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誰家的女仆丟了
那歹人真的去找了個鋼鉗把尹長生身上的鏈條都剪斷了。 “還有名字!你屄上的名字要洗掉,刻上我的名字!”他正急吼吼地要脫褲子,脫到一半又想到這些鏈條上的碎鉆能賣不少錢,鉑金廢料回收也能賺不少,便彎腰提著褲子低頭去撿。 跪在地上的漁網衫青年撿了最長的一根,他站起來,頭頂的燈光打下來,他就這么光裸著站在逆光里,低頭看著背對自己彎腰的、過著螻蟻般的人生的物種。 談不上什么憐憫。 更沒有一絲同情。 連恨都不需要。 漠視足矣。 昆圖在青少年時期每個練習格斗術的日日夜夜,給過尹長生足夠多的耳濡目染的環境。 他教過他,識別弱點,攻擊弱點,一招制敵。 所以尹長生心如鼓擂,全身因腎上腺素狂飆而洋溢著不正常的粉紅色。 緊接著他猛地爆發出可能是這輩子最狠厲的勁兒,對著歹人的腿窩準確地踩將下去,同時手上甩著鏈條甩到對方脖子上,緊緊纏住。 “艸!你個賤人!敢陰我!”對方本能地用手去扯那繞在脖子上的鏈條,但右腿小腿關節似乎已被瞬間的爆發力踩裂,他顧不上要命的疼痛,騰出一只手往后抓住了尹長生的手臂。 青年已經勒緊鏈條勒到手上的皮膚被磨裂,卻仍不敢有半分松懈,他用左腿去踢對方伸過來的左手肘部麻筋,見效果顯著,又稍微側身用右腿如法炮制地去踢,不料對方有所準備,直接抓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扯,瞬間兩人位置倒轉。 尹長生已經開始露出體力不支的跡象了。 但他仍咬牙苦苦堅持著,甚至還騰出一只手握拳去攻擊對方的太陽xue。 那歹人被打的第一下就耳鳴了。 尹長生索性都放了手,轉身撒腿就跑。 他跑出地下室的時候回頭看,知道對方已經跟不上了。他沒有耽擱太多時間,上了一層,隨手拿了一套發黃的女仆裝胡亂往身上套。 正當他快要跑出倉庫的時候,在出口處遇到了帶著取證官的尹家家主。 他發誓他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這個男人了。他的生父。 對方似乎是吃了一驚,猜到形勢后又立馬換了一副樣子,在隔了一段距離的位置便迫不及待地問了:“看看,誰家的女仆丟了?!?/br> 完全不需要任何回應,他又自導自演起來:“我接到通知,有人丟棄的容器是咱們尹家人,所以就待著取證官來了?!?/br> 取證官態度疏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尹長生彎腰露出花唇上的名字:“查看契主名字,然后需要信息槍取一下血樣確認身份?!?/br> 尹長生在原地站定,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篤定地說:“不需要。我的契主就在這里?!?/br> 取證官把眼鏡往上推了推,用手里的信息面板指了指他的手:“但是你的手受傷了。這是否是由契主的施暴行為導致?” 尹父一副虛假憐愛的樣子,問:“孩子你別怕,爸爸在這兒呢,不會有人欺負你的?!?/br> 尹長生簡直惡寒到恨不得沖上去手刃,他深吸了一口氣,腦子快速計算著逃生路線。 他說:“他就在這附近,我們在玩情趣,手上的傷也是化妝的。不然你覺得我們今天廢這么大工夫,把我自己弄這么臟是為了什么?!?/br> 取證官說:“你們的家長里短我不想關心也不想參與,這與我的工作無關,我現在就問你,你是否拒絕取證,你是否確認你的契主沒有丟棄你并且也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暴力行為?” “我確認,你可以走了?!币L生說。 尹父一聽就急了:“不行!我們要找到線索人!容器是被洗腦了,他說的話不能信!” 尹父看取證官沒有表態,又著急拉著人家,打算往尹長生來的地方去:“他剛剛從那里來的!下去看看有什么就知道了!” 尹長生看了廠房墻上的破玻璃,計算著自己助跑是否能跳上去,而此刻尹父還在步步緊逼。 他管不了那么多,往兩點鐘方向沖,沖向了一個損壞程度最高的玻璃窗,他敏捷地跳上窗臺,銳利的壞玻璃邊緣往他后臀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就在他往外跳下窗臺的瞬間。 昆圖·奧頓從飛行器上下來的時候,撞上了這一幕。他看到自己的結契容器,從一個一米多高的窗臺跳下來,對方跳下來踩到路邊的碎石,趔趄了一下,好險還是站住了。 尹長生站穩一抬頭便看到自己契主。 長舒了一口氣。 昆圖說:“站著別動?!?/br> 其實尹長生沒聽到,但他也不想動了。 嬌氣的、耍賴的、不安的、厭惡的、報復的、受傷了想要叫人看見被人百般呵護怎么寵溺都不為過的情緒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我有在好好保護自己,剩下的你來吧?!彼÷曕止?,靠墻慢慢坐了下來。 后臀的血浸染在女仆裙上,場面一度十分糟糕。 男人站到他跟前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副慘遭兇殺案現場后逃生成功的驚悚畫面。他的青年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伸手要抱,血浸濕了臟污的裙裝。 昆圖目眥欲裂,殺人的心思出離暴怒。 他抱起尹長生的手都是顫抖的。 他來的著急,沒帶上任何醫護,以抱小孩的抱姿把青年抱在懷里的時候,小臂橫在他被割傷了的后臀,尹長生痛得悶哼了一聲。 昆圖問:“需不需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尹長生聽得出他聲音里的顫抖。 他很累地環抱住男人的脖子,臉埋在他頸窩里,聲音很悶:“我沒事,一點皮rou傷而已。他們說你丟棄我,取證官也在里面??烊グ?,弄完回家快點回家好不好?!?/br> 所以當他抱著尹長生又回到倉庫里,尹父很吃驚:“你不是在聯邦政府舉行的私人宴會上嗎?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昆圖冷哼,隨即又笑開了:“所以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哪里?” 取證官看穿了尹父的局,表示無心奉陪,轉身就走了:“麻煩把勞務費結一下,尹先生?!?/br> 尹父不敢逗留,轉身追著取證官跑了。 尹長生之前喝的一點香檳,緊繃的神經松懈后這才有時間覺得上頭,他迷迷糊糊地說:“那個侍者在地下一層,好像被我踩斷腿了?!?/br> 昆圖抱著尹長生再次下到負一層時正好看到斷了腿的人已經爬到了樓梯口。此刻正靠在一旁瞇著眼睛神態安然地微微抽搐著。他手邊有一個被打空了的針管。 男人克制著內心燃燒的怒火,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針管里的劣質毒/品被打到生生的身體里會怎樣。昆圖用兩只手緊緊地捂住了懷中人的耳朵。他一腳橫踢,直接踢爆了地上正神癮中的歹人腦袋,他只用十幾秒的時間,又踩碎了那人的手掌骨和踩斷了另一條小腿骨。 哀嚎聲一度十分刺耳,但對方很快就痛暈厥了。 昆圖一腳踏斷他肋骨的時候,給什么人打了電話,讓人來善后,就帶著尹長生走了。 尹長生被安置在浴缸里處理手上和后臀的傷口,男人問他:“他動你哪里了?” 青年指著自己還被鎖鏈封住的女戶及鎖鏈結還堵住的后xue,搖搖頭。他閉口不提對方摸過他女竅尿孔的事。 他覺得昆圖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變得神經緊張。 安全感都是自己給的,所以在浴缸里的溫柔性愛,青年纏著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往女竅的尿孔射精。 甚至自己撐大了那處竅孔,讓更多的jingye射進來。 半夜會驚醒,然后悄悄爬下床找尿管,讓管子的另一頭罩在男人的guitou上,求他尿到自己膀胱來。 他才是神經緊張的一個。 昆圖怎么會不知道他心里的刺。 尹長生的傷口都好得很快,掉了結痂后手上和后臀都有不深的rou粉色疤痕。 鐳射可以美化和淡化一切皮膚上的疤痕。 心理上的疤痕卻無解。 尹長生下腹微凸地坐在昆圖性具上,膀胱里有男人剛剛尿進去的尿,稚嫩的宮苞描摹包裹著男人的guitou,緊緊地吸嘬著一刻也不放松。他這些天都沉迷于昆圖給的性愛里,總是做到全身大汗淋漓,毛孔舒張,神情飄忽。 又爆射過zigong一次后,昆圖抱著他輕輕地搖晃,手指劃過剛剛鐳射消掉的后臀疤痕處,問他:“給生生這里紋個圖案好不好,嗯?” 尹長生淺淺地咬他下顎,語氣慵懶,像是在撒嬌:“紋什么呢?” “紋你喜歡的,什么都行?!?/br> “那還是紋你喜歡的吧。那么靠后我又看不到?!庇譄o意識撒嬌了。 “那好,紋好了你就能看到了?!?/br> 他們保持著負距離相連的姿勢,昆圖拿了個鏡子放在尹長生臀部下方,在紋身儀器上選定了圖案和色彩,沒幾分鐘就紋好了。 麻醉和止痛劑讓尹長生沒受太多苦。 男人將他抱到樓上的鏡室,那里是昨天才安裝好的功能性十分明確的房間。 所有的墻面均是鏡面。 他們在一個任何角落都會被鏡子反射的房間里欣賞著新的紋身。 那是一朵圍繞著艷紅肛周簇擁著層層重疊花瓣的重瓣紅玫瑰,掰開臀瓣插入rouxue的瞬間,是玫瑰綻放的瞬間。 而生意盎然的花藤順著臀尖的弧度一路綿延向下,盤踞覆蓋在曾經的疤痕處?;ㄌ偕系幕ò纹び瞩r活。 尹長生只看一眼便福至心靈,與男人心意相通。他喜歡死了。 他覺得那些花苞此刻已經在他心里陰霾的地方,大張旗鼓地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