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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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玉鸞的全身也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那張蒼白的臉龐。他的眼尾馀光看見樓月璃體貼地扶著一下 馬車就吐個不停的曲清淮穿過桐漆大門,走進溫泉別莊里,便轉過眼神,抿著雙唇,緊緊地依偎在曲 雪瓏懷中,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模樣。 曲雪瓏一手環著玉鸞的肩膀,柔聲道:「這里風大,我們也進去吧?!?/br> 曲雪瓏牽著玉鸞走進溫泉別莊里,但見青靄入云,清風落梅,筱墻螢暗,極為幽靜。 他包起了整個溫泉別莊,所以這兩天只有他們幾人。 已然是午後,平日熱鬧的庭院卻格外冷清,庭院四角那一株株稀疏的綠枝宮粉梅寂寞開無主,瓊枝玉膩點綴積雪為蓋的灰瓦屋頂,果然跟傳聞一般綸紅嫣然。 磚瓦木搭砌漏窗墻下是星羅棋布的石頭,石頭鋪滿青苔,青苔的表面凝著一汪雪水,隱約映照白云聚合。 玉鸞手抱暖爐,靜靜地站在檐廊的步步錦倒掛楣子下,看見玉欄上還拈著幾片落梅,彷若云苗下凡。他心里有點感觸,便輕聲道:「梅雪爭春未肯降,sao人擱筆費評章?!?/br>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骨┉嚱恿肆硗鈨删?。 他們相識多年,早已養成一份旁人沒有的默契。 玉鸞回頭看著曲雪瓏,總算露出一點微笑,他踮起腳尖吻了吻曲雪瓏的臉頰。 據說這里的溫泉可以延年益壽,長駐青春,所以每逢冬天,游人皆是絡驛不絕,現在玉鸞卻可以獨占這一泓清泉。 曲雪瓏和玉鸞換過浴衣來到溫泉時,溫泉里還是空無一人,看來樓月璃還在照顧不適的曲清淮。 陰云籠罩上空,只見溫泉以石堆環繞,水面彷若霧晶初折,瘦雪枯藤如同銀蛇盤踞,旁邊則矗立著幾棵松樹。松蔭煙葉蔥籠,樹干如霜皮剝落,泛起蒼紫色澤,擋著以灰磚泥沙砌成的清水墻。? 玉鸞解開浴衣時,一陣寒風遽然襲來。他打了個激靈,立即泡到溫泉里,平靜的水面頓時如鳥啄冰潭,玉鏡漸開。? 微波細浪,水流琮琤,溫暖得玉鸞全身打了個激靈,連日以來的緊繃苦惱彷佛也隨之煙消云散。? 暖霧氤氳里,玉鸞看見曲雪瓏也解下長袍,泡到溫泉里。 曲雪瓏坐在溫泉邊緣,低下頭來,輕輕合起眼睛,及腰青絲任意地散落在清澈的泉水里,愈發顯得他的肌膚如溫玉凝脂,美不勝收。 「曲爺,我來替您洗頭發吧?!褂覃[興致盎然地從溫泉一旁的三層木架上取下皂角,往手里揉了揉,頓時滿手芳香泡沫,散發著馥郁的茉莉花香。 曲雪瓏點點頭,順從地靠在玉鸞身上。 玉鸞一邊為曲雪瓏洗頭發,一邊熟悉地為他按摩,尤其是百會xue和風池xue。他以前為了曲雪瓏學會按摩,知道什麼力道才會使對方感到舒服。 他觀察著曲雪瓏略顯疲憊的側臉,低聲道:「曲爺,忙碌歸忙碌,您不能老是熬夜不睡。前幾天橘如告訴我,您頭痛的毛病愈來越愈嚴重了?!?/br> 曲雪瓏淡淡地道:「也是老毛病了?!?/br> 玉鸞也知道曲雪瓏的頭痛是長年累月的勞碌留下來的毛病,畢竟他小時候就得肩負照顧曲家的責任,根本不曾好好休息。 「曲爺要陪我很久很久的……可不能成為一個病秧子?!褂覃[吻了吻曲雪瓏的額頭,微笑道:「明年春天,我想去榮都賞櫻,我不管,您一定要帶我去?!?/br> 哪怕幾天也好,如果可以讓曲雪瓏徹底放松下來,不是作為人人敬仰的曲爺,而是作為玉鸞的曲雪瓏,活得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那就最好了。 曲雪瓏灰眸半合,溫柔地道:「我們不是已經去過榮都嗎?明年你不想去琴川嗎?」 二人共赴榮都已經是四年前的事,那時候玉鸞剛剛來到曲家不久,他們正是琴瑟和鳴,如膠似漆。 琴川則是天下名琴之產地,匯聚不少臥虎藏龍的琴師,一直是玉鸞心神向往之地,卻距離鳳臨城足足有一個月的車程,而榮都則只有半個月的車程。 想到曲雪瓏一定是好不容易才有閑暇陪伴自己,玉鸞實在不愿意讓曲雪瓏承受太多舟車勞頓,便笑道:「我聽說榮都的櫻花釀是天下一絕,上次我們去得太晚,櫻花釀也賣光了,這次我一定要嘗到?!? 曲雪瓏搖頭道:「上次你只喝了半壺天香釀便醉得站不起來了,這次可不能貪杯?!?/br> 玉鸞不滿地嘟嚷著道:「那次我明明還曉得跟著您回家……」 曲雪瓏親了親玉鸞沾著皂角的指尖,道:「是我抱著你回家的?!?/br> 玉鸞佯嗔道:「曲爺這是嫌我太重了?」 曲雪瓏抿唇一笑。 正在此時,玉鸞卻想起那年在榮都遇見的那個人,也就是位極人臣,絕色無雙的祈千籟正在尋找的人。 玉鸞猶豫片刻,問道:「那個……梵蒼侯……侯爺……」 曲雪瓏明白玉鸞的意思,他略一沉吟,道:「你若是想見他們,明年我可以帶你上京?!?/br> 玉鸞若有所思地看著一旁的松寂風定,還是搖搖頭。 二人默不作聲之際,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趟門被拉開了。他們抬頭向門口望去,白霧繚繞中隱約可見樓月璃的修長身影。樓月璃只松垮垮地穿著一件紅鳶色黑燕紋綢緞浴衣,浴衣下露出小巧纖細的足踝。他腳踏金齒屐,愈發顯得兩足白如霜,彷佛生來就不曾碰過塵土污泥。 樓月璃踩著濕滑的鵝卵石來到溫泉旁邊,他一邊解下浴衣,一邊笑瞇瞇地道:「我倒是打擾大舅子 和嫂嫂的閨房之樂了?!?/br> 曲雪瓏從玉鸞懷中坐起來,揚起朵朵水花。他輕挽散發皂角芳香的鴉鬢,問道:「清淮怎麼樣了?」 溫泉分為男女浴場,曲清淮在另一邊,他們三人則在這一邊。 樓月璃泡在溫泉里,聳聳肩膀道:「吐得差不多了,又嚷著要去泡溫泉,我也拿她沒辦法?!? 明明這溫泉足以容下十多個人,他們根本不必擠在一起,現在不知怎地卻成了三人肩并肩地泡溫泉。玉鸞在中間,曲雪瓏在他的左邊,樓月璃則在他的右邊,二人的肌膚也幾乎碰到玉鸞的肩膀。 玉鸞臉色通紅,根本不敢看任何一人,只好裝作專心致志地盯著對面溫泉的白水飛虹,然而他卻感到溫泉好像愈來愈guntang,燙得他喘不過氣來。 頃刻之前,玉鸞還是很享受這溫泉,但現在他只想盡快逃離此處。 曲雪瓏和樓月璃倒是輕松自若地談笑,樓月璃本就舌燦蓮花,竟然逗得素來冷淡的曲雪瓏也是莞薾。 樓月璃吐著舌頭道:「當年我曾經在邊關里當馬匪,那里的風沙真大。若是不蒙上臉孔,光是站一陣子,喉嚨里也會灌滿泥沙?!?/br> 曲雪瓏微微偏頭,任由青絲垂落柔肩,他道:「我從書中讀過那里流行酥油茶,味道跟我們喝的茶很不一樣?!?/br> 「味道比較膻,不符合我們的口味。他們在茶里混入羊奶表面的那層油脂,所以味道才那麼膻,不過那里天氣乾燥,那些脂膏倒是可以讓嘴唇沒那麼容易脫皮?!箻窃铝蝗幌蚯┉噺澤?,嚇得玉鸞立即退後,但他的背部早已經抵著溫泉邊緣的大理石磚,根本退無可退。 然而樓月璃只是贊嘆道:「大舅子你倒真的是江南山水養出來的美人,皮膚好到不得了?!?/br> 說著,樓月璃伸出玉指,毫不客氣地戳了戳曲雪瓏那吹彈得破的臉頰。曲雪瓏的肌膚被泉水熱氣蒸騰得愈發水潤,倒有幾分像新鮮出爐的饅頭。 曲雪瓏得體地道:「樓兄的風姿也引來無數人為之折腰?!?/br> 樓月璃的話鋒一轉,凝視著曲雪瓏道:「我只求一人為我折腰而已?!?/br> 曲雪瓏點頭道:「清淮本就對樓兄極為仰慕?!?/br> 「不是她?!箻窃铝嘌苑裾J。 此言一出,本來和睦的氣氛頓時陷入死寂,只剩下流水潺潺,浩汗霜風,如同暴風雨前夕的狂風呼呼作響。 玉鸞心里亂跳,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曲雪瓏已經臉色一沉,緩緩地道:「清淮跟樓兄已經結為夫妻,請樓兄別再惦記外面的鶯鶯燕燕,專心善待清淮?!?/br> 話題明顯愈來愈危險,玉鸞本想見縫插針地打圓場,但樓月璃卻再次悠悠開口了。 「是她喜歡我,與我何干?」樓月璃毫不畏懼地直面曲雪瓏的視線,笑道:「我想要的東西,我一 定會得到手的—就算早已屬於他人,我也會搶過來的?!?/br> 曲雪瓏冰冷地道:「若樓兄的追求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也無謂勉強他人?!?/br> 「雪瓏為什麼覺得我在勉強呢?」樓月璃挑起青螺秀眉,端的是霞分膩臉,笑籠香靨,一聲雪瓏更是喚得嬌軟纏綿。就算樓月璃現在瞥的是曲雪瓏,玉鸞仍然有點看呆了。 「樓兄玉樹臨風,年少有成。若那佳人對樓兄有意,理應早就與樓兄雙宿雙棲了?!骨┉嚻届o地看著樓月璃,絲毫不被眼前千嬌百媚的美人打動。 樓月璃看也沒有看玉鸞,只是故作嘆息地道:「可憐我的佳人雖然傾心於我,卻被恩義束縛,無法解脫?!?/br> 曲雪瓏深深地看著樓月璃,說道:「若兩情相悅,那自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必尋找藉口?!? 樓月璃的臉色霍然大變,眼神極為陰沉,玉鸞知道他接下來肯定說不出好話,連忙開口道:「下雪了?!?/br> 的確下雪了。 玉屑銀砂凌亂灑落,玉鸞仰起頭來,抬手接著一片雪花,雪花瞬間被溶化,化為掌心的水滴。? 三人安靜了一陣子,只見瑞雪霏霏,千峰回立霄外,彷佛他們正以天為席,以地為床。 終於,樓月璃嬌慵地打了個呵欠,輕笑道:「泡在溫泉里賞雪倒是太奢侈了?!?/br> 樓月璃的左臂懶洋洋地擱在溫泉邊緣,一手支頤,完全收起剛才的張牙舞爪,又變回平日的漫不經心。 玉鸞見樓月璃總算消停了,這才松了口氣,沒想到這口氣還沒有吐出來,他突然感到異物探進後xue里。 這些日子以來,玉鸞一直臥病在床,曲雪瓏也沒有跟他親近,而今天夕霧剛好沒有跟到溫泉別莊,像平日般給玉鸞用藥,所以久未承歡的後xue還緊緊地閉合著,異物探進去的感覺便更為強烈。? 那是兩根手指。 樓月璃的手指。 修長的食指和中指駕輕就熟地撐開rouxue,指腹細細撫摸xue口的淺粉皺摺,溫熱的泉水頓時蜂涌而進, 無孔不入地按摩寂寞已久的yin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