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軀殼內外(神交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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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根根深埋在戈緹肌體組織內的神經束,宛若cao縱傀儡關節的不可察絲線,在血rou觸須的指揮下,牽引著少年徐徐上浮,以四肢舒展的放松姿態飄蕩在虹光水體中。 戈緹當然不是真的放松,可是全身肌rou已經很難再聽從意志的號令。只有在他流露出過強的掙扎意圖時——這一點并非體現在行動上,而僅僅在于思維的火花——那些神經束才會發起一道震波沖擊。 這讓他的每塊肌rou都不可自控地緊繃抽搐,張口發出驚呼,眼前閃過重重光影幻象,旋即變得癱軟無力,猶如經歷了漫長而艱辛的極限運動一般虛弱。 僅從表面看來,他的體征就像遭遇了電流的鞭笞。 事實上,他的感覺并不算痛苦,甚至連痛楚都接近于無,但在另一方面,卻有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煎熬與被逐步侵吞的恐怖。 在他的幻覺和臆想中,好似骨骼與內臟都在緩慢融化,組織細胞無聲無息地瓦解著,在某些無形之舌與利齒的細嚼慢咽中,戈緹的精神幾乎要被拖拽出rou體。 若不加以警醒,極有可能就此沉入一場混濁夢境。 當試驗性的挑釁過幾次后,戈緹非常不幸地連握拳的余力都已喪失,嬌弱得還不如一名初生嬰兒。 他狼狽地喘息著,眼神則有些空茫。海藻般翻滾涌動的斗篷覆蓋著少年的軀體,可仍難掩他在沖擊余波中的應激式起伏。 經受過又一波震蕩洗禮,暖洋洋的熱流在四肢百骸間流竄——像極了一鍋燉煮rou食的鮮美熱湯,卻將舒適與麻痹一并傳入他的大腦。 那是遍及每個毛孔的舒適,貫通每一條經絡的麻痹,以及隱隱升騰起的愉悅。他敢發誓自己的性器絕無任何反應,但就是體驗到了一種近似于情欲歡愉的感受。 這份愉悅溫吞又安寧,卻也不容忽略,如蛛絲般黏連著,牽動著戈緹的感官,令他臉頰微微發燙,腰腹酥軟可又動彈不得,與其它各種說得出的,說不出的體感交織在一起,化為折磨意志、腐化心靈的魔爪。 戈緹顯然并不為此而欣慰。他只覺得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比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標本也好不了多少。 倘若把空腔外緣的蠕動之墻替換掉,此時少年看起來就是個懸吊在古老神泉上的活祭品。即便衣著全在,凡人亦不許遠觀,更不可褻玩。哪怕多看一點,都將招致九天之上的神罰,亦或是……引來深淵魔物的一瞥。 白蜘蛛欣賞著他神情最細微的變化,那張小而精巧的人面上卻無絲毫波動,保持著恒定的溫和與親切,如一段鎖死的程序。 在戈緹露出乞求的目光時,半人半蛛的衍生體終于開始轉移陣地,不再像一團抱臉蟲似的壓迫著他的心神。 白蜘蛛八根節足有條不紊地退后,慢慢脫離了戈緹的兩頰與下頜。在此過程中,每一條蛛腿都輕輕拂過他的嘴唇,戀戀不舍地蹭了又蹭。 在戈緹懊惱又無力的抗拒下,它有幾根細長的節肢還擠入他的唇縫,在舌頭上挑逗似的刺了幾秒。細膩而柔韌的剛毛像軟刷一樣掃過敏感的口腔,迫使他脖頸略微后仰,發出低沉又含混的嗚咽。 在極短的某個剎那,就連戈緹的喉管也被那纖白的邪物疼愛了一番,偏又連應有的干嘔機制都未被觸動。 若是發燒級的爬寵愛好者,也許會樂于接受如此互動,可惜少年遠未修煉出這等功力。 這一系列詭異的親昵,差點逼得他哭出來。 白蜘蛛在爬下來后,繞著戈緹歡快地游了一圈,靈活的泳姿怕是連水母都自愧弗如。不知是為了邀功,還是為了彰顯大度,這家伙竟還去把那朵吞沒過它的異花找了回來,重新別在他的胸針上。 數十條綴滿銀瞳的觸須突然扭轉方向,滿是嫌棄地沖著白蜘蛛一陣擺晃,搭出一個由曲直線條構成的抽象表情——盡管看上去仍透著nongnong的邪異,但卻微妙地傳遞出一抹鄙夷意味。繼而一窩蜂地朝它涌去,很有種驅逐害蟲的架勢。 白蜘蛛閃轉騰挪,螺旋彈躍,極有節律地在水中起舞,一邊沖出重圍。 然后它趴在了少年的頭頂。 假裝自己是個仰賴主人庇護的小爬寵。 色若玫瑰的觸須群霎時一震!隨即瘋狂閃爍,在緋與灰之間飛速切換。時而變回帶有金屬質感的銀灰,時而又染上柔淡雅致的桃粉,最終穩定在了醒目又幽深的紅。 緊接著,那一條條觸須便來回穿梭,彼此勾連,交纏扭擺,結成一朵巨大而邪詭的花苞。 血rou鮮花蠕動著綻放,而后徐徐下沉,像鋪開的花被一樣罩住了戈緹的軀干。無數顆眼珠則由動轉靜,繼續緊盯著受縛的少年,猶若鎖定目標的準星。 ……神經病???! 戈緹生無可戀地在心中想著。他剛興起這不合時宜的吐槽念頭,雙瞳瞳孔忽然一縮,在視野前方的水域中,猛地燃起了一簇簇光焰! 這是游動的、液態的火,焰色瑰麗奇幻,千變萬化,透出撼人心魄的美。 它們像一片片蝴蝶般到處飛舞著,有些快得如閃電,有些慢得似蠕蟲,隨后聚合為一體,相互融合著,擠壓著,扭曲成各式各樣的形狀。 在外來入侵力量的影響下,戈緹莫名地意識到,這些彩虹般變幻無定的液火,是某種既可使超級合金在頃刻間升華,又能令虛無飄渺的靈子在瞬息間凝華的——這兩種反應將以隨機投擲的概率落定生成——具有超凡智慧的無機結構體。 鑒于人類稀少得可憐的視錐細胞,辨色與感光能力遠遠落后的視覺系統,兼之潛伏于戈緹體內的神經束并不打算改造,或者說改進、修正他對世界的認知,因而少年未能欣賞到“液火”那更為絢麗華美的本質。 徘徊于戈緹體內和體外、附近和遠處的衍生體們,更喜歡這個生靈的純正與原初特性。 而游離與扎根在血rou之軀深處的那幫神經束,也未將屬于“液火”的真理之色彩,線偏振光,以及圓偏振光直接映射到戈緹意識中。畢竟,那同樣會摧垮人類過于脆弱的心智。 它們是如此溫柔體貼,又怎能玩敲碎又修補的游戲呢? 但戈緹仍是清晰地認識到,這大團的液火是異常危險,極端邪逆,顛覆常理的東西。而更不可思議的,則是他身為羸弱的碳基生物竟可以安然無恙。 當然,他沒必要去糾結,更無興趣去搞明白背后的原理。他也十分清楚,從各個方面來講,人類都沒資本理解它們的邏輯和動機。 他只想,也只能祈禱自己別莫名其妙地在物理上消亡,抑或被轉化成什么褻瀆可怖的畸形之物。與前者較之,單純地被侵犯、被玩弄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何況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受到更直白的凌辱。 戈緹曾在實驗基地中見過不少非人型的異化生物,那盡是些在噩獸因子研究中搞出的副產品。他知道,大多數生有觸手的個體,都傾向于對獵物(不分綱目、雌雄、性別、發育階段)進行從里到外的侵犯,此后再選擇放過、吞食或是加以深度感染。 而在酷虐、黑暗且又血腥的施暴中,獵物通常等不到結束,在中途就會被從內部撕碎、虐殺。讓他深覺反感的是,居然還有弱智花大錢走關系,將個別保密等級較低的實驗體偷渡到外界,在秘密俱樂部或者私邸中充當取樂的工具。 不用查也想得到,這類弱智肯定會搞出許多人命。 少年眼下所面對的,顯然不是那等徒有怪形、引人憎惡的劣等雜交種,然卻更加難以測度,無可名狀——或許二者皆與神秘的噩獸因子有關,但是本質上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即使是他所厭惡的初代異種,站在生命位階的角度,也比那些融合失敗的畸形高出不知多少層級。 戈緹是真心希望,這一切確實都在時瑟掌控之中。雖然他同樣覺得,這種變態而又不可理喻的cao作不符合戀人的性格,但如若不是——那在磅礴而玄秘的未知偉力面前,他還有什么保障可言呢? 無論在文明社會中享有怎樣的權勢、地位、資源、財富、力量,無論在人類的道德觀與價值觀中有著或好或壞的評價,無論卑劣、高尚、邪惡、善良、軟弱、堅定、沖動、沉著、庸碌、天才……只要是血rou凡軀,在真正的超然異形之物面前,一切都毫無意義。 一切都毫無意義。 在戈緹思緒飄遠的間歇,液火漸漸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身量高大,輪廓邊緣顯出水紋似的隱隱波動,光焰勾勒的發絲如夢幻般飄揚,雖看不清具體的五官線條,然而整體形態與時瑟有著高度重合。 戈緹一時有些怔然。 這究竟是液火自發的擬態,還是時瑟的刻意干涉?如果是后者,那他就更能確定,自己的處境真的在戀人的預料之內……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思路??! 純粹由液火構成的衍生體睜開雙目,眼洞深處旋動著熾亮的渦流,與之對視,戈緹立時生出一種靈魂行將被吸出的暈眩感。 它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態。少年頓覺自身一輕,就見一道虛幻之影離體而出,如幽靈般向那液火之形飄去。 此時此刻,他的識海與感知被一分為二,既在軀殼內,又在軀殼外。驚駭茫然之余,他的意識體與液火越來越近,隨即被抱緊,翻轉,下墜,穿過血rou鮮花與白蜘蛛與凡俗之軀,沉降至蠕動空腔的最底部。 在被液火透體而過的瞬間,戈緹的rou體幅度輕微地一顫,未受到太大刺激,只有種被絲綢拂過的柔和觸感。 而他的意識體卻在與液火相觸的剎那,便已戰栗得無法抑止!只需沾到一點液火,即有無窮無盡的火花,無休無止的浪潮席卷了戈緹的精神,帶來遠超承受力的噩夢般的負荷。 液火之形靜靜地躺在水底,給予了伏在上方的意識體一個吻。這僅僅是個輕若柳絮、溫情脈脈的吻,少年那脫離載體的虛影卻跟失控過載了一樣,竟是立刻拼命掙扎,狂亂尖叫。 那一聲聲無意義的嘶喊出自極度的緊張與崩潰,處處透著魚死網破的氣息,然則不論如何抗爭,他絲毫逃不脫液火的召喚與吸引。隨后意識體卡殼似的僵住,被千億縷涌動的焰絲刺穿。 他根本沒有射精,連勃起都未有體現,卻達到了超乎生理的異類高潮。 昏黑的,燦爛的,凄慘的,極樂的歡愉。 熾熱的,深寒的,狂喜的,絕望的快感。 他從未如此幸福地活著過,同時又無比地渴望死去。 宏大、神圣而又不祥的潮涌,源源不絕地在靈魂深處奔騰著……戈緹已分不清自己正在遭受的是惡毒的酷刑,還是飽含愛憐的取悅。 殘留于軀殼內的那部分意識則要幸運一些,這一半的他尚有幾分思考能力,不過很快就陷入了另一場饕yin之宴。 籠罩著戈緹身軀的蠕動巨花開始變幻姿影。 仿若一朵搖曳伸縮的???,長長的rou須從騰簇的花瓣間探出,沿著斗篷的紋路蜿蜒爬行,遠遠望去,又像是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在尋找寄生之源。 在搜索了須臾后,它們便從衣領、袖口、袍角等各處鉆了進去!戈緹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嘴唇抖顫,神色間流露出惶惑與無措。 事到臨頭,他并不像自己預想的那樣具備應對的底氣。 體表的肌膚被觸須撫摸著,摩擦著,從左到右,自前往后,一點一滴擴展到每一寸地帶。那一顆顆詭異的銀瞳興奮地轉動著,如同滾珠般在這具rou體上碾壓嵌入,與滑膩柔軟的觸須一并切割起戈緹的神經。 白蜘蛛撩起少年的幾縷發絲,溫文一笑,在腔頂實時播放的光幕映照下,悉心地向他介紹起懲教所地下層的各部設施、改革制度、區域劃分、運轉模式…… 光幕上偶爾閃過復雜晦澀的注釋,它也會一絲不茍地講解完整,謙卑而忠實地履行著向導的職責。 然而戈緹聽不進,記不住,不論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好似被重重屏障所過濾。只余下光怪陸離的重影,潮汐般悠遠飄忽的水聲,以及不知何來、恍若幻音的圣樂。 唯有烙印在rou體上折磨與快慰的真實而鮮明。 這真的非??蓯?。 戈緹眼中閃過迷茫與矛盾,偶有清明上浮,轉瞬又被情熱淹沒。那些貼身游動的觸須變得比原型扁平了些許,仿如裝飾禮物的玫瑰色綢帶,密集而流暢地在斗篷下肆虐,織成縱橫交錯的蠕動之網。 觸須的前端或中部裂開怪譎的小口,罩住他的左右乳首,頻繁而隱含韻律地一張一合,吸吮啃噬,燃起酥酥麻麻、yin靡魅惑的電火。 陽具被觸須靈活又細致地纏繞著,在溫柔又熱情的包裹撫慰中逐漸昂揚。當欲焰燒灼到一定火候后,一束分叉的細須霍然抖得筆直,如一柄未開刃的袖珍細劍,緩緩刺入鈴口。 在貫入那狹小逼仄的尿道時,細須各部逐一長出新的眼睛,它們并不固定在原處,而是毫無障礙地在血rou細須間游移、旋轉,次第頂過前列腺部,又朝更隱秘的深處涌去。 戈緹不時便反射性地挺身抽搐,雙眉難耐地蹙起,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尖銳、酸澀而難以形容的刺激爆發開來,夾雜著被攪動被頂撞的隱痛,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習慣。 細須卻不管正在被入侵的人對此有多畏怖,淡定地在性器內部往返抽送,卷住戈緹肢體的觸須則纏得更緊了幾分,使他的掙動與痙攣都顯得異常無助。 仿佛是血rou鮮花的優雅長蕊,兩根觸須螺旋交纏著垂下,伸到戈緹的耳邊輕輕地嚶了一聲,然后又發出一連串心虛而細軟的嘟噥,并表現出隨時準備把白蜘蛛拍飛的傾向。 可問題是它們沒一個不討打的。 戈緹感到自己的雙臀間亦有觸須在滑動舔舐,在聽到耳畔傳來的嘟噥聲時,親吻著臀縫的觸須也轉為軟硬兼備,在他神經緊繃警惕萬分的狀態下,吟唱著歡悅而動聽的音節擠入xue口。 緊致高熱的甬道再怎么不歡迎不速之客,也只得敞開大門,軟弱又痛恨地承受著觸須的長驅直入與攻城略地。 觸須的動作或輕緩柔和,或猛烈迅疾,無從預測,不可抵御,每一次撞擊都不會落在他防范的節點上。開拓的痛感與奇異的快慰在下腹彌散開來,伴隨著被褻瀆之物征服的不可名狀的心情,戈緹只覺得腦漿中都回蕩著陣陣雷火閃電,混沌的迷霧與璀璨的光芒交替穿插,世間萬物皆已顛倒錯亂。 在他的rou體攀上感官頂峰的那一刻,噴薄的jingye被堵塞分身的觸須一點不剩地吞噬殆盡,潛入內臟骨髓的神經束瞬時精神百倍,傳遞出同步歡慶的強烈震波。 而體內體外的意識則遽然被連通,奇妙地相互共振——戈緹的世界猶如被按下了靜止鍵!他的軀殼、瞳光、聲音、思維齊齊凝固,只有眼中止不住地溢出淚水,消散于虹色的流動水域中。 連同心中的驚恐都歸于一片空白……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這片充斥著液體的空腔,又在其中經歷了多久的浮沉與懊悔,只記得終于找回一點清醒時,早已像個失去牽絲的傀儡一樣跌落在時瑟的懷中,不知被戀人抱著行進了多久。 少年四下環顧,兩人所處之地已在城堡外的那片血黃之湖上。熟悉的輕舟平緩地航行著,懲教所的大門此刻變得遙遠而模糊,宛如一團正在遠去的夢魘。 他檢視了一遍全身上下,衣物平整,胸針仍在,異花如常,肌膚上不見絲毫曖昧的痕跡,一切可以拿來控訴的證據都未能留下。 無憑無據,僅靠只言片語,絕無人會相信他目睹了何物,遭遇了何事。 戈緹慢慢地長出一口氣,內心滋味極是復雜。 他轉頭看向時瑟,卻只對上一派寧定溫潤的目光,除此之外,這家伙沒有半點主動解釋的意向。 若不是和時瑟相識已久,看著他從少年循序漸進地成長為青年,一直都展現出異常穩定的人格,冰冷中閃耀著一絲輝光的人性,以及恰到好處的人味,并且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時瑟都遵循著秩序與規則行事——就憑他能搞來那堆蠕動混沌之物,而沒有引發超大規模的生態災害,戈緹便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對方也是類似的存在。 不,他其實早有足夠的理由,但卻始終不愿意去深思。這是心理與生理共同的規避機制在起作用。這是自蠻荒年代起,經過自然選擇而保留,在競爭與淘汰中遺傳下來的先祖饋贈。 ——不要去窺視深淵。 所以這一次,少年同樣順從了避害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