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亂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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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琢光運道奇差無比,一路廝殺而來,提著一柄破損長劍,在山門處的石階上昏睡過去。他迷蒙之間,好似瞧見了一個穿紅著綠的丑陋男子。 待他再次醒來,自己已是被綁在了一間廂房內,口中塞了一團蕨麻草,刺得口腔生疼。這里四處設有喜樂木佛,臉孔描金漆紅,拙劣筆法中透著森然。 穿花蝶領著一名青年男子緩步走來。尹琢光定睛看去,正是岑雪歌,不禁劇烈掙扎起來,喉頭發出一陣嗚咽。 那紅衣男子姿態扭捏,道:“你既說此人是叛徒,可有證據?” 尹琢光原本不明所以,聽了這話,對岑雪歌怒目而視,只恨不得立刻掙脫鎖鏈,責問他為何同異教攪合在一起。 岑雪歌點點頭,道:“你若不信,可以搜他的身。他原是朝廷派來的,自然有能辨明身份的東西?!?/br> 穿花蝶在尹琢光身上四處摸索,岑雪歌也協助于他,將尹琢光身上搜刮干凈,一些簇新銀兩、一小罐僅比指甲蓋大些的描金盒與兩瓶白瓷裝的藥物,一瓶已空了大半。青年打開嗅了嗅,面露笑意地問道:“這可是傷藥?” 尹琢光冷哼一聲,并不理會他。 穿花蝶對此視而不見,從尹琢光身上摸出一塊玉質令牌,上頭紋路繁復,顯然不是尋常百姓能有的。他憤然踹了尹琢光一腳,道:“我好心為你二人引薦祭司,卻不想你竟如此待我!” 他這一腳帶了極大力道,虎虎生風,正踹在尹琢光傷處,惹來一陣劇痛。那雙眸子望向岑雪歌,更是狠戾中帶著殺意。 岑雪歌趕忙攔住男子,勸慰道:“他二人此番必有接應,我們姑且留他們在此,也好引蛇出洞?!?/br> 穿花蝶這才罵罵咧咧的不再動作,同岑雪歌一同離去。 尹琢光聽得一頭霧水,卻也聽清楚了他們反復提及的“二人”。他詫異萬分,心說此處就他一人,哪里來的第二個人。 這時,他身后一陣窸窣,一名面部血rou模糊的矮小男子癱倒在地,吐出一大灘穢物來。 卻說岑雪歌同顧瓊在尸骸竹林中躲避了許久,重新進入須彌境中,層疊的須彌境已然生變,顯現出來的乃是天水教的頹敗子勢。皚皚白雪之中,零零星星幾個教眾,虬髯大漢同陳堂主端坐佛堂,正在商討叛徒一事。 岑雪歌同顧瓊混在嘍啰之中。顧瓊倚靠著岑雪歌,聽那陳堂主慷慨激昂痛斥叛徒,心中略有放松,身體也開始燒了起來。等到廳堂中的人注意到他二人時,顧瓊已經燒得頭昏腦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岑雪歌不得不抱著顧瓊,獨自面對這一堂人的怪異目光。他略微思索,便開始現編謊話,“啟稟堂主,小人猜想或許叛徒正是當年穿花使者引薦而來的那二人?!?/br> 一句話對于在場諸人猶如平地炸雷,震得穿花蝶驚愕萬分。岑雪歌禍水東引,似乎正中了此境的心意,那些人不再注意他們,轉而熱切的開始談論起叛徒的事來。 岑雪歌尋了個時機,將顧瓊帶了出去,將他安置在一間偏僻的廂房內。這里沒有草藥,顧瓊這發熱只能硬熬。岑雪歌搜刮了各處的褥子堆在他身上,卻也無濟于事。 恰巧尹琢光亂撞在此,他便猜測或許這位尹近侍身上會有藥。 他二人蜷縮在廂房內,顧瓊赤裸著上身,渾身guntang,毫無氣力的任由對方將褐色膏藥涂抹在傷口處。他倚靠著青年,心想:算上之前,這已是岑雪歌第二次救他了。 修長的手指涂抹過蜜蠟色的胸膛,又在腰肢上的一道刮擦血痕上劃過。褻褲也被解開,往大腿上的傷口涂抹,此前被他自己割傷的rou花上結了一層薄薄的痂皮,在這清冷的空氣中微微抖動。岑雪歌猶豫了片刻,看了看顧瓊緊閉的雙眸,決定忽視那處。 顧瓊繃緊的神經隨著衣物的覆蓋而漸漸放松。他想,岑雪歌一個道士,自然不會對他這幅殘破畸形的身軀有興趣。顧瓊貼著對方的胸口,慢慢昏睡過去。這一覺綿長安穩,竟是說不出的黑甜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