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沉疴下猛藥
你是自由的。 陳知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從陳行嘴里聽見這句話,即便他說得言不由衷。 她一時之間沒了動作,手指探出去想要摸他臉頰,虛虛停在空中,蜷縮了一下。 她滿腹狐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陳行?!?/br> 陳行睜開眼定定地看著她:“我知道,我考慮過了,主動權放在你手上,對你我都好?!?/br> 陳知搖頭,替他找理由:“你現在只是受激素影響……” 陳行撐起身子,拉著她的手給自己打飛機——他給她koujiao的時候就勃起了,語氣漫不經心:“怕什么?!?/br> 陳知下意識動作著,想說這不是一回事。她想要他臣服、想要將兩人關系的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想要讓陳行一步步心甘情愿地桎梏在她身邊,這都是實話,她連可能會遭遇的挫折都設想過了,卻唯獨沒設想過陳行放權。 她心里不安極了,不僅僅是因為擔心自己能力不夠搞砸一切,而是好比經營公司——年富力強又正在上升趨勢的當權者突然宣布卸任,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她湊過去親他:“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順心的事?” “還能有什么能比你更讓我不順心?”陳行冷哼,帶著她的手快速擼動了兩下,聲音都變虛了,難耐地催她,“快點?!?/br> 陳知笑了笑:“不是說主動權交給我嗎?” 他忍了一個月,性器堅硬如鐵,也敏感到了極點,頂端不斷吐露著清液,被陳知隨便taonong了兩下底部就開始抽搐,陳行閉著眼喘息,抓著性器粗暴地撫弄。 沒動兩下就被陳知握住手腕,他忍無可忍地睜開眼,嘴唇動了動,軟下語氣:“……松手?!?/br> 陳知湊過去親他:“不許你碰?!?/br> 陳行嘴唇哆嗦了一下,勉強維持著冷靜,舌尖焦慮地在她口唇搜刮,含糊問她:“你要干什么?” 陳知被他大幅度的吞咽和吮吸吻得腰肢發軟,抓著他衣服很輕地喘氣:“說你為什么轉變態度?!?/br> 陳行明明是一派焦灼的神色,眉眼卻隱隱透露出淡然:“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陳知拇指摩擦著他guitou頂端,很輕地問:“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想要的,你都給我?” 陳行“嗯”了一聲,分不清是呻吟還是回應,緊接著他聽見陳知笑了一聲:“那我換個問法,你呢,你想要什么?” 察覺到陳知扣弄著他頂端的小孔,他腰猛地繃直了,不自覺地發出舒爽的悶哼,濃精有力地打在半空中。 jingye一連射出好幾股,他面孔因為射精泛著紅,性器卻仍舊挺立,他眼神發飄地跟陳知對視,面色含春,無意識舔了舔唇,欲求不滿地向她索?。骸啊粔??!?/br> 謫仙求歡,君主低頭,這樣的陳行散發著無可救藥的吸引力,并且和血脈親緣毫無干系。 陳知不由自主地蹭過去,唇沒章法地吮著他頸側,手臂環住他腰腹,偶爾向上刮過乳尖,揉捏著他薄薄的胸肌,另一只手有自主意識般擠進他臀縫,在干澀的xue口停留了一瞬,又向前去頂弄他會陰。 她抽插的性暗示如此明顯,陳行身子繃緊了一瞬,漏出點無助:“陳知……” 陳知眼神無意識凝在他唇上,思維邏輯混亂:“……我沒準備道具,你再忍忍……哥,我想cao你……明天我們做好不好?” 那兩片被她吻得濕潤的唇瓣微微張開一瞬,冒出一聲低啞的呻吟,陳行含著她的唇,聲音含糊:“再給我打一次?!?/br> 陳知毫無抵抗力地照做,一邊taonong一邊歡欣鼓舞地四處吮咬他敏感點,陳行被她送上混沌的頂峰,腦子都發著懵,眼角溢出點生理性的淚水。 陳知吻掉那點淚水,不知饜足地親他:“還要嗎?” 他腰部以下都發著軟,氣息不穩,聲音也因為高潮打著顫:“嗯……不用……” 被快感裹挾短暫失去掌控權的滋味并不好受,察覺到自己嗓音透露出一股欲拒還迎的勁,陳行坐直了身子,抬手解自己一直都沒來得及脫下的襯衣,急急抬步往浴室走:“……我現在去洗個澡?!?/br> 偏陳知從身后攬住他,唇落在他肩頭:“等一下再去,我有事問你?!?/br> 這一瞬肌膚相貼,陳行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消失殆盡,滾回床上輕輕地咬她唇rou,輕聲抱怨:“別總是招我?!?/br> 陳知瞇著笑眼任由他親:“你明天跟我去片場嗎?” 她本意其實是想等一切塵埃落定,電影上映的時候再邀請他一起去看,誰料陳行突然出現在臨海,甚至一反常態地將患得患失全壓了下去,勉強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好哥哥的角色。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愿意跟她好好相處,這是難得的沉疴下猛藥的機會。 陳行沉吟了一瞬:“我明天得回去?!?/br> 陳知窩進他懷里,不滿地輕輕捻他乳首:“怎么這么急,你不陪我多待幾天?” 陳行低下頭,神色背著光看不太清,只能察覺到他濕潤的唇印在她額頭上,語調溫柔:“你想我陪你嗎?” 陳知被他撩得心臟不受控制地亂了一拍,對陳行有點無可奈何,哪有人表面上說給她自由、主動權交到她手上,事實上無論是談話節奏還是行為動作仍舊是他在把控著方向的。 不得不說,她對信任的人向來不太設防,是真的很吃以退為進這招,甚至說下意識里會被完全被牽著鼻子走也不為過,他軟硬兼施,她于情于理都會順著他心意。 唯一可惜的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陳行這招用遲了——程子謙在他之前就給她上了一課。 這段時間她在臨海,穿插在不同的人的邀約之間,把從一個人那汲取的愛意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逐漸變得駕輕就熟。 這有點像她正在幫陳家做的轉移資金的事,放置、分層、集成,理論上來說只要現金流的流轉周期是良性循環,資產是可以實現無限擴張的。 那些無止境地掌握邊界和追求極限的渴望被喂養得饜足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游刃有余地去跟陳行相處。 陳知懶散拖著調子,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你忙的話就先回去吧,這邊演員陸陸續續殺青,我很快也就回去了?!?/br> “知道了?!标愋凶齑剿魅≠r償一樣細細密密地在她胸前吮咬,陳知乳尖被他咬得酥麻,軟聲喊他:“陳行,你弄疼我了?!?/br> 陳行把人攬進懷里,很輕地罵她:“嬌氣?!?/br> 這么多年頭一次聽見有人用“嬌氣”這個詞形容她,偏偏這個人是陳行。 陳知樂不可支地笑了會,攬住了他脖子,這才輕聲挽留:“多待兩天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來的臨海?!?/br> 眼看陳行還是那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她勾了勾嘴角:“我把事情推給程子謙,陪你四處走走,就當是休息好不好?” 聽見她提及程子謙,陳行眼睛不快地瞇了起來,沒好氣地彈了一下她額頭:“陳知,你還敢再親疏不分一點嗎?” 他又不是什么遠道而來的客人,用得著她特意騰出空來招待他? 陳知眼睛得逞地朝他一彎:“這么說,你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在拍什么?” 從來沒在她臉上看見過這樣鮮活的神情,陳行一時之間有些稀奇,借著白紗簾暈開的夜光打量著她,敏銳地問她:“你拍的東西,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陳知笑意斂了一點:“你想看嗎?” 陳行挑了挑眉,看她這幅樣子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安撫地攏了攏她頭發,壓下心底的不安:“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