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古怪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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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起來?”辛渙擔心地勸道,“還是再休息一下吧,我去找一點消腫的藥?!?/br> 語氣真摯得好像造成這后果的人不是他。 凌恪面帶倦色地搖頭,攏好了衣襟起身,血裔體質恢復的速度快于常人,除了被過度使用的后xue感覺仍舊不適,其他倒是沒有大礙。 他整頓裝束,目光停留在鏡中人的脖頸,頓了頓:“你……” 衣襟遮掩不住的吻痕,糜艷得難以忽視。 辛渙心虛地低頭。 “……下次別留這么顯眼?!?/br> 語氣溫和,倒不是預期的責難。 他心里一軟,又抬頭,見凌恪正用些類似脂粉的東西遮蓋,才真正感到些愧疚,從他身后環過握住手腕道:“不用這么麻煩?!?/br> 神力激發了氏紋“泫光”,空氣中水汽涌動,眼前變得霧蒙蒙,一晃眼視線再清晰,鏡子里映出的已經是“常小城”的模樣。 ——說起來,辛渙并未預先告訴凌恪突破的消息,本想在見面時給對方一個驚喜,誰知道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了意料,根本顧不上這事,等后來有機會說的時候,又想到以凌恪的修為大概早看穿了,就沒好意思提。 他眼神晶亮地透過鏡子和凌恪對視,存了點炫耀邀功的心思。 “不錯的手段?!绷桡≡u價了一句,又道:“不過有些地方設有監測神力的舉措,易容比較穩妥?!?/br> 比如天工院,邛武的隱匿紋器就逃不過監察。 “哦?!毙翜o默默撤了幻術。 “你的面具呢?”凌恪收拾好自己,問道,分別前他只教了對方取戴皮膜的方法,若是長時間不做養護,就會被人一眼看穿是張假臉。 辛渙好奇地看他動作:“你是怎么學的這些?” 凌恪笑了聲:“一些古書?!?/br> “能不能教我?” 這樣的話,以后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就先戴一層皮膜,再用幻術,讓他人自以為看破了真相,實際還是偽裝,辛渙想到。 不對,他為什么要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好?!绷桡?。 辛渙問了打算,今日還是按照貨單采買物資,又問及近日情況,凌恪沒直言,大概意思是很難細說,晚些時候會告訴他。 臨出門前,凌恪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我也有一個問題?!?/br> 辛渙眨了下眼等待后續。 “你好像對雙修、很有經驗?” “……”他無辜地舉手自證清白,“我只和你做過?!?/br> 他可沒說謊,這副身體絕對是個雛兒,至于前世…… 前世的社會環境下同性戀并不那么見光,圈子也亂,遇不到合適的人,他對這種事興致缺缺,比起談情說愛更喜歡工作。 至于經驗,少年血氣方剛誰沒存過幾個G的硬盤資源…… 凌恪點了下頭,沒再多問,更多的也問不出口,早前他查過辛渙的背景,并不懷疑對方的話……可見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 二人先在城中集市轉了幾圈,買了糧米油面等物,隨后到木工作坊和鐵匠鋪定制了一些器具,約定為兩批交付,一批在今晚之前,一批為兩日后。 做完這些事,他們走進一家客舍。 辛渙抬眼看向房間牌號——地字十三號,正是剛才在掌柜處訂下的,他手上還拿著鑰匙,但凌恪腳步沒停,帶他進了玄字零二號房。 屋里空無一人,辛渙四處打量,若有所思地問:“來這兒做什么?” “換個身份?!绷桡∫讶〕鲆槐姽ぞ?,卻沒有馬上進行下一步,他看了看辛渙,思考什么樣的偽裝更合理。 片刻后給了他一身衣物示意更換。 玄色衣袍是最尋常的樣式,面料卻屬于上乘,前襟、袖口、腰帶、下擺都繡了精細暗紋,裹著銀線滾邊,看來是要扮個有些背景但故作低調的人。 辛渙換完衣服,走到背對他坐在菱花鏡前的凌恪身旁,看清對方的臉時,驚得頓時忘了要說的話。 “你、你這是要……”好半天他才找回語言,喉結上下吞咽。 眼前赫然是張女子的臉,眉眼如月下懸星,鼻梁挺秀,嘴唇櫻紅,嫣然一笑。 辛渙口干舌燥。 從生理角度說,女人對他沒有性吸引力,但如果知道是凌恪假扮的話,他只覺得,唔……刺激。 凌恪讓他坐下,拿了皮膜給他換臉,起身時卻被摟住了腰,辛渙含笑看著他:“你這身份,該不會是我的夫人吧?” “是?!?/br> 尾音才落,辛渙眼眸一深,手臂用力將他拉下,索取了一個濕熱的吻。 松開手,面前的人變得呆楞楞:“怎么又……” “我太喜歡你了啊?!毙翜o嘆道。 不過期待中凌恪的女裝沒有成真,他仍是男裝束發,把眉毛描粗,面頰涂黑,甚至還加了兩撇胡子——但是稍微細心些的人都能看出來,反倒有些不倫不類。 好家伙,男扮女裝扮男裝,套娃呢? “體態不易改變?!绷桡∷坪蹩闯隽怂募m結,搖頭解釋道。 女人想要墊高很容易,男人想變矮卻很難,而且除非影帝,模仿另一種性別的姿態且不被人發現,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單純假扮女人,別人極有可能懷疑,身量這么高?行為舉止不像女人? 但如果再扮成男人,這些問題就都可以解釋了。 至于為什么不讓辛渙扮女人……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離開客舍他們雇了輛馬車,去了一家茶樓,推開廂房門,辛渙見到了邛武。 后者視線掃過二人,很快略過凌恪走向辛渙,扔了只留影球給他:“喏,東西給你?!?/br> “認錯人了?!毙翜o接住紋器,遞給凌恪。 邛武:“?!?/br> 他仔細看了看凌恪,憋了半天,憋紅了臉,只吐出一個感嘆詞:“……靠!” 凌恪激發了紋器查看,辛渙也湊上前,發覺是一些物資流轉賬目,他看得一頭霧水,只好撇開目光,轉與邛武攀談。 “你們查到了什么消息?” “那可真不少,就是不知道這位到底要什么?!?/br> 邛武朝凌恪那邊抬了抬下巴,不用辛渙接著問,他已經自顧自說了下去。 “就比如天工院有個叫龔如的家伙,每月申請物資都是滿額,還都挑最貴的器材,據說是做什么特殊研究,哈,特殊就在他養了十二個情婦?!?/br> “還有個王什么采的,每日與韓城往來好幾封書信,結果是韓城周家掌權人死了,幾個兒子爭奪繼位,他在這兒摻和著當攪屎棍?!?/br> “還有……” 辛渙聽了半天全是些沒用的八卦,打斷他道:“有沒有人說過你話很多?” “是嗎?我沒這么覺得?!壁鑫浜翢o自覺地回了句,繼續說道,“還有我今日跟蹤一個叫鄒童的女人,原來她和齊家有關系,對了,我從她身上撿了樣東西……” “撿?” “啊,她沒保管好,被我撿來,有什么問題?不過沒什么用,是張不值錢的紙?!?/br> “紙?紋圖?” 邛武白了一眼:“不是紋圖,就是普通的紙,你當老子傻,連這都分不出來?” 他說著將一條掛墜拍在桌上。 掛墜是儲物紋器,封禁已被邛武破開,里面的確放著一張紙卷,辛渙將其展開,上面寫著諸如“二月初四,制五級紋兵一件,送交鑒物閣”、“三月十二,制貨舟尾槳四套,上交院庫”等詞句,似乎只是一名師匠尋常的鑄器記錄。 辛渙觸碰紙面,“入微”氏紋運轉,片刻后在邊沿某處發現端倪,小心地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紙膜,文字與紙膜一同消失,留下的果然是張紋圖。 邛武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發現的?” 辛渙憐憫道:“你就是傻?!?/br> 形制精巧的掛墜一看就是貼身佩戴之物,保存的卻只是日常隨筆,稍微用點腦子,也不至于覺得毫無蹊蹺。 他對著紋圖觀看,在心中推演,過了一會兒,面色有點困惑和凝重。 “夫人,你來看?!?/br> “你叫誰?”邛武摸了下腦袋,當他見著凌恪轉頭走過來,下巴掉在了地上。 “這不是制作紋器的氏紋?!?/br> 凌恪剛才聽了兩人的對話,問道:“鄒童是天工院的師匠?” “對,所以很奇怪?!?/br> 邛武在這時插話:“哪里奇怪?” 辛渙沒理他,繼續道:“這應該也不是完整的紋圖,不是氏紋不完整,而是……” 他思考著該怎么描述:“有點像一個部件,就比如釣魚用的浮漂,得和魚竿配合……單獨暫時看不出作用,結構很古怪,我沒見過?!?/br> 凌恪點了下頭,拿起桌上的掛墜端詳,一邊問邛武:“東西是什么時候偷的?” “什么叫偷?別說這么難聽,都說了……”他迎著凌恪的眼神,老實道,“今日早晨?!?/br> 凌恪把掛墜還給他:“你馬上出城?!?/br> “欸?為什么?”邛武把東西揣進懷里,不解道:“不是還要找庫院賬本?” “不必管了?!?/br> 這么嚴重?邛武心里嘀咕,嘴上倒沒反駁,不情不愿地應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實際有點畏懼凌恪。 凌恪又看向辛渙,語氣柔和了許多:“我們也先走?!?/br> 回到客舍,仍是玄字零二號房。 “紋圖可以復刻么?” “我試試?!?/br> 凌恪皺了下眉:“掛墜紋器上有追索,紋圖應該也有,邛武出城或許能拖延些時間,如果不好做的話……” 他在想是否自己帶著紋圖先和辛渙分開更好,但如何說服后者是個問題。 “不相信我?” 雖然是調侃的語氣,目光卻沉穩令人安心,凌恪笑了笑,拋開了方才所想。 時間緊迫,辛渙立即鋪開氏紋的復刻。 凌恪坐在一旁思索,指關輕輕一敲扶手:“鄒童,齊家……” 辛渙心中一動:“齊婉的齊?” 見得對方點頭,他頓了頓,問道:“你說,邛武偷到這張紋圖……真有這么巧合嗎?” 這會與濁書的預言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