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家具
主君奏章批魔怔了,與醫官對答心不在焉。半晌之后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發表了怎樣的言論,居然當場笑出了聲。 醫官嚇得原地一抖。 主君放下御筆,稍稍平復了心情。 對于檀總管,主君的確有著強烈的獨占欲??蛇@份獨占欲,不應當招致如此殘酷的后果。他當然不想檀總管失明,更不希望自己的失誤,致使對方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 主君仔細詢問了檀總管的情況,獎賞了盡職盡責的醫官。他采納了對方的建議,準許檀總管每日至少一個時辰,可以取下眼罩,稍作放松??上忸^朝臣排著長隊,不然主君真想即刻前往內寢,將檀總管好生褻玩、仔細安撫一番。 主君略一思忖,“既然如此,便宣那賤人過來吧?!?/br> 他心猿意馬,想著情情愛愛,奏章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卻硬要維持冷酷的人設,稱呼對方為賤人。 自然有人領命行事。 于是時隔半月,檀總管終于又被抬到了中庭。 然而此處乃是主君的書房,既然用來會見外臣,便不是檀總管一個內寢xue奴應該踏足的地方。寢監們將人抬過來,去了外頭裹著的黑色棉被,卻不敢私自打開束衣與蒙頭的袋子,只呈上束衣小鎖的鑰匙,由主君決斷。 主君畢竟還要處理公務,也不好太過放肆。所以束衣未被解開,只是膝蓋與腰部放松了些許,使得檀總管能夠勉強跪下。跪好以后,檀總管的肩頭與膝蓋便被連上束縛帶,使得他必須維持跪姿,再不能伸直背脊。 主君將人藏在書案之下,這才取下蒙頭的布袋。 一張蒙著面紗,春情勃發的臉,就此暴露在外。 得益于那日逾矩后愈發嚴苛的管束,檀總管的雙眼之上,此時仍然覆蓋著厚實的黑色眼罩,嘴里也塞著用于訓練深喉的軟膠口勢。主君伸出手指,蹭了蹭檀總管嫣紅的唇,這才解開腦后系帶的繩結,一點一點將那口勢緩緩抽出。 檀總管久不蒙幸,感受到主君的觸碰,居然激動得熱淚盈眶。 “乖?!敝骶矒崴?。 軟膠男形抽出一半,暴露在外的部分沾滿涎水,已有一個手掌的長度。這物件雖然質地柔軟,卻尺寸驚人,十分猙獰,拉出之后,就連檀總管的脖頸,都rou眼可見細了半圈。 檀總管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吟。 主君瞧著那yin蕩的面容,卻忽而改變了主意。 “這張嘴畢竟太過yin蕩,還是堵上為好?!?/br> 于是在檀總管凄慘的嗚咽聲中,冷酷的君王一寸一寸,又將那深喉口勢推回了原處。過程之中,甚至逗弄似的,反復幾次,故意抽出些許,再送進深處,以更加徹底地侵犯檀總管的口腔和喉道。 口勢兩側的系帶重又在腦后打結,眼見的放松又遙遙無期。 檀總管喘息著,努力克服嘔吐的欲望。他不見光明,又不能言語,便側過臉,小動物似的,緊緊貼上主君的手,反復磨蹭,想要獲得一些慰藉。然而主君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便撒開了手,任由他一個人跪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今日便乖乖當個腳凳吧?!敝骶穆曇粼谔纯偣艿亩呿懫?。 檀總管哼哼唧唧,滿腹委屈。 整整半月未見,他相思若狂。卻不想主君終于傳幸,竟也是這樣將他牢牢捆縛著,安置在不知名的地方,充作一只腳凳。充作腳凳也便罷了,偏還要堵著嘴,蒙著眼睛,竟是連瞧上對方一眼也不準許。 主君在案前坐下,見檀總管還在哼唧,心里覺得有趣得緊,恨不能一整日都欣賞。只是畢竟還要召見朝臣,不容隨意放肆。 “噤聲?!彼p輕踢了對方一腳。 檀總管委屈歸委屈,終究是不敢不聽話。 主君于是便將雙足置于檀總管的肩頭,傳喚了外頭的朝臣進來湊對。 檀總管猛地一抖。 他瞧不見四周情況,只知道自己被抬來中庭承幸,也感到今日有些特殊,卻不想此處乃是主君的書房,而主君竟要在面見臣子之時,使用于他。 一瞬之間,檀總管竟然感到難得的慌張。 在此要緊之地,白日宣yin,若是教人發現,損害了主君的聲名可怎么辦? 然而他心里愈是緊張,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感官便愈是敏銳。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聞到主君的氣息,便覺得滿世界都是對方,愈發如癡如醉。他涎水直流,后庭早已濕潤,yinjing也勃起挺立,可惜被壓在腹間,不得自由。 主君議事的時候顧不上檀總管,卻愛在召見朝臣的間隙,玩弄他一二。 男人甚至脫了鞋襪,用腳趾搗弄那柔軟的唇,甚至勾起口勢之上的銜扣,反復jianyin檀總管的口腔。檀總管每每被撩撥的春情勃發,淚眼朦朧地仰起脖子,艱難追逐著主君的腳,期盼對方能夠給與自己更多撫慰。 可每當此時,主君便會道貌安然地呵斥他不得放肆,又收斂了動作,傳下一個朝臣進來。 議事之時,又是漫長的靜置。 書房里的男人們在商議國事,曾經的死士統領,卻已然淪為了卑賤的玩物。他不再被允許參與這樣的商討,而是跪伏在男人的腳下,用不間斷的發情,來證明自己作為玩物的價值。 他已經被徹底馴化。 主君就這樣斷斷續續,將檀總管放置了幾個時辰。檀總管一向最是乖巧,即便yuhuo焚身,也不敢造次。每每有臣子進來的時候,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教外頭的朝臣們,瞧出了御案之下的端倪,損傷了主君的清譽。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中間主君放他休息過幾次,補充了食水,活動了筋骨,卻一直也沒有解開眼罩和口塞。此時該見的人終于見完,主君終于打開檀總管肩頭膝蓋的束縛,為他褪下了那件嚴苛的束衣。他正準備拆下眼罩口塞,將人攬進懷里愛撫一番,卻忽然有暗侍前來傳信,說白大將軍星夜入宮,要與主君商討什么邊疆策論。 白梓不善文墨,更不是什么言官諫議。策論這事兒,原本便是主君用來磨他答應立后的陰損法子,不是什么要事。不想主君折騰白梓,白梓反過來以此為憑,大半夜的入宮覲見,倒也折騰起他來了。 主君并未覺得多大冒犯,只是好笑,“你家兄長,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br> 檀總管嗚嗚兩聲。 主君想了想,忽然心生一計。沉疴還需猛藥,要治這白梓,光靠寫文多半不夠。他干脆將檀總管從腳下牽出來,命他跪到案邊服侍。又差遣暗侍取來三只蠟燭,放置在檀總管平坦的背脊上。 于是腳凳就這么變成了燈臺。 白檀心里忐忑極了,萬不愿以此羞恥情態,面見別離將近七年的兄長??墒侵骶囊馑?,他不敢違背,只能在暗中期冀,自己蒙著眼罩插著口勢,兄長就算見到,也認不出來。 事實倒也如他所盼。 白大將軍甫一進屋,便瞧見蒙眼塞口的臠奴,媚態百出地背負著燈燭。長久悶在皮質束衣里的肌膚,早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晶瑩閃爍,妖艷異常。 燭油滴落,在臠奴背脊之上燙出鮮紅印記。約莫是受了痛,只見臠寵腰身一顫,發出一聲嬌媚低吟。 白梓一陣頭皮發麻。 他并不憐惜這慘遭滴蠟的奴寵,更沒認出這奴寵竟是自己的胞弟,只是覺得主君的私生活,當真是愈發不檢點了。 白梓眼睛一瞪,“君上,您召見外臣,如此輕慢,恐怕不甚妥當?!?/br> “大將軍雖是臣子,在孤心中卻最值得信任,與滿朝文武不同,并非外人?!敝骶龖袘刑鹧劬?,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況且,大將軍深夜入宮,卻沒有什么軍報急情,只是要與朕商討邊疆策論。如此,應當也是沒有將孤當作外人吧?” 白梓被堵得啞口無言。 主君笑瞇瞇瞧著他,竟又伸出手去,從那奴寵后庭,拉出一串長長的木球。木球以細線相連,顯然已經置入很久,一個個的都吸飽了yin水,呈現出潤澤的烏黑。 奴寵受了極大的刺激,抖著身子,扭起sao臀,幾乎不能維持跪姿。 白梓只覺得不忍直視。 主君淡淡道:“下賤東西,仔細伺候著。若落了燭火,燃了案臺,孤可是要治你死罪的?!?/br> 奴寵嚇得瑟瑟發抖。 白大將軍情感并不豐沛,同情心也一貫稀薄。這賤奴忍得辛苦,他不覺得什么,更不認為主君玩弄這等賤人,有任何問題。說到底,他也只是認為,在這書房清凈地,又有他一個外人在場,實在是并不妥當罷了。 然而仔細一想,此時既不是白天,奴寵蒙眼塞口,顯然也不能窺探機密,干擾決策。主君又一句不是外人堵住了他的嘴,他竟是無從開口了。 白梓越想越氣,實在憋得慌。 他是忠君之人,天然便沒有責怪主子的腦回路。便是主君當真昏庸,他怕也只會罵佞臣當道,浮云蔽日。此番便也理所當然,以為乃是白檀執掌內寢,極盡諂媚之能事,才有了今日這么一出。 “請君上賜罪?!卑阻鞔致暣謿?,“這邊疆策論,臣實在寫不出!” 誰料主君只是微微一笑,仍只顧著玩弄那奴寵,“將軍這策論,若是當真不想寫,那便不寫了吧?!?/br> 白梓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主君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主君又道:“大將軍前些日子進貢的那批奴隸,孤很是喜歡。特別是伽羅的那個王族,年十六,當真是月貌花容……” 檀總管被冷落了這些日子,縱然有司監他們安撫,說主君是因為前朝事務繁忙,根本不曾駕臨內寢,也忍不住胡思亂想。畢竟從前對方再忙,每日也總抽時間陪伴他片刻。此時聽著主君夸獎那新入內寢的伽羅少年,認定對方忽然變了心,便更覺悲涼。 檀總管不敢責怪主君,只道自己萬不該起了獨占的貪念罷了。