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只養你一條狗
玉兒有意識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還未睜眼有些恍惚,卻感到身邊有暖意,而且鼻尖涌過來的都是熟悉的味道,他驚喜的轉頭去看,果然是殿下。 離汀鴻睡著了,玉兒眼珠子轉動,打量了一下,是自己的房間。 那么昨晚,應該是殿下送他回來的,想到這里,玉兒看著離汀鴻的睡顏,眼里的笑意都漫了出來。 玉兒不敢亂動,怕吵醒了他,感覺身體里的血液都跟著滯住了。 對于玉兒來說,這一刻是他最幸福的時候了,他所有的下賤卑屈、奴顏婢膝在這一刻都有了著落。 他愛他。 他把他奉為自己的神明,用盡自己的一切去愛他,玉兒眸光細細描摹著離汀鴻的眉眼,心想,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他了…… 大抵過了一個時辰,離汀鴻才轉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玉兒身子已經麻了半邊,他連忙爬起來,跪在離汀鴻的腳邊, “對不起,昨晚sao母狗給主人丟臉了?!?/br> 離汀鴻眼睛還惺忪著,隨意看了他一眼,“先伺候?!?/br> “是?!?/br> 方故淵乖順的爬到離汀鴻的兩腿間,用嘴含住離汀鴻半勃起的性器,濕熱的口腔,舌頭慢慢的在上面蠕動。 離汀鴻眼神懨懨的,看也沒看他,直到被他舔得舒爽,壓著舌根到達喉嚨的時候,離汀鴻才低頭看著他,射在了他嘴里。 “吞了?!?/br> 方故淵乖巧的將稠液都席卷入腹,然后用舌頭清理著離汀鴻的性器,將他的褲子重新穿好。 “小淵,過來?!?/br> 方故淵開心的爬過去,順勢躺在了離汀鴻的身邊,側身看他,輕喚道,“殿下?!?/br> “殿下,昨日是您送我回來的嗎?” “嗯,要不然你還能自己回?” 方故淵臉紅潤著,眼眸亮亮的,“謝謝殿下,殿下,我昨日是不是給您丟臉了?” “無事,你做的很好?!彪x汀鴻手臂往上一揚,環住方故淵的肩膀,看著他問道, “小淵,王妃讓你下湖一事,你記恨我嗎?” 方故淵搖搖頭,“我永遠不會記恨殿下的?!?/br> 離汀鴻笑了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方故淵的臉蛋。 “蘇璇霜是蘇府的嫡女,也就是蘇晌,你應該知道,他就是之前連中三元的狀元郎?!?/br> 方故淵呼吸停頓了半響,離汀鴻的話讓他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 蘇晌,是他的啟蒙老師。 “他之前任命太子太傅,后來卸任了,在太學做了五經博士。那蘇璇霜出身書香門第,但性子卻不安分,甚至有些跋扈,上次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br> “不用的,殿下?!狈焦蕼Y手攀上離汀鴻溫暖的胸膛,頭也貼近了離汀鴻的臂彎,喃喃喊道,“殿下,你永遠都不用向我道歉?!?/br> 離汀鴻任由著他這樣撒嬌,“對了,你跟南秋和好了?” 方故淵點頭,“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br> “那你是同意我養兩條狗了?” 方故淵頓住了,搭在離汀鴻的腰腹上的手指都僵硬了,悶頭默不作聲。 離汀鴻笑了笑,“我說你啊,你連我把你送給別人玩都不在意,為什么在意我多養一只狗?!?/br> “不一樣的,”方故淵靠在他胸膛里,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我本來就是青樓妓子,被誰玩,在哪兒玩,怎么玩都是應該的,可是,殿下,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sao母狗。我私心也只想殿下養我一個狗狗?!?/br> “我以為,你是因為南秋是你的朋友?!?/br> “也有這個原因,不過,現在不會了?!?/br> “那就好?!彪x汀鴻說,“我答應你,只養你一條狗?!?/br> 方故淵興奮的抬起頭看他,“殿下!真的嗎?!” “但是,是有條件的?!?/br> “我可以!”方故淵眼睛亮亮的,腦袋上仿佛真長了兩個狗耳朵,搖搖晃晃的。 “我還沒說是什么,” 方故淵直勾勾的看著離汀鴻,說,“沒關系,我都可以?!?/br> 離汀鴻勾唇笑著,抬手捏了捏方故淵的臉蛋, “還有一點,狗和這青樓的小倌兒你得分清楚?!?/br> “嗯,我知道的?!?/br> 離汀鴻松了手,慵懶的搭在床圍上,“過幾日吧,你先養養身子?!?/br> “嗯,好?!狈焦蕼Y吸了吸鼻子 離汀鴻懶散的躺了會兒就離開了,方故淵沒有任何挽留的話,因為對于他來說,昨晚殿下能送他回來,陪到他這會兒,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這幾日天氣晴好,大概是殿下跟琦mama打了個招呼,沒有讓玉兒接客了。他閑來無事,就跟著張竹清把江語夜的那點書都搬得差不多了,一起在院里看書。 玉兒進玉閣以來極少碰書,江語夜那里的書,玉兒之前避之不及,唯恐別人拿“神童“一事羞辱他,可是現在在玉閣浸yin這么久了,什么侮辱他都覺得沒什么了,況且他的名字也很少有人知道。 張竹清偶爾問玉兒一些字詞語句含義,玉兒基本上都還能答得上來,只不過當下的一些文章風骨,玉兒半知半解。 他在江語夜新收的一本詩集里,看到了蘇晌的詩。玉兒指尖輕輕撫摸上去,在紙卷上留下淡淡的溫熱, 這是首五言詩,短短四句,通篇寫景,然而通篇又不在景,字字都在感嘆世事,感懷國家。 “是老師的一貫的風格?!?/br> 張竹清不明所以看著玉兒,玉兒輕輕笑著說,“無事,你看你的?!?/br> “哦,好?!?/br> 過了會兒,白洛邀著南秋過來了,白洛頂著烏青的眼圈,一臉倦容。 玉兒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他說,“你怎么不去休息?” 白洛擺擺手,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睡不著,就到處轉轉,路上碰到南秋,就把他也順過來了?!?/br> 玉兒讓張竹清去沏茶過來,示意南秋也坐,跟南秋說道, “昨日說去看你,結果沒找到,不是給你休了幾天嗎?你又接客了?” 南秋坐下來說道,“我沒什么事,就下個水而已?!?/br> 玉兒擰著眉,忍了忍還是問出口,“為何這么拼?” 南秋眉目輕斂了一下,隨后抬起眼皮說,“沒什么,只是想盡快脫身,過幾年像人的生活罷了?!?/br> 張竹清給他們倒了茶,安靜的侍立一邊。玉兒說,“你還差多少,我補給你?!?/br> 南秋聞言看著玉兒,眼神怪異,“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你的錢救你的吧?” 玉兒露出無奈的眼神,解釋說,“怎么可能,但是我確實用不上,我早已歸殿下了,錢對我來說無所謂?!?/br> 白洛在一旁接話,“你上次去嫩青館找客都還要500兩,這會兒怎么又說用不上了?!?/br> 玉兒給了白洛一記眼刀,又回看著南秋,說,“你還差多少?” “不用了,”南秋將茶杯握在手上,輕輕轉著,“現在琦mama關照我,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放我走的?!?/br> 白洛看向南秋,說,“你生意現在這么紅火,肯定的,要我說,你確實趁著這會兒多撈一點,過兩年應該就差不多了?!?/br> “嗯,”南秋抿著唇,淡淡應著。 玉兒喟嘆了一聲,也就只能作罷了。他們都身不由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對了,易黎呢?” 玉兒問向白洛,因為白洛看起來總是最閑散的,喜歡到處亂轉,白洛果然是知道的,看了眼周圍,低聲說, “易黎好像跟一個琴師好上了?!?/br> “什么?”“???” 玉兒和南秋都一臉震驚,白洛趕忙說,“別出去說啊,易黎都沒讓我們知道。應該是前日吧,我看到他和一個彈琴的在一起,那好家伙,有說有笑的,” “你怎么知道是…那個關系?” “易黎手上還拿著一支折柳呢,估計是那個人送的吧,” 玉兒和南秋還是不太敢相信,白洛喝了一口茶,接著說,“嘖,一支折柳就被收買了,沒出息?!?/br> 玉兒問,“那琴師是玉閣的嗎?” 白洛搖著頭,思忖著說,“我好像沒在玉閣見過,大抵是琦mama從別的地方請來的?!?/br> 南秋說,“按照易黎的性子,應當不會這么快與人熟絡的吧,可能是以前認識的?!?/br> “不清楚?!卑茁逭f,“改天問問他吧,對了,玉兒,你明晚有表演,琦mama應該會讓你跟那個琴師提前認識一下好配合?!?/br> 玉兒點頭。 玉閣里除了小倌娼妓們,還有一些藝伎,是不賣身的。若是有一項才藝十分突出,作品廣為流傳,其實也是可以去搏一搏花魁的稱號。 只不過現如今有玉兒的舞蹈,驚艷四座,又加上玉兒放得開,玩得大,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而那些樂師伶人,則大多是由虞琦一手培養的,偶爾有些有名氣的,虞琦也會請到玉閣來。 白洛揮手招張竹清,“小孩兒,光倒茶干嘛,去拿些吃的來,” 張竹清沒好氣的看著他,腳步頓著,動也不動,白洛嘖了一聲,看向玉兒,“你這傻徒弟,你不教???” 玉兒喝著茶,慢悠悠的說,“他聽話著呢,不用我教,” “???這還叫聽話?” “也就是對你!” 白洛莫名其妙,“我惹他了?” 玉兒笑著聳肩,“那你得問他?!?/br> 白洛望向張竹清,那圓圓的臉蛋,眼睛微微揚著,有幾分倔強,白洛軟下語氣,“我說張竹清小朋友,你能不能去拿點吃的過來,我餓了?!?/br> 張竹清怪異的看著他,轉身去了。白洛笑罵道,“這孩子,吃軟不吃硬啊?!?/br> 幾個人扯七扯八的又聊了會兒,玉兒看白洛和南秋的臉色皆是不太好看,趕他們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