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輕輕一碾，紙條便成了碎末。

    蔣旭自然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他臉色陰晴不定，當下胸中不知哪來的一股怒氣，就想把beta撕成碎片，質問他為什么要背叛自己！他像一切被所有物欺騙的alpha一樣暴躁而憤怒，緊緊掐著beta脖子，手背青筋繃出，但終于還是臭罵一聲，狠狠把他甩開扔在了地上。

    “賤貨！”

    “哈哈哈哈……”張斐大笑著。

    他后背撞在鐵床上，很痛，想必已經淤紅了，但他也不在意……眼中有股淡淡的絕望。

    “膽子很大是不是？敢勾引人是不是？說！是誰給你的條子？”蔣旭幾乎把張斐的下巴捏碎，原先在天臺上因見過beta柔弱一面而泛出的柔情蕩然無存……他心里都被震驚和憤怒填滿，“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還想刪掉文件……想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沒想到這段時間beta暫時的順從都是假的……alpha心里有過的一絲動搖也沒有了。

    他的手掌不斷拍打著張斐的臉部，像是在喚醒一個沉睡的人……這種力度讓beta的臉都紅了起來?！罢f！你是怎么打開的！是誰幫了你？誰給你的膽子？！”

    張斐一口唾沫吐到蔣旭身上，笑了笑：“我怎么打開的關你屁事？強jian犯……還真以為你是我什么人了？我一定要人幫忙才能搞死你們！”

    “你！”

    顧時予攔住了被激怒的蔣旭，他對張斐說，眼神里帶點冷漠和憐憫，“是xxx給的你程序對不對？”他說了個名字。

    beta心下一驚，垂下眼來，沒讓人看出臉色。

    他剛才看過了beta使用的解鎖工具和程序……雖然不知道是誰幫的他，但大致人選心中也有數，隨便說了個名字詐一詐。出乎他意料的是beta竟還有心做這一步。他原以為他不過是個比較天真沒怎么見過世面來自偏遠星區的beta……縱有幾分倔勁能力也有限，但今天小小讓他驚訝了一下。

    顧時予說：“小斐……你偷看到了我們密碼對不對？”

    顧時予嘆了一句：“小斐……你很聰明?！?/br>
    “可惜……要會審時度勢?！?/br>
    張斐自暴自棄地說：“什么保護者……一群自欺欺人的強jian犯、精蟲上腦的禽獸……只要我有機會、我一定要、一定要……嗚嗚！”

    顧時予捂住了他的嘴巴，俯身下來看著張斐：“所以……你仍不愿承認我們是你的保護者？”

    蔣旭站了起來，他算是有點看清了……多余的軟弱是不必要的。他淡淡說了一句：“如果現在出去……告訴所有人我們不是你的保護者，你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嗎？”

    “嗚嗚嗚！”beta的眼睛被蒙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

    ＊

    他一路被拖著，拖過空曠的走廊，拖到無人的教室。他一直在掙扎著，試圖呼救，但奇異地路上沒有一個人。仿佛突然的一夜之間，整個軍理的人都蒸發了，只剩下他和他身邊的幾個暴徒。

    “啊啊——救我！”他嘴里塞的布巾終于被拿出來了，張斐驚慌失措，他不知道他被帶到了哪里。而他眼上的絲巾綁得極緊，已經把他勒出紅痕。他張皇地眨著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色的，只隱隱約約有許多影子。

    汗水順著他額頭淌下來，潤濕了絲巾，他仍無法脫困，一個alpha站在他身后，死死鎖住了他雙臂。而為了防止他站起來反抗，甚至用膝蓋壓著他脊背，迫使他跪在地上。

    “你們把我帶到了哪里！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是不是瘋了！”張斐大叫著。但他卻發覺他的聲音只在一個空曠的空間里回蕩著，沒有人回答他。

    “這是哪里……”

    他在一個極空曠的地方……地上仿佛都是灰塵……嗆人的氣味?？諝庵谢祀s有非常復雜的信息素氣味……仿佛有成千上百個alpha在這里呆過一般。他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場……一個人已經從下到上摸進了他的衣服內……然后，狠狠地把他襯衫撕碎了。

    “不——！”張斐大叫道，他長長地叫了一聲，仿佛已經意識到接下來可能發生什么……他心中有一種非?？膳碌目赡苄浴芎ε逻@可能是真的。這一瞬間他身上的汗都蒸發了，只剩下絨毛聳動般的寒意。他聽到許多人雜亂吵鬧的談話腳步聲……好像是有許多人走進了教室。

    “不要！”張斐極端慌亂起來，他死了一樣掙扎，身后的alpha死死壓著他，并將他衣服扯得撕碎。他被迫跪在地上，臉部壓著地面——滿口都是塵土的味道。而他聽到：

    “上哪玩兒啦？”

    “呸你妹的又被那狗屎教官cao練了一整天……”

    “什么狗日的還是不是人過的日子……老子快憋瘋了……”

    “嘿傻叉別挨老子有本事你搶劫omega保護學校去……”

    紛紛亂亂的腳步聲走進了教室，但隨即又停止了，好像發現了什么新鮮的事物。beta的腦袋被按在地上，但卻秀色可餐般撅著屁股。他又慌又亂，小臉慘白，眼上的布條早被汗濕透——他被遮著眼睛，不知道是誰會來侵犯他，不知道侵犯他的會是多少人，而在一群陌生人面前，他像是被享宴的群鴉包圍住，亟待啄咬一具年輕的尸體。

    “不不不、求求你們……”張斐沒想到蔣旭他們會過分到這種程度，為了讓他長一個教訓會這樣凌辱他，讓他知道缺乏保護者的beta在軍校里是一種怎樣任人欺凌的存在……任何一個alpha都可以使用他，因為不會有人會為他出頭。

    “已經晚了……”顧時予抓著beta的頭發讓他抬起頭，beta的下巴都害怕得顫抖，他輕輕顫聲說了句：“你要接受懲罰?！?/br>
    恍惚中張斐感到alpha站了起來，他像是在輕聲交談一些什么……“這個beta是你的……”一個聲音說。

    “怎么會……一個beta而已……”

    “這么大方……該不會后續找我算賬吧？不然……我可就……”另一個聲音說。

    “隨便……我又不是他的保護者?！?/br>
    “真的？要是這樣的話……”好多個聲音說。

    “隨你。我不介意……”

    “不！不！不！”張斐連叫了幾聲，他感到好幾雙手摸到他身上來，他不知道這些手是誰的，身邊的氣味有陌生的也有熟悉的。他膝行著想向前逃去，空教室的后排都是一些破爛的桌椅，他逃無可逃，又被拖回教室的后排，他躺倒在地上，感覺天空已經黑沉地壓了下來，世界處于地獄之中。他抓著桌椅固定在地上的鐵質扶手想爬起來，卻根本沒有辦法。一個alpha濃重的氣息壓上了他的身體，他的褲子已經被脫下了。

    輕快的談話飄在他頭上……這一刻張斐覺得他已經死了……現在的他不知道是誰……或許只是一具打著“張斐”標簽，有和他一樣星際ID號碼的量產rou體……他情愿將現在的這個自己殺死……而避免被踐踏羞辱的那個人是他的本我……

    “那我可要開始了……難得有這樣免費的娼妓……”

    “或許他還樂意得很……”

    “你看……他那兒都已經勃起了……”

    “beta嘛……又不會被標記……玩玩就算了……”

    “你們真的不是他保護者？”又有人確認了一下。

    “沒有關系……你放心吧……”

    alpha的信息素像是從和平世界來的硝煙，將beta在異國戰場上殺死。他被按在教室后面一塊軟墊上，布滿了灰塵和腳印——就像他一樣。有許多人按住他的手腳，一個人緊緊捂著他的鼻子嘴巴，幾乎窒息。他聽到門打開了又關上的聲音，腳步聲來了又去，陌生人圍在教室的后面，一個人跪了下來，壓在他雙腿之間。而alpha呼吸深重，冰涼的手撫摸上他的身體。

    “不——！”beta凄厲地叫喊著。

    他的大腿皮膚光滑又溫熱，雖然信息素并不吸引人，但裸露著身體，僅在脖子上留著黑色領帶，腿上留著白色短襪，就已經像極了色情片現場。因為抗拒和掙扎，他的身體肌rou緊繃又痛苦，有種特別的rou欲氣味，更加刺激了alpha發泄的沖動，想要在他身上一逞獸欲。

    昔日清秀高傲的校草，被人按在廢棄教室后面的破墊子上。因為得罪了高傲的保護者，而被丟棄出來任由眾人強jian。他恐慌又畏懼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即便黑色眼罩遮擋住了大半張臉，仍能看見漂亮的下頜和紅唇，胸前的兩點rutou，連同挺翹的屁股，依然是色情誘人的模樣。beta雖然極力表示抗拒，被alpha壓在身下親吻，但僅憑強勢的alpha信息素就可以壓制住他，他也不得不屈辱地被壓在身下，發出痛苦而難耐的呻吟。

    這是第一個人。

    跪在地上，撐開beta的雙腿，侵犯了他。

    beta的生殖道不似omega那樣富有彈性，容易分泌許多液體，接納alpha的生殖器勉為其難。他痛苦地掙扎著，手無力亂抓，鼻端聞到許多alpha的氣味，有些信息素是苦的，有些信息素是甜的，有些信息素是酸的，像世間命運種種……這一刻他回想不起任何alpha的樣子，只記得蔣旭、或者顧時予、或者林鹿……他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在這里，是否還在現場看著他……默哀地站在他的尸體旁…………光從alpha的背后打下遮住面孔和神情……

    alpha壓在beta身上起伏著，生殖器抽插間帶出許多液體，他爽飛了一樣越插越深，越cao越快，掐弄著beta貧瘠的rutouyin樂。beta不得不發出一聲聲哭音和尖叫。他驚慌恐懼，又心裂欲焚，這一刻張斐忽然了悟了……這不過是一種簡單的動作和接觸，像手摸過一塊石頭，小狗舔了一下你的臉，為什么要賦予這么多的情感意義？

    這是第二個人。

    紛亂亂聲音仍在耳邊響起，張斐已經失去了察覺語言含義的能力。他眼睛虛無地沒有焦距，alpha在他體內射精后，還響亮地拍了一下他屁股，另一個alpha就急不可耐地壓了上來，一些無意義的詞句在他耳邊說著些什么：“好sao……”

    “都是水……”

    “真帶勁……干快點，讓老子也試試……”

    第二個人把他翻了過來，讓他跪在墊子上，就著前人開擴的腸道和液體插入。這個alpha非常急躁，他被撞得身體搖晃，體液飛動，不變的仍是有人捂著他的嘴巴。他的身體被撞得向前爬去，卻又被抓著頭發扯了會來，粗大的生殖器一刻不停地進出著beta的xue口，cao弄得紅rou翻卷?！鞍?、啊、啊……”beta忍受不住地呻吟，神經豐富的生殖道環口被不斷撞擊，他始終還是受迫于這種生理上的刺激，不得不呻吟來抑制。而beta的口水和汗水一塊在墊子上掉落，他身體搖晃，rou體發紅，已經被alphacao得發sao。他求助一般向前伸出手去，伸向布滿汗液和性腺氣味的天空，卻被一只光滑潔凈的手抓住，握住了一束苦橙的氣息。

    越是下等墮落，快樂就越高級。

    苦橙、苔衣，抑或機油的氣味……仍然混雜在他周圍，和其他紛雜alpha的信息素氣味一樣，混跡四周。這個原本廢棄而堆滿雜物的空教室，在數年之前，是個傳授神圣知識，坐滿教授學生的場所，后來被當作alpha運動過后的休息室，后來被當作jianyin擄掠無人發覺的刑場。beta像是即將被吊死的旅居客，壓在粗壯yin欲的alpha身下，他雙手伸過頭頂，想抓住面前一個銹跡斑駁的鐵椅子，姿勢像受難者，卻被alpha抓住了雙手。

    林鹿看著滿身破碎的他。

    beta已經被人輪了兩回，滿身體液，氣味混雜。他屁股上都是紅紅白白的液體，和紅色的巴掌印，真是太臟不過了，腥膻yin欲。即使蒙著眼睛，他也能想像出那雙眼睛水洗后的純凈，瞳仁清澈?？上?，beta的大腿因為被上過好幾次而顫抖著，嘴唇無力地張開著，露出一小截舌頭，像一只虛弱的小狗。但這些已經足夠了，對于激發性欲而言，并不需要多么美麗，只要足夠下墜即可。

    林鹿輕輕松松地解開了自己的皮帶，金屬扣子清脆地響著，清晰地響在beta的耳膜中。把一束高冷潔白的花折斷本就是快事，而讓一個青澀堅強的人失去理想，更是無上快感。以后那雙眼睛里不會有單純了，而是，迷茫、恐懼、絕望、墮落，這樣引人入迷的味道。從卑賤罪惡中長出的草，即使是活著的，也是有毒的。

    林鹿覺得自己也像一個骯臟的嫖客了……這一刻他仿佛也與這種公認的社會底層行為產生了微妙的共感。他或許知道男妓這個職業為什么經久不衰。他輕輕松松地把beta壓在身下，不得不說，特別的環境和場景更能激發人的性幻想，連帶著以往的一些原則也失去了。他抓著beta的頭發不斷cao著他，下身被軟濕紅rou吸吮著，一撞一下beta的腸rou就縮一下，xue心顫抖，滲出越來越多的體液，而喉嚨中更發出一些小動物一樣喑啞的聲音，更讓人爽得頭皮發麻。

    他抓著beta的屁股接連不斷地cao弄著，因而beta也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吟。beta仿佛已經完全沉醉在性事里了，摸一摸他的xue口，或者擼動一下生殖器，就讓他身體顫抖，聲音也變了調。圍繞在beta身邊的alpha仍不時撫摸著他身體各處，把jingye涂抹到胸口、臉上，因此beta也整個像被沐浴在alpha的jingye里了。在這樣低劣地放縱自己的想象中林鹿射精了，他呻吟了一聲，喉嚨中翻滾出一聲低吟，而身體懶洋洋地放松下來，在beta濕潤敏感的腸rou中射干凈了jingye。他輕柔地撫摸著beta背部，像撫摸一只負擔過重的寵物，承受了主人們太多的欲望。

    而就在這一刻，beta的身體猛地向前竄去，他的額頭一下子撞在了一個舊椅子上。舊椅子被固定在教室地面上，材質非常堅硬，一下子讓beta的額頭流下鮮血來。這下子讓林鹿慌了手腳，性事過后他原本放松得很，連忙把beta拖了下來，匆忙地解開綁在他眼上的遮擋物，然后才看見了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

    月亮黑沉沉地沉進水里，沒有一絲光線漏出。那眼神比死人還像死了，一道血線順著他額角淌下。

    這時其他alpha才慌亂起來，他們暫停了光腦聲音的播放，雜亂的各類談話聲戛然而止。而空教室里氣味仍是紛亂駁雜的，但從始至終，不過三個alpha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