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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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達現在的住所是一座公寓,一梯兩戶空間夠大,平日都是自己住,回到家把車鑰匙扔到鞋柜的盤子上,他洗洗手和臉就要準備做晚飯。進門也就就半小時,趙政嘉裕到了,他沒空著手,帶著一瓶龍舌蘭和部分食材。 “喲,怎么沒帶糖粉呢?”宋先達給自己系上圍裙。 趙政嘉裕聞言笑出來,他這么調侃,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你要做蛋糕,早說我就帶了,”趙政嘉裕進門換拖鞋,擼袖子幫忙;“來具體說說什么個情況?!?/br> “沒看到有看守,狗不少,酒莊那邊人也不少,屋里有個南亞女人,干巴瘦的,司機也沒有,周圍沒有住戶,”宋先達洗干凈幾個青椒交給趙政嘉裕;“切絲?!?/br> “哦……”趙政嘉裕接過來,笨手笨腳的切成條狀;“他沒有任何防備?” “槍肯定不少,他不為了聞曦,也要保護孩子吧,司機應該也有,不然他送孩子去幼兒園,聞曦誰照看?要么就是有鐘點保姆,但我覺得沒有,那么偏的地方,誰愿意沒事總跑,”宋先達邊洗蔬菜邊分析;“所以先慎重?!?/br> “那……聞曦呢?” “目前看除了巴比妥吃多了,沒別的原因,至少他脖子以上和手上沒有舊傷,人看著也很干凈,應該被照顧的很細致,”宋先達說完,心情有些沉重,他曾幻想過與聞曦的再見面會怎樣,誰知竟是這樣的情景,跟死了沒什么區別。 “俞南承我也見了,這人……是我平時最怕接觸的那一類,自私,陰毒,自以為是,掌控欲還很強,他暗示我,如果我按照他的做,他會給我解決綠卡問題?!?/br> “你不是有綠卡嗎?” “是啊,我騙他說我是工作簽,示弱一下,讓他對我的防備心別那么強?!?/br> “嘖,你果然比我聰明,”趙政嘉??洫?;“我沒看錯人?!?/br> 提到俞南承,趙政嘉裕的心情蒙上一層陰郁,他永遠記得黑暗中抓著他手腕的那只手。 “俞南承的莊園那么空,應該是覺得沒人會追到這來,我在確認幾次,也看看聞曦到底什么狀況,等我探查好了,你打算怎么辦?”宋先達從冰箱里拿出幾塊凍rou,放到微波爐里化凍。 “想辦法讓聞曦出來,我從外面帶走他,我要選個你在的時候去,到時候你扮演受害者,這樣事后俞南承不會找你麻煩,”趙政嘉裕切好青椒,刀工奇差,手指還辣辣的燒。 “嗯,那你的意思放過俞南承了?” “對付他不急于一時,怎么也要安頓好聞曦,我自己去找他算賬,”趙政嘉裕握緊刀柄,就像4年前那樣。 “那你打算把聞曦安頓在哪?”宋先達看他狀態不對,有意把他的注意力引開。 “嗯……我在中國城有朋友……” “不行,”宋先達很干脆的否認;“中國城不安全,有華人黑幫還有越南人,而且還有警察管轄,俞南承來了4年多,肯定在華人圈已經立穩腳跟,聞曦到了你手,很可能就變成你挾持人質?!?/br> “那……” “去墨西哥,”宋先達給指了條路;“你這幾年不能白混,有幾個老墨朋友吧,這個圈子俞南承很難插足,人帶去了墨西哥,警察都管不了你?!?/br> 趙政嘉裕眼珠轉了一圈,覺得有道理;“嘖,還有呢?” “嗯……”宋先達在圍裙上抹了抹手,全速轉動頭腦;“聞曦有在國外的親戚嗎?要是有親戚……假如勢力比俞南承大的話,你們也不用那么苦的去墨西哥?!?/br> 這話讓趙政嘉裕陷入沉思,他記得聞曦除了俞南承這個哥哥,還有個叫俞夢純的jiejie,還有母親,當初俞夢純帶著母親出國靜養后就再沒回去,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如果他們以聞曦家人的身份出現,是不是可以搞俞南承非法監禁,把他關起來?可是這需要出示身份資料來證實。 問題是他現在沒法證實……他是聞曦啊,俞書棣這個身份早就死了,如果俞夢純能證實他們是親姐弟關系,那俞南承也可以這么干,到時候就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而在此期間,聞曦該何去何從呢? 不過俞夢純更早來美的話,她的根基能扎的更深,也許真能派上用場。 而且監禁精神病人的話……好像不用親屬就可以控告。 “哎……”趙政嘉裕嘆口氣,他覺得自己準備還是不夠充分;“或許你一開始的建議是對的……” “什么?”宋先達把解凍好的rou拿出來切片,手法嫻熟,一看就是經常自己下廚。 “報警,但如果報警,我就不能出面干涉了,得有人替我,”說到這,趙政嘉裕轉頭看向宋先達。 宋先達停下手里的活兒,一臉無措的看向趙政嘉裕,二人對視片刻。 “不是說不讓我露面嗎?”宋先達明顯不愿意了;“不是我沒良心,也不是我不愿意幫忙,我在醫院待的年頭不夠長,而且華人告華人,這事在圈子里影響也不好,對我也……” “你什么時候這么束手束腳了?”趙政嘉裕先還高看他,現在聽了這樣的言論,心里開始起急,但他知道,是自己有求于人,于是他壓著火氣,放低姿態;“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到找你幫忙,但凡我有辦法也不會這么做,其實我來找你之前很忐忑,說句真心話,咱們交情深嘛?高中的時候凈打架了,你高三走的時候也沒跟我打招呼吧,還是聞曦告訴我你走了?!?/br> 一提起高中時光,宋先達的思緒便被勾過去,他記得那時候的聞曦在他眼里就是道風景,無論外表還是舉止在他看來都是與眾不同,自己總是想著法與他親近,可惜這個趙政嘉裕莽里莽撞的,屢屢壞他好事,或者說是自己壞人家好事,現在想想,自己的那些行為真挺幼稚的。 哎,一切物是人非啊。 “你還記得我妹嗎,”宋先達問。 “你妹?誰啊……”趙政嘉裕滿臉疑惑。 “就是我妹,跟你搞過對象呢?!?/br> “跟我???”趙政嘉裕不疑惑,改為難以置信;“我怎么不記得……誰???” “米維娜,高中的時候,你們好了沒多久就分了,她大學畢業每兩年就結婚了?!?/br> “是……誰啊,”趙政嘉裕瞇著眼睛,絞盡腦汁也沒想起來,宋先達笑瞇瞇的看他,知道他是真沒把她放在眼里,恐怕他滿心滿眼只有個聞曦。 滿心滿眼只有一個人,宋先達有幸在這幾年中也體會到了。 一陣音樂聲響起,宋先達在圍裙上擦擦手,去接電話,幾句流利的英文后,他抓著腦袋道;“我在下樓買一趟菜?!?/br> “要來客人?我在方便嗎?” “方不方便的,人已經在樓下了,你好好切菜吧,”宋先達摘了圍裙,拿上鑰匙出門。 趙政嘉裕收拾著臺面,心想還真不把我當外人,不錯。 等了大約三兩分鐘,宋先達就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長發女人,手里拎著東西,趙政嘉裕立刻露出微笑表示歡迎,那女人也很自然跟他打招呼,不過趙政嘉??粗齾s覺得有些奇怪,這下頜角的線條有點硬啊,下巴也是,額頭沒那么柔美,眼睛倒是挺漂亮…… 宋先達少見的,臉上略帶羞澀,跟女人介紹趙政嘉裕,說他是自己老同學,跟趙政嘉裕介紹這個女人叫Yvonne,關系用了lover這個詞。 “哇……”趙政嘉裕一臉驚喜;“可以呀,我還以為你單身呢?!?/br> “沒同居而已,”宋先達讓Yvonne去看電視玩主機,自己和趙政嘉裕繼續做飯。 “她做什么的?”趙政嘉??此蜗冗_有了lover,心里穩當不少。 “活動策劃?!?/br> “什么活動?” “嗯……各種權益游行?!?/br> “啊……原來游行都是有策劃的嗎?我以為都是自愿的,”這觸及到趙政嘉裕的知識盲區。 “出于自愿是根本,幾點游行,在哪集合,游行多久,喊什么口號打什么橫幅,結束后去哪聚餐,這些都是需要策劃的,我認識她之前也不懂,”宋先達說這話時,語氣也不大肯定,看得出對這一行也沒多大了解。 “哦……”趙政嘉裕又回頭看了Yvonne一眼,那下頜……讓他沒法不在意,于是忍不住多嘴;“她真的是女人嗎……?” 宋先達嘆口氣,有些無奈,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被這么問了;“她是跨性別者?!?/br> 趙政嘉裕瞪大眼睛,覺得自己聽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憋了半天,最后感慨一句;“你本土化的很成功?!?/br> “謝謝,”宋先達硬邦邦的回答。 廚房尷尬的安靜了,只有客廳脫口秀節目的聲音不斷,夾雜著Yvonne斷斷續續的笑聲。不知道是不是趙政嘉裕的心理作用,他總覺得Yvonne的聲音比一般女聲粗一些。 “你是靠結婚拿的綠卡嗎……?”趙政嘉裕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嘴賤一句。 宋先達就感覺到他要問自己什么,直接伸出十根手指給他看,光禿禿的沒有戒指,也沒有戒痕。 兩個男人做出一桌好菜,主要還是宋先達下廚,Yvonne開心的連連夸贊,挨著宋先達坐下,趙政嘉裕不大會英語,西班牙語賊溜,所以大部分時間就是悶頭吃,偶爾看看面前的情侶用英語體己。 他們有體面的工作,穩定的收入,成熟的感情,對比的趙政嘉裕特別落魄。他一口接一口的大嚼,沒覺得難過,也沒覺得刺眼,死了一樣什么感覺也沒有,4年的時間他經歷了同齡人沒有的大起大落,差點摔的粉身碎骨,最終磨礪出現在的他,心臟跟鐵一樣堅硬,凡事不會給他觸動?;貞浧鸫髮W前的生活,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毫無真實感,甚至有些不想承認那樣暴躁驕縱的人是自己,唯一清晰堅定的,只有聞曦,信號燈一樣指引著迷霧中的他。 吃完飯,很神奇的,趙政嘉裕跟Yvonne混熟了。Yvonne是個白墨,又是個善于表達性格外向的人,與趙政嘉??梢詿o障礙溝通,二人后來聊得比宋先達還火熱,宋先達微笑著看著二人說著西班牙語,表情中有一些無措。 臨走前,趙政嘉裕用中文囑咐宋先達,幫忙盯著聞曦的情況,自己這邊去聯系一個人。 “誰啊,”宋先達隨口問。 “你不認識,俞夢純,”趙政嘉裕也是隨口問,剛要走,宋先達卻把他叫住。 “等一下!” 趙政嘉?;剡^頭,帶著幾分期待;“怎么,你認識?” 宋先達皺眉做回憶狀;“是不是……柳蔓的女兒?” “我……好像是,”趙政嘉裕想不起來柳蔓是誰,但這名字耳熟。 “我的導師……會診過一個中國的富婆,叫柳蔓,他把這個人當成案例給我講過,監護人是俞夢純,”說完,宋先達一拍巴掌,感慨道;“真他媽是緣分,你回來,我給你拿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