浴室里說話的時候,我忘記控制住音量了。隔音應該沒那么糟糕吧。好在大家都稀松平常,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身上。不過,貌似少了兩個人。 去廚房倒垃圾和阿維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的手偷偷地摸了一下我的尾骨處。我瞪了他一眼,他輕輕一笑。 “誒,不早了,我該回去了?!?/br> “那我也一起回去吧!” “阿姨,我們先走了哦?!?/br> “叫一下韓悅吧,她去哪兒了?” “好像去叔叔書房參觀了?!?/br> “我去叫她?!?/br> 一個同學來到緊閉的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哆哆”。她剛要張嘴喊人,門就被打開了。韓悅臉蛋粉粉的,眼睛亮晶晶的,抿著嘴走出來。 “我們要回家了哦?!?/br> “呃……嗯,好的?!?/br> 韓悅攥著袖子口,轉頭浮起一抹晴朗又曖昧的笑容。 “叔叔,我回去了啊?!?/br> 爸爸從書房里走出半個身體,親和地微笑著。 “我送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