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遇故人
書迷正在閱讀:大肚孕夫生子集(產虐、純生、女尊)、蘇家嫡氏(祖孫,父女,兄妹,禁忌,nph,he)、離婚的代價、不可描述的秘密、【人外】絲莉亞的異種族探店心得、重要的是play(短篇雙合集)、檸檬紅茶(1v1校園h)、揣度、性轉洛麗塔、墮落的他
俞南承請的精神科醫生來了,在一家私人醫院剛任職的年輕醫生,華人,成績優異,急于在專業上表現自己,熱忱主動。這都是俞南承需要的元素,這樣的人急功近利,好控制,不會公德心作祟,給他捅到移民局。他沒辦法證明聞曦與他有血緣關系,二人也沒結婚,甚至聞曦可以說就是個黑戶,如果被發現就會被遣返回國,不過他的精神鑒定書也許能幫個忙,不排除他會被送到當地精神病院的可能,但俞南承不希望他去哪里。 這位醫生來的當天,天空下著毛毛細雨,俞南承已經融入當地,下著小雨也不打傘,帶著孩子在院子里挖蚯蚓,然后拍照做成小冊子,交幼兒園的作業,聞曦就在二樓床邊,低垂著長睫毛發呆,像個睡美人。 醫生開著輛日產車來到莊園,俞南承抱起孩子,濕漉漉的迎接了他。 “宋醫生,你好,”俞南承主動跟這位宋姓醫生握手,懷里的孩子滿手泥土,一手捏著一只蚯蚓。 宋醫生身穿一套西服,沒打領帶,頭發打著發蠟,笑容很燦爛,露著8顆白牙,很有本地中產華人的特色,就是一雙丹鳳眼略顯傲慢,不笑的時候自帶三分嘲弄。 “那是病人嗎?”宋醫生眼尖,一眼就叨住二樓窗口的聞曦。 “對,”俞南承一點頭,笑容有幾分苦澀;“咱們邊走邊說?!?/br> “正好,”宋醫生一點頭,跟俞南承客氣了一下,二人一起往別墅里去。 俞南承在路上解釋,聞曦是目睹了一場謀殺,精神上受到些刺激,在醫治的過程中遇到了庸醫,人雖然不哭不鬧了,但也呆滯了許多,希望宋醫生想想辦法。 “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俞南承進屋把孩子放下,一個瘦小的東南亞女人從廚房出來,笑瞇瞇的拉著孩子去洗手。 “最壞的打算,治不好?”宋醫生猜測。 “哎……”俞南承嘆口氣,面色有些凝重;“是啊……你不是第一個醫生,但我希望是最后一個?!?/br> “病情嚴重的話,我會建議住院治療?!?/br> “我不接受,”俞南承干脆地搖頭;“這是他的家,我和孩子是他的家人,又不是腫瘤癌癥,為什么非要離開家呢,有家人的陪伴不是更好?” “嗯……”宋醫生不置可否,覺得這位俞先生控制欲有些強。 “我想,能不能保守治療?” “我要先看看病人,”宋醫生表示。 “好,”俞南承站在二樓房間門口,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宋醫生站在門口,看見聞曦就坐在一張古董搖椅上,靠在明亮的窗前,腦袋微微向外偏,像個了無生氣的漂亮擺設。 宋醫生面無表情,眼睛有些發直,只有喉結快速的上下滑動。俞南承斜過眼睛看向宋醫生,有些質疑。 宋醫生輕咳一聲,走到聞曦面前,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剛要張開叫他,隨即皺了皺眉;“我該怎么稱呼他?俞太太?” 這個稱呼喊到了俞南承心坎上,他滿足的笑笑,還帶著一點不好意思;“他叫俞書棣,叫書棣就可以?!?/br> 俞書棣? “書棣先生?”宋醫生試著呼喚他,沒有回應,宋先達又站起來,扒開眼皮看了看,確定有意識后又坐回到椅子上,開始做自我介紹。 “他對任何聲音都沒反應?”宋醫生昨晚自我介紹問俞南承。 “也不是,巨大的聲音也會嚇他一跳,比如花瓶打碎了?!?/br> “身體接觸呢?” “會,疼痛會做出反應?!?/br> “什么反應?會直視讓他疼痛的人嗎?” “不是,會……”俞南承抓抓腦袋,好像有些難以啟齒;“就……會喊出來?!?/br> 宋醫生點點頭;“那比我想的要好些,他平時吃藥嗎?” “有,”俞南承起身去拿客廳拿藥。 宋醫生歪著頭確定他出去后,快速起身,挨到聞曦身邊,小聲問;“聞曦……?” 聞曦沒有反應。 宋醫生剛要再說個名字,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他不得不坐回原位,假裝翻看自己帶的材料。 “這幾個是他常吃的,”俞南承交給宋醫生兩個藥瓶。 “嗯,這是我帶來有關精神類疾病的材料,俞先生可以看看,”宋醫生跟以物換物一樣,把懷里的材料遞給俞南承。 俞南承接過材料,很認真的看起來。 宋先達打開藥瓶,看見藥粒后皺了皺眉,反過來再看看藥瓶,接著又把藥粒拿出來聞了聞,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里面的藥和藥瓶不一致??!這壓根不是一種藥! “怎么了宋醫生?”俞南承覺察到宋醫生的表情變化。 “這……”宋醫生拿著藥粒,一臉的難以置信;“這藥……” “藥?”俞南承直視著宋醫生的眼睛,臉上的擔憂如老房子的墻皮,斑斑駁駁的退去,逐漸露出冷厲僵硬的本體;“這藥怎么了?!?/br> 一句問話卻說成陳述句,宋醫生心里咯噔一聲,他躲閃開眼神,改看向手里的藥。 “換成苯二氮卓,巴比妥不要再吃了,”宋醫生把藥放回藥瓶中,第二瓶藥他不用看,也大致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哦?他一直吃這里面的,不好嗎?” 宋醫生把藥放到一邊,斟酌著詞匯;“容易嗜睡,他現在這個情況跟深度睡眠沒區別,適當的減少藥量,換個配方會更好些?!?/br> “那宋醫生你覺得他該吃什么?哎,如果換了別的,我怕他會想起可怕的回憶,然后亂跑亂叫,他英語不好,在這除了我,別人也不認識?!?/br> 宋醫生敏銳的覺察到,他話里有話。 “不會,”宋醫生重新掛上微笑,盡量配合俞南承的方向;“減少藥量不會這么快有改變,他如果長年吃這個藥,恐怕已有無法逆轉的腦損傷,恢復也恢復的有限,我猜最好的結果……大約就是與外人有交流?!?/br> “有交流……”俞南承明顯眼睛亮了。 “再吃他會永遠睡下去,俞先生你之前請的什么醫生?現在改還來得及,他會一點點恢復,不過副作用是伴隨雛鳥效應?!?/br> “什么意思?”俞南承懂的雛鳥效應,但不知道跟宋醫生說的是不是一回事。 “就是會對身邊人產生強烈的依賴感,這是藥物戒斷的一個體現之一,您可能會很煩……”宋醫生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沒想到俞南承卻很高興。 “不不,就照宋醫生說的來!” “行,你相信我就行,我會盡力恢復,但也請俞先生做好心理準備……” “不會比現在更差就行!” “不會不會!”宋醫生拍拍胸脯;“雖然我入職時間不太久,但請你相信我?!?/br> “宋醫生來美國多久了?”俞南承忽然換了個話題。 “快10年了,”宋醫生如實回答。 “那雙親……” “兩邊跑,不過我現在拿了工作簽,他們跑的就少了,因為遲早會搬過來和我一起住?!?/br> “厲害啊,年少有為,”俞南承夸贊,接著笑了一下;“想在圈子里立足……很難吧?!?/br> “……是,”宋醫生遲疑了一秒,不安的將十指交叉在身前,違心道;“畢竟現在,綠卡很難拿……” “我是投資過來的,咱們要是合作順利,等事情結束,我可以給宋醫生幫幫忙,”俞南承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讓宋醫生自己體會,他看得出,宋醫生年少有為,只是被一個身份絆住了,他現在急于搞定這個身份。 “放心交給我吧,俞先生,書棣的病情事在人為,咱們一起努力往理想的方向推進!”宋醫生了然,說完后還往聞曦的方向看一眼。 俞南承很滿意的一點頭,很深情的抓住聞曦的一只手揉了揉。 二人針對聞曦病情相談甚歡,最后宋醫生臨走時,提出去看看酒莊,俞南承很高興地帶他去,出屋時路過客廳,宋醫生注意到看見在地上玩汽車的孩子。 “小車車,嘀嘀嘀,撞過去啦!唔……你起開起開,車車是我的,起開!你昨天說好晚上的,下午就來了……起開……” 宋醫生聞聲回頭望去,看見孩子坐在地上,安靜了大約2秒,詭異的笑了一聲,繼續玩汽車,嘴里學著汽車喇叭聲;“叭叭叭……車來啦,叭叭叭?!?/br> 宋醫生回過頭,不再看他,心里有些亂。 俞南承的酒莊經營的不錯,他的莊園擴建不少,還雇了人專門釀造紅酒,已經有固定的商家來這里進貨,最近還在跟旅行社談合作,以后可能會成為景點之一。 宋醫生簡單看了看,不遺余力的大加贊賞,最后拎著兩瓶紅葡萄酒離開,臨走時他又往2樓窗戶看了一眼,聞曦還在那里,不過動作換了。 宋醫生大約開了1小時車,排隊過橋時打了個電話。 “喂?好了?”電話那邊是個男音。 “我擦,”宋醫生張開罵了一句;“我差點回不來!你怎么沒跟我說他們家這么恐怖??!” “你見到聞曦了嗎!”電話那邊急急地問。 “見了,”宋醫生說完,有些苦惱的望向窗外;“情況不樂觀,傻了一樣?!?/br> “怎么弄的?打的?” “沒看到皮外傷,巴比妥吃多了,”宋醫生實話實說;“我勸他少吃點,他暫時聽進去了?!?/br> “你怎么勸的?” “一頓胡吹瞎說!我教授要是知道我說了什么,畢業證都不會給我!” “哈哈哈哈哈哈!先達你厲害??!真的,這么多年沒見,你變化真的最大?!?/br> “哎,”宋先達又嘆了口氣;“聞曦的變化才大……看見他這樣我心里真難受……哦還有,他們還有個孩子,不知道收養的還是代孕的,那小孩也很奇怪,可能有解離性人格分裂?!?/br> “就是人格分裂?” “對,挺不錯一套房子,被這三個人住的鬼氣森森的,比外面還滲人……”宋先達看見前面的車動了,對著電話講;“我不跟你多說了,要過橋了,晚上來我家吃?” “好,我帶材料?!?/br> 掛了電話,宋先達緩緩吁出一口氣,他的心情就和現在的路況一樣,堵得慌,他大約在幾周前,還過著平靜的日子,直到那個老同學……不對,都算不上同學,而是校友,直到那個老校友出現,他的生活一下子變刺激了…… 幾周前,宋先達還是個朝九晚五的精神科醫生,他在教授的介紹下,去了一家私立醫院,他年紀輕輕還是少數族裔,所以事事要強,謹小慎微,在科室內還算口碑不錯,直到某天,警察找上門。 “這個人你認識嗎?”肥胖的白人警察穿著便裝,給他看一張照片,是監控截圖,里面人模模糊糊戴著帽子。 “不認識,”宋先達很緊張,不敢說假話。 “你再看看,”白人警察又拿出幾張給他看。 宋先達很認真的辨識,可是除了他臉上有塊大疤,其他的還是沒看清。 “真的不認識,他是誰?為什么覺得我認識?” “他恐怕認識你……”白人警察遺憾道;“我們在他的住所搜到了你的信息,是打印出來的?!?/br> “???”宋先達一愣,心里有些惴惴的;“他是誰?他要干什么?” “一個墨西哥走私團伙的騾子,神出鬼沒,我們突襲了他的據點,但是已經人去樓空,不過有些東西遺留下來了,比如你的個人信息,”白人警察表示遺憾;“我們也查過你的底細,你沒有任何案底,如果你也想不出他是誰……那你有可能是他們的勒索目標?!?/br> 宋先達害怕了,他心想自己本本分分的,怎么就被黑幫盯上了? 送走了白人警察,宋先達的神經就一直處于緊繃狀態,也開始注意自己周圍的動靜,好在警察和黑幫在后來的日子里都沒有sao擾他,他也想過搬家,可惜房子還沒找好呢,麻煩就找上門了。 “你好,披薩外賣!” 宋先達從貓眼里往外看,是他常點的那個披薩店的外賣,但是自己沒叫餐啊…… “我沒叫餐,你送錯了?!?/br> “地址沒錯啊,是Kris先生嗎?” “是我沒錯?!?/br> “那的確是這啊,這樣先生,你簽個退訂,我也好送回去,車里還有別家點的外賣?!?/br> 宋先達想了想,打開門一點門縫,門鏈還掛著;“給我條子……我擦?。。?!” 這個外賣員居然扔了披薩直接撞了進來,脆弱的門鏈子毫無防備能力,直接斷開,宋先達被撞的踉蹌幾步,轉身要往里屋跑,他臥室的柜子里有槍。 “慢著,Kris先生,”外賣員進來后手腳麻利的關上門,搶先一步舉起槍對準宋先達;“轉過身,別亂動?!?/br> 宋先達僵住了,緩慢轉身,舉起雙手;“我沒有存款,只有點現金,想要你拿走!” 外賣員看清了他的臉,收回槍,用它一頂自己的帽檐,露出了全臉,跟宋先達一樣,是個亞洲臉孔,只是一邊臉上有塊很大的疤,rou成粉色狀。 宋先達恍然大悟,這是之前警察照片中的那個人!他真的找上門了??!他……他……? 他好眼熟…… “你……你是……”宋先達遲疑著,這臉越看越眼熟,有個名字就在嘴里,要吐不吐的,憋的他難受,都忘了害怕,舉起的雙手也變成指著他;“你是……我高中……” “趙政嘉裕!”外賣員嘿嘿的笑了起來,把帽子摘了;“宋學長,還好你還記得我?!?/br> “我擦?。?!”宋先達一拍手,完全想起來了,那個跟他在籃球場打架,還在宿舍里打過架的學弟,跟以前不同,他完全脫離了稚氣,還壯了很多黑了很多;“是他媽你??!你……你怎么來了!” “不好意思,嚇你一跳,”趙政嘉裕把槍收回到口袋里,攤開雙手;“開個玩笑,別介意?!?/br> 宋先達笑了幾聲,緊張過后升起一種他鄉遇故人的喜悅,幾步走上去,二人友好的擁抱了一下。 “你太缺德了!”宋先達指責;“我差點進去拿槍!” “那我就把槍扔了跟你道歉,”趙政嘉裕嬉皮笑臉道。 宋先達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趙政嘉裕聽到這,笑容慢慢退下,剩下一臉愁苦;“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整形?我是精神科的醫生,不過我可以介紹整形科的醫生給你?!?/br> “不,”趙政嘉裕搖頭;“我這臉……是為聞曦毀的?!?/br> 聞曦…… 宋先達心中一動,有種暖暖的海潮涌上胸口,那是他青春時期難以言喻的苦澀情愫,似有若無的繚繞著他,遺憾但是美好。 “他也來了?”宋先達露出笑容。 “對?!?/br> “他在哪?不會也是送披薩吧,你們倆一直好著?” 趙政嘉裕沒有直接說,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勾的宋先達的心也吊了起來。 “怎么了……?” “他被軟禁了,我是想求你幫我,一起把他解救出來,”趙政嘉裕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什么……?被誰?”宋先達愣了。 趙政嘉裕想著,什么降頭復活的,說了他也不信,干脆挑著說,告訴他,聞曦上大學被俞南承看上了,想方設法軟禁,自己去解救時失手殺了人,而聞曦也沒救出來,被他帶到了國外,自己最近剛找到,因為俞南承認識他所以不敢輕易露面,而且聞曦精神狀態不好,無奈之下找到了宋先達。 “給移民局打電話,這樣會遣返回國內,”宋先達給支招。 “不行,回國的話俞南承更肆無忌憚了,而且我現在不能在國內露面?!?/br> “為什么?” “我過失殺人,判刑了,蹲了2年多,花了大力氣偷換出來的,在刑期滿之前,我不能出現在國內,”趙政嘉裕說完,似乎是因為羞愧,沒再說下去。 宋先達瞠目結舌,他記得趙政嘉裕這人是沖動,沒想到真的殺人。 “那你……怎么來的這?” “隱姓埋名,而且我是去的墨西哥,從墨西哥過來的,”趙政嘉裕自嘲道。 宋先達忽然想起之前警察找他說的事;“所以……你給走私犯當騾子?” “對,賺得不少,我不是墨西哥人,所以一直沒被發現?!?/br> “發現了??!”宋先達騰地站起來,他忽然想到趙政嘉裕出現在自己家是多嚴重的事;“他們搗毀了你們老巢!” “空的,我們事先得到消息了?!?/br> “然后發現了我的資料,是你查的吧,沒來得及收起來???” “對,我那時候就想辦法找你來著?!?/br> “你……”宋先達被氣得說不出話,抓著腦袋踱了一圈,發現趙政嘉裕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你還沒明白?警察找過我!他們懷疑你們要綁架我!你還敢來我家!” “敢,他們最近的重點在毒品交易上,所以我得空能歇口氣?!?/br> 宋先達無語了,他記得趙政嘉裕沒這么狗皮膏一樣,雖然沖動,但不是個潑皮無賴。 “天哪……”宋先達無奈的捂著額頭,有氣無力地又開始踱步。 “你怕什么,我記得你有綠卡?!?/br> “我都在這9年了當然有……問題是,我不想影響到我的工作,這樣,聞曦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聯絡警察去管管?!?/br> “不是這個問題,”趙政嘉裕趕緊擺手;“聞曦現在,很可能是黑戶,被發現只能遣返,可他遣返回國,我回不去??!他回去更逃脫不了俞南承的掌控,俞南承他有錢,如果逮捕他,當天就能給保釋出來!他立刻回國我更沒法救聞曦了,如果送到醫院,也不能徹底甩掉俞南承?!?/br> “那你覺得我有主意??”宋先達反問;“我只是個精神科的醫生,這樣,我給你介紹個……” “我有辦法,你配合我就可以,”趙政嘉裕打斷他,態度十分堅決。 宋先達無奈的閉了嘴,只不服氣的搖搖頭。雖然他高中時是個吊兒郎當的壞學生,但在這邊高壓的醫學環境中待了幾年,已經成功改掉了一身臭毛病,脾氣秉性也磨的更為平和,是個最平凡的中產白領了,面對一身幫派習氣的趙政嘉裕,他還挺不適應,甚至他開始懷疑,趙政嘉裕說的是不是真的。 聞曦真的在這?真的被軟禁了?畢竟自己什么也沒看到,只是聽他說了幾句話而已,仔細想自己跟趙政嘉裕也沒多少交情,高中時就常打架……如果他是騙自己,只是為了方便走私…… “如果……我不配合?”宋先達敞開了問。 趙政嘉裕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塑封袋,里面裝著半袋白色粉末,然后他像被開水燙到手一樣把它扔到桌子上。 “按照本州法律,這是剛剛可以入刑的最低克數,”趙政嘉裕露出狡黠笑容;“警察以為你是被盯的目標,我要是告訴他們……” “停?。?!”宋先達忍無可忍伸出手制止;“大哥!您說,您把這東西收起來咱好好說!您有話好好談??!” 趙政嘉裕噗嗤一聲笑出來,開始給宋先達講自己的安排。 二人嘀咕到了半夜,趙政嘉裕趁著夜色就走了,宋先達送走這尊兇神,長舒一口氣,但回頭看向桌子上那半袋粉末,心臟又提了起來,他帶上手套,小心拿起來打算扔廁所沖了,但打開袋子時卻聞到不一樣的味道。 “這是……”宋先達仔細聞了聞,又伸舌頭舔了一下,隨即大罵一聲,哭笑不得的將它摔在地上;“媽的糖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