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凜】洗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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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OOC *世界觀重塑 *本話無車,有血腥描寫,請提前避雷 最近,娜塔莉婭發現自己的未婚妻經常出門,還總是支開司機和女仆,alpha本能的獨占欲讓她的情緒有些焦躁,但她實在沒空抽出身去追究。有殺手在找羅斯托夫家的麻煩,光是頂住壓力保證不推遲婚禮并妥善地安撫有家人去世的親族扈從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除此之外她還得疲于羅斯拉夫家緊繃的生意。勞累困倦往往和她腰部關節的疼痛并發,唯一的安慰只有守著補光燈陪伴她熬夜的索尼婭了。 “親愛的,”娜塔莉婭把頭靠近索尼婭懷里,享受著未婚妻少見的溫柔撫摸,“最近你怎么老是出門,有時我從公司回來你都還沒到家,我不得不自己一個人用餐,這可讓我失落極了?!?/br> “我只是出去透透氣?!彼髂釈I半合這雙眼,慢慢地理順她卷卷的頭發,就像在打理一只可愛的長毛狗狗,“以后我會注意時間?!?/br> “唔嗯,你最好了?!蹦人驄I抱住她,用腦袋蹭了蹭她柔軟的胸脯,剛整齊些的卷發又蓬松凌亂起來。索尼婭垂眸,不置可否。 “唉,要不是叔父們總是讓我束手束腳,還有非要去管陀斯妥耶夫家資金問題的小叔,也許我就能早些回家來了?!蹦人驄I坐正身子,嘆了口氣,強打起精神,“今天也要熬夜了呢,索尼婭你先休息吧!” 索尼婭沒說什么,坐在她旁邊看起了,不久后便在迷糊中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娜塔莉婭扭頭看了看她,不久后又將視線移回自己手里的資料,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考慮些什么。 索尼婭站在報刊亭外面今天最新的報紙,寒風把她肥大的面包棉服吹得獵獵作響,不過她絲毫沒有把拉鏈拉上的打算。今日的頭條是“羅斯托夫看門狗——米赫尤什卡·納扎爾的隕落”,索尼婭皺起眉頭,她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再翻到下一頁,“詳解鐵錘連環變態殺人狂——羅斯托夫獵手”,里面列了十一起案件。但事實上,只有其中六個案子是她干的,包括第一起,娜塔莉婭的姨母姨父、第二起,她姨母生前正準備聯系的一個黑心律師、第三起,娜塔莉婭抱怨的一個父親舊部。從這之后就變味了,朝著一發不可收的方向飛奔,當索尼婭敲碎娜塔莉婭勾結黑幫勢力奪權的姑母的腦袋時,她本以為可以稍作休息了。但次日報紙上額外的一起死亡宣告令她皺緊了眉頭。有人在模仿她,在利用鐵錘的名頭行己之便。 但介于那個模仿者似乎也是在幫助娜塔莉婭,其目標也并沒有和她形成沖突,索尼婭便置之不理。她把報紙折起來,隨意地塞進外套兜里,頂著寒風往中心城走去,她今天要去解決娜塔莉婭吃里爬外掏空家產的小叔,葉戈爾·瓦維洛維奇·羅斯托夫。 “索尼婭?” 有什么人在她身后喊了她一聲。她停住腳步回頭看,是兩個女人,一個帶著紅圍巾的棕熊種,一個學生裝扮的變異白熊種,和娜塔莉婭的發色一樣罕見,但和娜塔莉婭的純白無暇不同,是波紋漸變的水藍色。 索尼婭的記憶力還不錯,畢竟她沒有那么多雜事占用腦袋的空間。她一眼就認出她們來了。 “好久不見,羅莎琳……、安娜?!彼髂釈I向她們點頭致意,故意表現出有急事的焦急樣子,她并不想和她們再有過多的寒暄。 但她記憶里一向擅長察言觀色的安娜卻好像沒看到她的離意似的,很熱絡地走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索尼婭,好久不見?!?/br> “是的?!彼髂釈I感覺安娜的信息素似乎外xiele,總能聞到若有若無的百合香包裹著她,這令她本能地感到不適,即使娜塔莉婭還沒有正式地標記她,但她的身體似乎已經確定歸屬。索尼婭提前松開了自己的手,這顯得有些不禮貌。 安娜沒說什么,平靜地收回手。羅莎琳卻不滿地走近,嘟囔著:“什么呀,索尼婭。這么忌諱和alpha接觸嗎?你這樣還是冬將軍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愈發不快,“當年你不辭而別,現在又突然回來,如果不是恰巧碰到,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br> 安娜也點點頭,說:“還有關于羅斯托夫家的事,你難道一點想說的都沒有嗎?我們看到報紙,都很擔心你?!?/br> “以前,我們去過的咖啡館,現在還在經營?!卑材刃χ蛩斐鍪?,“要不要久違地去坐坐?” 索尼婭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熟人。雖然她常常拒絕別人的好意以致傷害他人,但這次,她不想。 “我現在就在羅斯托夫家的機械廠工作,報酬雖然不多,但這頓茶還是請得起的?!绷_莎琳興致勃勃地點餐,一口氣勾了五六種甜點。她把點好的菜單遞給服務員,笑著說,“我現在可是瀟灑多金的獨身狀態,最近,有不少B、O對我暗送秋波呢?!?/br> “得了吧?!卑材扔靡槐颈昧饲盟哪X袋,“只是溫飽而已,都還沒有組建家庭的能力,就不要吹牛?!绷_莎琳摸著腦門上起的包,夸張地裝得眼淚汪汪。 安娜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索尼婭,也自我介紹道:“如你所見,我還是學生。正在霍夫斯金大學攻讀社會科學碩士,也是單身狀態。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嗎?關于你和羅斯托夫伯爵的事?!?/br> 索尼婭垂下眼瞼避開安娜的視線,淡淡道:“我之前在柯契夫城念職業高中,后來碰巧遇到了娜塔莉婭,我們戀愛了,之后就跟她返回切爾諾貝利,準備結婚事宜?!?/br> “那可真是巧,那時候她還是羅斯托夫家的二小姐吧,他們家在柯契夫又沒有生意,她去那干嘛?!绷_莎琳拿起一根蛋卷,咔哧咔哧地咬起來。 “我不知道?!彼髂釈I興致缺缺,顯然不想再就此話題深入探討下去。 安娜微微皺眉,左眼因為鏡片的反光而不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索尼婭,羅斯托夫家竟然會接受你,這實在不太合常理?!?/br> “況且我并不認為娜塔莉婭·羅斯托夫會是個偏重感情的人?!彼屏送蒲坨R,似乎在思考著些什么。 “但事實就是如此?!彼髂釈I覺得安娜并不了解娜塔莉婭,多少帶著一些刻板印象。她繼續說,“我不僅是平民,甚至還信息素紊亂,繁育期缺失,但娜塔莉婭還是向我求婚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嗎?” “不,你當然有拒絕的理由?!卑材忍统鲆粋€普通的硬紙本,翻開,里面是整理有序的剪報,“她只是想要利用你。她只要狡猾地暗示你,并放任你獨自行動,就能穩坐釣魚臺,把羅斯托夫所有的產業都收入囊中了?!?/br> “一旦事情敗露,她就會把你推開?!卑材群V定地下結論,她指了指剪報上某張兇器推測的照片,列出的幾把鐵錘中赫然陳列著她喜歡的老伙計。安娜挑眉質問道,“或者說你要否認這些案件嗎?冬將軍?!?/br> 索尼婭覺得面前咄咄逼人的安娜有些陌生。也是,那個曾經只及她肩的小女孩現在已經差不多和她一樣高了,性別也順利地分化,已經是一個成年的alpha了。也許因為過重的書卷氣而顯得文弱,但事實上她并不柔軟,反而是堅韌中帶著銳利。索尼婭搖頭,她承認:“確實是我做的,但并不全是因為娜塔莉婭而下手。那些人本來就是禍害?!?/br> “哈哈?!绷_莎琳笑出聲,切下一塊櫻桃蛋糕裝在盤子里推給索尼婭,“確實,如果你不動手,我也會動手?!?/br> 索尼婭有些吃驚,她接過蛋糕盤子和小匙,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羅莎琳繼續笑著,“噢不,我應該說的是,我們也會動手?!?/br> 羅莎琳是站著說的,聲音很響亮,以至于咖啡店里所有人都向她們投來目光,柜臺的咖啡師、服務員,各式各樣的顧客……他們好像都相互熟識。 安娜也站起來,向索尼婭伸出手:“再次介紹一下,索尼婭。我們是烏薩斯學生自治團,致力于改變這世道的不公。比如說那種學校里的狩獵游戲,我們不會讓它在發生?!?/br> “索尼婭,我們需要你的一臂之力?!卑材染o盯著索尼婭的眼睛,不給她躲閃的余地,“娜塔莉婭繼位伯爵后表現出很明顯的親民傾向,先是和你訂婚,宣傳你的平民身份。然后是接受了工會聯盟漲薪的要求,而且最近也對羅斯托夫家族的暗殺事件冷處理。表面上看起來她是真的要致力于為民謀利,改變切爾諾貝利的現狀了?!?/br> 安娜瞇起眼睛,審視的眼光讓索尼婭感到不快。她繼續說,“但這位新伯爵到底在想什么我們無從得知。也許她只是暫時的需要平民的支持以鞏固地位而已,為了避免日后她成為自治團的阻礙,索尼婭,請你對她進行監視并將異狀告知我們。作為交換,你的獵殺目標就由我們來處理?!?/br> 索尼婭沉默,良久后還是開口拒絕:“這與我無關?!边@次她沒有回握安娜的手,但對方卻就那么執著地舉著,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她不得不再明確地拒絕,“我殺掉那些人,并不抱著什么為民除害的想法,你們不要誤會了?!?/br> “我也并不是要拉攏你把你收入麾下之類的,”安娜努力想說服索尼婭,她再次表明立場,“看得出來你和娜塔莉婭關系密切,如此你就更需要和我們合作了。只要你能引導她走上正確的道路,我相信自治團和羅斯托夫家族之間永遠都不會出現不可化解的矛盾?!?/br> “這由她來決定,與我無關?!彼髂釈I有些煩躁,“說到底你又如何確定你們一定就是對的呢。有這時間來找我勸我,為什么不去做些實際起作用的事呢。不久前我都還看到學生們在玩狩獵游戲……” 索尼婭覺得自己說再多也只是徒費口舌,安娜總是這樣,過于理想化,紙上談兵。以前的自己也許會努力追逐去完成它,但現在她不會了。 “就這樣吧?!彼髂釈I夾抱住自己的外套越過安娜往外走。 那些人都看著她,但都沒有阻止她。只有羅莎琳在她身后嘀咕著,說她被羅斯托夫家的美人小姐給迷住了之類的。安娜目送她離去,其實索尼婭的拒絕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她們已經差不多十年未曾見面了,如果除去四年前那一場短暫的重聚的話。 索尼婭離開咖啡廳,發現自己面包棉服里裹著的鐵錘不見了,應該是羅莎琳那家伙拿了吧,正好她也沒了心情。她往羅斯托夫家的府邸走,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起搶劫車禍,不窄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那是很夸張的場面,一輛貴族的轎車旁擠滿了衣衫襤褸的貧民,他們的打扮太過單薄,以至于看起來都不像是烏薩斯人。跟在轎車后的貨車更是嚴重,已經有人爬到車上想方設法要撬開車廂搶奪。且不說車里面的貴族,連司機都不敢下車驅趕這群幾乎失去理智的可怕貧民,緊緊地關著車窗,猛按喇叭警示他們。 索尼婭還沒從驚訝中回神,就已經被不知從哪襲來的難民推倒,她用手穩住身子,以免整個人都摔進雪里。她要是真的摔倒,有可能會被之后跑來的貧民給踩傷。她迅速站起來,把那個推倒她還撕扯她棉外套的女人甩開。 “對不起、對不起……”那是一個卡特斯,穿著一身破爛的連衣裙,瑟瑟發抖,但始終不肯放開拉扯她衣袖的手。索尼婭發現她的手有些扭曲,好像佩戴著很多黑色的結晶飾品,看起來全是些大大小小的石頭,太過密集,讓她有些本能的惡心。索尼婭直接脫掉外套,那個女人立馬一把搶過,順著人群朝貨車跑去了。 這時,被堵住的車輛好像忍無可忍了似的,其中一輛貨車不顧人群發動起引擎,原本還密密麻麻聚集的人們立刻退潮般散去,紛紛避讓開。但也有三兩個膽大的,仿佛料定貴族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碾壓,不肯松開抓住艙門的手。仿佛被同伴的勇氣鼓勵了,又有人聚到車頭前,一時間,汽車的鳴笛,人群的哄鬧,吵作一團,刺耳到幾乎要把人震聾。 索尼婭被寒風吹得一抖,第一時間是想從紛亂的現場逃離,但轉念又擔心轎車里坐的可能是娜塔莉婭,她陷入兩難,貼著墻邊躲到了垃圾桶后面。但她沒想到垃圾桶里竟然被丟棄了兩個小孩。一個看起來四五歲,沒穿衣服,裸露出來的背上全是黑色的石塊,正在咀嚼著另一個孩子的手臂。被吃那個孩子看不出性別,種族應該是烏薩斯,可能一兩歲吧,是死的。它的那只手臂上也嵌著黑色的結晶,把那個吃它的孩子劃得滿嘴是血。索尼婭嚇了一跳,在發出尖叫前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時,又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仿佛刀子刻在冰上,拉出一道令人牙酸的鳴叫。有兩輛貨車撞倒了人群,碾倒了四五個躲閃不及的貧民,開到了那輛轎車前面為其開道。沒了阻礙,那輛轎車迅速啟動,被貨車保護著往前行駛。 索尼婭親耳聽到,被汽笛和哄亂聲掩蓋的,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虛弱又洪亮。那個卡特斯,穿著她的外套,死死地抓著大貨車的艙門架,下半身被卷進車輪里,先是被壓斷雙腿,然后被不停的碾軋磨掉下肢。等到貨車開出去約百米遠時,連腸子都流出來了。不止她一個,還有很多貧民。那些白色的貨車被血跡濺得狼狽,開過之后,只留下一片凌亂不堪的雪地,可怕至極。 索尼婭癱倒在地上,無法抑制胃里的翻滾,嘔出一灘穢物。那個還活著的小孩竟然被她的嘔吐物吸引,打翻了垃圾桶朝她爬過來。他臉上長滿了黑色石頭,暗紅的血從他嘴里的傷口流出來,可怕又惡心。只有那雙藍色的眼睛還有些不同,閃著唯一的一點生機。 他靠近了,氣若游絲,索尼婭屏住呼吸才聽清他在喊:“mama……餓……” 那個孩子幾乎要抓住她的裙子了,一個鐵錘有力地飛來,直接從正面砸進了他的額頭、腦袋里,把他訂到了垃圾桶的鐵皮上。羅莎琳一個猛子翻墻跳下來,把那個垃圾桶踢得老遠,抄起索尼婭的腰抱著她就往反方向跑。 索尼婭不該這么軟弱的,畢竟她從小學起就是打架冠軍,在中學就是殺人犯,更別說現在已經是連環變態殺人犯了。把腦花從腦袋里砸出來這種事,她干了也不止一次兩次了。但這些經歷,仍舊無法阻止她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戰栗。 羅莎琳把她帶回了住處,交給安娜。戴眼鏡的文靜女孩兒看著眼前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索尼婭,有些沉重地嘆了口氣。她讓索尼婭在浴室里站好,然后解開她滿是污穢的衣裙,把花灑打開,翻弄她的每一寸皮膚,反復確認沒有傷口,然后仔細地清洗。她其實不懷好意地反復搓洗了索尼婭還帶著痕跡的脖頸,撫弄了她柔軟的雙乳,但對方始終沉默著,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覺得自己無聊至極,自嘲般笑了一聲,繼續幫她清洗下半身。 當她給索尼婭穿戴好自己的校服,帶她走出浴室時,羅莎琳已經從隔壁浴室出來了,短衣短褲,正在用毛巾擦拭半干的短發。 “被嚇到了?”羅莎琳沖著兩人笑,翻開桌上的玻璃杯,滿滿倒了三杯。 “我不喝?!卑材葞髂釈I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br> 索尼婭面如土色,顫抖著抓起酒杯抿了一口,是熟悉的,便宜劣質酒的澀味兒,她稍稍放松了一些,終于能發出點聲音了:“那些人…到底是……” 娜塔莉婭和切爾諾貝利總警長一起去的現場,暴亂的貧民只是烏合之眾而已,狙手打掉刺頭,盾警收緊包圍線、把犯罪者們抓走,最后再用那些感染者去回收源石碎片。啊,娜塔莉婭眨眼,她不該用感染者這個名詞的,因為她會把切爾諾貝利打造得一塵不染,沒有任何市民需要擔心這種骯臟的疾病。 她笑著看向被暴民推翻的轎車,爆裂的鋼化玻璃還堅強地守著車窗,呈現出蜘蛛網狀的花紋,被內外兩面血浸染,漂亮極了。不過她的笑容迅速凝固、消逝了,她掏出手機聯系管家,問了幾句,再三確認后,將手機一把摔到了警車的前擋風玻璃上。很難相信那個手機竟然砸進了玻璃,卡在了里面,嚇了警長一跳。 “伯爵?”警長皺起眉頭,羅斯托夫家的都是笑面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娜塔莉婭這么直白的怒意。 娜塔莉婭再也裝不出虛假的微笑,她迅速開口,冷冷地說:“那些感染者,輕度的就收押回療養院,其他全部處死。至于羅斯托夫家門下的那個廢物,死了就隨你處置,沒死就交給我來?!?/br> “可以?!本L權衡著,“那這些源石……” “全拿去就是?!蹦人驄I不甚在意。雖然提純不簡單,但說實話,原材料要多少有多少,她還沒窮酸到這地步。 “大手筆?!本L笑道,“黑蛇在北方大肆清理礦石病患,這種捷徑很快就會斷絕了吧?!?/br> 娜塔莉婭看向窗外,不置可否。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件被踐踏、碾壓、撕裂,破爛的不成樣子的棉外套上。那上面沾滿血跡,還有些不明所以的rou塊、幾顆源石碎片,白色松軟的棉花露出來,被暗沉的血染到幾乎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