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謀殺 (劇情無rou)
50 秦統陪周養素去了趟商業儲蓄銀行,從保險箱中取出一個文件袋,回路上周養素仰頭枕著秦統肩頭,指腹搭在文件袋的封口上,敲鋼琴似的彈出來一小段噪聲,秦統仔細聽了聽,發現是串摩斯碼:“FUCK?!?/br> 他頗有挨罵的自覺,關切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周養素挨了教訓,認錯求饒的時候哭得滿臉淚,但下次照舊我行我素,死不悔改,秦統錯一下眼都能借機生事,若不是秦大帥心狠手辣,抽爛了一對腳掌,叫他不良于行,大概早就從帥府中脫了身,糾集人馬與他對壘。 秦統不耐煩被這等瑣事占據時間,便在周養素身上尋了幾處嫩rou,拿銀環穿了,再取一根細鏈鎖在一處,另一端平時扣在床頭,如今出了門,便握在秦統手中,走動時牽扯銀環,早磨得yinjing半硬。 周養素轉過頭去,拉開罩著車窗的紗簾,往外看了一眼,正巧一個瘦弱得怪誕的癮君子當街發作,從煙槍中吸了兩口命,就犯癲癇似的抽搐著口吐白沫,眼白上翻,逢人狂笑狂叫,秦統的座駕從他身邊駛過,不知是哪一處驚動了他,撒腿便追過來,嘴大張著,混著涎液噴出含糊不清的嬉笑怒罵。 秦統看到這一幕不由皺起眉,對鴉片的嫌惡更盛一分,周養素卻見怪不怪地搖開車窗,取下秦統腰間的配槍,上了消音器,槍口從窗中探出,一槍擊斃了追車的癮君子。 那癮君子正在前撲,子彈擊中了他的心臟,巨大的沖擊力讓他整個人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才猛地向前撲到,流出的血液從身下溢出,混雜著令人掩鼻的惡臭。 周養素淡淡道:“周養素開門做生意,雖然干的是喪盡天良的營生,也講一個信字。春幫向大帥討要許可時承諾煙館禁絕老弱入門,除治病鎮痛不售將死者,不使人破家蕩產,亦不誘騙良人吸食鴉片,便是如此,這生意依舊興旺不衰,有閑錢的人家待客,以不點煙燈為恥?!?/br> 他嫻熟地退下槍膛,搖起車窗,放下紗簾,重新枕回秦統肩頭,空槍在指尖轉了一圈,向他笑了一下,腔調柔得像要化掉:“秦大帥下令關停全城煙館,剩下的街頭無賴可沒有春幫的底氣?!?/br> 秦統無奈地嘆了口氣,叫憲兵隊去收拾尸體。 51 周養素從銀行取回來的是自己升入軍校時的病歷本,周養樸曾拿它威脅周養素到秦統身邊做臥底,秦統坐在沙發上翻了翻病歷本,沒看明白,周養素枕著沙發扶手躺在一旁,突然踹了他一腳,想吃城南成家的夫妻肺片。 52 周養素披著秦統的外套,翻開病歷本往桌上一丟,神色懨懨地說:“我肚子里長了個異物,壓迫器官,放久了要短命,得開膛破肚,把它割去。養素醫院還做不了這手術,我預備調養幾日,約好醫生,往日本或者香港一趟?!?/br> 他往下環視一周,脖子上掛著鏈子的鐵項圈便露了出來,成容的目光不由往下去,想知道鎖鏈扣在了哪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周養素捕到成容的視線,向坐在左手邊的堂主們微微欠身:“大帥仁義,留我在府上調養,因此幫中瑣事需得倚仗諸位,一周一報。春幫的營生在煙館、港口和夜總會。煙館的事我已經和秦大帥談妥,一切照舊,不必擔心,港口和夜總會的紅利仍然補給堂口,只要不觸犯春幫堂規,我也不愛約束叔伯們。但要是有人不長眼,也別怪我不留情面?!?/br> 周養素在秦統的床上說要見自己的僚佐和春幫堂主,秦統就體面又妥帖地請了洋人大廚,邀他們登門做客。洋廚子只會做洋餐,滿桌卻只有周養素和他那個僚佐講究些,取了西式餐具:一柄有鋸齒而不鋒利的餐刀和一柄鈍頭餐叉。 周養素拎了那柄餐刀起身,抽走成容座椅,抬手握住他脖頸,將人重重摜到桌上。成容仰頭向上,磕得暈頭漲腦,四肢無處著力,像溺水之人胡亂掙扎,繼而喉頭一痛,崩潰地尖叫起來。 餐刀確實不太鋒利,鋸齒間都已經填滿人rou,撕扯得看不出形狀的皮rou中汩汩涌血,也還沒完全割開成容的咽喉。周養素有些不耐煩,便松了手,放任他爛泥一樣癱倒,再欠了欠身,眉眼含笑地說:“麻煩叔伯用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