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一轉眼,三日的忙碌終于結束了。 第三日下午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全部做了出來,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這三日眾人可謂是日夜兼程地在忙活,連閑聊似乎都沒工夫了,大伙兒往往都是忙到半夜了才去睡覺,而住在古縣的幾個人晚上也不回去了,反正隔壁樓上也有鋪蓋行李,雖然沒有這邊的好,但兩個大男人湊合一下完全沒問題。 三日下來大家憔悴了一些,可心里卻十分高興。 同時何穗也琢磨著,看來每樣吃食平時都不能緊趕慢趕地做,不然只做來零散的賣,故做活也慢,一旦遇到這種情況大家便要熬通宵的趕貨,太累人了。 有備無患才是最明智的。 趁著還未到黃昏,幾個人分別將兩戶人家訂的貨送過去了。 對方都沒想到飄香出貨這么快,收了東西當場付了余款,都是大戶人家,一點都不含糊。 雙方合作很愉快,對方又表示以后有喜事還會在飄香訂貨。 鋪子里余下的人都清理著后院,等送貨的人回來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因著明日集體休息。 除了古縣的三人,其他人都住在崖村和古塘村,故何穗和江子騫駕著馬車將人都送回去了,他們也順帶著去山谷摘了些東西。 兩人回到新宅子已是黃昏,因著累了幾天,便隨意做了些吃食。 飯后,江子騫去洗碗,何穗則欣賞著屋子里的裝飾。 江子騫了解她的喜好,故整個宅子都是按照她的品味來裝飾的,何穗這是瞧哪兒都順眼,等江子騫洗完碗后,兩人出去散了下步。 也沒走多遠,就走完這條街江子騫就催著何穗回來,說是累了,想睡覺。 何穗哪里不明白這個sao男人的心思,他哪里是想睡覺,他是想睡她。 兩人回家,江子騫積極地去燒水,一起泡在江子騫特意訂制的大浴桶里洗了個澡,剛從浴桶出來江子騫徹底地忍不住,抱著何穗就回了臥房。 臥房是按照溪邊家里的臥房布局的,也是里外兩間,中間用兩層紗幔隔開。 外間有個貴妃椅,可以用來躺靠著看書和小憩,可江子騫直接將人按了上去,何穗也隨他,兩人在這里來了一次,江子騫又抱著何穗回房來了一次。 這一夜漫長,何穗次日醒來也記不清昨夜兩人一共來了幾次,只是一覺睡到中午才醒,渾身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動哪兒哪兒不舒服。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日子不緊不慢,卻十分舒服愜意。 轉眼五月底了,天氣也一日比一日熱起來。 羅子舟幫著何穗弄來了大冰塊,又教何穗保存冰塊的措施,這讓她很興奮。 這炎炎夏日要是能來一杯冰鎮飲料,或者一個冰西瓜,那就太幸福啦! 為了感謝羅子舟,這天何穗和江子騫兩夫妻從山谷回來后,何穗提了一籃子水果準備去答謝羅子舟。 她跨著籃子出去后,江子騫在后院幫著磨黃豆。 一直從下午到黃昏,江子騫還未等到何穗回來,他看著時間,琢磨著何穗已經去了兩個時辰怎么還不回來?難道留在羅府吃晚飯了? 他有些擔心,還有些不高興,縱然羅子舟現在已經成婚了,可他對羅子舟還是不放心。 眼瞧著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可何穗還未回來,江子騫這下可真的坐不住了,直接去了羅府。 …… “何穗?何穗早就回去了啊?!绷_子舟在聽完江子騫的話之后有些詫異。 而聽到羅子舟的回答,江子騫更是詫異,“什么?你說她早就回去了?” 羅夫人在一邊回答,“是啊江公子,何穗送了一個果籃過來,我與她說了會兒話她就走了,是我將她送到府門口的呢,我們還約好了花燈節的時候去放花燈?!?/br> 江子騫覺得不妙,一顆心隱隱懸浮在半空中。 羅子舟也皺起了眉頭,以他對何穗的了解來看的話,何穗不是那個不說一聲就亂跑的人,可她明明早就回去了,江子騫卻說她已經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回去,那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江子騫在這里問清楚之后就要走,羅子舟連忙喊住他,問:“是不是去她娘那里了?你們做生意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以前何穗有沒有仇人?情仇呢?” 最后一個問題提醒了江子騫,因著他記起一個月前,董行舟對何穗用迷藥的舉動,這一顆心頓時就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 “有個叫董行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擄走了何穗,我先去找找?!苯域q很快就走了。 羅子舟琢磨著董行舟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兒好像聽過。 江子騫走了之后,羅子舟也十分著急,他喊了管家過來,正準備讓他安排府里的人出去找何穗,旁邊的江夫人忽然“呀”了一聲,道:“我記起來了!” “記起什么?” 江夫人忙道:“子舟,你還記得前兩天我們回我娘家時,我娘說我爹有事外出了?當時我娘好像說的是新上任了一位刺史,我爹和其他幾位縣官都去恭賀了,那位刺史好像就是叫董行舟?” 羅夫人的父親是臨城的縣太爺。 羅子舟猛地回想起那一日丈母娘的話,于是立刻站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江子騫剛走不久,只是他會武功,走得很快,故羅子舟趕出來的時候,未見到他的身影,于是羅子舟徑直去了飄香,但得知江子騫出去了還未回來。 本來羅子舟琢磨著江子騫應該是去了溪邊,可又擔心自己腳程沒有江子騫快,來來去去的又錯過,故只好在飄香等他。 一直等到飄香快打烊了江子騫還未回來,因著羅夫人還一個人在家羅子舟也不放心,于是將要說的話告訴了阿碧,讓她務必在江子騫回來之后立刻告訴他。 羅子舟前腳剛走,江子騫后腳就回來了。 他從羅子舟家里出來后去了溪邊,發現何穗根本就沒有過去。這個時辰天都黑了,何穗一個人不會去深山,且今日上午他們兩人才一起去過的,故這個可以排除。 只是可能的都排除后何穗還會去哪里呢?真的是被董行舟綁走了嗎?他一個文弱書生,且何穗又一直在古縣內,街上到處都是人,他一個人怎么做到不讓何穗掙扎反抗,便把何穗綁走的? 江子騫從溪邊出來之后去了一趟崖村,找村里人打聽了一下,村里人說董大富一家自從家里被燒光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只有溫雷偶爾去田里看看,董氏也偶爾去菜地里看看,但是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一家都沒有再去過。 江子騫不知道董氏一家現在落腳在哪里,在村里打聽了好多人都找不到,更是心急如焚,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先回了一趟宅子,發現何穗沒有回去后他又去了一趟飄香,祈禱著自己一進門就能看到何穗。 可進了飄香的門后,他沒有看到何穗,卻瞧見阿碧一下子沖了過來,道:“方才羅公子在這里等了好久,他才剛走,讓我一定要告訴你,董行舟現在是古縣新上任的刺史!” 江子騫眼神一閃,在這瞬間已經篤定何穗是被董行舟擄走。 身為刺史的董行舟有權有勢又幫手,即便是在街上擄走何穗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來不及說任何話,轉身就走。 刺史府在哪里就很好打聽了,江子騫很快就找到了地方,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從大門直接闖進去,江子騫輕功飛起,上了屋頂。 他在屋頂琢磨了一會兒,從屋頂直接去了后院,想從燈火通明的屋子一間間找。 從屋頂下來找了一圈江子騫都沒有找到人,他心急如焚,抓了個小廝,將人拖到暗處,沉聲問:“今日刺史府里有沒有個被抓來的姑娘?” 小廝嚇得發抖,“沒有啊,我沒有看到任何人被抓進來?!?/br> 江子騫見他這樣也心知是個不知情的,為了防止他離開后去告密,一掌將人劈暈,繼續找。 …… 何蘭兒最近過得春風得意。 因著自己的丈夫有本事,考了個榜眼,被皇上親封為古縣刺史,與有榮焉,她自然便成了那刺史夫人。 而董氏和董大富兩人最近過得十分滋潤,他們忙著在各種親戚面前炫耀,從一家人搬進了刺史府后,便再也沒有找過她半點麻煩。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娘家的人,本來她想在古縣買個房子讓娘家人搬到古縣來的,可沒想到蔡秀和何冬生直接拒絕了,說是無福消受,連她送過去的好東西也不要,這讓何蘭兒又氣又傷心。 這會兒何蘭兒沐浴完后回到房間,發現董行舟又不在,心里從最初隱隱的失落到現在的失望。 從兩人成婚到如今,董行舟只在有那方面的需要才回房找她,其他時候都是以要江書為由睡到書房,自從董行舟當了刺史后,他也一直睡在書房,說是新上任,有很多東西要學,怕打擾到她睡覺。 兩個人之間也自從董行舟當官后就再也沒有做過那方面的事情。 “秋竹,秋竹?!”何蘭兒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她罵罵咧咧,準備等明日跟董行舟說一聲,把這個喜歡偷懶的秋竹趕出去,再給她找個貼心勤快的小丫鬟。 自己一個人去了書房,何蘭兒想著今日無論用什么借口,都要將董行舟拉到房間去睡覺。 走到董行舟的院子,何蘭兒徑直走到了董行舟的書房前,正準備抬手敲門時,突然聽到里面有人道:“為何要休妻?直接將何蘭兒降為小妾不就行了?你一上任就要休妻,難免會惹人閑話” 這話讓何蘭兒心肝俱顫。 休妻?將她降為小妾? 何蘭兒牙齒發抖,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竄,直逼她的腦門,她清楚的分辨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居然是董大富! 緊接著,董行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語氣毫無波瀾地道:“我只想娶何穗一人,且我壓根就不喜歡何蘭兒,她不但沒腦子,連點姿色都沒有,我早就膩煩了她,如今其他官員的妻子要么娘家是當官的,要么是天仙姿色,唯獨我讓人笑話妻子平庸是農婦?!?/br> 董大富接口,“那就趕緊休了何蘭兒那個小婆娘,只是……只是何穗早就嫁給了江子騫為妻,江子騫那邊要是知道了該當如何?” “哼,那個二愣子有何所懼?倘若到時候他知道了,找兩個人將他打個半死就行,他怕了就自然不敢鬧事?!倍兄塾值?,“爹,你讓娘隨便找個由頭跟何蘭兒去吵一架,我就趁著這個機會,以她不尊重公婆且肚子一直沒動靜為由,將她休掉吧?!?/br> 董大富連忙應聲,隔了會兒,問:“她中藥多久了?什么時候會醒?你要趕緊動手得到她才行?!?/br> “放心,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再者她渾身都被綁住,嘴也被堵住了,想跑是不可能的,我今晚就讓她成為我董行舟的女人,不過我要先去趟何蘭兒那里,以免她等會兒又送什么甜湯過來煩擾我?!?/br> 何蘭兒聽到這里,早已臉色煞白渾身發抖,她連臉上的眼淚都來不及抹去,趕緊轉身離去。 女子腳步輕,一來一去未發出任何聲響。 一路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院子跑去,可跑到一半,何蘭兒突然被人點了xue道,她渾身僵硬不能動,唯有眼淚成串地往下掉。 “今日有沒有瞧見有一個姑娘被抓進來?” 何蘭兒愣了幾秒,反問:“你是江子騫?” 身后的江子騫一愣,走過來一瞧,被自己點xue的居然是何蘭兒。 何蘭兒想都沒想,立刻脫口而出:“何穗被董行舟迷暈了正關在書房!” 江子騫眼神一閃,正準備走,何蘭兒又道:“江子騫,你給我解開吧,我不會去告密的,不然我也不會告訴你何穗的下落,董行舟等會兒要去我那里,你不如等他從書房出來后再進去救人,不然以他現在的官位,抓你完全沒話說?!?/br> 本來江子騫是有些猶豫的,可他看何蘭兒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又瞧見何蘭兒滿臉眼淚,還是抬手將何蘭兒的xue位給解開了,并說了一聲:“暫且信你一次?!?/br> 兩人分別離開。 何蘭兒趕緊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江子騫則去了董行舟的書房。 江子騫想著何蘭兒的話,暫時躲在一邊,沒一會兒果然看到董行舟和董大富從書房走出來,離開了這個院子。 他等兩人走了之后才潛入書房。 果然,何穗此時被五花大綁,嘴里被塞著一塊布,正迷暈在榻上。 江子騫心里慶幸董大富一家都不知道自己會武功,故董行舟這才毫無防備,不然他不會這么輕易就將何穗關在書房。 “何穗?何穗,快醒一醒!” 喊了幾聲何穗沒動靜,江子騫端起書桌上的一杯茶直接潑向了何穗的臉。 何穗一個激靈,慢慢醒來,江子騫趕緊給她松綁。 “怎么……這是怎么了?我們在哪兒?”何穗剛醒來,迷迷糊糊地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江子騫將她從榻上抱起來,道:“現在沒時間解釋,我們趕緊走?!?/br>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一人跨步走進來,陰笑一聲:“想走?你還當我這里是崖村么?” 董行舟直接吩咐身后之人,“將他們綁起來?!?/br> 江子騫欲動手,可是又想到什么,忍了下來,任由董行舟將他和何穗五花大綁。 “哼,若不是我回來拿東西還真讓你們跑了,真是天助我也?!倍兄劾渎暤?,“江子騫,我看在血緣關系的份上讓你們今晚再敘敘舊,等明日早上你立刻離開古縣,不然的話我送你去見你爹娘!” 手下的人很快就將江子騫兩夫妻押下去關了起來。 而董行舟拿了桌上放著的一份糕點,去了何蘭兒那里。 雖然他對何蘭兒毫無感情,可他不想自己將何蘭兒休了之后,她到處說道是非影響自己的聲譽,于是想先哄著她,到時候再永計休妻,讓何蘭兒覺得自己實在是為難,沒有辦法才休掉她。 董行舟對何蘭兒足夠了解,這個女人愛極了他,為了自己從來都是忍氣吞聲,故他有把握休掉何蘭兒后她不會說自己一句壞話。 推開門后,何蘭兒正坐在梳妝臺上梳頭發。 “我給你買了一份你喜歡吃的酥餅?!倍兄蹨睾偷氐?。 何蘭兒站起身,想對董行舟笑一笑,可她發現自己第一次面對董行舟笑不出來。 而董行舟壓根就不在意何蘭兒怎樣,又道:“最近我公務繁忙,這段時間都要忙到很晚,故一直在書房睡,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好好陪你?!?/br> “嗯,我都曉得,你現在不比以前了,凡事都要小心慎重才是?!?/br> 見何蘭兒應聲,董行舟也不耐煩再說什么,稱要回去忙,趕緊就走了。 原本何蘭兒表現出來關心的樣子是想感動董行舟,讓他放棄休掉自己的打算,可誰知董行舟任何表情都沒有。 她苦笑兩聲,想著也是,自己嫁給董行舟這么久都沒有感動他,現在單憑一句話怎么可能感動得了他? 何蘭兒雙手握拳,想著何穗也不知道被江子騫救走沒有。 從前她又討厭又憎恨且嫉妒何穗,可是方才在書房外面,何蘭兒幡然醒悟,覺得自己最該討厭最該憎恨的應該是董家的人! 好歹何穗曾經是救過自己幫過自己的人,可董家人呢? 董大富和董氏一直拿她當丫鬟使喚,而董行舟則拿她當妓女一樣,每次完事之后提著褲子就走人,從來不親她。 董行舟原本今晚打算享用何穗,可殺出個江子騫讓他頭疼,不過還好,江子騫在他眼里就是個傻不愣登的二愣子,即便他現在不傻不丑了,可在董行舟眼里還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今晚就且讓那兩人多說兩句話,這樣到時候也不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再者他明日也可以用江子騫來逼迫何穗就范,要知道暈迷的女人沒有滋味,可委身帶淚的女人卻足以讓人興奮。 次日,董行舟還未去看江子騫和何穗,衙門就派了人來,說是京城的貴人來了,縣太爺請他過去。 要說縣太爺可沒有董行舟這個刺史的官大,可京城來了貴人,就意味著來的人比他們的官都要大,故他自然要趕緊去。 到了衙門之后,董行舟才知道京城來的貴人竟然是皇上的親哥哥賢王。 一行人坐著喝茶,縣太爺表示自己坐莊,要帶替皇上尋訪各地的賢王去寶月樓喝酒吃飯。 賢王聞言,淡笑著說:“護國大將軍也在古縣,不如讓人請他來一起吧,本王也好久未見到他?!?/br> 縣太爺和董行舟都是一怔,沒想到護國大將軍也在此,紛紛稱好。 縣太爺本來想問賢王地址,他好派人去請,可賢王率先讓自己的隨從去了,只是片刻后,和隨從一起來的不是護國大將軍,而是阿碧和羅子舟。 賢王愣,問:“你們是誰?” 阿碧跪下請安,擰眉道:“王爺,婢子是將軍府上的一名丫鬟,名喚阿碧?!?/br> 董行舟不認識阿碧,但是看到羅子舟時卻是有些印象的,因著他瞧見過何穗和羅子舟說話,他們好像關系不錯。 “唔,那小子是何意?自己沒空來故派個丫鬟過來?”賢王不解,卻也不生氣。 阿碧搖頭,道:“請賢王做主,我家夫人被人擄走,我家將軍去對方府上尋人,結果一夜未歸,婢子今日找人打探,對方府上的小廝說是我家將軍和將軍夫人被那人關押了起來!” 聽到這里時,董行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羅子舟也行了禮,補充道:“王爺,那將我兩位朋友關押起來的人,便是這位新上任的刺史董行舟!” “什么?”縣太爺詫異,看向董行舟。 而董行舟額頭的青筋凸起,感覺不妙起來。 頓了兩秒,董行舟連忙起身,恭敬地道:“王爺,這一定是誤會?!?/br> 賢王身在官場多年,又從小是在宮里長大,無論是看人還是看事都眼光犀利,此時他也不多言,直接吩咐隨從:“你和這兩人去刺史府上走一趟?!?/br> 董行舟這才后怕起來,只是心里還是琢磨著是不是弄錯了,他只關押了何穗和江子騫,而那江子騫怎么可能是護國大將軍? 他正準備跟著幾人一同回去,賢王卻道:“刺史大人就在此陪本王坐坐吧,倘若是誤會,本王決定饒不了這兩人?!?/br> 可這話落在董行舟耳朵里卻更像是在警告他,倘若不是誤會的話,那賢王饒不了的人就是他…… 誤會,一定是誤會,江子騫若是護國大將軍的話,以前怎么會任他們家那么欺負? 何穗和江子騫被關押起來后,何穗因著身上還帶著藥效,故江子騫根本就來不及與她說話,便瞧著她靠在自己身上又睡著了。 一直到早上何穗才醒來,江子騫將事情告訴了她。 何穗心里一顫,連忙問:“你明明會武功,怎么昨晚不直接動手?” “董行舟現在是刺史,縱然我們昨晚離開這里,那他就有了由頭去飄香找我們麻煩,到時候弄得我們做不了生意不說,還會連累鋪子里的其他人,再者我現在不想我的身份公開?!?/br> 說著江子騫又安慰何穗,“你放心,我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一個萬全之策?!?/br> 何穗點頭,靠在江子騫的肩膀上,忽然看到了地上斷掉的繩子,問:“是你弄的嗎?” “對,我擔心你睡得不舒服,故用內體震斷了身上的繩子?!?/br> 何穗笑了起來,說:“相公,有你在身邊,我什么都不怕?!?/br> 何穗很少叫江子騫相公,這讓江子騫一下子心花怒放,抱著人就是一頓親。 兩人這一親就放不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幾個人陸續竄了進來,兩人一時有些懵。 羅子舟背過身干咳一聲,“虧我擔心得一宿睡不著,一天亮就去飄香問情況,你們兩人倒是愜意,被人關起來了還有心思……這樣……” 何穗鬧了個大紅臉,江子騫就淡定得多。 賢王的隨從立刻行禮,“江將軍,我們王爺來了古縣?!?/br> 等了半個多時辰,進來了一行人,走在最前方的不是那江子騫和何穗又是誰? 董行舟臉色煞白,瞧見以前傻頭傻腦的江子騫,此時居然看起來如此有震懾力,他嚇得背脊冒冷汗,拼命在心里想著措詞。 可這時,董行舟忽然又看到了走在最后面的那個人,他慘白的臉更是面無人色。 何蘭兒?何蘭兒怎么來了?而且一向對著自己都是愛慕和柔弱的何蘭兒,怎么會如此用如此惡毒的眼神看著自己? 向來自負的董行舟第一次不知所措。 “王爺?!苯域q行禮,何穗隨夫,也行禮。 賢王點點頭,問江子騫:“你這小子是怎么回事?就你那武功十個人都拿不下你,怎么就被人關押起來了?” 江子騫將自己所想解釋了一遍,賢王贊道:“我看著你小子長大,從前一身熱血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現在這娶了媳婦就是不同,想事情也長遠周到不少?!?/br> 說完后他又冷眼看向董行舟,董行舟滿頭大汗,趕緊起身解釋,“王爺,純是誤會,我與護國大將軍是堂兄弟,怎么會如此對待他們夫妻二人呢?王爺請聽我解釋……” “王爺,民婦可以作證,他確實在昨晚關押了將軍和將軍夫人,且他覬覦將軍夫人已久,還試圖對她不軌!”何蘭兒打斷董行舟的話。 “你是何人?” “民婦是董行舟的妻子?!?/br> 賢王微微一怔。 “民婦昨夜在董行舟的書房外面,聽到了他和我公公的對話,當時將軍夫人就被迷暈了關在書房內,是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江將軍,然后將將軍夫人的下落告訴了他?!焙翁m兒暗自慶幸昨夜沒有與江子騫他們作對,真是誰都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有這樣高貴的身份。 而何蘭兒的話就是鐵證,江子騫和何穗分別說了昨日的情況,前后完全對接,董行舟在劫難逃。 賢王直接發話,讓縣太爺將董行舟關入大牢,又讓隨從飛鴿給皇上,畢竟董行舟是朝廷命官,要皇上發落。 話音剛落,董行舟嚇得跌坐在地。 很快,董行舟因著綁架將軍夫人,關押一品護國大將軍而鋃鐺入獄,而刺史府邸的董家人則被趕出了刺史府。 三日后,皇上的飛鴿傳書回來了。 皇上下旨,廢除董行舟的官爵,同意江子騫的請求,將董家人趕出古縣。 離開古縣的董家人沒辦法,只能暫時在古縣的隔壁城池臨城找了個落腳點。 因著崖村是古縣的范圍,這代表他們一家人都不得再回崖村。 找到落腳點后,沉寂了一路的董行舟終于發飆了,他瘋了一樣的將何蘭兒暴打了一頓,打了何蘭兒爬都爬不起來。 而董家人這才知曉事情的前因后果。 同為女人,何蘭兒以為董氏會理解自己的行為,畢竟董行舟在沒有當官前雖然對她不熱情,可也從來都沒有要休妻的想法,何蘭兒覺得董行舟不當官了,就不會休掉自己了。 可董氏一聽完之后,就對著爬不起來的何蘭兒狠狠踹了一口,何蘭兒胸口一疼,吐出一口鮮血。 最后董氏和董大富將何蘭兒又打了一頓,扔了出去,揚言讓她再也不要踏進他們家的門。 董行舟實在是心有不甘,可是他現在連古縣的門都踏不進去,寒窗苦讀十多年,他居然落得這么一個下場! 董行舟恨何蘭兒,恨江子騫和何穗,甚至他已經連自己家人都開始恨上了,他的腦袋里有火,胸口也有火,整個人好像要死去一般。 一向江和有禮的董行舟發瘋,將桌子椅子全部砸了一遍,然后跑出了家門。 董氏害怕不已,跟著跑了出去。 等家里都走了一空后,董大富悄悄出了門,找到扔何蘭兒的小巷子,然后將她拖進了無人的深處,扒光了何蘭兒身上的衣服,脫掉褲子狠狠插入了她的身體。 他一邊在何蘭兒身上律動,一邊低罵著:“小婊子,若不是你的話,我們家不會落得這個下場,反正你已經被行舟休了,那就便宜便宜老子!” 何蘭兒被幾個人狠狠揍了一頓,雖然渾身疼痛,可并沒有昏迷。 董大富在她身上實施著暴行,她盡管痛苦仇恨,可壓根就沒有力氣推開他,只能發出痛苦地嗚咽,眼里也不停流出眼淚。 過了好一會兒,董大富才提著褲子離開,臨走前他又踢了何蘭兒一腳,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這時,有兩個喝醉酒的人走岔路誤入了這深巷子,借著月光看著一人躺在墻角下,原本以為是乞丐,可走近了才發現是個下體光著的妙齡女子,兩人色心大發,又借著酒膽,輪番將何蘭兒糟蹋了一番。 兩個酒鬼嘗到甜頭,卻在完事之后又心生膽怯,擔心被人知道了要出事,于是兩人一合計,將深巷子里有一個女人的消息放了出去,有人不想惹事,聽了就作罷,但也有兩三人想試試,只是沒有人帶頭,自己也是有色心沒色膽。 可總有膽大的背著那些人獨自摸過去了,果然瞧見一個女人躺在那里,雙腿間污穢不堪,他雖然有些嫌棄,卻奈何對方總是個女人,于是窸窣一陣后撲了上去。 事情進行到一半,男人頭上突然傳來巨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原來是何蘭兒早在兩個酒鬼離開后,便摸了塊殘磚放在手邊,只是天色太暗,那個男人色欲熏心沒有發現。 何蘭兒其實早就想反抗,只是她一直忍辱負重,聽著那兩個酒鬼一邊穿褲子一邊商量將消息放出去,現在等的就是這一刻。 身上輕松了,養精蓄銳了一陣的何蘭兒終于扶著墻爬了起來,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血rou模糊,眼睛里赤紅赤紅,像是要流出血來。 忍著身上的痛離開深巷子,何蘭兒憑著白日里的記憶摸去了董家租住的房子。 現在已是夜深人靜,董家的人早已經睡熟,何蘭兒推開院門走進去,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她咧著嘴笑了笑,徑直摸到廚房,找到了一個火折子,然后捏在手心里走了出來。 何蘭兒將門拴上了,把廚房的油全部撒到了董大富和董氏的房間里,然后吹燃火折子,扔進了油里。 火焰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沿著油燃燒,將董大富和董氏的房間全部包裹。 一家人今日才搬進來,很多東西都沒收拾,全部放在董大富的房間,現在一燒起來,恰好借著這些堆積的東西燒得更旺。 董大富和董氏終于醒了,發出陣陣求救和慘叫,可火沒有人情,在一瞬間就吞沒了整個房間。 房間外,何蘭兒翩翩起舞,一邊笑,一邊念著:“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在縣城做工時,跟著其他姑娘學過念詩,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 在漫天的火光中,何蘭兒仿佛看到了她和董行舟最初見面的時候,她面若桃花,輕輕地對董行舟說:“董公子,我叫何蘭兒?!?/br> 房梁上帶火的柱子倒了下來,正砸中何蘭兒。 何蘭兒慘叫一聲撲倒了地上,她再也沒有力氣笑,也沒有力氣念詩,可她瞇著眼睛,好像在火光中看到了董行舟第一次親吻她的模樣。 真好,真好。 何蘭兒一把火燒死董大富和董氏,也砸死了自己的消息像是長了腳一般,飛走在臨城和古縣的大街小巷。 據說事發的第二天,何蘭兒的父母將她的遺體帶回村安葬了,而董行舟因著被限制不得踏入古縣,故就在臨城的郊外安葬了父母。 后來董行舟便不知去向,有人說他被一個富婆看中跟人家走了,又有人說他終日喝酒跌落山崖摔死了,流言四起,可都沒有人親眼證實過。 消息傳到飄香的時候,大家對何蘭兒的死倒是討論得很帶勁,而董家其他人的消息大家卻并不感興趣,按阿威的話來說董家人就是罪有應得。 松芳說:“我覺得何蘭兒是個好人,畢竟她在最后幫了何姐和姐夫?!?/br> 阿碧則反駁,“我倒覺得她是個壞人,你們瞧瞧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讓人唾棄?” 最后何穗說了一句:“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好與壞就在一念之間,死者為大,大家就不要再討論了,再者雖然董家人不好,可還是江子騫的親戚,沒有感情是一回事,但畢竟有血緣,他聽了心里也不會舒服,這件事情就此結束吧?!?/br> 雖然嘴上不愿承認,但說到底何蘭兒也是她堂姐,以前她們不對盤,何蘭兒更是想方設法害她,可人死如燈滅,再者蔡秀何冬生只得了何蘭兒這一個女兒,現在何蘭兒暴斃,他們想來也很痛苦男受。 何穗說完剛起身,忽然眼前一花,又倒了下去,嚇得大家慌了神,有的人去喊大夫,有的人去喊外出采買東西的江子騫,亂得不行。 等何穗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宅子里,阿碧正端著藥走進來,瞧見她醒了,一臉喜氣地道:“夫人,天大的喜事!” 何穗懵懵地問:“你有心上人了?” “啊呸!不是我,是你,你懷孕啦!”阿碧高興得合不攏嘴,將托盤放在凳子上,道,“剛一個月,快,把安胎藥喝了?!?/br> 聽了自己懷孕的時間,何穗有些懵比,她努力回憶著自己和江子騫好的時間。 一個月…… 不對啊,她和江子騫和好才二十多天,而兩個人同房也才半個月,她怎么懷孕一個月了? 何穗的心瘋了一樣地跳起來,她忽然記起了一個月前自己獨身去山谷,在回去的時候被人用迷藥迷暈還被人拿走了錢袋子! 天啊,她醒來確實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可因著衣裳完好,身上又沒有吻痕,故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以為是對方搶了錢袋后將她摔在那里,故她才會身上酸痛…… 其實那一次她是被人……被人欺辱了嗎? 何穗腦子里轟轟作響,阿碧接下來的話她一句都聽不進去,眼睛也像是漲漲的,有些不舒服。 她被人強了,還懷了對方的孩子,可是她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對了,江子騫呢?江子騫想必也知道了吧?他是不是接受不了然后躲到別處去了?不行,她要去找他,找他解釋! 何穗感覺自己要哭了,她一把抓住阿碧的胳膊,語氣急切地問:“江子騫呢?江子騫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一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道:“阿碧,你先去煲湯?!?/br> 阿碧知道兩人有溫情的話要說,于是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何穗急忙掀開被子要下床,江子騫卻一下子奔了過來,半跪在地上,抱住了何穗的雙腿,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媳婦兒,對不起,我錯了,請你看到孩子的份上原諒我?!?/br> 何穗有些懵,正欲說話,卻見江子騫從懷里摸出一個東西遞到了自己面前,她定睛一瞧,這……這不是自己當初被人搶走的錢袋子么?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江子騫。 江子騫的態度江柔虔誠,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 “那一日其實我已經從京城回來了,我跟著你從山谷出來,因著怕你發現,故隔你很遠,等到趕上來的時候董行舟已經對你下了迷藥和媚藥,我打暈了他,準備帶你去看大夫,可你抱著我不撒手……還,還弄我,故……我……我就……” 何穗眼色變了變,江子騫一瞧,連忙抱著何穗的雙腿,又將腦袋埋在她的腿上,急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問過你了,你按著我就扒我的衣裳,我攔都攔不住??!媳婦兒,我沒有不尊重你,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要趕我走,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有孩子了,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不要生氣,不要動怒,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來抽我大嘴巴子吧!” 何穗呆了會兒,問:“你這錢袋子藏在哪里了?為什么我在你這里一直都沒有見過?” “……我,我怕你發現,第二天就在小花園的桂花樹下挖了個坑埋起來了,方才大夫說你懷孕后,我怕你以為孩子是別人的想不開,故趕緊去把錢袋子挖出來了……”江子騫吞吞吐吐,一副怕挨打,卻又希望挨打能讓何穗不生氣,看著可憐兮兮的。 可江子騫剛解釋完,何穗突然“哇”地一聲哭了,江子騫手忙腳亂,抱著人就哄,“是我不對,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不會愿意我碰你,故我才這么干,就是不想你更恨我,你不要哭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你千萬不要哭壞了眼睛,孩子在你肚子里也會傷心的……” 見何穗越哭越大聲,江子騫以為她不想見到自己,于是立刻就要起身就走,可誰知他一起站起來就被何穗扯住了一角。 何穗哭著,卻又問:“你去哪兒?” “我走了,你不要哭?!?/br> “你走了我跟孩子怎么辦?” 江子騫正欲開口,可聽到這話忽然眼睛一亮,試探著問:“媳婦兒,你原諒我了嗎?” 何穗抹著眼淚道:“我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暫且原諒你這個賤男人?!?/br> “好好好,我是賤男人,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你別哭了,我心都疼了,來,賤男人來喂你喝藥~” 九個月后,在生產前喝了一杯山谷湖水的何穗,很順利地產下一名女嬰。 馮愛蓮有些失望,因著她一直期待著何穗跟自己一樣誕下兒子,這樣江子騫也會高興一些,現在馮愛蓮就怕江子騫會重男輕女,以后對何穗和孩子不好。 可江子騫從外面沖進來,抱著孩子蹲在何穗的面前抹著眼淚激動地哭了。 馮愛蓮瞧著江子騫高興得語無倫次,想親孩子卻又怕弄疼她的模樣,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江子騫這個男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愛何穗了,愛得有些傻氣。 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給孩子取名,抱著孩子不愿意撒手的江子騫卻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br> 眾人問:“叫什么?” 江子騫驕傲地回答:“江可愛!” 何穗:“……” 這是什么破名字?江子騫自己不要臉的稱呼自己為威武相公就已經夠了,現在居然還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江可愛,這是要將不要臉的特點傳承下去嗎? 可何穗反對無效,江子騫第一次如此堅持,他高興極了,逢人就介紹,“我得了一千金,長得粉嫩可愛,故我給我兒取名為江可愛?!?/br> 羅子舟的女兒和江可愛正好相差一個月,羅子舟女兒出生的時候何穗剛出月子,可江子騫不讓她出門,自己抱著女兒去了羅家,偷偷將江可愛放在羅子舟女兒的旁邊對比了一下,然后又將江可愛抱進懷里,心滿意足又驕傲自豪地說:“嗯,還是我女兒可愛?!?/br> 在一邊的羅子舟聽到了這話,嘴角抽搐,心想著這人真的是來祝賀自己的么?他瞧著江子騫更像是來找茬的。 等他恭賀完羅子舟后抱著江可愛高高興興地回家,何穗正靠在窗前的貴妃椅上曬太陽。 江子騫將睡著的江可愛放在搖籃里,輕輕搖著搖籃,又自言自語道:“我是我媳婦兒的小可愛,我女兒又是我的小可愛,故我女兒和我都是我媳婦兒的小可愛?!?/br> 何穗覺得他瘋了,可聽著這話又覺得好笑,問:“那我呢?我不可愛嗎?” 江子騫抬頭瞧了瞧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繼續自言自語,“還是我的女兒比較可愛,任何人都比不上?!?/br> 何穗:“……” 冷哼一聲,何穗翻了個身背對著江子騫。 見媳婦兒不高興了,江子騫又死皮賴臉地貼上去,和何穗擠在貴妃椅上,柔聲哄道:“我媳婦兒漂亮,任何人都比不上?!?/br> “那你女兒呢?比得上么?”何穗故意問。 江子騫語塞,支支吾吾了半響也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于是索性岔開話題,道:“媳婦兒,陽光這樣照在你臉上,襯得你像天女下凡!” “切,我本來就是天女下凡,來拯救她,也拯救你?!?/br> 江子騫磨磨蹭蹭的,話沒聽進去幾句,到是把身體蹭起了火,他將何穗安進懷里,親吻著她的唇,語氣冗長地道:“那么小仙女,我們給江可愛生個弟弟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江初遇?!?/br> 何穗笑,深情地望向江子騫。 此生有你,金不換。 【全文完,新書過段時間再發么,感謝小寶貝們一直陪伴,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