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誰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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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值盛夏,天剛亮,知了就聒噪個不停,燥熱的一天還沒開始就讓人心生厭煩。雁思歸難得睡個安穩覺,傻狗卻一個勁兒撓門??戳艘谎?,才早上五點。面無表情地起床,開門,拽狗,扔進陽臺,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呵成。再回到床上卻是睡也睡不著了。于是,認命地起來洗了個冷水澡,然后邊吃早餐邊看早間財經新聞。 幾個報道下來,全是關于沈峰集團的。雁思歸耐心聽了會兒,報道很長的一部分是V島的生態建設規劃,剛好是沈峰地產和沈峰旅游的業務領域,至今已經長達五年的一個項目,本來當時準備年后去進行實地盤查的,但雁思歸那會兒已經被擠出了項目組。 再過不多久,就該去幾家大型的公司進行預審計了,這樣悠閑的淡季也馬上就要過去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出差為借口擺脫沈鐸這樣糾纏不休的鉗制,也可以以出差為借口趁機去V島那邊探查一番。 一陣腳步聲,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雁思歸脊背一僵,沒想到沈鐸這么快就回來了。 看到來人,卻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氣,神色也緩和下來。 “雁先生,早上好?!眲[執因為緊張,語速很快,他剛一放假就按捺不住地跑來了,本想晚一點再晚一點,從凌晨四點等到七點,還是沒忍住就跑來了。 雁思歸揚了揚眉,“來這么早?” 劉嘯執點了點頭,支支吾吾想說些什么解釋自己這種沖動的行為,雁思歸看出他的窘迫,視線落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吧,它還被我關在陽臺反思呢?!?/br> 劉嘯執紅著臉坐下,雁思歸起身去廚房拿了兩個包子和一袋牛奶放在他面前,劉嘯執瞪大了眼看著雁思歸。雁思歸邊看電腦頭也不抬道:“吃吧。你肚子響了好幾聲了?!眲[執這次因為窘迫而面色通紅,垂著頭夾起包子跟小姑娘似的小口小口地吃相文雅,美人給的早餐都這么好吃。 吃了兩口,他又偷偷瞄雁思歸,清晨的雁思歸濕漉漉的,好像葉尖上的一滴露珠,眉眼清潤得要命,身上還有一股清爽的甜香,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沐浴露嗎,還是香水啊,他控制不住地琢磨著這么一個無聊的問題。直到他喝了一口奶,才猶如打通任督二脈,好像,和這個有點像。想完,臉又紅了。 “雁……先生”,劉嘯執咽了咽口水,道:“您下周六有時間嗎,我拍的第一部電影首映,想請您去看看?!?/br> 雁思歸從電腦屏后抬起頭來,打量這個年輕人,濃眉大眼,一副圓寸,清爽又朝氣的模樣,比上一次見好像黑了許多,“你是電影演員?” “還算不上”,劉嘯執咧了咧嘴,不好意思道:“我今年大三,在T城電影學院讀書,目標是電影演員,但現在,還算不上?!?/br> 雁思歸點了點頭,道:“學校不錯。但我下周六可能出差,電影什么的,你就邀請心儀的女孩去吧?!?/br> “啊?!眲[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免有些失落還有些窘迫,雁思歸拒絕得太干脆利落了。不過,他馬上回復了神色,笑道:“我沒有心儀的女孩,我喜歡男生?!彼缇秃图依锶顺龉窳?,哭過鬧過離家出走過,最終家人還是妥協了。而且他們這種搞藝術的,對這方面看得很開,學校里的同性戀人多了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觀察雁思歸的神色,他認為雁思歸應該也是同類,畢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做那種事情,“雁先生介意嗎?!?/br> 雁思歸滑屏的手頓了頓,“這是你的自由”,正當劉嘯執長舒一口氣的時候,雁思歸繼續道:“只要不喜歡我就行?!?/br> 這么多年,雁思歸早不是那個對情愛懵懂的小孩,早就敏銳地察覺劉嘯執的意圖,只是他沒有動作,他便沒有點破。 劉嘯執的笑容僵在臉上,一顆熱騰騰的心被這么講一句話瞬間凍得冰涼。安靜了片刻,他給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這樣的美人肯定難追啊,怎么能一開始就一蹶不振呢,他又不是個心靈脆弱的小姑娘,便轉了話題,大方笑道:“它犯什么錯了,雁先生把它關起來反思?” 雁思歸還待要答,沈鐸就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沈鐸與劉嘯執看到對方皆是一怔,雙雙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同類的神色。 雁思歸淡淡一掃,收回了視線。對沈鐸視若無睹。 沈鐸隨手將行李放在門口,走上前去,問道:“雁雁,這位是?”視線卻落到了劉嘯執身上,看著年紀不大,還留在這里吃早餐,他都沒有的待遇,他在這里過夜了?兩個人干了什么?周行舟為什么沒告訴他?沈鐸內心一時間風起云涌,深邃的眼睛里情緒變幻莫測。 劉嘯執站起身來,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卻被沈鐸比了下去,他伸出手去,禮貌道:“你好,我叫劉嘯執,是雁先生家負責照顧狗的劉阿姨的兒子?!彼瑯哟蛄恐蜩I,西裝剪裁得體,劍眉星目,高大英挺,氣質不凡,看起來就很矜貴成功的樣子。而且還有雁先生家的鑰匙,還叫得很親密,仔細一看,這屋子里好像和上次來有微妙的不同了,兩個人是什么關系? 沈鐸頷了頷首,湊到雁思歸身旁,手自然地搭到他肩膀上,宣誓主權般地道:“原來是這樣”,伸出手與劉嘯執相握,“你好,我姓沈,是雁雁的未婚夫?!?/br> 劉嘯執一怔,手上被握的力道并不禮貌,他看向雁思歸,見他仍舊神色淡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可這些已經足夠了。他臉色難看,尷尬窘迫又失落,收回手道了聲我去遛狗,就慌慌張張地落荒而逃了。從陽臺出來以后不免看到那個男人從背后環著雁思歸與他耳鬢廝磨的動作,逃跑的速度狗都追不上。 沈鐸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圈畫領地的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把阊?,我不喜歡家里有除我以外的人來?!鄙蜩I咬了咬他柔軟的耳朵, “這里是我家?!毖闼細w淡淡道。心里卻是極其不耐煩。厭惡沈鐸這種狗一樣撒尿畫圈的行為,把他當做他的物品。 “明明是我們的家?!鄙蜩I埋在他頸窩磨蹭,道:“想我沒?” 雁思歸譏誚道:“你想聽我說真話還是假話?!彼掌痣娔X,推開沈鐸,起身將桌上的東西收進了廚房。 沈鐸見到他的好心情,被一個男人還有雁思歸接二連三的冷言冷語敗壞,不禁沉下臉來,聲音也冷下來:“我還沒吃早餐?!?/br> 雁思歸聽出他的不快來,不想再招惹他讓自己不好過,只好動手給他做了兩個三明治,倒了一杯牛奶放桌上,“只有這個了?!?/br> 沈鐸早就在餐桌邊盯著雁思歸的背影看,這下心愿達成,臉色又好看了些。 雁思歸走到門邊換鞋,沈鐸一邊慢條斯理地享用早餐一邊問他干什么去,明明知道雁思歸要上班。 雁思歸沒理,轉身走的時候沈鐸說晚上要接他下班,雁思歸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利落離開了。 雁思歸一走,沈鐸就給何晟和周行舟打電話問他們林婷婷和沈家那邊有沒有什么動作,叫人嚴查林許州一家的污點。順便又叫人調取了劉嘯執來雁思歸家里所有的監控片段,看到雁思歸被劉嘯執看光那一段簡直怒火中燒,剛好劉嘯執灰頭土臉地遛狗回來,雁思歸不在,沈鐸也不再裝著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直言不諱道以后不希望他來自己家里更不希望他接近雁思歸,神色狠戾又陰毒,仿佛他只要一個不字,沈鐸就要當場讓他命喪黃泉。劉嘯執一張臉青了又白,一早上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垂頭喪氣地走了。 沈鐸看著他離開時灰敗的背影,滿意地勾了勾唇,視線落到那條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狗身上,眸光一冷,那狗瞬間不寒而栗,嗚嗚咽咽地趴在地上蔫不拉幾地不敢說話了?!斑@才對?!鄙蜩I在它頭上安撫性地拍了拍,那狗哆嗦得猶如篩糠,“真不像你的主人?!鄙蜩I拍了拍它的臉,轉身去了浴室。 雁思歸一到所里,就立刻打開電腦,用那個機器人將沈鐸今晚要帶他外出的信息發給了林婷婷,叫她提前安排好人手偷偷根上趁機取證。 晚上六點剛過,沈鐸就給雁思歸打電話叫他下樓。 “穿上?!鄙蜩I遞給他一個袋子。 雁思歸皺眉,“這什么?!?/br> 沈鐸撐著頭笑得燦爛,“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br> 雁思歸打開,一條Dior的墨綠色連衣裙,和同款的碎鉆魚嘴鞋。 雁思歸簡直氣笑了,“沈鐸,你真把我當女人了?”他把裙子和鞋往沈鐸懷里一扔,“想要女人找別人去?!?/br> 沈鐸接住東西,湊過去道:“我沒有把你當女人,雁雁”,他攬過雁思歸的肩,“我想和你一起逛街,牽著手逛的那種?!?/br> “要換你自己換,我不換?!毖闼細w冷冷道。 沈鐸道了聲好,便開始動手剝雁思歸的衣服,雁思歸一把將他按住,怒道:“你做什么?!” 沈鐸無賴道:“不是你讓我換的么?!?/br> 雁思歸咬牙切齒,抓著沈鐸的手就狠狠咬了下去,一口就滲出了鮮血。 沈鐸任他咬,大手在他的背后順著骨節一節一節摸下去,撫摸他背后光滑的長發,“咬重一點,我的小貓咪?!?/br> 雁思歸一臉嫌惡地松開了他,唇畔染著艷麗的色彩,那是沈鐸染上去的色彩,沈鐸盯著他看了一會,低頭吻了下去,嘗到了自己的血液和雁思歸的氣息交纏的味道。 一吻過后,沈鐸一手攬著他發軟的腰,一手捧著他一側的臉頰,湊在他唇畔意猶未盡地啄弄,誘哄道:“穿上,雁雁,我想看?!?/br> 雁思歸垂下眼簾,“換上可以,你一個月不許碰我?!?/br> 沈鐸道了聲好,心里卻在想著這可由不得你。 雁思歸推開他,“背過去,閉上眼?!?/br> 沈鐸想調戲他說你身上還有什么地方是我沒看過的,又擔心雁思歸一怒之下不換了,于是乖乖背過了身,悄悄通過車窗打量他。 夏天的衣服很薄,雁思歸很快就脫掉了襯衫,露出了雪白的脊背,可惜被長發遮掩著,只能看到一截奶豆腐似的細腰。然后飛快地抓起裙子往上套,結果穿到一半穿反了又脫下來重新穿。 沈鐸看他有些慌張的動作,干脆轉過身來大大方方地偷看。 看美人換衣服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比如,現在沈鐸就被那露出來的白的晃眼的纖細修長的手臂、若隱若現的脊背和長腿勾得狼血沸騰。雁思歸彎下身去,長發自背后滑落到胸前,露出兩片形狀優美的蝴蝶骨,動作間振翅欲飛。沈鐸的視線落在他那一對白嫩嫩的玉足上,看著他一點一點踩進那雙露出腳背的墨綠色的鞋里,星星點點的碎鉆襯得那露出來的皮膚更加白皙,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在熠熠生輝。 雁思歸穿好以后,直起身來,背對著他別扭地在胸前擋了一下,皺眉道:“好了,走吧?!比缓笸崎T下了車。 沈鐸緊跟著他下了車,這才將雁思歸完完整整地收入眼簾。瞬間瞳孔與心臟緊縮。 墨綠色的薄紗與碎鉆結合,背后一直鏤空到半腰去,像是將星空、綠原、林海與松濤統統披到了身上去,瑩白的身體在薄紗下若隱若現,流暢的設計與獨特的材質勾勒出美好的曲線,動作間搖曳生姿,墨綠色更襯得這人氣質清冷、仙氣飄飄,可欲語還休的薄紗之下同時又訴說著無邊的風情與誘惑。 雁思歸走了兩步,皺眉看向沈鐸:“走不走?!绷鞴庖绮实臒艄庀?,那一雙明凈的貓眼波光流轉,像是寶石一般的顏色,恰恰是這裙子最完美的點綴。 沈鐸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扯掉他背后的發圈,長發柔順地將那美背半掩了起來,沈鐸牽住了他的手,瞬間就后悔了讓他穿成這樣出來,本來就夠招蜂引蝶了,現在更是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蔂渴衷谛强障侣降母杏X太好,他又不想就這么回去。于是便板著一張兇惡的臉狠瞪看過來的男男女女。 雁思歸向后瞥了一眼跟得不遠不近的周行舟一行人,譏誚道:“沈總出門和我約會也喜歡叫人監視著?” 沈鐸被他這句話里“約會”兩個字取悅,頭都不回地抬手比了個手勢示意人退下,甜蜜道:“今晚只有我們兩個?!?/br> 繁華的商業廣場,全是一對又一對的情侶在牽手逛街,透過明亮的玻璃門,可以看到一個又一個喝著奶茶挽著男朋友買衣服的女孩,沈鐸的視線落在身邊的雁思歸身上,沒有一個,有他這個漂亮。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可以看到雁思歸頭頂的發旋,光潔的額頭,顫抖的睫毛,和他胸前若隱若現的風光。 “疼?!毖闼細w淡淡蹙眉。 一時不察,沈鐸握得太緊,雁思歸指縫間都被勒出了紅印,沈鐸松了松力道,被他這句含嗔帶怨的話勾得心猿意馬。 “雁雁?!鄙蜩I握著他的手將他半帶進懷里,手臂環在了他光潔的肩膀上?!拔覀內ス涑??!比缓蟀霌О氡У貙⒀闼細w拖進了商場下面的大型地下超市。 兩人俊男“美女”走在一起跟拍畫報似的,十分吸睛惹眼,但一個冷艷一個兇惡倒是沒人敢光明正大地打量,只敢在經過后偷偷回頭看這一對神仙眷侶。 沈鐸很多年不逛超市,再加上身邊有雁思歸陪同,自然新奇又興奮,跟在雁思歸身邊,連雁思歸拿起商品無聊翻看配料表的樣子都讓他心動無比。其實雁思歸只是穿著女裝別扭得難受,隨便找點事情做做轉移注意力而已。隨手拿了什么東西放在推車里他都沒注意。 “我喜歡吃牛油果?!鄙蜩I湊近雁思歸道。雁思歸淡淡掃了他一眼,挑了兩盒稱好重的丟盡去,又拿了兩盒菠蘿切和草莓丟盡去,沈鐸勾唇一笑,雁思歸就是這么戀舊的人。 逛了會兒,沈鐸看見不遠處的計生用品貨架,琳瑯滿目,拖著雁思歸就過去了。雁思歸還在走神,沒注意被拖到了什么地方,沈鐸攬著他大大方方站在貨架前,曖昧道:“雁雁,你喜歡哪種的?!蹦菢幼雍孟裨谡f,看,這是朕為你打下的天下。 雁思歸回過神來,紅暈瞬間爬上臉頰耳尖,低聲罵了句下流,推開人欲走,沈鐸一把將他拽回來,看著他的模樣,彩霞染翡林般的盡態極妍,只覺下腹的那把邪火越燒越旺,拖著雁思歸就去了洗手間隔間,嘭得利落關上門落了鎖。雁思歸腦海警鈴大作,強作鎮定道:“你說過一個月不碰我?!?/br> 沈鐸撲上去將他按在隔板上嚴絲合縫地壓著他溫軟的身軀,渾身guntang得要命,“好雁雁,你就行行好,我忍不住了?!彪S即急切地堵住了雁思歸的唇瓣,封住了他沒來得及出口的反抗,手也急切而大力地揉著他的腰和臀,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撩起裙擺一路摸到大腿根去。 高檔消費場所的洗手間,很干凈。檀木隔板上中間鑲著光潔的陶瓷槽,一瓶蘭香味的熏香幽幽散發著香氣。 沈鐸今晚的動作急躁又迫切,撩起他仙氣又純潔的裙擺,對他做最骯臟齷齪的事情,玷污一塊美玉這樣的想法刺激得沈鐸狠得恨不得將雁思歸弄死,喉間甚至發出了野獸護食時的呼嚕呼嚕的低啞嘶鳴,雁思歸死咬著唇怕露出半點聲音,可rou體拍打的聲音、水聲以及隔板晃動的聲音如此激烈,是個人都能明白那個緊閉著門的隔間到底在上演著什么,雁思歸兩腿綿軟得夾不住他的腰,滑得叫沈鐸進的越來越深,他無力地攀著沈鐸的肩,嗚嗚咽咽地叫沈鐸輕點,顫抖的哭腔反而火上澆油,花越嬌艷,他就越心狠手辣。直到后來,雁思歸終于被逼得哭著對他又推又打,沈鐸退出來,把他翻過來壓在墻壁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再度狠狠地刺了進去,擠壓得他臀尖上那朵小玫瑰都變了形,沈鐸撥開他背后的長發,張口在他細細顫抖的蝴蝶骨上咬了下去,雁思歸嗚咽一聲,下身黏膩緊致得沈鐸直倒吸涼氣,較勁似的在雁思歸的身體里發狠沖撞,一遍又一遍打下自己的烙印,最終在雁思歸的深處釋放出來。 他一松開雁思歸的腰,雁思歸就軟軟地往地上滑,沈鐸扶住他轉了個圈將人放在馬桶上。沈鐸蹲在他身前撩著他的裙擺,乳白色的黏液沾滿了他的臀縫和大腿內側,有的早已順著筆直的長腿流到了纖細的腳踝,雁思歸神智都不清醒了,如玉的臉龐上水光點點,一雙貓眼像是小孩混沌未開時的癡傻懵懂,沈鐸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禁笑了,湊過與他接了個極盡纏綿繾綣的吻,“雁雁,沒把你cao懷孕,先把你cao傻了可怎么辦啊”,可那語氣里并沒有半分擔憂,反而是滿滿的愉悅。雁思歸還在細細地顫抖,聞言,也不知聽懂了沒,垂下薄紅的眼簾,細聲細氣地說了句:“你才傻?!?/br> 沈鐸呼吸一窒,伸手蓋住了他含情的雙眼,“再說,就出不去了,雁雁?!?/br> 雁思歸最后是被沈鐸抱出商場的,頭緊緊埋在沈鐸的懷里,臉紅的像鴿血石。沈鐸很高,195,猿臂蜂腰,富有攻擊性的長相被舉手投足間清雋優雅的氣質中和掉三分凌厲,是一副霸道又風流的樣子,纖細單薄的雁思歸在他懷里像是一抹清晨戴露的嫩芽,又像是稀世的翡翠,他抱著雁思歸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目不斜視地穿過,像是童話里英俊的王子懷抱著心愛的公主披荊斬棘,自然而然地散發著浪漫的氣息,引得人群頻頻側目,喁喁私語。 可惜,沒人知道,這童話是黑色的,也沒人知道,他并非王子而是撒旦惡魔。 是故,撒旦將公主放到了南瓜車里之后,便再度急不可耐地欺負得公主淚水漣漣,狼狽不堪。 沈鐸自覺出爾反爾,言而無信,舔著臉跟雁思歸道歉,一連幾天雁思歸對他冷眼相向愛答不理,沈鐸也照樣好聲好氣低聲下氣地照單全收,雖然心癢得厲害,但也真的控制著自己一個多星期沒去碰雁思歸,因小失大的賠本買賣他可不會做。但是,不管多嚴肅正經的場合,但凡看到有人穿裙子甚至聽到“裙”的諧音字,他都能聯想到雁思歸那晚裙袂飄飄,步步生姿的模樣,林間清風,天上繁星,雨中嬌花,集合三種風流顏色于一身,頻頻心猿意馬,正事也就干不下去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沈鐸是明白了個徹徹底底,甘愿拜倒在雁思歸的石榴裙下或西裝褲下。于是叫何晟派人把各種各樣的裙子買了個遍,暴露的,典雅的,清純的,仙氣的,魅惑的,華麗的……助理送來的時候跟何晟擠眉弄眼,問他總裁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尺碼這么刁鉆,何晟淡淡掃了他一眼,叫他不該問的別多問。 雁思歸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靠近,但那天他著實被沈鐸激怒,懊恨為什么林婷婷動作這么慢。當然林婷婷有自己的打算,沈鐸年紀輕輕管理著這么龐大的一個集團,怎么可能是善茬。如果動作太粗暴逼迫得太強硬,直接鬧到他爺爺那兒去,說不準沈鐸就翻臉不認人了,到時候別說嫁給他,結婚之前可能就被他弄死了。于是,便把歪主意打到了沈霰和沈霖兩兄弟身上,借著去沈家做客的由頭,明里暗里打聽雁思歸的事情。 沈霖以為沈鐸發現了雁思歸和他之間的來往,借著林婷婷來打探消息,便道自己和雁思歸多年未見,早就斷了聯系。林婷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你們兩個有沒有聯系不要緊,但是他和沈鐸的關系可是和你有聯系。沈霖一怔,一枚小小的U盤順著他的胸口滑落,他下意識伸手接過去,待要問時,只剩下林婷婷的裊裊倩影。沈霖看完之后,久久不能回神,沒想到雁思歸竟然是因為這個才一定要和沈鐸對著干,也沒想到沈鐸對雁思歸竟然也起了這樣的心思。 雁思歸沒想到,林婷婷竟然這么愚蠢,東西繞了一圈竟然交到了沈霖手上。雁思歸靠在椅背上捏著眉心,暗罵自己用人不當。 他不懂林婷婷的腦回路。她把東西交給沈霖,難道是想讓沈霖交給沈大山,然后讓沈大山拆散兩人?沈大山倘若知道了的確會大發雷霆那么做,但是他那么做的目的當然還是為了護短為了保住沈鐸在家族的位子,是以,告訴或者不告訴沈大山這件事對沈霖并沒有半點益處。 沈霖不會浪費力氣做這樣的事,吃力不討好,還惹得沈大山和沈鐸都不暢快。 所以,他非但不會告訴沈大山,反而會暗中對沈鐸推波助瀾,叫林婷婷對沈鐸徹底死心甚至因愛生恨,切斷沈鐸搭上的林家的這條線。 沈家皆是商人,沈霖固然垂涎雁思歸的美色,但是在利益面前,他還是分得清主次的,更何況,等他扳倒了沈鐸,想要一個雁思歸,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這件事由林婷婷主動出面告知沈大山是最合適不過的,沈大山一怒之下叫雁思歸滾蛋,讓沈鐸和林婷婷結婚,雁思歸在其中半點不露面,就算沈鐸日后再找上他,也不會狗急跳墻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算盤打得是挺好,奈何棋差一著。 雁思歸煩得要命,恰好手上一家客戶開始預審了,便拽上Blunt去了P市出差,并警告沈鐸不許跟過來。沈鐸剛買了好多小裙子,還想著有機會哄雁思歸穿,于是便痛快答應了,先順順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