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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君盡可夫在線閱讀 - 20 夜訪(戶外、搖椅play)

20 夜訪(戶外、搖椅play)

    斜倚廊下,抬眼望,夏月將盡于秋,獨留陸琰一人坐院中。

    戚夫人近來開了兩間新鋪,忙得筋疲力竭,無法相陪;他則是一入夜心內有憂,渾渾噩噩睡了又醒,直讓出內外兩間臥室給夫人酣睡,自己暫搬了偏房,夜間輾轉時,來去方便。

    京中人皆知陸尚書夫婦鶼鰈情深,府里沒有側室;朝中關系近些的同僚還曉得二人彼此照顧了生活起居,沒有大事不讓下人伺候,小院一關門,不管外面富貴,就是民間夫妻。陸琰聽見議論,都一一應下——他們確是良伴,只不過,全不像尋常夫妻罷了。

    院里一直備著竹椅,他在其上打了把扇,搖晃出一線風涼柔和,不熱,只是躁在秋前,睡不穩。

    白日里陸府門庭若市,主人著管事代為接待,禮單堆了書房半個架子,陸琰懶得細看。明里來的東西,都是要整理好上報的,若真有愣頭青上門拜訪時遞了奇珍,管事比他更有手段,知道如何劃分處理,規制分明。新帝登基典儀未辦,吏部尚書就專心新朝人事,奉天殿外的玉階都要被他洗刷一遍了,翰林院里青年才俊給掏出來四分,各有其位;陸琰就立在漩渦中心,新帝新朝新人新事,將來事好做,必定有現在的功勞。

    破立之間自然得罪人,不過眼下是他正要舉手遮天時,沒人敢正面上來,本事不到家,頂不住天的。

    侯永知道陸琰料理完外朝,就想與他起事,宮內司近來找了借口,暫不讓下屬走動陸府。高頌芳出不得宮,遞不出信,陸琰只當沒這個人物,登基大典近在眼前,朝中事多,一朝之辱,刑部會忍這一時,他也不許忍了一世。

    若以鳳閣為界,以外之地,都是他掌中物件,假以時日,就是左右往復交替一般輕易;以內之地,牽絆著變動的內宮與懵懂的皇帝,陸琰暫時求穩,只抓住關鍵一人。

    不稱心的是,這個關鍵人,總擾他每日最為清閑之時。出屋之前,他剛在夢里見過李少俅,他捏造的那一個李少俅,渾然不覺他的煩悶,直把他往一團火里拉。興許是熟悉些了,兩人見了面衣物就沒了,滾在一處,是少年墊在下面,扶著他騎坐在挺立的龍根上,恍惚間,似曾相識——天祿閣的書桌漸漸清晰在身邊,是那日李少俅撲開他、雙雙落地后的場面——這下即便是夢中陸琰也發覺不對勁了,該是往事,卻又再現,幻夢似真。

    可即便意識到皆為夢境,他沉浸其中,也沒有停下在皇帝胯間盡力起伏的動作,反倒覺得更能放縱,一味追求rou里的快樂,如此真切地映刻在身體上……

    夢斷了,斷在他尚未紓解全部欲念的時候。今天夢里的李少俅不那么積極,滿眼期待望著他,除了擱在他側腰的手,就再沒有幫助;陸琰是一顆心吊在喉嚨里,僅憑一己之力攀不上極樂之巔,磨得久了,也會以眼神抱怨身下人懶惰。如果真是李少俅,他大可以再用些手段,逼得對方一同起舞;可這不是,不全是,其中有李恭,李恭喜歡看他焦灼床榻的模樣,還有別人,一個個劣性都在夢里人那邊閃著光,是所有恩怨氣惱都攢在他這邊,全部等著他教大了的皇帝。

    視線自月光滑到屋檐上,再遠看院墻,許多年前夏日多雨,有位皇太孫也不怕危險,直翻了這墻,撇開一王府人,就躲藏到他這里。如今不見墻頭人,只有對方留給他半曲未續,想得多,益發難耐,扇子搖得快了,寒涼初起,惹得他不禁噴嚏。

    有人念起他議論他,在這么個三更未到的黑夜里。陸琰該盡力睡了,過一日就是典禮,新有變化,他明日還得再看一遍百官排位;可天上有星星不借月光,獨自閃得耀眼,他看過去,再看回來,忽覺院中哪兒有異,磚瓦動靜,令他停住搖椅。

    屋檐上蹦下個渾身黑衣的男人來,沒覺察他在廊下,直奔著院內臥房去。

    刺客?不大像,沒有兇險之氣。阿戚睡覺時門閂得緊,對方必無機會進去,陸琰認定了這是為他而來,再晃起竹椅,就看著吱呀聲如何吸引黑衣人,發現他在這兒。

    還算警覺,反應快。他看那臉孔轉過來,雖包著半張面容,可陸琰認得那雙暗中閃亮的眼睛——閔奕怎么半夜得空,來陸府聚聚?

    哦,是嚴宵了。憲章衛除有巡行任務之外,夜間是出不了衙門的,這嚴百戶還挺有本事,不知跑了多少屋頂,才到得了陸府主院來。眼下青年不知打算讓人當作嚴宵還是閔奕,背著手向偏房檐下走來,陸琰抬一指抵在唇上,示意不速之客噤聲,卻沒有阻止人近前。

    他還記得這家伙出京之前,也是這里,拉扯著他在正屋石階前,終究得償所愿;他也記得,當時自己有多少怨恨不平,全借了此人飼虎熱心,才穩得住再守了天下十載歲月。夏天不好說雪中送炭,閔七珀就是顆一解躁慮的千年冰珠,往往時機恰好,讓人想塞在懷里。

    偏房外檐下有闌干,閔奕走過來,也不繞路,輕身跳越,直到站在陸琰的竹椅前,才一把拉下面上布巾,露出他那副區別于十年前的胡須來。彰顯沉穩的裝飾品,遮擋了記憶中甜美俊秀的少年,憲章司對他不熟悉,乍一看還認了假作的理,可這里有位看著他長成的汝堯先生,看著礙事,反倒是明珠蒙塵。

    “先生……”閔奕抱拳一拜,剛尊稱二字,就發現陸琰的手指還未放下來——不需要他說話。

    這么大一人,再輕手輕腳輕聲輕氣,稍不注意還是會驚動屋里阿戚。陸琰比從前穩重,見青年疑惑,勾了勾兩根手指,眼神流轉,示意了竹椅旁的地面。

    小小百戶看多了大人們的這種姿態,嘴角一歪,單膝跪在他身側,領旨。陸琰卻沒有說話,頭還偏在另側,只伸了把扇子過來,順在閔奕后背上,像是替了手指,拍打疼愛寵物的意思。夜行的憲章覺得被高官戲耍,眼神里的不悅投轉過來,連此刻都是取了月光一縷,耀過夏夜之星。

    失落的寶石將自己送回來了,陸琰吊著懸著就是不知趣,于是瞥過來,視線從那唇上繞到眼里。他整個人倚靠竹椅,神色昏沉慵懶,前后搖晃,扇沿刮在背后薄衫,一時分不清有意無意;二人眼睛憑空攪在一處,追逐幾番,閔奕眉頭松懈,琢磨出興味來,湊過去,唇瓣磨在陸琰的須尖,想必他的須尖也蹭得到先生的唇,讓人躲避中被椅背限制了去路,只能交出點領地,溫存片刻。

    若只是排解欲念,陸琰不必開出這朵紅蓮——是許久未被旁人滋潤,舌上寂寞,翻攪挑動了花樣來。香涎交融,似玉泉輕泛,那一把扇如同延展了手臂,摟了身側人,待唇舌分開時也未離去,掛著兩方念想,就聽他低語抱怨:“……扎人?!?/br>
    閔奕噗哧一笑,剛要嘲弄先生不也蓄須多年,先被對方起手掩了嘴巴。這州官太惹百姓氣,捂著就捂著,他一搖頭,須尖撓在掌心柔軟處,逼人撤手,再送來個抱怨的眼神,換的又是吻與親昵。

    該說的話,該論的事,都還沒個影,他們倆就在廊下廝磨了唇舌耳鬢。陸琰沒想到與閔奕可以只字不提先糾纏上,也不提醒先進屋,就坐在這兒,看事情能發展到何處。阿戚一貫睡得淺,不知這幾日如何,要是他們在院里折騰醒了她,這可再得不來好臉色。

    他扇子還在人背上,歪斜幾次,滑在肩頭,再近些,便會抱怨竹椅竟有扶手,阻隔親密,不如拆去。

    抬一手攔住青年的肩頸,陸琰想想,還是跟夢里人學的,總算分了距離,能說話了:“嚴大人夜半公務,好興致?!?/br>
    如此諷刺初來乍到的嚴百戶,那肯定是要惹事的,閔奕撇開擋在中間的胳膊,貼近問道:“陸大人是,在此等誰光顧?”

    “光顧”用得好,煽風點火在方寸之間,好像夜間會翻進陸府之人,可不止他一個。陸琰收回扇子扭身向著院中,想起上次叫人“陸大人”時是仗著皇威撐腰的憲章衛嘴臉,回了句:“內外事多,教人難安寢食?!?/br>
    “哦,是先生沒人陪寢,睡不好……”話沒完先被扇子呼喇在額上,玩笑過火,正戳在心窩里;閔奕不論,張望主屋房門緊閉,又問,“夫人在京里叱咤風云,先生回來,掰不過她嗎?”

    陸琰記起來了,當年閔七就在心里跟戚夫人過不去,臨要走還讓他喊“阿七”替代。如今他只身室外,仿佛是被夫人趕出來似的,自然有人上了醋勁。

    十年過去了,稍作懷念即可,難不成還要真心揣了彼此,才是本色嗎?“嚴大人無事,陸某送客?!边€不知閔樂麟是埋了什么安排才能讓閔奕回來,陸琰雖動過念,但不想招惹,只望對方莫要張揚曾經秘事——岳州來的嚴宵,怎么會與鳳閣學士有舊呢?

    閔奕聽見絕情話,起身不跪,一手還按在竹椅上,不舍得放:“先生滿心疑惑,怎么不問?”

    “問你作甚?”憲章百戶,將來死在哪兒都沒人知曉的腌臜活,捏多了訣竅只會離死更近,不如將嘴閉上。陸琰與此人糾纏多了,忽覺乏困,倒是睡覺的好時候,撐著兩邊扶手要起來,不想對方發力,先將他摁了回去。

    “那天刑部外面,先生的眼睛可不是這么說的?!遍h奕繞到他面前,抬了一膝,抵著竹椅,走不成,晃不動,“小小皇帝信不得,不如信了小小百戶?!?/br>
    陸琰迎上注視,反問:“怎知陛下不會說?”閔奕憋了兩日,是以為他會先找過去,看重了自己。

    可他的聲氣閔奕當初看了幾年,熟悉得很,如今只需膝蓋用力,竹椅就能將他推近了,像是主動,要跟人貼在一起。青年笑里暗示心懷極密:“先生覺得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所知道的,遠比陸琰以為的要多。李少俅話中的侯永又出現在心頭,晚膳時急著性子找皇帝求旨,為的是提了秦樾,問閔樂麟事……一夜過去,秦樾說了多少,又有多少,落在牢門外的嚴百戶耳中?

    這回陸琰沒有反駁,任由他賣足關子,閑著一手撥弄他胡須細處,抹過唇上,再順著頸子,眼看就要挑開衣襟——陸琰抓住那手了,不點明的放肆,最放肆在手腳并用,逼人竹面與rou身擇其一。

    當年熱著心腸撲上來一了心愿的少年,如今也變成副老道模樣,在他中衣領口滑過,隔著布料,就想起曾未得逞的妙處,指尖往胸乳去……被困窘的陸琰再一拍開,不讓碰觸。

    可惜越藏越勾人。閔奕不跟他擰著,手指順到腰間,眼睛卻不曾離去。腹下三分銷魂處,初嘗時年少,如同近在昨日,青年忍不住想起那些輕狂話,又道:“我在這兒讓先生記得我,那在這兒,先生需得相信我?!闭f著在褲外握了陸琰男根,半軟不硬地倦著,倒是下面的花xue濕瀝,星點沾在布上。

    陸琰偏開眼睛:“別弄?!蹦行缘搅艘欢q數,除非天賦異稟,多是靠藥維持雄風不減;他沒這個必要,偶爾此處來了興致,粗糙撫弄不用多久便好,令他煩惱的總沒在過這一處。

    閔奕一愣,轉而理解其中味道,竟能從先生臉上看見赧色,心頭腹下都是一陣跳。手指向下按揉一番,料子浸水,黏連著要將他手也牽掛去;聽聞陸琰鼻息重了,抬眼就見那面頰飛紅,是他過去暗中難察的景色。

    年少時苦求不得的汝堯先生就半躺在他身下,好似任人擺布。閔奕轟然熱在額上,不管會不會被抵抗,先繞過陸琰不愿的部分,扒了那薄褲來,俯身舔吻先生平坦的下腹,被那一片肌膚抖得心魂顫動,就要掌了月燈,細看腿間摸黑到過的桃花洞——領子被人揪住,硬是拉扯著不許向下去,眼看的是燒熱了身子的人,雙唇翕動。

    “停下,不要費事……”陸琰心口被欲念堵了半夜,一撩撥便知準備已成,狠心抓了閔奕下體硬處,強聚起渙散眼神,發令,“進來?!?/br>
    他是久未經歷男人的孽物,說不出自己實意是想或不想,不論深淺舒服,就要試試。陸琰看那青年激動忽而年少氣度,再注意時眼前便有一根筆直的陽具,是他早年同過一曲、卻未能親見的。

    心魔入體,他緊盯著那東西,抵上xue口,自己的禍根礙事,看不真切,賭氣仰頭微闔了眼,全身只憑一處感受。竹椅涼且滑,如今是放不穩身體,好像能被閔奕拖過去似的,緩緩包容一個前端,被撐開了腿間寂寞地。

    rou纏著rou……陸琰剛收了收緊處,就聽身上人嘆了一聲,是猛然自膝下抬他兩腿,提起了下身迎合全軍直搗黃龍。那東西頭部碩大得很,其后直挺,一柄rou矛捅入深處,密不可分,也不知是誰那邊長了掛鉤;一擊碾過各自舒爽,他自覺xue里水液豐沛,可眼下閔奕像是動彈不得般停在里面,氣煞人。

    陸琰牽著內壁放松了些,卻好像又收緊小小一rou口,箍得閔七珀真丟了七魄。他咬咬牙硬抽,頂端磨了xue中要地,先生喉嚨里咿唔呻吟,銷魂一縷。還沒離開多少,心一橫又頂進去,擠得yin水四溢。

    “……先生這水兒,”閔奕抽離頂入又是一程,手掌自接處撈了一把,黏得指上銀絲掛,“可比以往,多上不少啊?!?/br>
    說得好像二人歡好多年,頗為熟悉。陸琰抬了抬后臀瞪人,簡直是催促動作,饑餓難敵,不想與他多說些體己話,更用不著煽動。閔奕領會,喜上眉梢,環著他兩腿將人向自己拉扯,突然撞上宮房,撞得陸琰險些從椅子上溜下來,趕忙抓著椅背與扶手。這可好了,他光裸著下身橫在竹椅與男人之間,被人困著大腿一次次摁在硬物上,椅子前后搖動,如同高僧夜半領悟,轟然撞起金鐘。

    “……慢點,輕……”陸琰擠了幾字,不分明,落在另邊就好像嫌慢嫌輕一般,招惹來驟雨疾風;竹椅晃得人層層疊起了快活,他是堆積多了,先一步絞緊橫沖直撞的東西,腹rou連著足尖一同抖動。

    見他輕易丟了回,閔奕抱著那腰身親在他面頰頸側,又將人抵住,頂在竹椅背上了。這次青年撐住扶手,借著搖動就能將人自下往上貫穿,逼得陸琰在頂峰難下,反手去勾椅背細縫,摳不住,只能失去反抗之力,裹夾著烙鐵似的矛頭,眼前又白了片刻……再清醒些時,就聽見竹椅吱吱扭扭地叫喚,噼啪水聲滴在椅面上,若是再多匯些,還能滲透,打濕腳下磚石。

    久曠之地漸狂,撿來一人解悶。這京城之中再沒有比閔奕更安全的人了,但有些情緒醞釀得長,這也是最危險的人。他好像掌握了秦樾與侯永的密晤細節,又好像懂得了陛下真實所求,拿捏在手里,擱在舌尖,不說,只等陸琰來探虛實究竟。

    他不想探,他寧可只與個身強體壯一無所知的百戶,月下交媾。陸琰攀不住搖椅,只能攀上閔奕了。若不計較背景身份,簡直與夢里的場面,沒多少區別,只不過一個虛渺的“李少俅”換了七珀,一副身體都熱在實處。

    閔七郎動作愈快,力氣遠超少時,每每頂到底,陸琰便覺自己懸空,全靠青年支持——顧不上聲音禁忌,一個個“先生”叫得急,閔奕在他體內熬不過再一刻,發狂向里尋去處。

    “……出去!”陸琰咬在人耳邊喝道。他是謹慎,也求方便,夜間無人叫得伺候,不想含著一肚子陽精,只能趕走欲泄之物。到底做小伏低多年聽得進命令,閔奕最后關頭撤得出,白濁噴在他下腹,好像拉著他一起,又登了次峰。

    也算是,彼此成全。陸琰歪頭看那月光又斜,白茫茫融化了夜色,讓他坦承自我,如赤身露體。輕撫著七珀后背,他也想叫個“阿七”逗逗英俊青年,可滿目都是揣測不了的心,扼住喉頭聲音。

    他尚未做好打算,要將閔樂麟送走的幼子,再拖回泥沼中心。閔奕是孽根未醒,先摸索起陸琰的后xue來,大約想看如何探索,才能激起那疲憊了歲月的前處——手腕被按了推開,汝堯先生盯著他,一語不發,是將他上下打量,挑出毛病來。

    “不喜歡?”陸琰的眼神最終落在他上唇須間,引得他心虛一問,卻沒有回答。先生給了他一臂,接著又令:“扶我起來,進屋去?!?/br>
    陸琰只覺是難得嘗到葷腥,總想著再多些才是;宮內司人算什么,一個強龍七子,俊過麒麟。

    世事終難料,他剛離了竹椅站定,這院門被人拍了幾下,是陸府管事夜間的信號。

    ……宮里來人?

    陸琰看了看身邊一個憲章衛小百戶,心中否定。

    這么急切,只有新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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