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凜】洗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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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OOC *世界觀重塑 *本話無車,有血腥描寫,注意避雷 娜塔莉婭檢視完最后一堆說是rou塊也不為過的尸體,在管理員的幫助下脫下防護服。她以確認自己小叔葉戈爾的死亡為借口在暴亂現場逗留了整整三天??粗涇嚢涯切街词槠氖w們送往提煉廠,她稍稍松了口氣。結合之前目擊者的話,那件外套確實是索尼婭的沒錯,不過那是感染者從她身上搶來的,索尼婭應該收到了驚嚇,現在正在某處避難吧。她下令加大搜查力度,急切地想要找到她。畢竟若是不慎感染礦石病,后果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吐出一口濁氣,努力讓頭腦清明起來。娜塔莉婭疲憊地回到府邸,現在她要去證明那批患有礦石病的暴民與羅斯托夫名下的療養院無關。這沒什么難的,畢竟切城的警方、媒體、工商業,甚至地方軍隊,沒有一個不被羅斯托夫這個姓氏滲透。她之所以還如此乖巧地填寫調查書,純粹只是為了表面的順理成章。她坐在書桌前,將資料一頁頁翻閱、標注,不被任何人打擾,她偶爾喝一口淡茶,從容優雅。 整理好文書后,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看起那本索尼婭放在書架角落的。,似乎以前流行過一段時間來著。娜塔莉婭沒什么興趣,粗略的掃了幾眼就知道了個故事大概,她把書放回去,書架深處一本薄薄的小雜志吸引了她的注意?!?、主編:真理”,娜塔莉婭翻開封面,扉頁印著一個五角星和鐮刀的符號,她本能地感到警惕,皺起了眉頭。 作為羅斯托夫家的優質alpha后代,娜塔莉婭從小被教導品德和禮儀,她想要的東西,只需要安靜乖巧地等待父母安排即可。不過,隨著她的成長,她也逐漸認識到有些事物,特別是真正重要的事物,不會有人愿意雙手奉上,她想要,就要去搶。但是這次,她還是愿意在原地等待,因為總有種信念趨勢她去相信,愛意會讓對方歸心似箭地回到自己身邊。 羅莎琳帶回了新鮮的報紙和包子,索尼婭接過,坐在小書桌前邊吃邊看。 “都三天了,那場暴亂還是沒有任何一家報紙敢報道?!绷_莎琳也拿起一個熱騰騰的包子,痛快地咬了一口,“今天娜塔莉婭伯爵公開確認結婚日期,就在這周六。她怎么敢?不怕出洋相嗎?” “今天周幾?”索尼婭快不知天日了。 “周四?!卑材冗€是學生,對星期幾的問題很敏感,“如果娜塔莉婭伯爵想要的只是平民的愛戴,結婚對象是誰并不重要,只要是個不富裕的工薪階級就可以了?!?/br> “不?!彼髂釈I否定她,但氣勢不足,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不過她還是堅持,“她還在等我回去?!?/br> “得了吧?!绷_琳莎笑,“現在她看起來不再需要你了,畢竟礙事的人物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切爾諾貝利都快變成她的一言堂了吧?!?/br> 索尼婭不說話,又咬了一口包子,餡大rou多,味道不錯。 “嘿嘿,別生氣?!绷_莎琳摟住她的肩膀,指了指一旁安靜看書的安娜“別這么鉆牛角尖啊,我們安娜不可愛嗎?為什么一直惦記著那只北極熊,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br> “雖然我不想趁人之危,但我認同羅莎琳的發言?!卑材日梅?,她盯著書本垂眸道:“整個烏薩斯國上下都在封鎖消息,但實際上?;逝珊唾F族們的沖突越發升級,我國的北境礦石病感染者數量也在激增,西北的王都已經爆發了政府和感染者的戰亂。你難道覺得作為烏薩斯貿易港的切城可以獨善其身嗎?” “你難道覺得切城權貴,羅斯托夫伯爵力壓所有消息,蒙蔽全城百姓的行為是對的嗎?”安娜合上書本,直直地看向索尼婭。 索尼婭不知如何回答,但她始終覺得娜塔莉婭不是個常規意義上的利己貴族,她試著反駁:“也許讓所有人都知道礦石病會引起不安和動蕩呢。我們都知道的,即使是食物不足的流言就能讓所有學生扭打到一起,更何況烈性致死傳染病呢。她想自己控制疫情,所以才暗中擴建療養院啊。我們昨天不是才去看了嗎,那里的病人被提供食物和藥物,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br> “嘛,凜冬這么說也沒錯?!绷_莎琳贊同,轉而勸說安娜不該先入為主的用貴族身份去評判一個人,而應親自和娜塔莉婭接觸接觸。 “暴亂已經基本平息,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彼髂釈I站起來,和兩人告別,“保持聯系?!?/br> 羅莎琳一臉的無所謂,她堅信索尼婭最終還是會回到她們自治團的立場上,她笑著開口:“如果只是不想欠我人情的話,那大可不必,以前你救過我很多次?!?/br> 安娜把挎包里的迷你手槍遞給索尼婭,說:“感染者的尸體會化為源石碎片爆炸,具有強傳染性。如果遇到危險,用這個,拉開距離,保護自己?!?/br> “沒有必要?!彼髂釈I拒絕,但安娜強硬地堅持,最終她還是將手槍收進了口袋。 “有備無患?!卑材冗@么勸告她。 索尼婭踩著白皚皚的雪往羅斯托夫家走去,潔凈的街道祥和靜謐,仿佛那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那些血跡都是幻覺。臨近事發地了,索尼婭才發現這條道路似乎剛剛解封,有幾個警察正在整理路障和封鎖線,一輛黑色的大型貨車緩緩地開出來。 “咦?那邊那位同學!”一個小警員看到了穿著校服的索尼婭,迅速跑了過來,“雖然馬上就要解除封鎖了,但是還是例行公事登記一下你的姓名和目的地好嗎?” 這位棕熊種警員把記錄冊遞給她,指引她填上信息。 “這里發生什么了嗎?”索尼婭的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一點普通的好奇。 “是連環車禍,因為大雪的緣故?!毙【瘑T嘆了口氣,“聽說非常慘烈呢,逝者安息?!?/br> “逝者安息?!彼髂釈I也禮貌性地說,又問,“這輛貨車是警用嗎?這么大的載重,很少見?!?/br> “不是,是殯儀館的車哦。為了保存好遺體需要很多設備,所以才這么大吧?!?/br> “我填好了?!彼髂釈I把登記冊遞給她。 “謝謝你的配合,”小警員接過冊子,定睛一看就“???!”地驚呼出聲,“是索尼婭小姐?!” “卓婭,你叫什么呢?”遠處一些老練的警員向她看過來,她正想大聲回答自己發現了羅斯托夫伯爵尋找的未婚妻!可當她興奮的一轉頭,那名叫索尼婭的少女卻不見了。 “?!人呢?” 索尼婭抓著貨艙把手爬上緩慢行駛的貨車,由于腦海里總是不自覺地循環播放那段卡特斯女人被碾碎的畫面,她直接爬到了車頂。這下應該不會被卷進車輪里了吧,她坐在車廂頂往后看,那個小警官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站在原地東張西望,還沒發現她。一個老一些的警官走到她身邊和她交流,他們聊著聊著就拌起嘴來,有趣極了。他們長得很像,也許是父女也說不定。 “哈哈?!彼髂釈I不自覺地輕聲笑起來,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她握緊包里的手槍,想著就在任性最后一次,確認好這些尸體的去向之后,她就回羅斯托夫伯爵家。一直待到娜塔莉婭不再需要她的那一天,她也好問心無愧地離開。 索尼婭的體質不好,劣質的omega,對信息素的反應慢,激素紊亂繁育期失調,很多味道她都反應遲鈍。但唯獨血腥味,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她很靈敏。她很難想象,那些失去理智的瘋狂感染者究竟是從何等的地獄而來,竟然能以rou軀擋車,被逼到幼子相食。所以她更加好奇,在暴亂中不幸死去的感染者最終會如何收場,被火化?或者深埋?政府應該會嚴防死守極力避免感染事件。她其實不應理會這件事,安靜地回到娜塔莉婭溫暖寬敞的大房子里去,畢竟她既不是感染者,也不認識感染者。但她就是十分在意這件事,也許僅僅是擔心認識的人會被感染吧,她想親眼確認“它們”被妥善處置。 索尼婭原以為目的地會是火葬場或者填埋坑,但是貨車行駛的道路從城里古舊的石磚路變成了郊區松散的泊油路,在進入了某處室內區域后,又變成了嶄新的青磚。司機把車停到隔離區門口,然后迅速下車離開了。索尼婭趁機鉆進駕駛艙,蹲在副駕的腳踏處躲避監控。 隨著一陣認證通過的音樂聲,貨車竟然自動行駛起來。索尼婭抬起腦袋往外看,這里好像是,食品加工廠之類的地方?她皺起眉頭,努力想看清遠處的工業設施,那好像是個大型攪拌機,運轉后濾出兩種產物,紅紅的糊狀物,還有黑色的晶狀體。貨車停到,自動仰起車廂打開艙門,正好將運送的尸體全都倒入機器中。索尼婭拉起門鎖想出去,車門才開一個小縫就又被外面不知誰猛地一腳給踹上了。索尼婭扶著車門的手都被震麻了,整個人被踢得倒向駕駛座,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惡臭撲鼻的血腥味,索尼婭強忍干嘔,生理性的眼淚濡濕了眼眶。 模糊中她看到車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短發女性,長著奇怪的角,看起來有些瘋癲。那個人趴在車窗上長長地呵了口氣,然后笑著用手指在上面劃下一個個單詞。 “想…感染……就下車……?!”索尼婭一驚,不敢再妄動。血腥的惡臭和她一起被困在車里,把她堵得心里發慌。她貼著車窗,努力避開上面的霧氣往外看,那個女人嘻嘻哈哈地笑著,領著兩個小孩子,往工廠深處走去。他們應該不是烏薩斯人,烏薩斯不會有薩卡茲。 但她還來不及深思這行人的來歷,就被眼前可怕的景象所震驚。巨大的機器因為尸體的投入又加大了功率,她看到重型的鐵錘把人們的尸體錘碎,然后隨著履帶送進滿是轉動刀片的攪拌機里。不對,那些似乎不全是尸體,索尼婭低下頭,把腦袋埋進衣服里。那些虛弱又滿懷希冀的目光,看不清自己瀕死的狀況,還在虛妄地幻想被拯救。但索尼婭不是什么救世主,她不敢下車,不敢直視“尸體”們哀求的眼神,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畏懼死亡。 原料交卸完成,貨車再次運行起來。索尼婭蜷縮在車里,捂住自己的雙耳,企圖隔絕那些“尸體”不絕如縷的哀號。熟悉的音樂響起,她又回到了隔離區外,那個司機朝著貨車走過來。他一拉開門,就看到一個少女連滾帶爬地滾下了車,他驚叫一聲,被嚇得往后一跳,立刻掏出對講機報告。索尼婭爬起身,憑著來時的記憶拼命往外跑。她有一種預感,就算不是感染者,目睹工廠的秘密后,她也會被丟進攪拌機。好在這里并沒有配備很多安保人員,只有巨大的集裝箱和基礎的巡邏機器人,她一路狂奔,在一座交通橋上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堵住了。為首的人走近她,對比著一張照片問道:“請問是索尼婭小姐嗎?” 索尼婭剛想點頭,鋼板橋突然抖動開裂,她幾乎站不住,稍有不慎就會滾落。那個研究員靠近橋邊,幸運地退回了實地,但索尼婭不幸地處在橋的中心位置。隨著鋼板鉚釘卡扣的崩落,她無處落腳,猛的下墜。 她撞到崩落的鋼板上,吐出鮮血等待自己的死亡??尚Φ氖乔安痪盟€在猶豫該不該去幫助那些感染者,她明明弱小到一無是處。橋下似乎是一個廢棄倉庫,雜亂的擺放著一些破舊的集裝箱,索尼婭閉上雙眼迎接自己的墜落。但身體分崩離析的疼痛卻沒有如約而至。 “你好。羅斯托夫伯爵的珍寶?!遍L著黑角的銀發女人,拿著一根法杖,隨意一揮就讓她浮了起來,然后輕輕落地。 索尼婭靠著墻壁嘔出污血,擦了擦嘴,問她:“你是誰?”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蹦莻€女人笑起來,帶著點邪惡的嫵媚,她的尾巴擺動起來,是一條蛇尾。索尼婭原以為她是個薩卡茲,但現在看起來,應該是瓦伊凡或者龍。她扔掉手里的法杖,輕喚了聲,“梅菲,過來。給這位小姐治療一下?!?/br> 一個小男孩從陰影里走出來,白西裝白短褲,雪白纖細的腿上,嵌著兩顆大大的黑色結晶。索尼婭警戒,往后退卻被墻壁抵住,她抬手摸索自己口袋里的手槍,才剛剛把它掏出衣兜對準向她走來的小男孩,就聽到有什么東西“咻”的一聲破空而來,直接從槍膛中心劃過,擦著她的脖子,“?!钡匾宦暽淙肓藟γ?。 迷你手槍在索尼婭手里完美地碎成兩半,摔落在地。索尼婭雙腿發軟,她強撐著不至于跌坐在地,卻抑制不住地顫抖不止。 “很強吧,我們感染者?”那個潔白的男孩握住索尼婭的手,再一用力,他手上凹凸不平的結晶石塊就會劃破索尼婭的皮膚,“很強吧?我們!” 男孩笑起來,過于尖細的聲音吵到幾乎快要將索尼婭的五感剝離。一道柔和的綠光從他手背上黑色的結晶里透出華彩,瞬間就籠罩了索尼婭全身。好像有蓬勃的生命力自她指尖的血管里搏動涌來,裹挾著力量滋潤她的每一處肌rou,甚至喚醒了她遲鈍已久的嗅覺。這種感覺,如獲新生……索尼婭不敢置信地看向這個矮小的孩子,這就是安娜口中所說的,源石技藝嗎? “梅菲,手套?!绷硪粋€黑色的男孩悄無聲息地出現,把白色男孩的手從索尼婭手中奪去,為他戴上精巧的皮質手套。 索尼婭注意到他藏在寬松外套里的弩箭,剛剛就是他擊碎了她的袖珍手槍嗎……她無暇再感到驚懼,一股熱流自下而上翻滾,她不自覺地大口呼吸,但冰冷的空氣不再像往昔一般純粹,由淡到濃,她聞到地下倉庫若有若無的發酵霉味,集裝箱淡淡的鐵銹味,不遠處的硝火味隨著一股香煙的信息素氣息緩緩靠近。還有她身前這兩個孩子,他們應該就快要分化了,她能聞到他們身上尚且青澀的信息素,是花蜜和松香。除去她自己散發的甜奶味道,最濃的就是那個銀發女人的信息素,即便處在收斂的狀態,也能感受到,極具壓迫性的,就好像熔爐里通紅的鐵水一般,沉重的金屬燒灼氣味。 索尼婭只覺腦袋昏沉,兩眼發黑,下腹如墮鉛般沉痛,雙腿再也支撐不住,連靠著墻都立不住身體,啪的一聲跌坐下去。 “啊,繁育期……”兩個小孩捏著鼻子后退,離得遠遠的。梅菲斯特抬頭看向那位銀發女性,淺綠色的眸子里滿是疑惑,“怎么辦啊,塔露拉?!?/br> W給最后的計劃點裝好炸彈后就往預計的匯合點走,越靠近就越覺得有股蜜奶味兒,她稍微有些受影響,感到有點焦躁,不得不皺起眉頭屏蔽信息素。等終于到了匯合點,嗬,好家伙,兩個小東西并排著坐在一個小號集裝箱上,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讀繪本。她的老板塔露拉正抱胸看著地上倒著的“一灘”女人皺眉嘆氣。見她到了,好像松了口氣,立馬朝她看過來,一張撲克臉上竟是少有得能看出些喜悅來。 W看向地上,是那個被她踢了一腳車門的女人?!她正處于omega的繁育期,暫時失去了意識,側倒在地上,微蹙著眉頭,好像在做著什么噩夢。W注意到她白色的學生裙被染上鮮艷的紅花,花瓣越開越大…… “繁育期?還下體出血……”W復雜的心情一言難盡,但她一開口,對信息素的屏蔽立馬就弱了三分,她快要被過于香甜的奶味給泡死了。她不自覺地泄露出一點自己的香煙味兒,這時塔露拉用手扇著風走開了。 我cao,你個鰥夫A不來處理要我一個未婚A來收拾嗎?W心里極其不爽但是她不敢再開口說話了,要是注意力不集中,信息素屏蔽徹底失效她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喪失理智在這種鬼地方碧血洗銀槍……她提氣凈心,屏蔽好這個sao貨omega的香甜氣味,任命地蹲下身去把人抱起來。如果塔露拉沒認錯人的話,這應該是交換重要資料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