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微H)
自從上次簡單地問過兩人之前的關系后,傅輕這幾天沒再詢問其他的事情。倒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實在問不出口。 但是,傅輕隱約能猜到,他們以前一定是真的很相愛。大腦失去了相愛過的記憶,身體卻還保留著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里養成的習慣。 他會想要在白遇之抱住自己的時候順勢圈住他的脖子,會想要在他搔刮著自己掌心的時候握住他的手,會想要在他靠近的時候閉上眼睛等待一個吻。卻又并不會為自己有這樣的沖動而感到驚異或奇特,那些親密的行為似乎和吃飯睡覺一樣自然。 傅輕放松自己,讓白遇之緊緊抱住,聽他在耳邊柔聲訴說著愛意。即便在他現有的記憶里,白遇之只是一個不怎么熟悉的同學,但他也并不為這些話語中包裹著的濃烈情感感到奇怪。 那些愛意也早已經埋在心里,生根發芽。 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又變成了白遇之摟住傅輕、讓他靠在肩膀上的姿勢。傅輕后腦的紗布在昨天晚上拆下了,傷口恢復得很好,這幾日頭暈的情況也明顯好轉,就連賀醫生都對傅輕的恢復能力贊不絕口。 除了仍然不能下床之外這件事讓傅輕很郁悶。 “我什么時候才能下床啊,感覺快要長在床上了?!?/br> 白遇之捏著他的手背安慰道:“人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剛十天。再忍忍好不好?” 抱怨歸抱怨,該好好養身體的時候傅輕也不會掉以輕心。他用指頭敲著白遇之的小腹,是很無心的一個動作,偏偏讓身旁的人起了火。 這段時間每天為傅輕的病情心力交瘁,穩定下來后,本應疲憊的身體卻很輕易地對傅輕一個小小的動作起了反應。 這點反應沒到必須靠zuoai才能舒緩的程度,可傅輕不知怎么了,手指敲個沒完。 力道很輕,但要人命。 白遇之并不想折騰傅輕,只是惡作劇般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看著傅輕果然僵硬住。 于是白遇之心情很好地說:“安靜一會兒,寶寶?!?/br> 傅輕用力吞了口口水,神態不自然地說:“難道我以前喜歡你這么叫我嗎?”耳尖在可疑地泛紅。 白遇之實話實說:“心里喜歡,但是嘴上不承認?!毙睦镞€想了一句“就跟你現在一樣”,但沒敢說出來。 傅輕移開了眼神,裝作看向周圍,不回答他。 這個小插曲原本可以就這樣過去,但懷舊壞在,白遇之順手搭了一把傅輕的肩膀。在手腕搭上去的時候,白遇之下意識地想要挪開,卻反而送上了自己的指尖。手指隔著薄薄的藍白條紋病號服,輕飄飄的在傅輕的肩膀上留下一串熱度。 傅輕幾乎在瞬間打了一個哆嗦,這下不只耳朵,連脖子都紅了。 曖昧的氣氛緩慢蜿蜒在兩人中間,連最常見的沐浴露香味都變成了催情劑。白遇之低頭嗅著傅輕肌膚上傳來的淡淡香味,心猿意馬地想,為什么同樣的味道,用在傅輕身上就這么好聞。 紅紅的耳朵立在白遇之眼前,像是天下最美味的菜肴,引誘著他去品嘗一口。 白遇之試探性地問:“我可以親你嗎?” 傅輕圓圓的眼睛盯著他。 與大多數男明星狹長的雙眼不同,傅輕的眼睛更圓,瞪大眼睛的時候圓得像杏子。雖然給他增添了一份與旁人不同的吸引力,卻也使他的面容略顯年輕。 25歲之前還可以走小少年的路子,最近這兩年傅輕明顯在轉型,他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會稍微瞇起眼睛,最大限度地減少圓眼帶來的稚嫩。 現在的傅輕可完全不記得這點,只知道在驚訝的時候瞪大雙眼。 是白遇之剛認識他時候的樣子。 “就親一下,”白遇之繼續引誘著他,“你要是不喜歡就掐我的手,我保證停下來,好不好?” 兩人挨得很近,鼻尖親昵地蹭著。這距離太近了,傅輕仰起頭想要避開一些,卻也因此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白遇之歪著頭,碰碰他的嘴唇。這段時間忙碌又cao心,白遇之的嘴唇也有些干,刺在傅輕的嘴上并不很舒服。好在被柔軟的嘴唇包裹住時,那一點點的刺痛被很好地安撫住了。 傅輕喉中溢出一兩個無意義的單字,像小貓被按摩下巴時發出的呼嚕聲一般,聲音小小的卻勾人。 這一兩聲輕哼讓白遇之回想起,最早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對傅輕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想時刻黏在他身上,吻他干燥的嘴唇,撫摸他精瘦的身體。那時傅輕總會紅著臉推他。 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原本青澀的人動作越來越熟練,招架不住的人反而變成了自己。 像現在這樣會不好意思躲避著的傅輕,甚至會讓白遇之有種錯覺,像是他們真的回到了最快樂無憂的年紀。 愛情從未減淡過,是細水長流,也是洶涌澎湃。 親吻陡然變得兇狠,傅輕被壓住倒在床上,后腦的傷口被小心照顧著留出空隙,他不擔心身上的人會對他不好,好像只要有他在,自己就能有一個小小的避風港灣。 傅輕被他撬開雙唇,吸住舌頭舔吻。身體是知道該怎樣去回應的,他伸出雙手,不需猶豫便能握住白遇之腰間最敏感的地方,卻又在感知到那人反應的時候羞澀地縮了回來。 于是嘴巴被松開,白遇之用鼻尖撥開他的臉,轉向耳廓。濕潤的嘴唇沿著耳垂向上滑過,舌尖帶過的水痕很快便被舔去,為了咬牙抑制住已經聚在喉嚨口的呻吟,傅輕只能用力捏著自己的衣角,實在壓不住就小聲吸氣。 牙齒咬住薄薄的耳垂,并未用力,但會讓人有種不知何時會咬下來的恐慌,傅輕難受地窩著肩膀想讓他離開。白遇之察覺到這個動作,松開他可憐的耳垂,問:“不喜歡嗎,寶寶?!?/br> 傅輕沒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身體向他那邊又挪了挪。 耳垂又一次被含進嘴里的時候,傅輕終于抓住了白遇之的肩膀,緊緊抱住他。 “舒服嗎?”白遇之趴在傅輕的肩膀,笑吟吟地問。 傅輕聞言轉過頭,只留給他半邊紅紅的臉。 白遇之捏捏他的下巴,又湊上去親了一口,“還有更舒服的,要試試嗎?” 傅輕沒有動,只把眼珠轉過來瞥了他一眼,再迅速轉回來。 他不說“不”,白遇之便當他默認了。 直到被含進去的時候,傅輕才知道這個“更舒服”指的是這樣。身體的刺激和心里的刺激一并襲來,傅輕驚得弓起身子。 白遇之按著他的小腹,含糊不清地說:“別動,小心腿?!?/br> 說話的時候還含著,嘴巴被擠壓著只能小幅度的擺動。 含得更深之后,傅輕小腹繃緊著。失去了曾經那些歡愛的記憶,身體上的敏感點變得更加不能觸碰。guitou頂到了一個柔軟緊致的部位,青筋跳動的觸感都那樣清晰。 傅輕想說“停下”,張開嘴只能發出破碎的呻吟。他抓住白遇之的后腦,身體繃得緊緊的,想讓他松開,yinjing卻背離著大腦的想法,更深地往里面鉆去。 白遇之卻偏偏在這時讓傅輕退出口腔。習慣了高溫的身體離開口腔的溫度后有些不適應,前面早就流下黏液,亮晶晶地糊在guitou。 濕滑的舌尖從頂端向下舔弄,性具凸起的青筋更是被處處吮吸著,趴在毛發中的兩顆圓丸被掌心撫著揉搓。沒過多久,又被全根含進。 傅輕沒能再多堅持幾個吞吐,在一次深喉中射了精。自從進組后他便沒有自己解決過,受傷后更是無從發泄,這次射出的東西又多又濃。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掌蓋著自己的眼睛,胸膛劇烈起伏著,連腳趾都爽得蜷縮起來。等到平靜下來后,他用雙手搓了搓臉,坐起來。 他看到白遇之用手背擦了擦嘴,嘴角還留著可疑的白色。 傅輕:?。?! 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 白遇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怎么了?” 傅輕臉都漲紅了。 白遇之恍然大悟:“哦——咽下去了,你是說這個嗎?” 傅輕倒回床上,不想跟他說話。 白遇之幫他整理好衣服,又蓋上被子,趴到他的耳邊說:“別亂動,當心碰到傷口?!?/br> 他檢查了一下,幾處較大的傷口都沒有裂開的跡象,這才放了心。他又隔著被子拍拍傅輕,說道:“那我下去買車厘子去,馬上回來?!?/br> 傅輕仍然不回答,只默默拉高被子。 白遇之并不是真的準備要出去。他只是想起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時,傅輕也是射精之后立刻鉆回被子里的回憶,于是突發奇想,想要看看這一次傅輕又會有些什么反應。 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像是保存良好的老照片,雖然平時會被更新鮮的記憶壓在下面,但當重新翻找出來的時候,它還和最初的樣子一樣光鮮。 這幾日白遇之越來越多地回想起曾經的事情,現在的傅輕和那時幾乎一樣??稍绞侨绱?,白遇之越為他這些年的變化感到心酸。 人總是會變的,白遇之試著這樣安慰自己。 他裝作真的要出門的樣子換好衣服,走出病房后躲在門后,從小窗口觀察著傅輕。 傅輕背對著他躺了一會兒,隨后自己把病床搖起來坐著靠在床上。他把沒受傷的那只腿蜷起來,下巴壓了上去。 天氣在慢慢變暖,太陽下山的時刻也越來越晚,此刻外面還是一片光亮。傅輕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只是很出神地盯著某一處。 他穿著病號服的背影也很好看,卻也很孤獨。 白遇之看著心都快揪起來。他又無端地想到了那一晚,傅輕對他說“沒有家了”的樣子。 他是以什么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呢? 白遇之不敢多想,害怕自己再多想一秒鐘就會發瘋。他推開病房的門,傅輕回頭見來人是他,先是疑惑,眼神隨后變成驚喜。 “你不是去買車厘子嗎?” “我叫了跑腿,一會兒就能送來?!卑子鲋f了一個小謊,快步走上前去抱住傅輕,“我回來看看有沒有哪個寶寶不希望我出去,想讓我留下來陪著?!?/br> 傅輕埋在他胸前笑彎了眼睛:“沒有哪個寶寶,只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