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要七次
當這句話一響起時,何穗的臉“噌”一下就紅透了,一雙眼睛自然而然就不受控制地往江子騫的褲襠處看。 只是江子騫沒有主意到,他將肩頭上的包袱取下來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解開包袱,然后轉過了身。 本來何穗想著等自己作兩天,再跟江子騫徹底和好,可這會兒江子騫說了這么曖昧的話,她立刻就開始小鹿亂撞,臉guntangguntang的,腦海中開始各種腦補,自己曾經看過江子騫陽具的畫面…… “鐺鐺鐺鐺~娘子,你瞧!” 何穗一愣,看到江子騫指著包裹里的東西,道:“我給娘子買了好多擦臉的東西,這個綠色盒子的是香脂膏,有三種味道,我都買了,還有這個店家說是描眉用的,這個是口脂,我也買了好幾種顏色,這個是胭脂,這個是隨身攜帶的香包,我買了娘子喜歡的茉莉香味兒,還有香澤,店家說是噴灑在身上會香香的,我把娘子喜歡的味道全部買了……” 江子騫滔滔不絕地給何穗介紹著包袱里的東西,那一堆花花綠綠是每一個女人都抗拒不了的。 只是何穗有些懵了,問:“這就是你說要給我看的寶貝?” “是??!”江子騫歡快地點頭,“我今日特意挑的,把那店里最好的都買了!娘子,你喜不喜歡?” 何穗:“……” 她的臉“噌”地一下更紅更燙,腦袋里嗡嗡作響,一張臉有些火辣辣地疼。 她還以為……以為江子騫是要脫褲子耍流氓…… 天吶,都怪平時江子騫太色太不正經,故何穗一聽那什么寶貝就聯想到了不該聯想的東西上…… 何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毫不知情的江子騫,因著覺得丟臉,何穗也有些沒好氣的,道:“我喜不喜歡關你屁事!” 江子騫的笑意僵在臉上,瞧見何穗氣乎乎地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將桌上的包袱一股腦全部抱起來走到衣柜前放進去,又將衣柜門關好,這才又冷哼著出去了。 江子騫摸著下巴,忽然對女人的了解又深了一些。 女人們就算再怎么生氣,都會騰出空來把這些玩意兒放好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和昨日一樣,不同的是江子騫這次是明目張膽的,將地鋪拖到了何穗的旁邊。 這會兒何穗正坐在床上一瓶瓶的擦著那潤膚的香脂膏,一邊擦還一邊嘴角帶笑,明顯得愛不釋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穗今日高興了,她瞧著江子騫的舉動也沒有吭聲,這讓江子騫心里也高興不已。 吹了燈要睡覺了,江子騫躺在地鋪上,沒隔一會兒,一只手悄悄伸到了床上,然后一點一點地移動,探進被子,捏住了何穗衣裳的一角。 何穗:“……” “娘子,我怕黑,我想拉著你的衣裳睡覺?!?/br> 何穗直言:“那你昨晚怎么沒怕?” 江子騫:“……” 隔了數秒,江子騫找到了借口,說:“昨晚我酒還沒醒,躺下就睡著了,來不及害怕?!?/br> 何穗在心里嗤笑,也不戳穿他的謊言,閉上眼睛睡了。 次日江子騫沒有再出去,而是留在店里幫忙。 其實早上那會兒人已經很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加人手,江子騫見沒什么事情要忙于是跑到后面去磨黃豆,反正一刻都不閑著。 松芳越來越覺得江子騫好,對何穗道:“姐,你看姐夫,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真是天下第一好男人?!毕嗵幭聛?,松芳對江子騫少了距離感,連稱呼都變了。 何穗看她,忽然想到前幾天阿威拜托自己的事情,于是趁機問:“那你覺得我們店里的兩個小伙子哪個和江子騫比較像?” “你說阿威和小何???” “對?!?/br> 松芳想了想,道:“都跟姐夫不像,姐夫長得那么好看,誰都比不上?!?/br> 何穗一噎,又道:“我是說吃苦耐勞和任勞任怨方面,我換個比喻,若是我給你說親事,阿威和小何兩個人你愿意接受誰?” “這樣啊……”松芳認真思考數秒,回答道,“那我選阿威啊,他經常給我帶好吃的來?!?/br> 何穗:“……” 原來松芳是個好吃佬~~ “就這么簡單?沒有其他的原因?” “……呃,有?!?/br> 何穗眼前一亮,“什么原因?” 松芳如實地道:“每次下午茶的時候,他都給我拿我想吃的,我覺得他人很好?!?/br> 何穗:“……” 好吧,這個理由跟上個理由有什么區別么?不過何穗倒是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松芳不討厭阿威,相反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還會優先考慮阿威。 何穗走到一邊,對伸長了脖子想知道情況的阿威豎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一時間,阿威喜出望外,頓時感覺多了個奔頭。 何穗笑著正準備轉身,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了自己面前。 她嚇了一跳,望著那個笑瞇瞇的俊臉,有些懵。 “娘子,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哎哎——”何穗話還未說完就被江子騫拉著往外走。 江子騫拉著何穗的手腕一路前行,何穗瞧著牽著自己的那只手,沒開口說話也沒有掙脫。 這種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從前,兩人上街時手拉手著手,他看到什么新奇的東西都要拉著她去瞧瞧。 雖然兩人之間發生了很多誤會,導致差點天各一方,可現在誤會澄清后,她居然覺得跟江子騫之間一點隔閡都沒有。 走著走著,何穗覺得不對勁了,問:“你這是要去羅子舟府上么?你干什么?還想去鬧事?” “誰鬧事了?我可是良民,娘子你不要說得我像個地痞無奈一樣!” 何穗撇嘴,心想誰那天跑到人家府上鬧婚禮了?還良民呢,臭不要臉的。 江子騫確實沒有要去羅子舟府上,他帶著何穗穿過羅府的那條街,又走到另一條街上,歡快地道:“娘子,我們到了!” 何穗有些懵,順著江子騫的視線往那處瞧。 府門應該是新上的紅漆,看起來很新鮮,門兩旁貼著喜慶的紅對聯,這對聯上的字跡……看著像是江子騫寫的? 江子騫扯著何穗推門小跑進去。 “娘子,你看,你喜歡嗎?” 靠墻邊種的是一叢竹子,不知道什么品種,不高,看著很養眼,一走進來就從聞著竹子的清香,風吹過還發出沙沙的聲音,很悅耳。 院子不算太大,但是布局十分舒服養眼,穿過院子走進屋里,何穗瞧著屋里的擺設也都是精心裝飾過的。 這一排的大屋分為前后兩個區域,前面是會客廳,后面是飯廳,旁邊是廚房和茶室等等。 只是穿過這一排的大屋,后面又是院子,但不同的是這一排,和后一排中間使用長廊連接,廊檐上還掛著風鈴,吹風過鈴聲悅耳,而且這個院子比前面那個要大了很多。 而左右兩側更像是花園。 右側是個小池塘,里面還種了睡蓮,養了小魚,周圍分布種著一些樹,何穗看著好像是梅花,靠墻邊上有個架子,好像是葡萄架。 而另一側種的基本上是花花草草,還有兩棵桂花樹,樹旁邊是木頭搭起來的一個秋千,光是看著這情景,何穗便能想象到在百花叢中蕩秋千,是種怎樣的美好。 總體來說這個院子的分布讓何穗看著就覺得心里很舒服。 從長廊走過去,第二排的屋子是休息的臥室,一個主臥,連著一個書房,書房推開就是那花和樹,而另一邊是三間客房。 第二排屋子繼續穿過去往后走還是個院子,這個院子和前面兩個院子都不同,因著這個院子的地都被開發出來了,一塊塊全部種的是菜,藤架的一邊,綠葉的一邊,僅僅有條,這讓有輕微強迫癥的何穗越看越順眼。 而那菜看起來都是剛種上的。 通往第二排和第三排大屋的是小石子路,那蜿蜒的道路一看就是有人特意修整的。 第三排的大屋基本上就是堆放雜物柴禾之類的,還有幾個空房間,應該暫時沒有什么用途。 這座大宅何穗越看越喜歡,萌生了也要買一座這大宅子的想法。 “這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是你朋友的宅子嗎?”何穗問。 江子騫笑著搖搖頭,給出了答案,“娘子,這以后就是我們的家啦!” “什么?”何穗睜大眼睛,“這是你的宅子?” “不是我的,是我們的!” “可是,可是你是什么時候買的?” 江子騫高興地解釋:“娘子還記得上次誤會我后,將陶副將給的一千兩退給了我嗎?” 何穗點點頭。 “那晚我從你那里離開后第二天,便把這個地方買下來了,這三進的宅子雖然不如羅柜子家那么大,但我看過了,比起羅柜子家里,你一定更喜歡這里?!?/br> “……”何穗說不出話,因著她是真的好喜歡這里,走進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舒服和舒適。 “娘子,我知道你沒有恨我怪我了,只是心里的氣還沒有消,等我們搬進來之后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我們好好生活,好好愛愛,好好生兒子!” 何穗:“……” 前面的話聽著還挺正常,怎么一到后面就變味了?好好愛愛,好好生兒子是什么意思? 何穗裝作不悅地轉過身,可嘴角卻揚起了笑意。 “誒,對了,你這宅子買的多少銀子?” “本來要六百八十兩,后來人家看我長得太好看了,六百兩賣給我的?!?/br> 何穗:“……” 這個宅子跟羅府距離不遠,只有一條街的距離,是古縣最繁華的住宅區,一些富家之人大多數都住在這里。 且這個地方離飄香也還挺近,來去都方便。 再者宅子對何穗來說真心大,可這樣一布局下來感覺雖然大,可哪塊位置都有用處,故六百兩買下來真的不算虧。 將溪邊的家讓給爹娘住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著如果她回溪邊住的話,打理飄香的生意不方便,且當時她以為和江子騫再無可能,故對家這個詞也模糊了,覺得隨便住哪里都可以。 現在兩人和好,她自然想要有個兩人的小窩,這下好了,窩有了,還是個大窩。 江子騫瞧著何穗是滿意的,他也總算能放心,開口說:“今晚我們就回來睡吧?!?/br> “不行啊,剛住進來總得要里里外外的打掃一邊,且還有鋪蓋之類的要買吧?整一整也要好幾日呢?!?/br> “不用啊,我早已經全部弄好了?!?/br> 何穗詫異,“???” “其實我早就從京城回來了……在前天去羅府之前的那幾日都在這里打掃?!苯域q隱去了他幫何穗解除媚藥的那一段。 何穗跑到二排的臥房里一瞧,果然衣柜桌椅什么的都齊全,廚房里鍋碗瓢盆里也是全新的,且方才何穗光顧著看布局了,這會兒仔細一瞧,才發現這宅子打掃得十分干凈。 江子騫凡事都打點得很細致,連衣柜里的衣裳都是他替她新買的,那料子一看就知道是上乘的。 其實在溪邊的家里有很多何穗的衣裳,其中還有好一些都是新買了沒穿過的,只是被董氏霸占后,那些衣裳也被董氏和何蘭兒拿去改了占為己有了。 不過好在現在日子越來越好,她也就不在意那幾件衣裳了。 “買宅子剩下的四百兩你不會都花了吧?” “沒有啊,還剩下兩百二十兩,我換成銀票了,晚上回去都給你?!?/br> 參觀完宅子,何穗和江子騫回了飄香。 在回去的路上就比去的時候要和諧得多,兩人手牽手,何穗這是徹底消除了心中的余氣。 剛走進鋪子,阿威就樂顛顛地跑上前道:“何姐,好消息!” 松芳又跳過來,“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阿威說:“方才來了兩家人,說家里要辦喜事,要在咱們這里訂酥餅和甜辣嘴,其中一家還訂了一批水果糖葫蘆,定金已經付了,一個是四日之后要,另一家是五日之后要?!?/br> 這個消息讓何穗又喜又愁。 羅子舟成親就將她庫存的量幾乎全部要走了,這一下子來兩家,且何穗看了訂單,要的數量不比羅子舟的低,就這么幾天怕是要忙瘋才能將貨趕出來啊。 不過人家定金都付了,這兩筆賺的不少,何穗自然是有些興奮。 商量過后,何穗下了決定。 “今日營業后暫時關門三天,咱們集中所有的人力爭取在這三天中把大部分的貨趕出來?!?/br> 江子騫點頭,“對,鹵煮那邊留兩個人就夠了,其他的人全部來趕貨?!?/br> 鋪子里接了大訂單,這對于大家來說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江子騫直接對大家道:“這幾天肯定會空前的忙碌,等趕完貨集體給大家放一天假,月底還有額外的獎金?!?/br> 眾人聞言都是歡聲一片。 這招是江子騫跟何穗學的,故何穗聞言也是一笑。 趁著這會兒沒什么人,江子騫和小何去買黃豆和紅糖塊了,開始著手準備明天開始的忙碌期。 何穗去后院開始規劃后面的事情,她得分配好哪些人做哪些事情,不然到時候大家一窩蜂地都擠在一起,雖然人多,可也亂。 忙活了好一陣子,松芳在外面喊了一聲何穗,說有人找,她這才凈手后走了出去。 可掀開簾子一看,來者居然是樓南公主和陶副將。 何穗十分詫異,這兩人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她已經從江子騫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得知了陶副將所謂的為江子騫好,故何穗有些警惕,難道這兩人是聯手來搶江子騫的? 不管怎樣,來者不善。 何穗看到樓南公主的同時樓南公主也看到了何穗。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一個詫異和警惕,另一個卻是打量和莫名的笑意。 面對樓南公主的從容,何穗覺得自己在氣勢上好像就輸了,于是很快就調整狀態,望著樓南公主時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果然,看到何穗笑,樓南公主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了。 兩人互相打量一會兒,何穗率先開了口:“樓南公主光臨我們這種小地方,真是蓬蓽生輝啊?!?/br> 樓南公主眼睛一直看著她,聽著她這話便從容不迫地說:“古縣四通八達,位于中心地帶,是各國經商通往的要塞,這地方可不算小了,再者本公主來此也并不在意地方怎么樣,只要找到我要的人就好?!?/br> 何穗心里一滯,想著這樓南公主可真是來搶人的。 兩人于窗邊的座位落座,何穗直接問:“那不知樓南公主此次前來是找誰?” “江將軍,江子騫?!?/br> 這個答案簡直就是意料之中,故何穗一點都不驚訝。 “原來樓南公主是來找我丈夫的,嗯,也是,我丈夫在樓南國幫公主你鏟除了大皇子的親信,和那一批訓練有素的部隊,如此大恩,也值得樓南公主不遠千里前來道謝?!?/br> 頓了數秒,樓南公主忽然低聲說:“倘若本公主說本公主來不是為了道謝,單純是為了得到這個男人呢?” 何穗絲毫不退讓,聲音平穩地道:“我一介婦人不懂大家風范該當如此,只是瞧見樓南國的大公主,居然覬覦有婦之夫還不遠千里來搶奪,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如果樓南公主將搶別人男人的勇氣和做派拿出來,那一定可以不借助他人的力量,便擺平自己國家的奪位之災?!?/br> 這不僅是諷刺樓南公主不僅沒有大家風范,甚至還不如一介婦人,不僅如此,何穗還在暗諷樓南公主不知感恩,自己擺不平的事情別人幫她擺平了,她卻死咬住別人不放。 何穗的伶牙俐齒讓樓南公主對她刮目相看,她輕笑出聲,道:“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農村婦人,只懂織布種田,不過是稍有姿色用那柔弱小女人的一面,讓他對你無法忘懷,卻不想你能言會道,與我想象中的大不相同?!?/br> 何穗抬手給兩人倒了一杯果茶,又朝樓南公主舉了舉杯子,“了解一個人不是靠自己的猜測和別人的嘴,你以前了解的我,壓根就不是我?!?/br> 樓南公主回味了一下這話,爽朗地笑出聲:“何穗姑娘說的對?!?/br>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樓南公主喝了一口,好奇地解開茶壺的蓋子往里看了一眼,問:“這個是什么?酸甜可口,比果酒還有滋味?!?/br> “是我自制的水果茶,水果煮沸,晾涼,加入蜂蜜和兩片薄荷葉?!?/br> 樓南公主點頭,贊道:“你真是手巧,像我,什么都不會?!?/br> 何穗說:“人有千百種,各人使命都不同,我不過是一介女商人,做的自然是商人的事,你是一國公主,往后也許會成為一國之主,做的是治國大事,故這樣的對比是不成立的?!?/br> 放下杯子,樓南公主笑道:“何穗姑娘,我服你了,心服口服?!?/br> 何穗也朝她笑了笑。 “其實這一次我來不是找茬,方才不過都是試探一二罷了,就想知道江子騫心心念念的是怎樣一個女人?!?/br> “當時陶副將來此地是我授予,傷害到你了我向你道歉?!闭f完樓南公主看了看陶副將。 其實陶副將來這一趟還是不甘心的,在他的心里,還是期待著江子騫能放下兒女私情,回去重新帶領他們回到過去那熱血沸騰的日子。 “何穗姑娘,之前的事情我表示歉意,是我欺騙了你,不過……” “陶副將?!焙嗡氪驍嗵崭睂⒌脑?,“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江子騫跟你想要的不同,而且,你沒資格替他做選擇?!?/br> 何穗的話讓陶副將啞口無言。 而這時候,外面飛快地走進來一人,他面目表情微微有些陰冷,眉頭緊鎖,額頭間還有些薄汗,顯然是特意跑回來的。 他三兩步走到何穗和樓南公主那桌邊上,冰涼的眼神落在樓南公主和陶副將身上,低沉的語氣更像是警告,“你們想做什么?有事沖著我來?!?/br> 瞧見江子騫如此,樓南公主故意道:“我要回樓蘭了,過來接你一起走?!?/br> 何穗聽著這話不語,偏頭去看江子騫。 嗤笑一聲,江子騫漠然道:“笑話,你回樓南關我何事?” “我愛慕于你,你跟我回樓南當駙馬和未來的國父不好么?” “不好,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去要求別人,這里不是你們樓南,再者我對你說的壓根就沒有一絲興趣?!?/br> “我好像最開始就警告過你,不要來sao擾我的人,如果你執意要在這里耍你的公主威風,那我不介意跟你們好好算算之前的賬?!?/br> 這會兒是下午,午飯時間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店里暫時沒有人吃東西,大堂里的幾人都在靠窗的位置,十分顯眼。 而何穗瞧著江子騫此時的樣子,霸道中還帶著幾分狠戾,哪里還有晚上拉著她衣角撒嬌說“怕冷怕黑怕熊瞎子”的樣子? 這個男人,明明是個一米八幾的鐵漢子,可在她面前總能裝萌撒嬌,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招數。 扯了扯江子騫的袖子,何穗解釋說:“她騙你的,她就是過來看看,沒有別的意思?!?/br> 話畢,樓南公主忍不住大笑起來。 “江子騫,我愛慕你,但更欣賞你的武功和氣魄,你于我有大恩,我這次來也是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因著何穗姑娘確實比我更適合擁有你?!睒悄瞎髦毖缘?。 這話倒是讓江子騫一怔。 他和小何去買東西,店家借給他們一個板車,他們原本拖著一板車的貨往回走,可松芳突然飛奔過來說京城里來了一男一女,看樣子是來找麻煩的,故他一聽就飛快的趕回來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誤會啊…… 江子騫斂了斂神,對樓南公主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你了,道謝就不必,我是受皇上之命,再者皇上也賞賜我了?!?/br> 這時,陶副將在一邊忍不住了,喊道:“將……頭兒……” 江子騫在此隱藏了身份,他不能喊將軍,于是像平時在外面那樣稱呼江子騫為頭兒。 可惜江子騫并未搭理他,而是攬住了何穗的腰肢,對樓南公主道:“既然公主遠道而來,那不如留下來吃個飯,我媳婦做的飯菜可是天下第一好吃!” 這話讓何穗臉一紅,她不好意思的瞪了江子騫一眼,什么嘛這人就當著別人的面亂夸獎,很尷尬的好不好! 但江子騫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還反駁出聲:“本來就是,我又沒撒謊?!?/br> 樓南公主見狀,也是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情愫。她是未來的一國之君,不能兒女情長,在任何事情上都要以國家為主,而江子騫,值得何穗這樣的女人陪伴著。 “不用了?!睒悄瞎骰卮?,“我就是要回樓南了,故十分想來這一躺,現在見到了你,也認識了真正的何穗姑娘,我的心愿也是圓滿了,這就走了?!?/br> 江子騫一點都不挽留,立刻道:“那就慢走不送?!?/br> 何穗:“……” 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故意的! 樓南公主不在意,朝夫妻倆做了個抱拳的動作,轉身出去了。 而陶副將心情有些復雜。 他忽然明白了,江子騫能輕而易舉地原諒樓南公主,那是因著對方是個外人,可是江子騫不能原諒他,那是因著江子騫以前拿他當兄弟,兄弟的背叛,這讓任何人都原諒不了,特別是江子騫如此重兄弟情義,更是難以接受。 那兩人走后,江子騫這才道:“小何和松芳還在路上,我去幫忙把板車弄回來?!?/br> 何穗忽然伸手拉住江子騫的手腕,問:“你以后會不會后悔?” “后悔什么?”江子騫不解。 “后悔放棄京城的一切,后悔現在沒有跟樓南公主走?!?/br> 江子騫了然,說了一句話:“我只后悔當初去樓南時,走得匆忙沒有告訴你,后悔我們中間耽誤了好多時間?!?/br> 何穗笑了,點了點頭。 - 第二天飄香沒有開門營業,大門上貼著紙張,告知大家休息四日。 而飄香內則忙得熱火朝天。 除了一號倉庫燕妮和花秀兒在做鹵煮外,其他人全部都在做甜辣嘴和酥餅,還有水果糖葫蘆。 水果糖葫蘆其他人不熟悉,故這個由何穗和阿碧做。 只是地窖里上次何穗摘回來的水果所剩無幾,故上午忙活了一陣后,吃過午飯,江子騫和何穗兩人駕著馬車去了山谷。 對于何穗經常駕馬車去深山眾人完全沒有好奇,因著那里山高地廣,越是往林子里面稀奇東西越多,故何穗說是去那里摘果子挖菜,眾人也并不覺得奇怪。 到了山谷后,江子騫和何穗就開始摘起果子來。 忙活半響,兩人摘了滿滿四個籮筐,還剩下四個籮筐。 其實對方訂的量四個籮筐的水果已經綽綽有余,只是來了一趟,何穗自然打算多摘一點,因著開業之后做水果吃食和水果茶都需要水果。 江子騫將滿滿四個籮筐輕松搬上馬車后,何穗看了后覺得還是得要個男人,不然你看,她之前每來一次都累個半死,要躺一夜才能恢復元氣,可江子騫呢,輕輕松松,搬著那么重的籮筐可嘴里還哼著歌,那大力氣簡直嫉妒死人。 吃完水果,何穗起身準備繼續去忙的時候,被江子騫扯住了手腕,何穗一時沒站穩,跌坐在了江子騫的腿里。 “哎呀,你干什么!”何穗想坐起來,可江子騫卻將人按住了。 天知道他早在吃水果的時候就已經蠢蠢欲動。 本來那一日他領著何穗去看了新宅子,心里盤算著等晚上兩人回去睡覺的時候他就……嘿嘿嘿…… 只是沒想到突然來了兩個大訂單,昨日晚上做準備工作忙活到很晚,故何穗便又睡在了飄香。 盡管他脫離地鋪上了何穗的床。 可那個死床不爭氣,動作稍微大一點就吱呀地響,何穗擔心被隔壁的聽到,死活不肯,江子騫磨到半夜都未得逞,這某個部位可是難受了一整夜。 這會兒好不容易到了個只有兩個人而且又清凈的地方,他還能當柳下惠? “娘子,我們來做有趣的事情吧~” 何穗哪里不知道他的鬼心思,伸手捂住他要親下來的唇,“不行,這光天化日的?!?/br> “我也不想光天化日啊,可這個地方它永遠是白天,娘子你不要怕,反正只有我們兩個人,光天化日又怎么樣?” “哎呀不行!”何穗不從,連親都不讓他親,因著她知道他一親就越發地不可收拾了。 江子騫不依,軟磨硬泡,可何穗一臉清心寡欲,他感覺自己今日要是得不到很可能就活不下去。 “江子騫,你再給我鬧試試,大家都在鋪子里忙碌,你就想著這種事情,你羞不羞?” 江子騫心道我不羞。 見江子騫氣鼓鼓的不高興,何穗又安慰,“等這幾天忙過去了我們就搬到新宅子去?!?/br> 這意思是等去了新宅子就可以了。 江子騫立刻高興起來,“那我一夜要七次?!?/br> 何穗鳥都不鳥他,起身拍了拍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