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之后的日子是地獄。

    被束縛帶緊緊纏繞住四肢，最后甚至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身體最柔軟脆弱的部分對著即將對自己施以酷刑的人毫無保留地展開。

    最開始只是中等電流，不同于第一次的刺激，這次的折磨顯然更持久。被鎖在審訊臺上的犯人沒有一刻停止掙扎，單薄消瘦的身軀抽搐著扭動，頭顱拼命向后仰著，脖頸向后彎曲著，束帶磨破了皮膚，犯人的手腕和腳腕皆滲出了嫣紅的痕跡。

    慘叫和掙扎整整持續了三個星時，到最后連見多識廣的高璃都變了臉色。

    “大人...您已經在審訊室四個小時了...您看是否需要去臥室休息，或者，或者仆來差人傳膳?！备吡нB說話都有些哆嗦了，三個星時前斯文漂亮的犯人此刻已經了無生氣，漂亮的眸子呆滯地望著天花板，臉上血色全無，形狀優美的唇大張著，偶爾發出一聲虛弱至極的痛哼。

    塔斯齊看著這個忠心耿耿侍候了自己三十來年的老人，此刻高璃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水，身子竟微微顫抖。

    “高璃先生?！彼过R平靜地開口：“您是否覺得我對宋曉寒所作的一切，過于殘暴？”

    “或者說，您也和鄧恩中士一樣，覺得宋曉寒是個無辜的可憐人？

    “大人...”高璃的冷汗涔涔而下，可憐的老人顫巍巍地跪下，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把電流調到最高。不許讓人昏過去?！彼过R沉著臉，對著審訊人員下著命令。

    此刻的審訊員也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已經超過了標準的時限，甚至這樣的電流已經不能夠再起到刺激生殖腔發育的作用了，只是單純地作為一種刑具，給人帶來巨大的痛苦。

    最高強度的電流可以達到最高的疼痛等級，在敏感劑的作用下，這種痛苦被放大了無數倍。隨行的軍醫暗暗搖頭，劇烈的痛楚可能導致犯人的休克甚至死亡，而加諸在最敏感地位的電刑...坦白地說，這樣的行為并不符合聯邦人權組織的規定。

    刑訊官按下按鈕的一瞬間，宋曉寒似乎并未反應過來，他在痛楚中沉沉浮浮，然而新的疼痛似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刑訊室里的慘叫似乎已經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了，連經驗豐富的刑訊員都沒有聽過任何人發出過類似的聲音。

    在最高檔電流開啟的第五星秒，犯人就失禁了。

    警報器在同一時間響起，刑訊官馬上切斷了電流。

    犯人在一瞬間抽干了所有力氣似的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搐。尿液順著審訊臺淋淋瀝瀝落到地上，此刻竟成了審訊室里唯一的聲音。

    “大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審訊官才意識到聯邦最高領袖正在他身后悄然站著，目光落到審訊臺上那副殘破的身軀之上。

    “大人，犯人似乎無法承受高強度的電流刺激...”

    “你不必說了?！彼过R打斷了刑訊官的話，徑自走向審訊臺。

    美麗的青年似乎已經完全黯淡了下去，酷刑才進行了五個星時，宋曉寒卻已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憔悴了下去。出身高門，備受寵愛，正是最好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你想說什么?！彼过R輕聲地誘導著他：“沒關系，告訴我，你想說什么?！?/br>
    “求...求求你...”美麗的囚犯終于哽咽著哭出聲，斷斷續續地哀求著：“殺了我...”

    “為什么想讓我殺了你？”塔斯齊循循善誘。

    淚水一滴滴地砸落在冰冷的臺面上，這樣的問話讓犯人思索不出回答，塔斯齊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讓他一邊啜泣，一邊思考著一個適合的回答。

    “...因為...很疼...”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塔斯齊揚起一絲勝利的微笑。

    “您學會對我撒嬌了，上將。這真的讓人欣慰?！彼过R俯下身，如同一個真正的紳士一般，品嘗了犯人的唇。

    在長時間的折磨下，犯人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甚至連偏過頭，避開那個陰冷潮濕的吻都做不到。

    塔斯齊輕而易舉地將舌頭探了進去，吮吸著帶了血腥味兒的唾液，舔弄著不是所措的舌尖，很顯然身下人青澀的反應代表著這很可能是他的初吻。這個猜測取悅了塔斯齊。

    他幻想過無數次得到這個人的場景，也曾在幻想中將這個美麗的高嶺之花壓在身下，而所有幻想帶來的滿足，都比不上現在這樣讓他滿意。塔斯齊的一生很少有快樂的時辰，此刻，宋曉寒正被他壓在身下親吻的這個事實，讓他激動得靈魂連靈魂都在戰栗。

    塔斯齊結束了那個纏綿得親吻，犯人已經昏睡了過去，他魘足地起身，對上高璃震驚的目光，滿不在乎地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